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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奥斯卡敢肯定:奥帕瑞拉可不会告诉儿子亲生父亲是一位泰坦亲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的儿子在德意斯出生长大、在德意斯宫廷接受教育、在德意斯骑兵指挥学院就读、在德意斯王国军实习进阶,最后继承他母亲的王位、领着一国上下的半吊子贵族继续开疆拓土!
若是这样的话……他的儿子就会是一个勇武的德意斯军人、一个蛮横的德意斯武士、一个彻头彻尾的德意斯王子。奥帕瑞拉既然用高压手段限定了儿子的出身问题,那么这个孩子就与泰坦亲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会认得自己的父亲,他不会认得身上的安鲁血统,他会按照一个德意斯王子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和世上发生的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想到这里不禁大摇其头,把统治世界的愿望寄托给这样一个儿子是多么的幼稚!他地儿子在出生之后就不再是他的儿子,而是德意斯这个夙敌的王子。按照军情局提供地情报。这种状况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揣摩一下伊利莎白地状况……天晓得威廉又或英格斯特王国中的有心人发现王子妃的肚子怀着别人的孩子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奥斯卡能够预见到。一旦事情败露,伊利莎白会被冠上通奸的罪名送上宗教裁判所又或断头台。所以,奥斯卡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这不但是人生污点,还是历史上最隐秘最荒唐地丑闻。
两个身在异国的孩子都指望不上了。奥斯卡只能寄希望于萨沙的辛亚利。至于薇姿德林的米卡尔特,奥斯卡相信这个大儿子会在未来长成为一个棒得掉渣的好小伙子,可遗憾的是大儿子的身份明不正言不顺,无法委以重任。
那么……阿莱尼斯?奥斯卡想到自己的女皇陛下就开始头疼,他亏欠阿莱尼斯的东西不是一点半点。他做梦都想补偿尼斯一个孩子,可某些事情总是把两个人分隔开来,就像两条在走过一个交点之后就再也无法重合的直线。
所以……真是算了吧!奥斯卡妥协似地想。他剥开女人的束胸,解放了羞涩的女人从未让人碰触过地胸脯,他轻轻地揉、缓缓地磨、细细地捏,女人的喉咙发出热情难耐的娇喘和海浪一般汹涌炙热的口气,那种特殊地香氛令奥斯卡彻底沉迷其中。
新郎新娘在婚床上翻滚,在不断深入地探索彼此的奥秘。一方有备而来、引领大局、掌握完全的主动;另一方方兴未艾、曲意逢迎、热烈配合。
新事物总是那么诱人!奥斯卡就像一个伟大的舵手,他不断拉扯巨帆、乘风破浪,勇敢地冲击新大陆的海岸。海岸上有暖湿的气流和燥热的港湾。男人要穿过曲折的航道和泥泞的沼泽才能抵达欲望的终点。
终点就要到了!女人的面孔像被镀了一层银,白亮的肌肤挂着星星点点的汗珠,只在面颊两侧带着羞人的驼红。她尽量曲紧四肢揽实男人宽阔的背膀。然后就是叫、喘、呓语、疯狂地挺动腰臀迎合丈夫的占有。抵达终点的那一刻如期而至,奥斯卡就搁浅在一片喧闹暖湿的港湾里。他的身心彻底平静,就像根本没有经历刚刚那场风暴。
我们只能说,风暴的迹象并不明显。在一场注定旷日持久的大战面前。这天夜晚满是星光,银河由天宇一侧横贯长空。泰坦帝国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在布拉立格要塞最深处,此时早已夜深人静,司令部大厦依然灯火通明。
走廊里人声鼎沸,军靴踢踏地板的声音响成一片,所有的军人都在奔忙,就像在地道里往返穿梭的土拨鼠一样。
时间已经是801年7月24日凌晨1点,就在刚刚,由第五军区战场观察员发回的紧急战报已经传抵各个军控部门。
“西尔布特先行者之役历时两小时五十分,是役!我军群所部第五战区边防守备师第二步兵团展开了坚苦卓绝的抗战!来犯之敌在我军阵前被击退数次,战役双方围绕国境线反复争夺,奈何敌人势大,第二步兵团在战阵中被敌军割裂,后至围而聚歼!”
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翻过战报,他的视线停在战场伤亡一栏,“虽然没有机会进行确认,但根据战场观察员在事后的描述,在西尔布特先行者之役中生还的近卫军勇士将不会超过……四十人!”
“真惨……”司令办公室内传出一声轻唤。尤金将军下意识地望了过来,一身风尘的南方军群总参谋长达答拉斯皮切中将缓缓步入房间,疲惫之极地软倒在办公桌前的座椅上。
“回来了?”
“回来了!”
“斯洛文里亚……”
“别提了!”疯子达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若是疯子,斯洛文里亚人的游击战士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
“吃苦头了?”
南方军的总参谋长苦笑着摇头,“也算不上,战争免不了伤亡。只不过法兰人的进攻来得不是时候,出征斯洛文里亚的南方子弟兵心念家乡,军心有些浮动。所有人都在念叨保家卫国地事。”
尤金将手中的战报递了过去,他的参谋长没有接。既然是先行者之战,结局早就在历史课本里写得清清楚楚。
老将军叹息了一声。他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还没恭喜你呢!灯塔计划是一次极为成功地进军,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占领一个国家。估计世上也只有你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才能办到!”
达答拉斯没有说什么,他看得出老搭档多少都有些强颜欢笑地神情。灯塔计划给泰坦带来了百吨黄金,也给蓄谋已久的敌人制造了最合适的动武借口。在帝国南方遍布山岭的锋线上,近卫军将面临优势敌人的强力猛攻,不知有多少城堡要塞乡村市镇会遭遇战火洗礼。不知有多少无辜地士兵和泰坦人民会步上先行者的后尘。
座钟发出单调的噪音,两位主宰南方命运的军人兀自做着沉思,他们想到很多,一方面是思考战事进程,另一方面是在扪心自问,他们发起战争、遭遇战争、抵御战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过对错,那么到底谁对谁错!还是说这个问题永远也说不清呢?
潘恩鲁贝利上校在剿匪时期就是南方集团军群派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军情局长办公室的首席联络官,他当着两位主将的面宣读了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对反侵略战争的几点意见。
“一是坚壁清野;二是明确作战意图:三是尽量避免无意义的消耗战;四是积极开展游击战:五是尽可能地策动群众配合近卫军:六是在战时要注重约束地方秩序,保证非战地区的稳定和局部地区地繁荣。”
“无非是老调重弹……”南方军总参谋长呻吟了一声。他的老同学该在意利亚度蜜月呢吧?还真是离谱的幸运!
尤金上将缓缓阖上眼睛,他想闭目养神,可黑暗地瞳孔里面竟然出现一幅幅画满各种标记的战术地图。地图上的块状颜色和象征部队番号的小字一个劲儿地往脑子里钻。老人已经老了,这种感觉令他想要往自己地脖子上抹一刀,可除非他败了,要不然他不会做傻事。
“对了!就是这个!”南方军总司令突然大睁开眼。“不要做傻事!不要逞英雄!一切应以集团军的全局部署为重。以维耶罗那——布拉利格一线为防御核心!管他法兰人来了多少个师,只要我们在一处战略重心拖住敌人,等到亲王殿下将反攻力量投入战场的时候……我们就叫法兰人好看!”
“红虎方面军正在意利亚大肆采购棉服和登山装备……”始终静立在室内一角的潘恩鲁贝利上校突然当不当正不正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心思敏捷的南方军总参谋长最先反应过来。“我就知道咱们的小朋友不会一门心思对付女人,看来红虎多半是要翻越阿卑西斯山!”
“法兰人会相信吗?”尤金上将有些狐疑,“世上只有—·—雪狮成功翻越阿卑西斯山攻入法兰腹地,这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
“安鲁是神选的战士,法兰人可以选择加强意法边境山区的防卫力量,也可以认为红虎的从天而降只是奥斯涅亲王故步疑阵……不过”达答拉斯沉吟起来,“您应该了解水仙骑士,他们是那种家长一挥鞭子就义无返顾地往前冲的简单战斗生物。亲王殿下若是命令他们由意法边境山区发动进攻,他们就会生出翅膀,这一点我从不怀疑。水仙骑士就是为创造奇迹而诞生的。”
尤金上将展颜一笑,作为总司令他只是未雨绸缪,若是真要说起法兰人的进攻,只是这种突然性和进攻对象的不合理吓了尤金一大跳。这位总司令入主南方军区几近二十余年,他了解帝国南方的每一条战道、每一座碉堡、甚至是每一名士兵。他对卫国战争的胜利充满信心,只是被西、北两方战线上的平静搞得有些焦虑不安。
“但愿是我瞎操心!”尤金这样想,他已从座位上站起身,并用枯瘦但却异常有力的手掌挽住自己的参谋长。“一块儿来吧!战争在等着咱们!”
……(本卷结束) ……
第二十六集
第一第一章
如果你想了解森林的心灵,那你就去找一条林中小溪,在参天巨树的环绕中,顺着小溪的上游和下游走一走。
拨开云杉的细枝、迈过一丛盛开的紫答,看见了!一条最普通的林中小溪!流水在浅的地方遇到树根的阻碍,于是冲着树根潺潺作响,淘气地吐出一些气泡来。水流由北向南穿越林地,它遇到一个又一个障碍,却毫不在乎,它只是聚集为一股股千百年都不曾改变过的力量,仿佛在一场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搏斗中收紧扎实的肌肉一样。
云杉和白杨的种子在小溪中漂浮,间或还有大颗的草萎顺流而下,阳光在由树冠上透射而下的时候已经逐渐暗淡,溪水没有反光,只在一些宽敞的地方留有大片的波光,像一群远自大海赶来的银鳟鱼一样。
林丛中有人影在移动,隐蔽者巧妙地利用了茂密的枝叶和森林的复杂地势,他或是他们沿着小溪赶往上游,速度很快!尽管难以确凿地分辨他们的面孔,但走避的鸟兽和枝散叶落的声音还是能够暴露他们的行迹。
溪水涂涂,这点喧闹无法惊开森林的静。突然!小溪边响起缓缓的脚步声,尽管若不仔细聆听的话根本无法察觉,可脚步却在接近小溪的时候踩断一截枯枝。清脆的折枝声令脚步倏地停了下来。等待良久,在周遭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之后,脚步重又开始移动。
溪水中出现一双机警的眼睛,瞳孔幽蓝。不断在扫视四周;慢慢的,溪水映出了一个年轻人地面孔。溪水能从这双蓝色的瞳孔中读出年轻的气息,若是单看这个人地相貌……胡子连鬓、脸上滴着沾满污渍的油汗。说不上多大年纪;渐渐地,溪水看到这个人的身躯。他穿着一件落满灰尘和泥土的铠甲,双手擎着一张拉满的弓弩,腰上一左一右配着双刀。
“是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丛林战士!”小溪认得他,两百年了!
这名斯坦贝维尔家族地丛林战士在小溪边悄悄蹲了下来,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那里有一只水生小甲虫。像铜一样亮闪闪的,在平静的水面上自在地打转。一只大黄蜂往四面八方埋头乱撞,水面却纹丝不动;一只黑星黄粉蝶又大又鲜艳,在溪水最明亮的地方翩翩飞舞。然后……
视线突然定格,丛林战士的瞳孔收缩到一起。一具流尽鲜血的尸体静静倒卧在小溪边,任由溪流抚摸它的四肢和后背上的伤口。伤口触目惊心,丛林战士看得出,那应是一把马刀和一柄宽刃战斧制造地遗迹。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他向身后的丛林做了一个手势。陆续,林地中出现了十几名战士地身影。他们和年轻的指挥官一样,背负双刀、手挽劲弓。
“是苏利!”惠灵顿上校的声音极为沙哑,他小心地站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冠落在他的身上。从前那位箭术精湛不芶言笑地青年人已经消失不见。他身型高大,体格健硕,从臂甲中露出的肌肉布满伤痕和一道道鼓起的筋腱。
“是苏利?”一名战友凑了上来,他没有动手翻弄尸体。
“就是苏利!”惠灵顿的面孔不断抽紧。他好像不再年轻。深沉的视线饱含坚毅、纠结在一起的眉宇和倔强的、打着结的大胡子很好地掩饰了一个美男子的容貌。很难想象,从前那位永远一尘不染、话说快些就会喘气的传令兵竟然变成一位邋遢的大叔,不过惠灵顿也很难想象,昨天他还与自己最小的表弟一块儿下棋,可今天……确切说是今天凌晨,他的小苏利就被森林中的精灵给带去。
“我的天!”一名战士惊呼一声,他刚刚翻过小战士的尸身。
惠灵顿凑了上来,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猛的别开头,他的小表弟被德意斯鬼子挖去了心脏!溪水将污血冲刷干净,年轻的斯坦贝维尔子弟再也不是生前那副生气勃勃的样子,他的胸膛变成一团翻着白肉、露着胸骨的烂泥。
黑森林孕育了无数的传说,传说故事里涌现出无数英勇无畏的丛林战士。斯坦贝维尔人始终坚信,黑森林中居住着一位掌管弓矢的大精灵,是他教会斯坦贝维尔人制造弓箭、对付森林的敌人。大精灵会赐予最英勇的斯坦贝维尔以森林之心,它激励着守护此地的士兵,为士兵在出没敌丛的时候送去艰忍不拔无坚不摧的斗志和好运气。
德意斯鬼子挖走了丛林战士的心,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费这个力气,除非遭遇了拥有森林之心的斯坦贝维尔战士!被挖走心脏自然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可在斯坦贝维尔人看来,这是一项殊荣,是大精灵收回了森林之心,他要把这颗真正的战士之心交给下一个获此殊荣的勇士。
苏利
是斯坦贝维尔家族这一代里最小的男孩子,按照传统,他在年满十八岁时加入家族武装部队,像他所有的哥哥那样开始在最苦最险的岗位服役。这是他服役的……第四天!惠灵顿的脑海中闪出这个数字,苏利每天都在算,算他什么时候能够当上小队长、什么时候当上中队长……
什么时候当上将军,像他的父辈一样率领着无数家族士兵冲向敌群。
苏利拥有森林之心,德意斯鬼子的恶行证明了这一点。战友们找到了他的箭囊,里面空空如也,他的表哥找到了他的一把战刀,刀锋遍布缺口,抹着厚厚一层擦也擦不净的干涸血迹。
苏利一定让追击他的德意斯人吃足了口头!要不然鬼子们不会挖走他的心!
想通这一点,惠灵顿立刻感到胸肺一阵顺畅,他淌过溪水。清凉的水流令他精神一振。这条小溪就是大精灵的一支血脉,他为拥有森林之心地战士洗去污秽,又让流水带走宝贵的心灵。最后。惠灵顿相信,水流会在森林中的某个地方发现又一名渴得满嘴最大泡地斯坦贝维尔战士。当这名战士蹲在溪边埋头大叫过瘾的时候,哺育他地森林就会借着清澈微冰的水流给他送去一个勇士的心灵。
“让我来吧!”惠灵顿走到小弟弟身边。战友们立刻散开了,他们平静地望着自己的长官。这名长官是森林中的传奇,他可以一箭射倒狗熊、两刀劈开直径半米地云杉。现在……他脱下刀、递出弓,用他的肩膀背起弟弟。用他的手掌紧紧揽住小弟弟僵直的大腿。
“我来帮您吧……这样会快些。”一名士兵凑了上来。
惠灵顿背着沉重的、被溪水泡得浮肿的尸体,他艰难地迈出第一步。“不用了!既然是我把他领进森林,就让我把他带出去……”
溪边平静下来,丛林战士消失了,即使他们总也舍不得离开这股活生生的水流。是水流孕育了森林,森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