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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那……那你打算怎么干?”肖。卡连柯突然发现,跟随保尔似乎无虚思考太多问题。 “太简单了!从地下水道潜回伦巴底斯堡,那口水井在幽深的地下室,我查看过,地下室已经废弃很久了,不会有人发现咱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德意斯人绝对不会相信我们会再次潜入堡垒!再说这种城堡都会有逃生密道……” “你等等!你等等……”黑魔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保尔,“你他妈疯了还是傻了?从这潜水进入堡垒?这里距离城堡的直线距离是一公里!还不知道地下水道的距离是多少!看来不用德意斯人动手了!我们全得溺死在里面,有人能够潜游一公里吗?” “你这个白痴!一点想象都没有还做什么刺客!”保尔敲了黑魔一记响头。“真他妈搞不懂我和13怎么会败在你这种二流货色的手里!” “用这个我们就能成功潜入城堡!”保尔边说边从腰间拽出一个大水袋。“往里面吹满空气,足够我一个人来回一次!我估计……咱们四个人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黑魔又发作了!“要是差一点的话怎么办?殿下和这位小姐都受了伤!万一……” “行了!”奥斯卡突然发出一声断喝,“我知道城堡通往外界的那条密道,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黑魔不再出声,远方的河面上移动的灯火已经表明,德意斯人马上就要巡游到这里! “就这样决定了!”保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吹起水袋。 奥斯卡没再出声,他只是在水中一阵摸索。终于,他找到了阿卡的手。 “刚才……你没有放开我,那么下一刻,我也不会放开你!” 想想那漆黑的水道,想想那遥远的距离,想想那渐渐鼓起并支撑四人呼吸的水袋,阿卡终于虚弱的点了点头。 “答应我!努力活下去!”奥斯卡猛的吻住女伯爵,他为阿卡度去一口象征生存的气息! 火光照耀而来,舢板带动了水波,德意斯武士仔细查看着这处足以藏身的坑洞,但他们发现除了一圈水沫便再也没有其他的物体。
第一第三章
水——无休无止,无穷无尽。这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在开朗的时候可以化为江河湖海,在阴郁的时候可以变成深渊暗隧。水承接着人类文明的发生发展,同时也在文明的发生发展中留下毁灭破坏的痕迹。 水——幽深,无边!绝大的压力令人的胸肺如遭重击,水路艰险,嶙峋的奇石时而突出,时而凹陷。暗无天日,冰冷刺骨,水道中的人们艰难的摸索,艰难的踢动四肢。 入眼的只是泡沫和昏黑,感受一下地底潜流,人们发现根本说不清地下河的流向。四面而来的是令人头疼欲裂的黑暗,八方涌入的水流就像在你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茧,这个茧渐渐夺去你的呼吸,渐渐夺走你的行动能力。当你的意识也被夺走的时候,这个茧便会暴露出它最终孕育的东西——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谁也不想在见证了地狱之后又直接死在那里。 保尔在最前!杀手之王还保存着充沛的体力,在幽深的水道中,这条大鳄甚至在走走停停的摸索地形!奥斯卡是第二个,他已经利用水袋换过两次气,虽然隐约感到事情有问题,但失血和水压再加上急剧的运动已使他无法思考问题,他脑海中最后那点求生的本能在支持他前进。 阿欧卡亚!可怜的阿欧卡亚,女伯爵肩膀的伤口在水力的压迫下已经开始变形,血水早已凝固,但伤口的疼痛几乎令她失去自制!坚硬的岩石划破了她的裙装,冰冷的水温就快冻僵她的四肢!阿卡想呼吸,想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喘口气! 肖。卡连柯在抱怨,在诅咒!他已把杀手之王暴雪的所有女性亲属在自己的脑海中蹂躏了好几遍!这样做的原因无他,黑魔发现每次换气的时候,水袋中泄露的气体要比人们吸入的还要多,因此,他知道自己被保尔骗了!而且还被骗得那样心甘情愿!他后悔没有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人能够潜游一千米! 终于,水袋中不再有气,它越发沉重,它就快被河水填满。 阿欧卡亚突然甩开奥斯卡的手,女伯爵猛力踢动双腿,黑暗的地下河立刻变成一个混沌的旋涡。唯一的意识却令阿卡闭紧口鼻,可胸肺的压力却令她疯狂的抓挠脖颈!她的呼吸也许马上就会令她的生命彻底陷落。 黑魔抢了上来,他拨开水袋的木塞猛的扣住阿卡的嘴,阿卡渐渐平静!虽然她喝了一肚子的冰水,可是她也得到了混合在牛皮口袋中的最后一点空气。 漫无边际!奥斯卡不知道这样前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睛微微合拢,身上的压力也在逐渐消散! 保尔突然加快了速度!他拖拉着年轻的亲王开始飞快的潜行,水流在作用力下越来越急,越来越冰,奥斯卡在扑面而来的压迫下终于恢复了神志。 难道……难道就要成功了吗?保尔在上升!奥斯卡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兴奋就像刚刚从母体脱离的尖叫,就像和最心爱的女人一块达到高潮! “哗……哗……”巨大的水声在四壁回荡!紧接着,粗重的喘息和呕吐的声响便填满了整个空间!就像从深渊回归的猛兽,人们在用最原始的低吼排遣胸中积压的血气。 保尔爬上了水岸,他在难以形容的黑暗中摸索着!很快,在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过后,杀手之王点亮的火把终于给幽闭寒冷昏暗潮湿的空间带来了难得的光明。 “这……这算什么?”黑魔在说话时连舌头都在颤抖。 奥斯卡呻吟了几声,他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阿欧卡亚只是动了动眼皮,她的肺在烧,她的血也在烧,她好累,她好想就此死去。 “你是说这个吗?”保尔将火把在这个封闭的空间转了一圈。人们豁然发现,这个空间没有出口,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是的!我就是指这个!”黑魔像个笨手笨脚的孩子一样艰难的爬上水岸,但这个家伙确实有着强劲的体魄,他只是喘了口气便开始帮助保尔搬运两外两具“人体”。 “你还没看出来吗?”保尔瞪了黑魔一眼,“这是计划B!” “一个水袋怎么可能让我们成功潜行一公里?我没有提到路程中间有几个高出河面的地洞,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抱着拼掉性命的心情来完成这段路途,要不然!说真的,咱们要是老想着能够歇一歇……能够歇一歇!那就相信我吧!咱们会连这个地方都到不了!” “随便你怎么说!”黑魔无奈的别开头,借着火把的光影,肖开始翻动保尔从某个角落丢出来的大麻袋! “保尔!”黑魔诧异极了,“你是不是早就探察了这处水道?然后还在这儿存储了食物,哦!我的光明神啊!你还准备了白酒!”肖一边说一边从麻袋中抢出酒瓶。 “呵呵!聪明人!你终于看出来了?”保尔一副自得的模样,这位杀手之王接过白酒,将酒瓶在火把上快速的熏了一遍,然后他扶起奥斯卡的头,对着年轻人的嘴灌了好大一口! 奥斯卡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猛的惊醒,真要命!刚才他差点睡着了!谁知道在这种地方睡着会不会就不再醒来了呢?奥斯卡打量着森冷恐怖的空间,他冲保尔笑了笑,“哦啦!谢谢你!” “你看看!”保尔笑着转向黑魔,“这才是对待朋友的正确方式。” 黑魔耸了耸肩,他抢过保尔手中的白酒,并扶起了阿欧卡亚,“来吧!勇敢的小姐,别怕!这东西很呛,但对你绝对有好处!” 果然!烈酒刚刚进入食道!阿欧卡亚便凶猛的咳嗽起来,她甚至希望能将整个胸腔全部抽出体外!渐渐的,阿卡的面色开始红润,咳嗽对胸腹的压迫也已完全消失。畅快!身心的畅快令女伯爵勉强挤出笑脸,这时阿卡突然发现,年轻的亲王一直攥着她的手,他真的一直没有放开。 “大家都吃点东西!”保尔取出事先存好的食物,虽然面包和酱汁已有些变质,但饥肠辘轳的人们根本不管这些,就连阿卡也在大咬大嚼。 保尔很满足,他的朋友们安然无事,而那个讨厌的黑魔也被食物堵上了嘴巴。作为西大陆排名仅次于13的超级杀手,保尔在河畔潜伏的这段日子并没白过,这段时间他曾六次潜入城堡,但他发现营救四个被一队圣骑士护卫在不同地点的人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保尔开始潜伏,开始等待转机,等待动手的日子。 保尔是谁?在若干年前,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靠家族流传的田地和亲友的接济勉强度日。不过直到那一天,在他的破烂农舍里发现13的那一天,他的人生轨迹终于抵达一个通往另一番天地的路口。 保尔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诡异、最离奇、最骇人的系统教育,那是关于杀人的技术、关于潜伏的理论、关于扮演的艺术、关于等待的玄机、关于生命的奥秘! 所以!保尔成为杀手之王!也是因此,他可以在万军包围中成功脱离,他可以凭借蛛丝马迹千里追寻至伦巴底斯,他可以六次潜入防卫森严的堡垒,他可以在那间幽闭的地下室度过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条水道就是对保尔这位杀手之王的一项测试!既然短时间内没有机会营救,保尔便换了一种思路,一种杀手独有的思路,杀手的思路不同于英雄,也不同于骑士。对一名杀手来说,生命最重要!在还没有施行营救计划的时候,保尔就已开始思考逃脱的可能,而水道这条极为隐蔽的通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半个月!半个月精疲力竭的探索终于令杀手之王摸清了水位的涨落,水道的走势。在每一处能够藏身的地底空间留存火种、兵器和食物,在黑暗中的每一个转弯处留下触手可及的印记。当保尔将一切进行完毕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多少都有些多余,因为这个时候,他已可以闭着眼睛由水井潜入河中,期间只需换上一两次气。 “好了!”杀手之王冲伙伴们拍了拍手,“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七百多米的水下距离!” “还有休息的机会吗?”奥斯卡虚弱的问到。 “嘿嘿!我不告诉你!”保尔露出一口闪闪发亮的小白牙,人们只得对其报以最苦涩的微笑。 森林隐没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微微的晨光中形成一条深色的暗线。连接森林的平原并不开阔,其实它只是一片可怜的洼地。在这片有些起伏的洼地上,尸骨已被掩埋,刀兵也已收集,但泥土中的血色和破败的烟火灰烬却在诉说战事引发的惨剧。 天光微弱,太阳还隐没在东方,启明星逐渐暗淡,空中只有下弦月勾勒出一弯亮白色的光影。兵营中的几处废墟还在燃烧,在这些废墟和铺满残骸的道路旁边,来自泰坦的战士静悄悄的躺满一地。战士们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只有极个别人发出响亮的鼾鸣。 值夜的战士矗立在兵营中的各个角落,他们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关注着远方,也监视着那些被派出掩埋尸骨的德意斯俘虏。俘虏并不多,只有可怜的三四百人,他们大多带伤,面目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呆滞。 阿兰似乎彻夜未眠,在兵营中难得的一间未受损毁的木屋里,近卫军元帅仍在油灯下进行细致的图上作业。他的银发被灯火染上了一层晚霞的颜色,他的嘴角时而扬起,时而抿紧,他的眉目时而凝聚,时而放松。阿兰在计算、在思考,他在规划冬季攻势甚至是未来五十年内对德意斯的战略格局。 “命令传达了吗?” 坐在一边打瞌睡的潘恩。鲁贝利上校猛然惊醒,他看到陪伴元帅的许多位将军都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容,这位副官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他连忙翻开记录战事事件的笔记。 “由正面战场至慕尼黑尔自治省一线的所有德国军事目标均为打击对象,对于一切持有武器,敢于阻挡近卫军的武装必须予以清剿,包括沿途不友好的市镇和平民!对于……” “行了!”阿兰摆了摆手,“就这样发下去!” “元帅阁下!”一位将军突然从地图演示桌的席位上站了起来。“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请求发言!” “罗金斯中将?”银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这位北方军区的总参谋长,印象中……这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允许发言。”阿兰有些期待的望着这位将军。 “元帅阁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您的命令是……是不是意在把德意斯边境内侧一定范围内的区域变成无人区?” “为什么这么说?”阿兰微微一笑。 罗金斯中将叹了口气,看来元帅是要逼自己说出那项命令中埋藏得更加深远的意义,难道这很难理解吗?罗金斯望了望坐满一室的同僚们,这里有自己在北方军区的下属,也有直属军部作战部的高级将领,可他们都在这个时候避开了目光。毫无意义的,罗金斯中将又叹了一口气。 “报告元帅,您派遣那位由南部山区抽调来的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担任敌境巡查总官,我觉得……您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动了一番,他慢慢抬起眼皮。他看了看一脸怨怒的罗金斯中将,又看了看不发一言的阿兰元帅,这位制造了汉伐斯立德大屠杀的郐子手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各位!”阿兰元帅轻轻敲了敲桌面,他吸引了人们的注意。“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是一位优秀的将领,虽然他犯过一些错误,但他的指挥才能和战斗精神却值得大家学习,所以……我不觉得我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罗金斯中将终于坐不住了,“元帅阁下,我想请教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一个问题!”还不等阿兰有所反应,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已经转向来自南部山区的同僚。“准将阁下,如果你真的遇到不友好的平民和市镇,你会怎么办?” 西尔维奥睁开了眼睛,“有武器的……杀掉,没有武器的……驱散,敢于阻拦军管人员的市镇……烧毁,敢于抵抗的市镇……将其从地图上抹掉。” 罗金斯中将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西尔维奥,“元帅阁下!您也听到了!作为敌境巡查总官,他的思想就和他那屠夫的绰号一样!我……” “罗金斯中将!”一位军官突然站了起来,他打断了北方军总参谋长的话。“那些市镇为德意斯边防军提供衣食、那些平民为边防军提供免费的劳役!坚壁清野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摧毁德意斯人的防守链条。” “不!不!”罗金斯猛的挥了挥手,他瞪了一眼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端坐在椅子上的西尔维奥。“对意利亚人或许可以这样!可现在我们的对手换成了德意斯人!德意斯人虽然不在乎这点牺牲,但他们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国的臣民……” “阁下!您害怕了!”一位来自首都军部的将军突然打断了罗金斯的话。“您害怕德意斯人的报复!” 罗金斯摆了摆手,“不!我不是害怕,我担心的是北方人民,如果我们对德意斯人的市镇采取……” “够了!中将阁下!”又一位将军站了起来,“您确实在害怕,您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在进攻,而您竟然担心德意斯人的报复袭击,您不觉得这有点离谱吗?” “不!我只是想说这会对我们今后的防守……” “罗金斯!”阿兰终于说话了,这位元帅刚一发言便使纷乱的室内变得异常平静。“作为帝国军务大臣、近卫军统帅,我得说……你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难道你将帝国的冬季攻势看作是一次示威?一次武力展示?” 罗金斯有点哑然,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你错了!你完全错了!”银狐边说边摇头。“我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