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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之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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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道、释、儒的学问,都很有一套,也极有识见,要不然,他也就不会一帆风顺的升迁到那么举足轻重的三煞位置上去了。
    ——他是用他的学识去讨好上司,管辖同僚、以及对付他的敌人、控制他的下属、广交他的朋友。
    像他这样一个人,当然贪生怕死。
    他想活。
    活得富贵、开心、而且长命百岁——最好是一百五十岁当个健健康康快快活活的人瑞:要不然,做个老王八乌龟他也不在乎、不在意。
    只要活下去就好。
    可是他这刹间也突然萌起了求死之心。
    原因无他。
    他本来还在笑。
    ——尽管战斗惊险已极,但他依然满脸堆欢。
    笑态可掬,一向都是他的态度。
    也是他的武器。
    俗语有谓:强拳不打笑脸人。他笑得像弥陀佛的一张脸,谁忍心打他?谁狠心打得下手?
    你若打不下手,他可要打你了。
    ——他一旦出手,可是鸡犬鸭猫耗干都不留!
    只不过,他一向绝少亲自出手。
    而且,非到最后关头,他也不出手。
    可是,如今,他以为大可以袖手旁观之际,却突然来了个恶客!
    ——天降斗神!
    他的笑意仍在。
    僵在脸上。
    关七已向他出手。
    一出手,就是辣手。
    ——大弃子擒拿手!
    刚刚狄飞惊对关七施用过的“大弃子擒拿手”!
    ——尽管,关七似乎还来不及融会贯通,来不及消化吸收。但这仅得其形的“弃子擒拿手”,仍有其神,亦得其意,甚至有声、有势!
    更可怕的是。
    关七的来势!
    关七固然可怕。
    他已下似人。
    而像神。
    ——一位杀戮的神祗。
    杀神!
    ———名连神灵也敢杀的战神!
    尽管他的杀气最大,但他还不是最难防范的。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关七大开大合、直来直去、敢拼敢傅、要死要生,他当然是“明枪”。
    ——其实“明枪”也一样不易挡,但“暗箭”在“明枪”掩护下来袭,就更加不易防患了。
    “暗箭”是谁?
    “它”不是人,而真的是“箭”。
    什么”箭”?
    “眼箭”。
    这“眼之箭”依然来自:
    狄飞惊!
    狄飞惊抬目之后,“总共”望了两眼。
    也“发”了两招:
    一刀一箭。
    “刀”是向关七而发的。
    “箭”则是向朱月明“发射”。
    朱月明原没料到狄飞惊会这般突兀的,也公然的找上他的碴,所以在狄飞惊一面说话一面向他望来时,他也一面惊聆一面看向狄飞惊。
    这一对视,眼便痛。
    一一像遭针刺。
    这一刹间,朱月明不禁闭上了双目。
    同一瞬间,关七已然扑至、攻到!
    关七一把就扣住了他,也揪住了他的衣襟!
    这一下,朱月明可是终年逮人、今回几可给人这个正着
    世上到底有没有报应这回事?
    如果有,那没有比一向下令旗下鹰犬到处逮人、抓人、整人、坑人甚至杀人的笑脸刑总朱月明,而今给关六像拎小鸡一样一手抓住揪了起来更印证“因果循环”这回话语了。
    不过,朱月明的确是老狐狸。
    而且是只十分狡猾的老狐狸。
    ——老狐狸最擅长的是什么?
    溜。
    关七是抓住了朱月明。
    不过他现在也有点哭笑不得。
    因为他手里只剩下了一件袍子。
    袍子当然是从朱月明身上卸下来的。
    朱月明的确是给关七一把抓住了,但他马上一个“脱袍让位”,就自关七掌握中“溜”了出来。
    也许,如果关七有两只手,又或者对狄飞惊的“大弃子”手法更熟练一些,朱月明想要开溜,也决溜不掉,走不了。
    关七一招抓了个空,朱月明一旦脱身,便张大了口,正要解说,却乍见迎空一条青龙,直击而来:
    那是什么!?
    那是剑。
    剑名“错”。
    那原本是孙青霞的剑,在关七转而攻向朱月明的时候,他原要生擒此人,故而先将剑脱手飞出,而今一抓落空,但他以意御剑,一剑凌空飞袭朱月明。
    剑本来不是关七的。
    剑也不在关木旦手上。
    他只有一只手,但他居然可以气御剑,那剑像给一只无形的手纵控着,掠空直射,攻向惊魂未走的朱月明。
    朱月明哪还来得及分说。
    更何况他这时眼睛刺痛。
    ——狄飞惊那一记“眼箭”,令他目力一时难以恢复。
    这时,他已笑不出来了。
    完全笑不出了。
    青光已近。
    剑芒盛。
    剑到!
    着!
    “错”!
    剑是射中了,而且还钉死了。
    剑把朱月明串钉在地上。
    一一错!
    那不是朱月明。
    而是朱月明的衣服。
    朱月明已不见。
    他一记“金蝉脱壳”,已窜了出去,但也换来了一额冷汗,一阵惊悸:
    他设想到关七连分辩的机会也不予之,就要把他一剑刺杀!
    其实关七也不是要杀他。
    他原意是要擒住朱月明,追究雷纯/小白的下落。
    可是他的眼睛痛。
    他看了狄飞惊的“眼刀”。
    太痛了。
    痛使他闭上了眼睛。
    疼痛使他斗志更盛。
    他以气御剑之时,已合上了眼睛。
    他只能攻,不能收。
    是以,这一剑飞激,足以使朱月明魂断当堂!
    但朱月明的“壳”,的确脱得快!
    一一要是那一剑刺空,剑势必然不休不止,仍然追袭朱月明。
    不过,而今却刺“着”了。
    虽然只是朱月明的衣服。
    剑势已止。
    剑钉于地。
    可是朱月明并没有脱险。
    他依然给“拿”住了。
    给关七“拿”住了!
    朱月明还是给关七逮住了——这点并不出奇。
    希奇的是:关七是闭着眼睛“抓”住朱月明的。
    合上眼睛的关木旦,单手使擒拿,凭感觉出击,以感应出手,居然使得比刚才睁开眼睛出招还纯熟、阅练、精奇,这点不单令人叹为观止,连狄飞惊也为之羡愕莫已。
    为什么?
    原来关七使的,已不是“大弃子擒拿手”,而是“小弃妻擒拿手法”了。
    这一点,对当场大部份的人而言,是分辨不出来的——虽然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都悉闻这是一种绝世罕见不易应付的擒拿手法。
    只有狄飞惊自己最是心知肚明:
    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单手使“大弃子擒拿手”,有多困难:只有他才清楚,当世芸芸众生中,只有他才得这种擒拿手的真传;也只有他才惊悉,关七现在使的“小弃妻擒拿手”,是他仅知其名也未学会的“大弃子擒拿手法”的更进一步、最高境界!
    这可好了:
    ——连他也不会的,却不知关七是怎么学得?
    这“小弃妻擒拿手”是擒拿手中的极致,“未老先生”卜先知以“绝子绝孙”的代价,虽然练成了“大弃子擒拿手”,但对“小弃妻擒拿手法”,仍望名兴叹,始终无法练成。
    据说,这擒拿手法原是一位绝顶高手的爱妻所创的绝招。这高手武功已登峰造极,天下无敌,成为当时天下第一大派“血河派”的掌门人,可是,他却非常无情。他一旦得志,就抛弃爱妻;由于他武功高绝,他做什么事,也无人可以制裁之。是以,他绝顶聪敏的夫人便创出了这一套擒拿手法,无论这人武功有多高、内力有多深,她都能以这一套擒拿手制伏之,不让他逃离自己身边半步。
    到头来,连那绝顶高手也心悦诚服了:
    他的确是逃不过她的擒拿。
    ——尽管他武功冠绝天下,仍逃不过他爱妻的纤纤五指!
    由此可见,这种“小弃妻擒拿手法”何等精巧、利害!
    听说“未老先生”就是因为见识过这种擒拿手法,是以才要下决心苦练。
    可是始终练不成。
    练不成“小弃妻擒拿手法”的卜先知,结果练成了“大弃子擒拿”手法,自有一番过人艺业,不过也付出了极为惨痛、沉重的代价。
    对于“小弃妻擒拿”手法,未老先生卜先知只有感叹:
    “那是女人家才能学得的功夫,我不行。”
    他不行。
    所以他终于放弃。
    但今天,这种擒拿手法居然在一代杀神的关七手指上重现了!
    ——如果说“大弃子擒拿手”,只要拿着对方任何一个部位,甚至是一个“点”,哪怕是耳垂、尾指还是头发,都足以制住敌人,那么,“小弃妻”擒拿手则是:
    只要自己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或者只是一个“点”,不管是头发:趾头还是衣袂,只要触及对方任何一处,哪怕只是他的衣襟、衫裾、胡髭还是帽巾,他都一样可以将对方制之丁死地!
    “小弃妻擒妻”手法之精微、奥妙,亦可见一斑!
    然而关七竟然能使!
    关木旦居然会用!
    狄飞惊却只会施“大弃子擒拿”手!
    连他也不会施展“小弃妻擒拿”一一是以,他内心之震愕。可想而知,也可以想见!
    关七闭着眼。
    只一只手。
    他以一手,“拿”住了朱月明。
    朱月明也正合着眼。
    就在关七“擒”住他的刹那:他突然变了。
    ——变成了一堆衣服!
    人是人,人怎么会变成一件衣服的呢?
    可是朱月明会。
    这一刹里,朱月明好像一条蛇,又像是一粒球。
    蛇是蛇,球是球,却又怎会扯在一道呢?
    但朱月明却似蛇,又像是球。
    说他是蛇,那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层又一层,除了一件又一件,而且像是一重又一重,永无止休似的。
    法下了才知道,原来他穿着那么多重的衣服,那么多层的衣衫。
    脱到这一套,已是第三层,才发现朱月明身上所穿的衣服,多近肉色,他这回连脱几套,竟有点显褐不那么臃肿了,甚至迅速的清减,干瘦了下去。
    ——他,原来还不算太痴肥。
    所以他像蛇。
    他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
    但蛇却不像他。
    蛇没他那么大的本事。
    ——至少,蛇不能即时的把皮脱了一层又一层,一次又一次。
    而且蛇不像球。
    就算蜷伏着的时候也不像。
    他却像。
    他就像球一样,突然给人打了一下,踢了一脚,他就淬然跳了起来,弹了起来。
    去势极急。
    并且速。
    还十分奇诡:
    ——所以,若要向他出手,他会忽然间跳到不知哪几去,问到什么地方去,甚至不知道他“滚”到哪一个角落里去!
    所以他像球。
    他不只是脸胖嘟嘟、肚腩肉墩墩的像是上下两个球:
    他的人也像球。
    一一至少是一般的圆,一样的能弹会滚。
    一弹,就不见了。
    一滚,便到了丈外。
    关七一手就抓住了他,但他一碌就碌到了丈八外.关七手里只剩下了一堆衣服。
    关七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放弃了衣服:
    转而拔剑,面向朱月明。
    这时,朱月明已有点脸无人色。
    他面对剑锋,以及那持着剑连脸都映绿了的神煞。
    关七已睁开了眼。
    ——狄飞惊的“眼之刀”只能伤他双目于一时。
    朱月明此际亦已张开了眼。
    ——虽然痛,但狄飞惊的“眼之矢”并不能使他的眼长久不能视物。
    可是,这时候,杨无邪,无情、戚少商、孙青霞,连同那刚翻身跃起、力图振作的詹别野都同时有一个憬语:
    关七使的是擒拿手,竟是闭着眼睛时使得更精更妙更好更天衣无缝。
    同样,朱月明的“霸王卸甲”身法,却是在合上双眼时,更加倏忽无定、无迹可寻。
    这两人,在这一刻,凭感觉交手,竟是那么的接近,那般的相契。
    狄飞惊却比在场的人都多透悟了一点:
    ——原来“小弃妻擒拿手”是应该以独臂施为,而不是双手并使。
    难怪卜先知练不成“小弃妻”擒拿手法了!
    狄飞惊为悟出这点,而感觉到一阵悚然:狂喜的颤悚。
    但他随而又为另一事而颤哆起来。
    那是一句话。
    朱月明说的话。
    这时候,朱月明才刚喘得过一口气来。
    但他仍未喘定,又得面对关六。
    还有这神煞狂魔手上的剑。
    不过,这时他已可以说话了。
    也未得及发话了:
    “雷纯不在我处,你误会了。”
    关七龇齿厉声嘶道:“他说她在他处,他又说她仍在他那儿,他现在说她在你处——你们耍我!?”
    他一连几个“他”,“她”,”他”,可见情急,以他的武功和宗师身份,本不该说话如此失却条理。
    不过他所说的,大家皆明其意:
    他的第一个“他”是指狄飞惊,第二个“他”像指杨无邪,至于“她”当然是雷纯,而“你”,当然便是朱月明了。
    朱月明当然会听。
    他也当然不敢“耍”关七这神煞。
    ——何况,而今,这神煞已凶神恶煞的向他迫近。
    他忽然“爆”出了一句:
    “你弄错了。”
    “我——弄——错一!?”
    “雷纯是雷纯,小白是小白,小白不是雷纯,雷纯也不是小白。”
    “小白……雷纯……,
    “你找的是小白,而不是雷纯。”
    “——我我的是……小白……!?”
    “对!你深爱的是小白,雷纯只是替代了她……耍你的不是我,而是狄飞惊,还有雷纯!”
    轰隆一声,关七如遭雷顾。
    他自拍了一记“天灵盖”,这一下之后,他双目、双耳、鼻孔、嘴角都淌出了血迹。
    苍穹中又似有什么事物掠过,一只只锅盖似的,又像一只大碟子、更似一只形迹诡秘的大蜻蜓,只听胡胡琐琐的声响一直不断,轧轧勒勒之声隐约时大时小。
    “小白不是雷纯,雷纯不是小白……”关七按额狂呼:
    “你们耍我……你们耍我……你说谎!你在说谎一……!”
    “我没打诳语!”朱月明急切地道:“你找的确是小白,而不是雷纯,你别着了六分半堂的诡计!”
    “我找的是……小白……”关木旦眼欲喷血,以手按头,喃喃自语,摇摇欲坠:“我我的不是……不是雷纯……!?”
    “对!”
    朱月明这句话回答得一点也不蛇。
    而像钉子。
    ——一记敲进了关七心内的钉子。
    恶毒的钉子。
    锐利的钉子。
    对关七而言;这仿佛比任何交战更令他受伤,更使他沮丧。
    “我我的不是雷纯——”他哀呼道:“——而是小白!?”
    然后他仰天长啸: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语音里有无尽凄酸,无限的苍凉:敢情,“小白”不止是一个名字,而是一段凄美得入心入肺的记忆,一段销魂得肝肠寸断的往昔。
    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一时间,关七披着一头狂发,竟一大把一大把的随风飞去,剩下的头发,竟在月下蓦然闪着银光。
    他竟在这片刻间,脱了一半的黑发,白了一半的头发!
    一一那是段什么回忆,竟伤这鲍世奇才、一代人杰如此之深、这般之甚!
    一时间,在场的人,无不狐疑,谁都关切,大家都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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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无意若何
    只听关七怆然吟道:
    “富贵浮云两无定,残山剩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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