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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向我展示这些东西,您只是仍未回答我的问题。” “还用回答吗?”鲁宾元帅挑起眉毛,“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阿兰联络的那些密信的内容,但这件事总会有人告诉我!” 多特蒙德咂了咂嘴,他此时已经无话可说。 “你上当了!阿兰的目标绝不止他在向你描绘计划蓝图时说的那些!”鲁宾终于抛出诱饵。 “哦?”果然,安鲁公爵露出迷惑的神色。 “连我都知道的事情咱们那位皇帝陛下会不清楚吗?”鲁宾元帅嘲讽的望着多特蒙德,“现在你该想到为什么自己会在都林遇到大麻烦了吧?皇帝之所以会向你施加压力,就是因为他由安鲁与军部的默契配合看到了危险的信号。三世陛下可以允许阿兰的小动作,因为阿兰的计谋确实改变了帝国的战略格局,作为泰坦的主宰者,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兰的做法对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可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安鲁的身上……” 多特蒙德打了个冷战,阿尔法三世为什么会在一个极不合适的时间向他摊牌?安鲁的统帅现在终于领悟了其中的玄机,帝国军部可以改变一贯的做法,可安鲁却不可以!避开法典的约束出兵德意斯东部,仅此一点就已引起皇帝的警觉,他要安鲁恢复正确的姿态,他要安鲁再次向莫瑞塞特低头! 那么……家族内部的矛盾又是怎么回事呢?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只能认为这是奥斯卡的遇险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再加上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的挑逗……等等!老卡契夫要干什么?他的位置已经抵达顶峰,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是要做皇帝吗?也不太可能!那个私生子已使皇室对这位总理大臣敬而远之,那么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多特蒙德再次饮尽杯中的烈酒,都林居住着一群怪物,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过他到底还是承认了鲁宾元帅的说法,如果不是阿兰的策略,自己也不会出现在首都,那么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阿兰的胃口太大了!他已经稳定了帝国南部,进占了帝国西部,正在按部就班的整理帝国北部,而且……也是他的策略中最隐晦的一项,他成功的孤立了帝国东部!孤立了安鲁! 但多特蒙德知道阿兰对安鲁的隐晦策略并没有任何恶意,在帝国大部分人的眼中,安鲁只要乖乖呆在东疆就行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说,阿兰的策略帮了安鲁的大忙,由于野心的暴露和皇室的催逼压迫,安鲁家族自身的不安定因素完全暴露出来,多特蒙德可以就此对其进行清洗,在族人中为自己那位小儿子的登场做好思想准备,并为其铺垫统治基础。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被阿兰预料到了!多特蒙德承认,同样作为一名元帅,自己仍比银狐差了一个级数。 “多特蒙德,帮我个忙!”鲁宾元帅突然说话了,他打断了安鲁公爵的思路。“皇帝很快就会下达任命,我要在正式成为近卫军总参谋长的时候争取一件事。” “什么事?”安鲁元帅疑惑的望了过去,都林城的老家伙们到底是怎么了?这位鲁宾元帅又要干什么? “我要将向作战部负责的军事情报局划出来,变为向总参谋部负责!” “您在开玩笑!”安鲁公爵瞪大了眼睛,“阿兰元帅会朝你吐口水的,这种事他会答应吗?” “他当然不会答应!”鲁宾元帅耸了耸肩,“军事情报局是他一手创造的实权部门,他绝对不会放弃,但我也不能任由他的势力继续在军部坐大!别忘了!军事情报局局长的位置还空着,那是给奥斯卡准备的,我可不想让小奥斯卡变成阿兰那个危险份子的应声虫,奥斯卡和他执掌的军情局必须脱出阿兰的控制!” 多特蒙德在眨眼之间便已通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管鲁宾的最终目的如何,他的提议确实值得斟酌。 “那么……怎样能令阿兰元帅放弃呢?” 鲁宾毫不掩饰算计得逞的兴奋神色,总有一天在他面前的这位父亲会发现,自己只是在挖空心思的塑造一个得意门生。 “我会选个适当的时机提出这项倡议,将军情局划归总参谋部,阿兰必定坚决反对,皇帝陛下也会照顾他的脸色!那么就在我与阿兰争执不下的时候……安鲁元帅!你要站出来!向皇帝提出另一个倡议,将军情局独立,成为作战部和总参谋部之外的第三大部,并且直接向皇帝陛下负责!” 多特蒙德差点拍起大腿,看来都林城的老家伙们确实是都是些精彩至极的人物。 “就这样吧鲁宾元帅!您的策略无可挑剔,三世陛下一定会选择这个由‘我’提出的折中意见,再说如果军情局真的成为第三大部,并向皇帝负责,那么便等于这个全新的实权部门成为皇室特勤处之外的第二个特勤部门,皇帝一定乐于接受。”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即便是这样,军情人员仍是阿兰安排的,所以……奥斯卡能不能完全掌握这支足够影响近卫军的秘密特勤力量,还是要靠他自己的手腕!”老元帅说完便拍了拍安鲁公爵的肩膀。“咱们干杯吧!祝福我们的孩子!” 多特蒙德只能举杯苦笑,太久没跟都林人打交道,现在的他一点得心应手的感觉都没有。 说到得心应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简直气愤极了!真不知道逃亡时的胆识和体魄都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他连颗鸡蛋都拿不住!他还记得八区第二军的主治医官在为自己检视伤口时的脸色,如果不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和两名不断散发杀气的刺客在旁边盯着,相信这位医官早就给自己贴上一个黑色的标签,那玩意儿据说是指放弃救治的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奥斯卡自己都怀疑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说身上那些刀砍剑劈的伤痕,就说前前后后的八处箭伤,当医师揭开他那件破烂的胸衣时,奥斯卡差点被伤口散发的恶臭熏晕过去,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边,医师清洗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一枚卡在肩胛骨缝里的半个箭头!望着已被污血完全锈蚀的箭头,奥斯卡瞪大了眼睛,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多天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想昨天夜里还真是丢脸,亲王殿下的面孔红了红!他记得自己在医师为伤口涂抹药水的时候发出娘们才有的惨叫,他疼得双腿乱蹬!若不是第二军的几个大个子死死按住他的双臂,他早就打烂了那个医官的瘦脸!说真的,他真有些怀念帕尔斯,看来以后再要瞧病的话还是得找信得过的人。 “喂!还有完没完?不停的说啊说啊!信不信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他伸出唯一能动的那只手,先敲了敲前面那颗脑袋,又敲了敲后面那颗脑袋! 詹姆士和马克西姆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作为最先发现亲王一行人的幸运儿,他们被西尔维奥军长派来为亲王殿下……抬担架!不过通讯员和哨兵并没抱怨这件事,相反他们一整天都乐呵呵的,为了表彰他们发现亲王一行、并推动营救行动的巨大军功,西尔维奥将军已将两份申请勇士勋章的报告发往帝国军部。 啧啧!帝国勇士勋章!近些年,整个第八军区也只有西尔老大哥一个人拥有过这项殊荣! 詹姆士和马克西姆在兴奋之余不禁天南地北的胡扯起来,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陪着亲王殿下行了一路,这两个家伙也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争了一路。 “殿下!您的藤椅怎么样?”马克西姆发言了。 “恩!”奥斯卡哼了一声,他有点奇怪,自己一向不喜欢多话的家伙,可也许是詹姆士和马克西姆救了自己的关系,他对哨兵和通讯员的印象非常不错。 “嘿嘿!在我们南方山区,像您这样的大英雄大贵族都坐这种躺椅,上山爬山方便着呢!而且多气派呀!”詹姆士也加入进来。 “是的殿下!您乘坐的可是正宗的山地躺椅,我忙了一下午才搞出这副东西!” “喂!还有我呢!” “你只是拣了些藤枝!” “你在放屁!骨架就是我编的!” “你才……” “两位帝国勇士!真的够了!”奥斯卡不耐烦的插入进来,这两个家伙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撇开了。 “一个金泰!谁能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奥斯卡望了望身前身后密密麻麻的山地战士,又望了望四周的森林,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在躺椅上了。 “嘿嘿嘿!”詹姆士露出招牌般的小白牙,“殿下,您打错主意了,我们是帝国勇士,不会为一个金泰折腰的!军长吩咐我们这是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告诉您!” “殿下!”马克西姆再次发言,“您可别听詹姆士胡扯,要是一百个金泰他就告诉你了!这小子只是闲您给的太少!” “你***才在胡扯!”詹姆士向在躺椅后方的马克西姆瞪了一眼。 “我一点没说错!要不是我看着你,你这小子恐怕早就做逃兵了!” “你想决斗?” “来就来吧!” “……”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不管前面是惊喜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现在他唯一的期待就是养好伤势,他的朋友和爱人都在等待着他! 夕阳的火色映红了天空,树林似乎被点燃了!德意斯金香木在初冬的黄昏散发着柔和恬淡的芬芳,一年中最后一季晚香玉吐露出花蕊,它们隐没在林地深处,宛如披着面纱的新娘,羞涩地立在昏暗的角落。 林鸟在忙碌的上下翻飞,漫长的冬季已经到来,它们要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松鼠和豚鼠在争夺地盘,它们是邻居,也是对头。 林地中的景物渐渐清晰,视野也逐渐开阔,一轮红日悬停在西方的地平线上,夕阳最后的余辉映衬着漫天光火。 躺椅被放在地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缓缓打开眼帘,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长长的骑士队列一望无边,他们披挂着一身血红色的光彩,在地平线的前沿展示着壮烈如史诗般的气魄。骑士的队列中心飘扬着一面白底红纹的大旗,它那抖动着的完美线条令年轻人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 猛虎!水仙!只不过这面旗帜上描画的猛虎是红色的! “我要站起来!我要站起来!我要站起来!”奥斯卡用颤抖的双臂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终于!他站起来了!他的骑士在等着他!他还要带领他们冲锋! 猛虎的阵营在统帅站定的一刻响起刀枪敲击盾牌的声音,巨大的音量惊起飞鸟,惊走猛兽,惊开北风。 阵营中突然驰出一名骑士,他策动战马冲至统帅的面前,下马!敬礼!骑士的动作一气呵成。 礼毕!缪拉。贝德贝亚军长将奥斯卡遗落在妻女山战场的弯刀和德林式火枪一同递到这位统帅的手里。 奥斯卡珍之重之的接了过来,他将火枪揣入怀中,用手紧握弯刀的刀柄。 缪拉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站往一侧,这个时刻是属于英雄的。 面对万千骑士的注目,奥斯卡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刃! “安鲁哈啦!” 天地之间响起无数勇士的欢呼。 “我奥斯卡又回来了!”
第一第三章
“教历797年11月20日夜,也许是21日凌晨了。”奥斯卡放下羽毛笔,他向双手呼了呼气,德意斯初冬的夜晚把帐幕变成一座冰窖,炭炉的温度竟是那样微不足道。 “我是在穿过一片被阳光烤炙的森林之后遇见他们的。他们不喜欢声音,便没有住在远方那座杀声震天的要塞旁边。他们在未开垦的田野里安扎营地,靠着一条只有马儿才知道的溪流。” “与我见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很疲惫了,年纪最大功勋最多的站在前列,而那些还没长胡子的小家伙则列在后头。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带着伤,可精神高昂,他们一遍遍的欢呼,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在营地晚餐的时候我才知晓他们刚刚参加一场大决战,并成功粉碎了敌人的抵抗。” “缪拉向我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战况,他可真是省事,只用六句半话便概括完了。” “他们从山梁上出击,在正面战场截断了条顿骑士团的队伍,然后一直杀到对方的鹰旗下面,再然后便左冲右突,直到德意斯人听到马蹄声就跑,这个时候阿兰元帅宣布战役结束。缪拉……似乎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可无法想象他们都干了什么,据说德意斯人的两个步兵军和两个骑兵军都被他们冲散了。” “在这之后……缪拉没再说什么,他和我静静站在空地上,我们监视着流云,一动不动。事隔七八个月,我们的变化都很多,只有一点是共通的,我们都学会了沉默。” “殿下!”帐幕外传来柯克。道格拉斯少尉的声音。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日记,今天就到这吧。 “进来!” 小柯克掀起幕帘走入大帐,他带进来一股冷风。这个善使双手大剑的小伙子比从前成熟许多,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老兵的架势。不过话说回来,相信任何一位成功杀出妻女山战场的战士都会变成这副沉稳干练面容冷漠的样子。 无可挑剔的立正敬礼,道格拉斯少尉说话了:“亲王殿下!作为您的副官,我得提醒您,现在已经是凌晨……” “柯克!等等!”奥斯卡摆了摆手,“虽然你只为我做了五个小时的副官,但我知道你是称职的,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换种方式相处。” 少尉没说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小家伙还在身后背着他的大剑,长长的剑柄甚至高出他的额头。 “过来坐下!”亲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小柯克看了看亲王的神色,“是!殿下!”少尉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坐了下去,他就这点最招人喜欢了。 “你们……最近在忙什么?” “开始的时候忙着养伤,然后忙着受勋仪式,再然后忙着整编,最后我们就来这儿了!” 奥斯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大家都变得不爱说话了对不对?” 柯克缓缓垂下头,“大概是吧!大家都尽量避开那次……不愉快的记忆。” “恨我吗?”奥斯卡望着少尉的眼睛,“是我带领你们发动了一次自杀……” “不殿下!”柯克。道格拉斯少尉猛然起立,他甚至掀翻了坐椅,“大家都在感谢您,感谢您给予了我们伟大的胜利和不败的信誉!只是……只是大家在想到那些牺牲……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您要相信我,您的红虎仍像从前那样爱戴您,以您为天地!” “你们……只幸存84人?” 柯克想再说点什么,可他颤了颤唇角,最终什么都说不出。 奥斯卡微微一笑,提这个干嘛? “对了!卡米尔干嘛去了?我在你们结阵的时候看到他了!可他在扎营时却不见了!” “卡米尔少将和他的师团应该是去追击德意斯人的残兵,在昨天下午的战场上我们并没对敌人造成大量杀伤,只是逼使他们溃退。” “卡米尔晋升了?”奥斯卡高兴的仰起头。 “是的,殿下,我们这些幸存者都获得了晋升,还有这个!”柯克边说边朝自己胸前的帝国勇士勋章努了努嘴。 “阿勒康尔和邵尔。肖恩斯坦呢?他们不是冲出妻女山了吗?” “是的!阿勒康尔总指挥和邵尔。肖恩斯坦团长都冲出来了,可他们的伤势……总之他们的伤势很重,虽然得到很好的救治,可他们已经不适合军旅了!” “伤残?”奥斯卡艰难的吐出这个词,他知道所谓的“不适合军旅”代表着什么,对于一位军人来说,这可能比杀了他更令他难过。 柯克看了看神色暗淡的亲王殿下,他连忙换了个话题,并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对了!殿下!您的那位朋友,塔。冯。苏霍伊子爵!他的右手有四根手指齐根而断,但他幸运得多!皇帝陛下破格提升他为近卫军历史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