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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
天啊!安妮想。她在干什么?距离她和奥斯卡不到两米的地方就睡着男人的妻子。他们在偷、安妮就在抢!她抢夺男人的呼吸、抢夺男人的脉搏、抢夺男人地欲望!她做得很好,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脊背、她的**,所有这些需要颤抖、需要位移的地方都在运动,她逼迫男人在开始不久就濒临怒放,她促使男人在还未淋漓尽致的时候便化为涓涓流水。
男人也是水!特别是在开始不久便抵达尽头的时候。奥斯卡感到他的身体就漂浮在卧床大小的海洋里,他会说浴缸更合适,但只有海洋地包容才能形容他的舒适和在释放的过程中所能感受到地情谊。
安妮小心地、疲倦地脱离了湿淋淋的男人,她想……这下他该睡得很塌实。确实!安妮在这之后就倒在男人身边睡熟了,她打错了主意!
往往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先入睡,可她的奥斯卡却有用不完的精力。
从女人地四肢纠缠中安全脱身并不容易,奥斯卡出了一身汗,尽管天气很热,但他还是在走出车门的时候披上了一件外衣。
旷野静悄悄的,在广阔的空地上。围绕着那些露出泥土的大极树的根,一块或是几块巨大的岩石就那样有意无意地搁置着,几乎每块岩石都有一些地方长着一片片、一簇簇的嫩绿苔薛。好像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绿色画布,等待梦醒十分补上更多的色彩。
※※※
望不到边的营帐,这就是奥斯卡在排除极树和巨石之外能够看到的一切东西。当他走下车厢门口的木蹬,负责值夜的护卫骑士立即打起精神。他们朝统帅出现的地方致以无声的敬礼。
保尔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奥斯卡就朝老朋友笑了笑,他们并肩站在一起,极目远眺——观察夏夜里的星空、巡视穹苍之底的微风、感受土地上洒落着的明晃晃的班驳的月光……月光依稀,被这些银色的微光拂过面孔的感觉就像母亲的手指为你擦拭身心上的污迹。
“那边有光!”泰坦摄政王探手一指。
保尔点了点头,他看到一座巨大的帐幕突然敞开了卷帘门,帐幕内里的光线就在门外的空地上留出一大片亮得有些刺目的光影。
“看来有人跟我一样失眠!”奥斯卡自嘲似地摊开手,他朝亮着灯的大帐篷信步走去。
保尔把双手放到背后,他紧跟着小朋友,眼睛盯着地面,间或向四周的黑暗投入凌厉的一瞥,似乎只有来自地狱的鬼怪才会知道暴雪该有多么机警。
“摄政王殿下到……”在大帐外守夜的圣骑士轻声向门内唤了一声。
奥斯卡掀起卷帘门,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军靴碰撞的声音。
“立正!向统帅致敬!”
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眯起眼睛,他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看来恋上失眠的大有人在!确切一点说,是追随他撤往后方的中央战场指挥集体都没休息。
军部作战部部长拉里勃兰上将、近卫军总参谋部日常事务代长官加布里上将、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军事情报局代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军情局情报分析一处处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上校……摄政王殿下在处理军务时最为信赖的几位主官都在场。
“您没睡?”
“睡不塌实!”奥斯卡冲出言询问的拉里勃兰上将微微一笑。
“那您刚刚一定是做了坏事!”与摄政王殿下算是同龄人的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他边说边用手掌扇了扇鼻翼四周的空气。
“谁说的?你们聊到这么晚是在谈什么?”奥斯卡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殿下!我的摄政王殿下!”卢卡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难得遭遇调侃的小主人。“还是跟大家说说吧!除非您在睡觉地时候涂了一身女士用的桅子花香水,要不然……”
“哦啦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捂住肩膀上的绷带眦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在场地军人只得把他扶到大圆桌的主位上。不过将军们地笑容似乎都在嘲讽惺惺作态、欲盖弥彰的帝国摄政王一点也不聪明!
“有时间研究我的桅子花香水,你还不如亲自去一趟维耶罗那,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奥斯卡状似很不满意地瞪了卢卡斯一眼。
军情分析处长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他早就准备好应付小主人的责难。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已经在前天下午确认过。并不是法兰王国地封锁部队切断了维耶罗那与布拉利格的联络,而是第五军区司令长官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为了减少通讯员的伤亡,刻意造成一种失去联系的假象!”
“哦?”奥斯卡还有点不理解。
军部作战部部长拉里勃兰将军上前一步,“殿下!从最近一个星期的战报来看!法兰人在发现维耶罗那不再向布拉利格方向派送通讯员之后进一步加强了攻势,他们准是以为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已经找到了退路。不过……阿贝西亚将军只是利用法兰人的猛攻进一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奥斯卡听到这番话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他在当初将铁臂将军扶上第五军区司令长官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希望冈多勒·阿贝西亚在遭遇现下这种危机的时候能够力挽狂澜,力保维耶罗那、进而是整个南方战场的周全。现在看来,阿贝西亚将军不愧是打阻击战出身地民族英雄,凭借三面维修不过一年多的老城墙,第五军区和第八军区一部已经坚守维耶罗那几近半年。
“物资怎么办?兵员怎么办?”奥斯卡皱起眉头,“维耶罗那每天都有伤亡,我们是视而不见,还是责令南方军群总指继续沿多瑙河向第五战区输送血液?”
“血总有流尽的时候!总有凝固地时候!”一直没作声的总参谋部日常事务官加布里上将突然说了一句。这句话自然不怎么讨好,帝国的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只是一听便瞪起眼睛。
“其实……问题又何止一个维耶罗那!”加布里上将拢了拢嘴唇上的白色卷曲小胡子。“鲁宾元帅地瓦伦要塞、畏手畏脚的杰布灵要塞、有首都炮兵师和大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师长参与协防还是占不到优势的布伦要塞!物资、兵员、补给!反坦联盟中央集群若是没有长驱直入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若是把三座要塞都拨了,把维耶罗那也……”
“理论上确实存在这种可能!”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不耐烦地由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尊重总参谋部的加布里将军。但有些时候却对加布里的谨慎和没来由的担忧抱持反感。
“即使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那么我们在面临实际作战的时候就要提防这一点。”安东尼奥尼将军边说边指了指摊在圆桌中心的泰坦全图。“敌人既然由三个方向来,我们也在三个方向上布置了重兵,在中央空虚而两翼紧窄的作战锋面上。发坦联盟军没有理由只是瞪眼望着只有两个军在看顾的都林!”
“不!这没用!”加布里上将倔强地摇了摇头,“问题就出在都林的空虚!反坦联盟军的前锋部队进抵中央平原边缘已经两个星期,可他们仍未做寸进,这至少说明……他们要一座空城干什么?我们的目的是拖住敌人的有生力量,而敌人的作战部署同样是为了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除非能够解决我们在三方重点防御地段布置的重兵,要不然……荷茵兰国王在上一次已经被阿兰元帅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次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奥斯卡突然伸手指向军情代局长,“蒂沃利!老伙计,谈谈军情局的看法吧!”
蒂沃利·哈德雷中将的视线分别在两位各执己见的将军身上停留片刻,最后他朝首都战区司令长官无奈地摊开手,“抱歉了总司令阁下!总目前军情局的三方敌情动态报告上来看的话……加布里将军和总参谋部地担心绝对有道理!若是没有解决掉我们布置在三方防线上的任何一方,反坦联盟就算把战争再拖一年也不会轻易踏入都林斯平原。除非……”
“除非什么?”安东尼奥尼急切地追问着。
“除非反坦联盟军突破了近卫军三方防线上的任何一方!”
首都战区总司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向对这个疯狂地假设点头表示赞许的加布里上将投去难以置信地眼光。
“我说老朋友!我一直以为你的打法会很保守,可你难道是同意了吗?三方防线上的任何一方若是被联盟军突破?我中央集群如何做到合围?到时候会被围而聚歼的就是我们自己!”
“不见得……”
“你闭嘴!”安东尼奥尼将军干脆就把出言反驳自己的卢卡斯上校给吼了回去。
年纪轻轻地大学毕业生无可奈何地吞了吞口水。他像敬畏神明一样畏惧自己的准岳父。
奥斯卡瞪了首都战区司令长官一眼:“干嘛不让卢卡斯把话说完?”
安东尼奥尼将军轻轻哼了一声,他朝准女婿投去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卢卡斯又吞了吞口水。他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他不会让岳父下不来台,也不会让更加清晰的作战思路受到压抑。
“殿下!各位将军!”军情分析处长指点了一下圆桌中心的帝国全图。“反坦联盟军为什么在开战至今仍未对我军防线构成致命打击?我认为,归结到一点,是我们在各个方向上的盟友齐齐向联盟国家施加压力!英格人的舰队在法兰、利比利斯、荷茵兰的外海洋面不停地游戈、俄列人正在向德意斯北部边境集结大军、意利亚自从上次向红虎方面军开放阿卑西斯山走道之后一直令法兰提心吊胆、西葡斯忙着跟波西斯和斯洛文里亚人做生意。对传统盟友的麻烦视而未见!”
“这些都是事实,你想说什么?”安东尼奥尼将军有点不耐烦。
卢卡斯的手指在肖伯河河套平原地区停了下来。“我想说地是,就目前的战局来看,尽管我们向反坦联军敞开了进入都林斯平原的安全通道,但瓦伦要塞在西南、杰布灵要塞在西北,两大防御重心就像是中央平原战区探出两把钳子,除非荷茵兰国王疯了,或是两把钳子被扭断一支,要不然他们绝不会轻易进袭都林。”
首都战区总司令没再说话,地图上地兵力演示十分明显。两把钳子又大又粗、中央平原又深又广,反坦联盟军的各国统帅都不是白痴,他们一定看得出这是一个巨大的战略陷阱。
“现在的问题是……”军情分析处长转向帝国摄政王。“近卫军在所有地防线上都摆出一副与敌人死战到底的架势,反坦联盟军看不到挺进都林的希望,所以他们只能在防线外侧不住地徘徊。”
“当务之急……”总参谋部事务官加布里上将接过卢卡斯的话: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反坦联盟军进兵都林的希望。”
“在我看来……畏战惧敌的杰布灵要塞最适合扮演这个小丑!”卢卡斯特别留意着肖伯河河套平原地区。
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将军有些被打动了,但他还是朝自己的准女婿摆了摆手:“驻防杰布灵要塞的大部分守军都是参加过第一卫国战争的荣勋部队。他们龟缩不出是一回事,让他们败下阵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殿下!您看……”卢卡斯转向许久未出声的摄政王,但他在转过身后便立即闭上嘴。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把头垂向肩膀,他瘫软在高背靠椅里,呼吸均匀、嘴角带笑,就像刚刚听到或是没听到的那些麻烦事与他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卢卡斯为沉沉睡去的主宰者披上一件斗篷、蒂渥利将军就为主宰者吹熄帐幕里的火烛、安东尼奥尼将军整理了一下圆桌上散落的文件,加布里将军就接过这些文件并将其收到带暗锁的公文包里。
在高级军官们陆续离开的时候,保尔和不知从哪钻出来的黑魔就像平常那样彻底融入帐幕内地黑暗里。
教历802年5月11号,略呈金褐色的阳光赶走了黎明前的黑暗。当这抹不甚雄丽地光芒闯进卧室窗帘的缝隙,安鲁家族地主母大人就像受惊的母兽一样凶狠地睁开眼睛。
萨沙伊按住身侧的枕头,她发现枕头下的匕首完好地藏在那里。这种认知令她感到一阵轻松,然后她便被卧床旁边的小床里发出地一阵轻细呓语夺去神智。
“我的小宝贝!你醒啦!”萨沙的面孔带着只有母亲才会拥有的完美笑意。她从装点得像童话世界的婴儿床里抱出一个圆圆滚滚的小家伙。“我的普莱斯利!我的宝贝儿子!”安鲁主母尽可能轻地亲吻着婴儿的面颊和四肢,这是远天的光明神赐予她地一件稀世珍宝,就算世界末日到了她也不会放弃这件东西。
主母大人敲响床头柜上的金铃,铃铛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好奇地男婴被动听的音色吸引了注意力。他极力想要脱离母亲的怀抱,连乳香的诱惑也不在意。
萨沙就把“普莱斯利”抱放到金铃上,她地“儿子”是个天才,这个小家伙用圆环一样的手臂不停地拍打黄金铃铛,他就在悦耳的铃音中笑成一个诡计得逞一般的小狐狸。
急促的铃音令侍侯在寝宫外面的宫廷侍从乱作一团,他们必是以为主母大人又为了什么事情大发雷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极度惶恐地冲进室内,可萨沙伊只是向她们招了招手:
“别像犯人一样呆站着!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侍女们谨慎地、按部就班地忙碌起来,她们为主母大人洗面,又小心地把普莱斯利放到黄金打造的浴盆里。刚刚几个月大的男婴喜欢水,包裹身体的温水令他想到混沌的母体。他一入水就开始乱踢乱蹬。力气大得离奇!
萨沙伊笑呵呵地打量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儿子:“怪不得阿卡生他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也许是感到这个话题有点离奇,安鲁主母立刻闭上嘴。
“叫乳母进来,普莱斯利在饿极的时候才会这样精力充沛!”
乳母很快就进来了。萨沙羡慕似地打量着这个仆妇的一对豪乳,她亲自把小儿子从金盆里抱了出来,普莱斯利就不满意地说:“哦……啦……”
“知道知道!”萨沙一边给儿子擦身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可真是谁儿子像谁,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
一叼到奶头。普莱斯利马上就像抓住舵盘的船长一样安静下来,他的大眼睛陷入一种意识上的迷离,他崇拜**!能够从中汲取乳汁的庞然大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最初的神明,他虔诚地用手掌触摸着神明的肌体,一点一滴却又极尽贪婪地吮吸信仰造就的甘美液体。
“哦!他可真漂亮!”萨沙发出一声包容了骄傲和自豪的呻吟。
“是啊!他漂亮得离谱!”
安鲁主母闻声抬头,“薇姿!亲爱的!快进来!”
薇姿德林并不是一个人来探望萨沙伊,她抱着一个像水晶或是任何美丽得惊心动魄的珠宝一般的小女孩。小女孩穿戴一身鹅黄色的丝绸织衣,她的额头染着一个杏红圆点,褐栗色的头发弯弯卷卷的垂在肩上,状似还未梳理。
“伊芙泰勒!我的小美人儿!”安鲁主母一边动情地呼唤一边迎向微笑着的薇姿德林。
“叫萨沙妈妈!”薇姿颠了颠怀里的小女孩儿。
“萨沙……妈姆“,““哦……光明神可怜见!”萨沙伊发出一声宠溺至极地呼唤,她从薇姿怀里接过长相甜美动人的小公主:“伊芙泰勒!我的小伊芙!你可真美,你美得像东方壁画里的小仙女!”
安鲁主母在将混血小美人儿的面孔细细亲吻一遍之后才望了望薇姿德林,“哦?怎么不见米卡尔特?他没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