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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始终都与泰坦保持敌对状态的德意斯。
强悍的德意斯和高明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女王并没有被泰坦帝国的疯狂扩张给吓倒,她也没有向旧情人委曲求全,而是与俄列联合王国达成不战之约,进而联合威典,形成针对泰坦的新的国家武力联盟!
这个过程虽然复杂,但很好理解。泰坦帝国安鲁王朝展现出的侵略势头和扩张野心惊醒了西大陆上的所有王者,如果不能抛弃前嫌达成统,一战线,他们的国家就会面临灭顶之灾,一个接一个!就像意利亚和法兰一样。
说到安鲁对意利亚的战争,其实若说这是一场战争都嫌委屈——安鲁在半个月内就占领了意利亚全境,逮捕了继承王统不过一年的意利亚新王。
我们都知道。这位意利亚新王是一位安鲁皇后地亲哥哥,可国家之间并不存在这种关系。
西奥多,曼驾埃尔王子在年轻时代就极端仇视贪婪愚昧无可救药的最高教庭,他在上台之后施行了一系列激进的改革措施。主要是针对国家财政和逆来顺受地宗教政策,这最终造成了曼驾埃尔王室与罗曼教廷的彻底决裂。教宗陛下邀请安鲁大帝入主意利亚,驱逐不听话(主要是不给钱)地曼驾埃尔。
无论如何,这种状况令出身曼驾埃尔王室的卡罗阿西亚皇后陷入彻底的恐慌,她哀求神明、哀求教宗、哀求自己的丈夫、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可出于多种原因,主要是泰坦国内的利益纷争、南方大贵族大商人地动员、再加上安鲁对意利亚领土垂涎已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是没有放弃已到嘴边的肥肉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因为不管怎么说,意利亚的商贸地位和海域疆土都是安鲁绝对无法放弃的,即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能够顾惜夫妻情谊,但他的王朝和基于王朝之上形成的利益群体也会否定他的意愿。
于是,由势头最劲的红虎骑兵集群出面,意利亚迅速陷落,曼驾埃尔王室被镇压,西奥多国王陛下被宗教裁判所判处终身监禁,而教宗陛下则为安鲁大帝的儿子于恺撒皇宫举行了盛大地加冕仪式……
绝望的卡罗阿西亚终于明白。她所崇信的宗教只是一个骗局,她深爱着地丈夫只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帝王!在无法挽回的悲哀和深切的绝望中,按照历史上地说法。她主动退出了,但到底是怎么退出的、退出的原因是不是故国的陷落,这一切都无从知晓,就连安鲁的史记官都没有写到这一点。葛苔亚,奥热罗男爵夫人只是说:卡罗阿西亚皇后于一所偏僻的修道院终老一生。死后也没有入葬皇家陵寝……至此再无下文。
说回来!德意斯和俄列到底从意利亚的颠覆事件中得到了怎样的教训?
在那段非常时期,面对安鲁王朝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干涉战争,意利亚国王西奥多曼驾埃尔只得向法兰统治者求援,可法兰人错误地估计了形势!经历了像前两次一样惨淡收场的第三次反坦战争,法兰被泰坦打怕了、打服了!他们不愿对泰坦轻起战端。
在水仙骑士进军意利亚的时候,法兰只是叫嚣了一阵抗议!抗议!
抗议有什么用?一位还没成年的安鲁子弟登上意利亚王位,我们用肚脐去想也能猜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接下来会怎么干!
意利亚一线、荷茵兰至利比里斯一线、泰坦南方边境一线,安鲁大帝纠集了百万大军!萨沙伊皇后在这个时候又被证实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没有忘记早年的承诺,他的儿子会是法兰的统治者,所以!全线出击,三面进攻!战争进行四个月,法兰首都巴厘陷入重重围困!
不巧的是,就在法兰王室已经开始考虑投降的时候,泰坦帝国在波西斯战场上的远征军突然传来噩耗,水仙骑士总指挥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在与几位波西斯王公举行会谈时不幸遇刺身亡!
安鲁大帝匆匆结束法兰之行,留下刚刚娶进门的维多利亚,霍亨沃伦皇后跟法兰人签署停战协定,自己带上红虎,开始了历史上称为“复仇之旅”的第一次远征!
这场血腥的复仇之战持续两年之久,直接导致富饶的安纳托利亚大平原一度变成无人区,等到安鲁大帝发现刺杀兄长的内幕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的杀伐之心就变得可有可无,甚至无聊透顶。
经过这一切,身心疲惫的大帝终于回到都林,此时他已儿女成群,于是他就专心经营自己的王朝和家庭,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扶植维多利亚掌管家务,但他的敌人可不会让他过上太平日子!从法兰人身上吸取教训的德意斯女王联合了俄列王国和威典王国,他们必须组成联盟,要不然,西大陆再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力抗衡泰坦。
应该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德意斯、或者是说对德意斯女王的情感是极为复杂的,尽管奥帕瑞拉一直跟他作对,但这个女人地儿子毕竟是安鲁的骨血。既然会由一个安鲁子弟继承德意斯王位,即使没有挑明这一点。奥斯卡也犯不着对自己的情人和儿子动手,但事实却是……战争爆发于第四次反坦联盟成立后地第二年。
就像安鲁大帝年轻时担心的那样,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女王将她地王子教育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德意斯武士!这个年轻人信奉武力、信奉强权,他把自己看成是德意斯的复兴之主,他带着梦想冲上战场。一直在大决战的阵前冲到亲生父亲对面!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女王的独子战死沙场,对于这位王子地死,历史上有许多说法,有的说他死于流箭,有的说他死于伤口感染,但事实上!真正见到那个场景的人都选择保持沉默,他们不会告诉历史,更不会告诉任何人,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于两军阵前亲手杀害他的儿子,因为当时的安鲁大帝并不知道那位冲毁了己方数道防线的德意斯勇士就是他从未谋面的亲子……
说了这么多。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泰坦帝国在这里向全世界宣告:
教历802年7月21日下午4点整,都林斯平原大决战将由泰坦军人主宰一切!他们就要赢得决定未来国家命运的关键性战役!由这里开始。直到一个世纪之后,除去一些根本无须记述地战斗,泰坦军人在安鲁大帝和维多利亚女皇的旗帜下保持不败!教历802年7月21日下午4点整,是泰坦军人走向荣耀、走向传奇、走向不朽的光辉起点。
不管成王成霸地道路有过多少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至少是现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情是雀跃的、激动的、骄傲地!无论是南部阵线还是北部阵线,帝国军人都已开始追击溃败下来的西方骑兵。不管怎么说,骑战的胜负已经决定了反坦联盟军的失败,所以硬把作战失利的帽子扣给利比里斯人的确没什么道理,就像利比里斯人说的那样,不管退与不退,胜利属于泰坦。
帝国摄政王只在听闻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的死讯时沉默了一段时间,但在他的兄长带着万千水仙骑士站到出击位置的时候,他就忘掉了不开心的事情。
4点整,这个时间的意义太多了,但就目前来说,战场上的人又无法预见未来,他们只能把这个时间看作是战役的第三阶段。
按照战前拟定的方案,战役第三阶段是决胜阶段,重点在于全力打击反坦联盟军左中右三座阵营之间的结合部,切断西方联军中央集群对两翼的支援,迫使西方联军两翼阵营像利比里斯人一样退出作战。
紧接下来的战役第四阶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没想好,但他知道事情一定会像战地总调度官形容的一样简单。失去了两翼,失去了骑兵,反坦联盟中央集群还会继续打下去吗?只要朝他们的阵营扔块砖头,不管砸得死人还是砸不死人,这些下等人绝对不会浪费时间,他们必然会掉头向后转,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帝国摄政王离开了57高地,他得为安鲁的神选战士送行。
二十万水仙骑士分作两个战斗部,一个在南线,一个在北线,大家长去了南边,因为他的哥哥去了北边。奥斯卡心里清楚,缪拉和红虎制造的那场史无前例的骑兵集群冲锋必然激起了费戈的争胜之心,他才是水仙骑士的指挥官,他得把缪拉给比下去,而且奥斯卡相信,疯狂的二哥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南线,大概是在距离57高地两公里左右的一块平坦的董草地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见到了等待出击的水仙骑士。这位最高统帅始终带着亲切的笑脸,因为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近距离地接触家族的战士。
奥斯卡骑着举世闻名的大黑马,停在锋线中间。
“水仙骑士!日安!”
“哈哈哈哈哈……”骑士们哄然大笑,他们就要杀入战场,可他们的统帅却用居家过日子的嘴脸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骑士们都知道大家长明知故问。可他们还是大声回答说:
“我们为祖国尽忠!我们为安鲁牺牲!”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点了点头,他突然有些词穷,如果面前地战场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疑问。那么他就会用一些激励士气的豪言壮语来打动战士们地心灵,可是现在!白痴都知道反坦联军必败无疑。这样的话就不好吃了,总不能告诉骑士们此行只是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奥斯卡地脑筋转了过来,他有主意了。
“水仙骑士!好好看一看!”泰坦帝国的主宰者向他主宰着土地敞开双臂。“这就是你们的祖国,这就是你们的国土!看她的曲线、看她地容貌,她是多么迷人!她是多么秀美!”
“碍眼的只有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指了指各自为战的侵略军。“敌人!西方来的下等人破坏了景致的和谐,他们侵占了祖国的领土,你们能相信吗?他们竟然占去泰坦三分之一的领土还多一些!”
帝国摄政王缓缓抽出一把剑,剑是必须的,他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他再也不会向水仙骑士挥舞弯刀了。
“从这里开始!你们的使命是击败任何敢于阻挡你们的敌人,同时!水仙骑士,你们在这里看到地一切都属于泰坦,这穹苍、这大地、这原野、这白云,这一切都是泰坦的、都是你们的。我命令你们把这一切从敌人手里夺回来!”
“不过当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语调一转,“不是你们地也可以拿上一些!比如敌人的性命、敌人的财富!这都是你们的战利品……”
突来地悠长号角打断了大家长的演讲,奥斯卡和战士们望向响起沉闷欢呼的北方。北方战场上出现了一大片遮天避日的烟尘。万千骑兵在冲锋时制造的音量混合了欢呼的声音,从北方向南扩散。
帝国摄政王低啐了一口,他的哥哥真是的,这样一来就会让南线上的骑士认为自己是个罗哩罗嗦的最高统帅。
“哦啦!”安鲁家长发出一声慨叹。他转向的确已经等不及了的水仙骑士:
“光明神在上,请保佑您的战士!”
等在大家长身边的冲锋引导官立即冲到指挥位置,他向骑士们高高举起兵刃。
“都听到大家长的祝福了吗?打起精神,我们要收复祖国的每一寸土地!水仙骑士……听口令……”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打算和南线阵营一块儿冲出去,他平静地退到锋线一侧的最边缘。
“安鲁哈啦……”
万岁的呼声终于响了起来,激烈的熟悉的呼喊刺激着战马,疯狂的近乎失去理智的战斗漏*点放纵渲扬!水仙骑士高举着武器,向着天顶、向着神明。他们像数百年来一样骄傲,他们像经历了亿万次战斗一样勇敢。
“冲锋……”
引导官终于下达了战斗指令!由排头开始,水仙骑士的战马踩着轻快的舞步踏足战场,一列又一列、一行又一行,驰骋在都林斯平原上的骑兵状似一眼望不到边。水仙骑士不停地欢呼,不停地催打战马,他们制造的滚滚尘烟彻底遮蔽了阳光,只有满布天地的灰黄色尘浪透露出血和太阳的暗淡光彩。
水仙骑士一往无前地冲向侵略者的阵营,他们已经看到侵略者的阵营正在发生分裂,三座集群的结合部就越来越清晰,西方来的下等人必然以为紧紧抱成团就能挡住骑兵的冲击,但水仙骑士并不是要冲到近前砍掉敌人的脑袋,而是要冲到敌人的背后制造混乱、播种绝望!他们没有和敌人的骑兵多做纠缠,虽然这种状况多半是因为根本没有骑兵敢于出面阻挡水仙骑士,但法兰人和威典人还是拿出最后的骑兵部队妄图从侧翼撕开水仙骑士的阵型。
水仙骑士的阵型始终不变,闯进这座冲锋集群的西方骑兵都像人间蒸发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只在战马横扫而过之后,旷野中才显露出敌人的尸体,马身上、人体上,倒折的躯体遍布刀痕剑迹。就像一台无法想象地切割机器从上面碾过一样。
水仙骑士从敌军的两个结合部上急冲而过,他们把反坦联军里面好几支用于支援两翼战场的部队全都留在长宽不过三四公里地地带,这两块开阔地在一刻钟之内落下了数万具尸体。而在水仙骑士看来,这都算不上是有组织的抵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轻快地打着马。他走过战道,战道上只有一些负责向前线战场输送战具地民夫和仆役兵,这些最低级的军人在见到最高统帅的时候纷纷跪倒在地,他们没有资格向这位统帅行骑士礼,所以他们就双膝跪倒。向这位伟大统帅的身影行注目礼。
奥斯卡一个人回到了57高地,他甚至没往战场的方向看上一眼。
近卫军军官陆续登上高地,尽管战役还没有定性,但他们都向帝国地主宰者献上动听的祝词,有些善于营钻的人还当众宣誓,立誓效忠安鲁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人。
奥斯卡记住了这些伪君子的嘴脸,真正的勇士还在战场上拼杀搏命,而这些家伙……战役进入焦灼阶段的时候一个都不见,现在要打赢了……他不愿形容这些人的笑脸,那令他感到恶心。
用刀斧手的盾牌和戒律令打发掉顶着各种贵族头衔的伪君子。泰坦摄政王终于获得片刻安宁,他看了看战场,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西方联军仍在苦苦支撑,而水仙骑士已在结合部上冲了一个来回!
这不要紧!奥斯卡开始思考,他已从胜利地喜悦中平复下来,再说这也不算最终胜利!反坦联盟的步兵数量仍然十分可观。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开始检讨。这一战胜在哪里?败在哪里?
他很快就得出结论,尽管他还不太清楚这个结论是不是那么准确,但他的确认识到,都林斯平原大决战,他败于混乱,也胜于混乱!这根本就是一场混乱地大决战!敌我双方都算不上多么高明,在局部战场上也是如此,只是泰坦赢在了无可匹敌的骑兵突击力量,反坦联盟败在比他们的对手更加混乱!
西大陆历史上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大兵团决战就在混乱中进行、混乱中发展、混乱中到达沸点。对于这个结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能报以苦笑,他已知道自己会被后人冠以“伟大”这个字眼,他也知道自己的成就已经超越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军事统帅,但他还知道,卡尔查克特战役,他留给战史的可供评点的地方并不多,有的只是胜负之间的疑问。
“看哪!看哪……”战地总调度官加里宁舒曼将军突然跳起脚来。
奥斯卡举起单孔望远镜,可加里宁却把统帅的望远镜给夺了下来。
“你要我看什么?”帝国摄政王无奈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