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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在她身上发泄()
“老族长不必太客气。而且,我们没有跟你道别,怎能就此离去?若我走,必有礼物相馈赠。”程连萧沉沉道。
老族长笑了起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中午客人多,我老头子有些话不便多说。”他说着欲言又止,暗示性的望了望御盈。
御盈尴尬一笑,起身福了福身子,正要退下,程连萧摆了手,大方道:“无妨,你坐着吧。老族长,有什么话直说吧,她不是外人。”
御盈柔柔一笑,放心坐下。
族长一直盯着程连萧的脸,摸着胡须问道:“程庄主,你可否告知老头子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北疆汗国人?你的父亲是不是叫程枫?”
程连萧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他。猜出他也是北疆汗国人,这并不奇怪,但为何知道父亲的名讳呢?他自己都不常提起。
见他这副表情,族长心中已有定论,他起身拿来一幅画,在程连萧面前展开,激动道:“孩子,瞧瞧吧,你和你的父亲长得有多像!”
“父亲!”程连萧大震,嗖地站起身,接过族长手中的画,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对,这是父亲,那时我虽然年幼,但还是记得的。”
族长欣慰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脚心处有一块褐色的胎记,那时你调皮,总爱私自跑到河边游泳,有一次将军又找不到你,便派我去寻你,你戏水正欢,迟迟不肯上岸,我便拽着你的脚脖子将你拖上岸,这才看见你脚心的胎记。”
程连萧脑中迅速回忆,须臾,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您是徐伯?”
老族长含泪点头,“孩子,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
程连萧讶异极了,“为何找我?”
“不把这个秘密告知与你,我死不瞑目啊!”老人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以为,你父亲是在对西北部落作战的时候,被对方的箭镞射死的吗?那是慕容老儿做的假象!其实你父亲是被暗箭射死的,那箭头淬了毒,我们来不及给他医治,他便殒命。”
程连萧心中大恸,跌坐在椅子上,“我不相信,为何会这样?”
族长面前放着一个长形锦盒,表面镶了金箔,保存地十分小心。他打开盒子,恭恭敬敬地拿出了一支箭,捧起来,递到程连萧面前,“你看,这是当年要了你父亲的命的箭。你父亲一生征战沙场,受过打伤小伤无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被淬了毒的箭镞射中。”
程连萧双手接过,拿在手里细细的看,当摸到“北疆慕容”几个字时,他睚眦俱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寒的气息。
他脸色铁青,咬牙问到:“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的前半生誓死追随程将军,他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敢对不起他。当时战况ji烈,岂料我方军队现出一个弓箭手,正对准将军,我猜想是慕容老儿派人来暗杀将军的,提前混进了晋**队,将军杀敌正酣,他便对将军下了毒手,谁能料想呢?”
程连萧怒目切齿,“为何?父亲好不容易在北疆建立的功业都不要了,慕容老儿还不满yi吗?为何要痛下杀手?”
族长面有悲戚之色,叹道:“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敌所用。孩子,你猜得到的。”
“我猜不到——”程连萧突然发了狂一样,仰天怒吼一声,狠狠地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愤怒地控诉:“因为父亲离开了北疆,他便要赶尽杀绝,以除后患。慕容,我要你血债血偿——”
御盈呆呆地看着程连萧发狂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靠近,他便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冰蓝色的眸子透着猩红的光,十分煞人!
心知他们还要相商,御盈福了福身子,离开了客厅。
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一轮清透的明月,她恨恨地想,老天爷不长眼,程连萧才痛失一臂,振作精神没多久,就让他得知父亲是被奸人暗杀的,就算再刚毅的男人,也很难承受这接踵而来的灾难!
她茫然地转了个身,却听到屋里激动的声音,御盈深吸了口气,提起裙摆凑近了。
“几个村子的青年男子,应该能给你凑够八千人,你好好训练磨砺,假以时日,相信能成气候……此事要好好谋划,我必祝你一臂之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将军大仇得报,我也能安心闭眼了……”
御盈倒吸一口气,心中砰砰直跳,轻轻踩着步子离开了。
族长妻子热情的把她带到客房,又把常用物品的位置细细地说了,御盈心中有事,只含糊应着,待老妇人离开,她浑身绵软的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脑中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程连萧真的能以复仇为契机,聚集起一股力量,颠覆北疆汗国,想必晋国也不是难事,她必能借助他的力量,大仇得报。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御盈开始喘息起来,她站在面盆前,伸手撩起一捧冷水,打湿自己的脸,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忽的吓了一跳,镜中的女人是自己吗?十八岁的年纪,没有纯真与活泼,却看得出来三十八岁的心机和老成,眉眼间赫然写着“野心”二字,气势膨胀,根本掩饰不住!
她摸了摸铜镜,苦涩一笑,倍显颓丧。
疲惫至极的御盈最终没有等到程连萧,便睡着了。程连萧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浑身携着戾气,却显出悲悯。
看见御盈躺在床上,洁白的鲛纱帐轻轻摇动,更显得她身姿曼妙。他胡乱脱了衣裳,爬上床去,迅速地褪下御盈的肚兜和亵裤,欺身上去,便开始在她身上凌虐。
御盈在疼痛中醒来,她闷哼出声,却感觉身上的男人力度更大。
“庄主,我疼……”她抽泣出声,可程连萧似听不到,疯了一样在她身上驰骋,动作粗鲁,没有丝毫的怜惜。
御盈扭过头去,泪水打湿了枕头,咬牙承受了这一切。她明白了,他在她身上发泄。这不是亲密无间的交流与融合,只是发泄。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程连萧便拜别徐伯,带御盈回兰若寺。
一路上,程连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执着缰绳,将赤兔马赶得飞快。
他不再用手环抱她的腰,御盈感觉的到他的难过与愤怒。昨晚他那么凶狠,根本不顾虑她的身体,今天又将快马加鞭,她坐在马上颠簸的非常难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不敢吭声。
她有时候根本看不懂程连萧,无法彻底了解这个男人。
御盈一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经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他轻喝了一声,赤兔马收到指令,迈开马蹄子,呈一条弧线跨越了出去。
御盈看着腾空的地面,有一瞬间的晕眩,马蹄落地,弹力极大,御盈身子一歪,程连萧腾不出来左手,她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盈盈——”程连萧失声叫道,忙勒住缰绳,下马奔跑过去。
御盈摔进了河水里,溅起的水花有三尺高,身上被溪水湿透了,且沾满了青苔和杂草,狼狈不堪。
程连萧见她昏迷不醒,用一只手将她扛在肩膀上,轻轻放在一个干燥的平地上。
他抬起她的小脸一看,她脸色暗淡,嘴唇煞白,两条腿微微哆嗦着,程连萧瞬间明白了,顿时又懊恼又自责。
终于不再颠簸了,那股晕眩感过去,御盈缓缓睁开眼睛,低低乞求道:“庄主,歇一小会儿再走,好吗?”
程连萧冰蓝色的眸子中闪过懊恼,他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将她拥入怀中,“昨晚,是我太粗鲁了。”
御盈愣了一下,复又宽怀一笑,用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依恋道:“没什么,妾身都明白的。”
程连萧在溪水的尽头找到了一泉清潭,环境相对幽闭,御盈脱掉衣服,在里面沐浴净身。
她一踏进水里,就舒服的叹了口气,冰冰凉凉的潭水,瞬间缓解了那种肌骨酸疼的感觉。
她捧起一掬水,慢慢打湿雪白的脖颈,轻轻摩挲着颈间的肌肤,那上面布满了吻痕,都是暧昧的红色,是昨晚程连萧留下的。
程连萧在不远的地方架起了干柴,找来石头顺利地钻出了火,很快,御盈便听到哔哔啵啵的声音。
他往清潭走去,御盈背对着他,裸露的玉背莹白透亮,肩胛骨规则美丽,清潭水滑洗凝脂,真真是雪为肌骨易销魂。
一旁青翠欲滴的大叶植物探出了头,低垂的嫩叶快要接近水面,似要亲吻水中像玉一样通透的女人。
程连萧眸光沉沉,忽的发觉,自己得了一个宝贝,一个全天下的男人都梦寐已求的宝贝。这个女人真是尤物,不经意展现出的任何一面,都可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他眸光沉沉,欣赏着她沐浴的情景,脚步似挪不动。
这种欣赏,无关乎情欲,无关于俗念。
御盈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吓了一跳,程连萧竟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冰蓝色的眸子似一潭带着漩涡的湖水,要将人吸进去。
第93章 我日日为你祈祷()
程连萧回过神来,弯腰拾起地上她脱下的衣物,转身便离开了。
他拿着几件衣物来到河边,就着淙淙流淌的河水,一件件冲洗着御盈的衣衫。执起手中的一件锈了祥云花边的纱裙,程连萧倏地一笑,命运真是奇怪,哪怕是以前带兵打仗的日子,他也没亲手洗过衣服,第一次洗衣服,居然是为了女人。
将所有的青苔和水草洗掉,他把衣服放在架好的火堆上,很快,便有腾腾的水烟蒸腾出来。
御盈一直泡在水中,小鱼儿纷纷来啃咬她的肌肤,像按摩一样,舒服极了。程连萧拿着烘干了的纱裙走过来,见她似恋恋不舍,沉沉道:“快些穿好吧,等会儿日头要大了。”
御盈抬头看天,果然接近正午了。她起身穿好衣物,听见程连萧牵马的声音,“啾——”。
这下上了马,转为御盈掌握缰绳,程连萧还是抱着她的腰。
御盈微微笑了,心中窃喜不已。
她驾马有些快,不料程连萧却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勒了缰绳,使马儿放慢了速度。
御盈诧异地转过身,程连萧轻斥她:“你不疼了吗?”声音含了些责备,含了些宠溺。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御盈的脸“唰”得红了,滚烫滚烫的,心里却又喜又甜。
两人信马由缰一样,任赤兔马慢悠悠地踱步,在山间小路上悠然自得,妙不可言。
可是心境没有那么轻松。御盈想,若是她没有深仇大恨,若是程连萧从未得知父亲被人暗杀,那么他们做一对闲云野鹤,随便在山间搭一座木房子,砍柴,喂马,种田,生儿育女,那么日子会多么逍遥。
兰若寺的一间佛堂内,萧玉清身穿深蓝色的丝绸长衫,正盘腿坐在观音菩萨面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认真的默诵经文。他神情专注,时间也好像静止了一般。
他的脸庞光洁白皙,眼底深黯,十分平静,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明明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却透出了哀伤悲凉的气息。
身旁同时打坐的还有一位方丈,他慈眉善目,长着花白的眉毛和胡子,也许因为是佛门中人,与世俗少有牵扯,亦无所羁绊,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皱纹。
再次诵完一次经文,他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萧玉清和他同时诵完,也缓缓睁开了清澈的双目。
“世子已然进步不少,可喜可贺。只是,老衲斗胆问一句,为何世子对如此执着,日日诵读才算安心?”
萧玉清涩然一笑,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射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极美的男子,顿时像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读大忏悔文,自然是要忏悔所作之恶,另,期盼无辜枉死之人登上极乐世界。”他清清凉凉道。
方丈沉沉一叹,道了声佛号,下结论道:“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
萧玉清起身,恭敬地对方丈拜下,“师父所言极是,玉清也是因为污浊执念,才戕害了他人,以后定认真悔过。”
方丈点了点头,做完了今天的功课,便起身,推门离去。
听到大门又掩上的声音,萧玉清才掀起衣摆,又盘腿坐下,拿着佛珠继续念诵:“所作罪障,或有覆藏、或不覆藏,应堕地狱、饿鬼、畜生,所作罪障,今皆忏悔………乃至虚空世界尽,众生及业烦恼尽……”
念着念着,他忽的睁开了眼睛,似魔怔了一样,傻傻道:“盈盈,以后我日日为你祈祷,你可要在极乐世界过得快活。”
程连萧和御盈在午后才回到兰若寺,他们不知,他们前脚进来,后脚便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进了寺院。
一个小僧慌忙地拽住一个师兄弟,“快告诉住持,赵丞相来了,要快快迎接才好。”
另一个小僧摸着光亮的脑门,奇怪道:“哪个赵丞相啊?”
“赵明剑,赵大人啊!世子爷在咱们兰若寺住了这么多天,他又是赵丞相的女婿,估计是来寻他了。”
佛堂里,赵娴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指着萧玉清恨恨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萧玉清不为所动,仿佛习以为常,口中喃喃诵经。
赵娴气得俏脸发白,上前几步,猛地夺过他手中的佛珠,狠狠摔在地上。
“嗒嗒——”佛珠散落一地,萧玉清这才睁开眼睛,眸光幽冷地盯着赵娴。
赵娴冷笑连连,嘲讽道:“是不是我不来点厉害的,你就当我是空气!”
她说着,手中长长的马鞭一甩,“哗”一声,佛堂中央的观音像一歪,摔成了一地的碎片,香炉里的灰在空中悬浮,净水杯、供果盘全被打翻,一片狼藉。
赵娴特别解气,又开始大力甩了起来,那泼辣的模样,似要把整间佛堂毁掉。
萧玉清起身,愤怒地握住她的胳膊,“你在发什么疯?”
赵娴没好气地挣脱了他的束缚,继续撒泼,一鞭子一鞭子抽在破碎的观音瓷像上,“你愣是不回京,爹爹来看你了。他老人家到处求人,想尽办法要给你铺路,你倒好,天天在这里求神拜佛,你就是自甘堕落!”
萧玉清凉凉一笑,摇头道:“我是不会再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了,我不和你们狼狈为奸。皇位,我是不会争的。”
“什么叫狼狈为奸!”赵娴尖叫起来,“你居然这样说自己的爹爹和岳父!他们还不是希望你能将来能继承大统吗?皇上子嗣单薄,三个儿子都不中用,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天生愚钝,一个酷爱狎妓,皇上都不中意。别的诸侯王世子都眼巴巴地盯着,你若不争,将来就是别人的了!”
萧玉清双手背在身后,反问道:“我为何要争?”
赵娴恨不得敲碎他的脑袋,“难道你不想睥睨众生吗?不想千秋万代吗?不想全天下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吗?爹爹他们也是为你好啊!”
萧玉清死死盯着赵娴,一双黑眸似有穿透灵魂的力量,“说得真好听!恐怕是你自己想做皇后,岳父大人想做国丈吧!”
赵娴大惊,不可置信地瞪着萧玉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萧玉清低叹一声,“如果你存了这样的心思,当初便不该嫁给我,该让丞相大人为你寻觅更合适的良人。”
赵娴的气势退去,整个人垮了下来,她从身后抱住萧玉清,可怜兮兮道:“世子,我错了,其实那些野心都是爹爹灌输给我的,是他让我这样劝你。”
她见他沉默,便跑到前面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