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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西大陆目前的军事思想和理论实际做参照。别说是1700年前,就算现在也无法做到秦军的高度!
泰坦摄政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不清楚秦军到底投入了多少兵力。也不清楚在当时地历史条件下要用怎样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对40万人的包围圈。而最重要地一点,平面战场也是立体的!秦军如何保证各个战斗部之间地协同配合?如何策动包围战线上时刻都有可能发生的反突围作战?如果再把疑问拓展得更广阔一些……见鬼的白起如何包围了40万大军?难道他的敌人就是乖乖聚在一起等着被围歼?这其中包含着多少战术较量和生死考验?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想获得一时半刻的轻松。可他地心口就堵上了新的迷团,一位东方统帅在1700多年前赢得了一次传说一般的伟大战役,时至今日!西方王国终于有机会进行一场类似的较量,而泰坦军人的最高统帅已经占尽优势,他完全有机会“勃起”一次。可他扪心自问,不光是对战役本身,他的作战思路和对战斗部队的控制仍处于一知半解的阶段。
见鬼的鲁宾继续玩失踪,就算西方联军能够安然逃离泰坦也不是什么大事!泰坦与西方王国之间的现实矛盾又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彻底解决地!但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呢?第三呢?如果不能找到行之有效地操控大兵团集群作战的正确方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永远都只是对军事一知半解的二流货色,而且,他相信自己再也不会遇到比第二次卫国战争地卡尔查克特战役更加优越的练兵机会,这次若是无法进一步地实践,他余下的军旅生涯恐怕都要在盲目的探索中度如——,“这想想就令人遗憾!“轻松一下……轻松一下……”保尔再也无法忍受小朋友地苦脸,他将报纸翻到公众版。
奥斯卡颇为无奈地接过报纸!除了看报他还能干什么?窗外下着雨。混乱的战场就在前面,用于包围敌人的全部有生力量已像播种一样完全撒开,被召进前敌指挥部的各纵队主官除了抽烟又无事可干!这哪是在打仗?这就像是……帝国摄政王一时语塞。他形容不出来!
报上写着“都林城物价驱于平缓”、“帝国内地开始夏季的第三次播种”、“贵族元老院与皇室的纠纷逾演逾烈”、“大学城……”等等!
贵族元老院与皇室的纠纷逾演逾烈?这是什么玩意儿?
奥斯卡翻到标题的版面,所谓贵族元老院与皇室的纠纷逾演逾烈就是指五年一次的元老院换届改选,贵族院要求增加近百个席位的名额,可皇室死活不承认!
“南方人!要该死的南方人!”
奥斯卡嘴上骂着。手里干脆就把报纸揉成一团,然后远远地撇开,就像刚被烫到一样!
“事情太明显了,看看那些提名贵族元老的省份,十个要求增加名额的行省里面囊括了南方五省!他们就是打算跟我对着干!”
所有人都没理会帝国摄政王的叫喊,因为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世上有过很多跟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着干的人,看看他们现在怎样了?
小日子过得是不是很红火?相信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会在地狱里冲你竖起中指,但这也说明跟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着干的下场并不是很舒坦。
雨越来越急,看看天色,却被忽然而至的闪电惊住双眼。再看座钟,清闲、郁闷、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天就快过去了!现在已是教历802年7月29日的傍晚。
渗血的土壤被激烈的雨水冲毁了,颜色转暗、转白,土埂开裂,形成一条又一条的水沟,沿着小镇边缘的道路流向地势稍低的旷野。旷野中的声响无法传入市镇里的高墙,只有雨水打落屋檐和石板路的声音在鸣奏无奈的交响。
是欢呼?是噪音?晚餐的时间还没到,驻扎在小镇里的军人突然大声喧哗起来。
帝国摄政王不耐烦地推开屋门,走廊里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和几位随从走到镇长家的外间,乱七八糟的声音就是从外间连通客厅和门廊的方向传来的。奥斯卡踱到门廊底下,马灯在他头顶燃放光,亮。
“别告诉我又是哪个倒霉的军团陷在雨里无法动弹!”
军人们冒着雨,挤满门廊前的空地,他们时而看看大门的方向,时而用谄媚的、兴奋的、状似欲火焚身的眼光打量最高统帅。
奥斯卡只得认为他的战地指挥官们集体发神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越来越拥挤,人群中间推推搡搡,军人们费了半天功夫才自动退到门廊两边!
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士走了进来,他冲面露疑惑的最高统帅单膝跪地,冒着大雨,不卑不亢地与统帅对视:
“报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转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元帅令!我西方集团军群所部瓦伦方面军已在该在的位置上!特此通禀最高统帅,瓦伦方面军已于7月27日凌晨重新归入近卫军战斗序列!”
小镇响起万岁的欢呼声,经久不绝!
奥斯卡就想,勃起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
第一第九章
夏天里的暴雨来得急,去得也急。就在刚刚,光明神惊天动地的大哭了一场。
下雨的时候,穹苍之上的浓云里似乎藏匿着一座喷泉,大股的水流不断降落地面。雨水迅疾、闪着暗淡的光亮:云层低密浓黑,遍布四野,就像造物主弄翻了一座池塘。充足的降雨量在半个小时内将大地变成茫茫一片,山变成影子、森林变成湖沼、一条自西向东蜿蜒而过的大河就变成缝合天边的银线,而真正的地平线却变成剪刀——一切都失去本来的样貌。
现在,雨已经停了,天还是黑沉沉的。森林里的暑气完全消散,入目之处都泛着波光粼粼的水色。深色的枥树、浅色的桦树、红棕色的松树、青色的柏树,森林里的颜色都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连湿润的泥土都吐露着清新的芳香。
突然而至的大雨令肖伯河的水位又涨了几分,这令守卫渡口的近卫军官兵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聚在河对岸的侵略者可以制作更大的木筏,西方联军的突围部队很快就会发动新的攻势!对于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家族的战士们来说,这种担心是普遍存在的。
在卡尔查克特战役进行当中,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突然改变了原定作战计划,结果呢?一心渴望与侵略者拼个你死我活的北线官兵连大决战的边儿都挨上,他们狂奔数里,在7月21日当天便于反坦联军主力阵营的西北方构筑了两道临时防线。那个时候,主战场上的红酒洋葱烧牛肉刚刚开锅。负责阻击逃敌地战士们只有一份少得可怜的冷餐。
作为交战双方,光明神并没有过分偏袒泰坦,究其本原——西方来的下等人并不存在智商问题。当卡尔查克特中央战场地主导权交由泰坦人掌控之后。联军总参谋长、荷茵兰王国的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就已诱劝他地国王交出了联军的指挥权(事后分析,卢塞七世多半是为了推卸责任才肯下放指挥权)
穆廖尔塞元帅在水仙骑士团发动总攻之前便动员毫发无伤的总预备队开始向战场后方转移。到23日凌晨。近卫军的临时防线最终被二十二小时不间断的冲锋给击溃,与大决战绝缘、又被西方人迎头痛击地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方面军只得极度郁闷地撤往肖伯河对岸,沿着一段二十多公里的河道与敌人对峙。
应该说,对于泰坦军方或者说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企图,西方联军的决策阶层把握得异常清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荷茵兰国王这位幻想家的言辞给迷惑。因此,大决战的失利本就在意料之中,即便是在战前,除了卢塞七世和一位代表法兰王室督战的亲王,所有人都认为泰坦摄政王在卡尔查克特的胜算要大上一些。
战败既然已成事实,联军的决策阶层只得把重点放在善后事宜上。
最开始,按照所谓的“B”计划,法、荷、利、威四国联军分路分批进行突围,企图在泰坦人没有形成包围圈之前冲出险境。
这一阶段,多摩尔省边界和肖伯河一线爆发了大大小小数十场局部战役。最先由联军中央集群分离出来地法兰王国军在距离卡尔查克特二十多公里的西南方遭遇了泰坦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主力的顽强阻击!南方战士把维耶罗那人地怒火全都倾倒在法兰人的头上!经过四天四夜的激战,骑兵损失殆尽的法兰王国军只得向北退却,与一动不敢动地利比里斯王国军在多摩尔省的索卡拉齐亚城汇兵。
再说西线至北线!联盟军中最负盛名的战略家拉梵蒂·穆廖尔塞元帅在突围战役最初打得可谓有声有色。他曾亲自指挥精锐部队进行作战,并且成功击溃了近卫军在肖伯河内侧的阻击阵营,就在穆廖尔塞元帅策划集中全力打通去往杰布灵要塞的通道时,跑在所有人前头的威典王国军传回了一条“丧讯”
“由瓦伦要塞突围而出的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率领两个纵队组成的步军突然挡在联军向泰坦西方国境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这个消息是震撼的!也是具有毁灭性的!
突围战役最初。威典王国军对泰坦近卫军总参谋长领导的阻击集群只进行了一次试探性进攻,结果不难猜想!瓦伦要塞守军是防御的大行家,再加上水仙骑士团五个纵队组成的骑兵集群,威典人投入这场攻势的全部兵员都倒在了战场上!事后按照威典指挥官的说法,“泰坦军人就像钉子一样钉上了他们的国土,若是没有三倍于步军、两倍于水仙骑士的突击力量,逃出生天就是白日做梦!”
白日做梦也好!痴人说梦也罢!从7月29日开始,反坦联军的突围战役和泰坦军方的阻击战役基本上稳定下来,侵入泰坦的西方人被控制在“南起索卡拉齐亚城、北抵肖伯河沿岸、东起卡尼安堡、西达多摩尔省与萨维西省省界”这块不足九百平方公里的地域上!
随着泰坦近卫军的逐步缠食和推进,进入八月,包围圈在第一个星期就缩小了四百平方公里,到第二个星期,西方人只知道包围圈仍在缩小,可缩小了多少就已无法计算,因为所有的文职军官全被补充到战斗第一线。
战斗每天都在进行,如果说卡尔查克特战役是酣畅淋漓的咏叹调,此后的无数场遭遇战、伏击战、阻击战就是风格各异的抒情散文。了解到维耶罗那的惨况,南方军人带着复仇之心走上战场,尽管军群总司令尤金将军已经下达“珍惜俘虏”的命令,可各级部队的作战俘敌状况还是少得可怜。
在包围圈西方,瓦伦方面军几乎是从第二次卫国战争爆发开始就已投入作战!广大官兵早已吃尽了苦头、经历了无数劫难!
直到目前。按照不完全地统计,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领导的西方集团军群主力已经与敌人正面交锋凹次,若再加上瓦伦方面军于要塞阵前制造的击退敌人91次冲锋地辉煌战绩。西方集群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百战之师”
这支百战之师在突围而出之后便以最快地速度避入渺无人烟的佐兰珈沙湿地,按照与帝国摄政王在多年之前的一场沙盘对决得出的构想。鲁宾元帅大胆地展开迂回作战。十余万人组成的法荷联军在湿地沼泽里转悠了一个多月,最后却发现他们只是被两支师级部队牵着鼻子走,而鲁宾元帅地主力部队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当然,战略转移的代价是巨大的!为了解决主力军的口粮问题,鲁宾元帅只得将为数不多的马匹变成肉干;为了不给追截的敌人留下任何线索。也是为了节省宝贵的时间,鲁宾元帅的部队没有行军必须的埋锅造饭,到了口粮也没有的时候,西方集团军群地官兵连草根也不敢吃!他们害怕随后而至的敌人看到成片裸露在外的地皮起了疑心!
这样一来,主力军饿死了人。同样是为了不暴露位置,饿死地军人没有得到很好地掩埋,而是被情同手足的战友抛进泥坛、沉入沼泽!等到部队走出无人区的那一天,近卫军总参谋长终于履行了他的诺言:
“西方集团军群主力就在该在地位置上!”可是……在那一刻,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抱怨。西方军人都寒着脸!经过长达四十九天的“死亡行军”泰坦战士只有一个问题,“敌人在哪?”
他们要饮干敌人的血。饱食敌人的肉!他们饥肠辘辘、他们满腹愤冤!终于!倒了血霉的威典人冲到他们跟前,鲁宾元帅就在阻击锋线上指着敌人说,“士兵们!我看到了几万份淌着油脂的馅饼!”士兵们双目放光,他们就用对付馅饼的劲头对付敌人。而敌人留下的不是油,是在战场上涌动的海浪一般的鲜血。
终于说到西北和北方一线!若说第二次卫国战争谁最倒霉?答案肯定不是四处碰壁的反坦联军。刚刚我们已经有所了解,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方面军先是被堵在了石头坑道里,然后又因统帅临时变卦错过了急切期盼的大决战,再然后又遭遇了荷茵兰人不要命地疯狂突击,等到战线稳定,他们只得在肖伯河对岸观望敌人的动静。
光是观望自然是不足够的!荷茵兰人夜里砍树,上午造船,到了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必定有一次针对河道上各个渡口的大规模攻势。贝卡方面军和斯坦贝维尔方面军分散在各处渡口上的兵力十分有限,每支戍卫渡口的部队都曾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发动的进攻,各地险情频繁出现,尽管泰坦战士最终击退了敌人,但长此以往……
“长此以往必定会生出祸端……”惠灵顿·斯坦贝维尔边说边走出了挂满防雨帆布的帐篷。这位丛林战士穿着一件崭新的少将制服,这源自在斯坦贝维尔公爵的一项战地委任状,不过话说回来,与摄政王殿下同期的几个老朋友里,就属从前的传令官升迁最慢。
在新鲜出炉的惠灵顿将军身后,炮兵师长和掷弹兵师长懒洋洋地跨出帐篷,看得出,这几个家伙刚刚喝过酒,各个都带着一副大红脸。
※※
走出泥泞的森林,河道渡口就在近前,与林线隔开一百多米的乱石滩地,石头缝里疯长着艾蒿和狗尾草,远远一望大有芦苇丛的架势。栈桥和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码头在空地连接营地的那一边,桥面上堆满等待运往上游的战具物资,还有一部分盖着雨披的面粉,霉味儿辣得直呛人,可没有办法,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在上游沿岸阻击敌人的泰坦战士都得清清肠胃,要怪就怪马里亚德佳渡口的战场物资配给官在大雨天晒米面!
马里亚德佳渡口!这是靠近肖伯河大拐弯地区的最后一处口岸,位于包围圈的东北方,最为远离反坦联军地主力集群。在马里亚德佳渡口的对岸。首都战区第三纵队已经基本肃清了盘踞这段流域的敌人,守卫渡口地泰坦尼亚掷弹兵经常都会见到光着屁股的近卫军战士在河对面洗战马。这边骂、那边就回骂过来,两方兄弟部队地人马竟然骂出感情。
一天不见心里嘴上便都痒得很,那种欢快的情感不禁令人产生战争早已完结的感觉。
“这很危险……”惠灵顿将军面对雨后的大河发出一声呻吟。
塔里不耐烦地捶了一下老伙计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老苦着脸?你家地老头儿把你派到这个清闲的岗位还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命根子?要我说……你赶快找个女人,再生一大群小斯坦贝维尔留待继承家业!到了那个时候,你家的老头儿再也不会顾忌你的死活,你爱跟谁拼命就跟谁拼命!”
“一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