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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撇了撇嘴,道:“还有一个呢?”
翡翠道:“还有一个……您看见他的白狐了么?那白狐竟然有两条尾巴,只怕不比寻常,此人实力却也只是一般,但是狐类灵兽都有些特殊能力,到时候用得上也不定。”
七公子站起身来,道:“你什么都想到了,一点都不用我费心,很好。”着就要走出去,突然转回头来,道,“这一回我要带着珊瑚去。”
翡翠的神色终于微微一变,道:“珊瑚?这恐怕……”
七公子差点脱口而出:“你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容不下么?”但是话到口边,只剩下四个字,“不允许么?”
翡翠踅着眉头,道:“珊瑚这丫头xìng格粗疏,实力也不过刚刚五层,恐怕帮不到少爷什么。”
七公子笑道:“能帮我的人你不都帮我挑好了么?那么我选择一个仅仅是我喜欢的人,大约也妨碍不了大计吧?”
翡翠抬头,看见七公子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少爷喜欢,那么就依少爷吧。”
兄弟争端
到了日子,江川道百yao阁拿自己定的yao材。
一进大厅,那老掌柜就忙不迭的迎上来,除了按量付了yao材,还另外送了一个乾坤袋。
江川有些诧异,一个乾坤袋也在十个灵石上下,一般的散修都是用不起的,自己这一批货物也不过百多个灵石,附送一个乾坤袋确实大方了一点。
付清了账款,刚要走,那老掌柜拉着他,有一位贵人要见他一面。
江川不由得好笑,心道整个乐安郡有几个贵人,居然就这么叫他碰上一个,不过不好驳了老掌柜的面子,当下跟他上了楼。
一到了二楼,江川吓了一跳,只见楼上端坐一个公子,猛地一看,好像前几天见到的七公子,再仔细一看,才知道不是,那公子看起来年纪大上四五岁,已经有十二六七岁年纪,相貌也有三分不似,看样子应当是张家的某位公子。看样子,这位公子的修为更深,大概有第九层巅峰的模样,可以相当了得。
那公子拱手道:“这位就是何大师么?”
江川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应该是指的自己的假名字“何飞”,这个名字自己只有在七公子那个招聘上用过,看来这个张某公子一直在监视自己的弟弟了,当下一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道道友是?”
那公子站起身来,一挥手中的折扇,道:“在下张家四公子张业真。”
这一个动作,令江川大感腻味,只觉得他这个起身挥折扇的造型好似戏台上的戏子亮相,不出的做作,比之那张家七公子的高低眼还要难受,心道:是不是这张家的家教有问题?但是面上还是道:“莫非是乐安府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
张业真哈哈一笑,又摇了两下纸扇,道:“然也。正是寒家。”
江川忍着想要把他手上的扇子拔下来的yù望,拱手道:“不知公子召唤在下,有何吩咐?”
张业真道:“听道友是炼丹师?”
江川道:“哪里谈得上炼丹师,来惭愧,在下现在也不过会炼两三种丹yao而已。”他一面,一面心道:我本来也只会炼三种修仙界的丹yao,明白了就赶我走人。
哪知道张业真眼睛一亮,道:“这话当真?”
江川微感愕然,道:“是啊。”心道:难道会炼两三种丹yao也值得你看重么?
其实江川不知道行情,会练两三种丹yao,在散修和一般家族中,不但值得看重,而且确确实实是了不起的。要知道炼丹师的门槛虽然不算太高,一般修习火属或者木属功法的修仙者都可以练习,但是培养一个能炼出成品丹yao的炼丹师所消耗的资源,堪称天数字。尤其是初期,炼制前几种丹yao,就算是天才,也得拿yao堆出来。而后面的yao材虽然需要的稍微少一点,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所以在张家,也只有两个炼丹师,每人也只会炼制两三种丹yao,这还是全家族最高的客卿,张业真虽然是家族嫡子,等闲也靠近他们不得。所以一听江川可以炼制两三种yao材,自然把他当做了很有价值的拉拢对象。
张业真喜笑颜开的对着江川道:“何大师,你如今还是散修么?”
江川暗中皱眉,道:“是散修,不过在下已经决定赴择仙桥一试身手。”
张业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道:“何大师,你已经找好队伍了吧。”
江川心道:你不早都知道了么?口中道:“是啊,侥幸。”
张业真道:“其实何必如此麻烦?在下也要去择仙桥,随行有数十位高手,又有精准详细的情报,何大师若是与我同行,一路上顺风顺水,绝半点差错。”
江川沉yín道:“这个……四公子如此盛情,不知是否有在下效劳的地方?”
张业真笑道:“何兄真是解人,在下就明人不暗话了。倘若何兄荣升上派仙师,那自然一切休提,最多将来xiao弟有事求到何兄面前,何兄照应一二,哈哈哈。”这句话之后,笑了几声,好像自己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又道,“倘若何兄这一次未竟全功,不知能否请兄台到我府里屈就啊?”
江川对这位张公子越来越反感了,其实这话的没什么mao病,但是麻烦您不要1ù出一副“你准选不上”的表情,一拱手道:“张公子的提议在下确实怦然心动,只是在下确实和别人约好了一同上路。若是爽约,在下心中不安。”
张公子脸色一沉,道:“何兄这是拒绝在下了?”
江川心道:这样就翻脸了,你的涵养也太差了吧,道:“不是在下弗了公子美意,实在是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在下反悔不得……不过将来在下若是真的不能中选,少不得还要流落靠,到时候公子愿意收留,在下感jī不尽。”
张业真闻言脸色稍霁,道:“既然如此,我就请何兄吃一顿饭吧。”着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川奈,这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跟着张业真下了楼。到了门口,张业真道:“对面有个馆子,叫做采仙楼,正是在下的产业,里面的厨子也是在下亲自挑选的,不知道合不合何兄的口味。”
江川拱手道:“公子挑选的,自然是人间极品了。”心中诧异,这张业真下了楼并不出门,反而站在门口跟他闲聊,是什么意思?
张业真仍是站在门槛上,笑道:“何兄,你在郡府玩过没有?在下找人带你去玩玩吧。”一面,一面眼光微微往外面飘。
江川陪着他闲话道:“在下一向喜欢清静,不愿意随意动弹,所以逛街这种累事,实在做不来。”见他目光游移不定,也随着隐晦的四处看去,眼见外面就是普通的街道,有什么值得一看再看的?
突然,张业真眼睛一亮,长声道:“何兄请——”着当先跨过门去,到了大街上。
江川忽然有点明悟,他在等什么了,眼光往旁边一瞟,果然见张业鹏和翡翠两人从另一边走过来,见到了张业真,不1ù出惊容。
张业鹏恢复了正常神色,道:“xiao弟拜见四哥。”着深深一揖。
张业真一点头,道:“罢了。”这一个动作,就显出了他们兄弟的地位高下之别,他慢条斯理的道,“七弟,你那散修找齐了么?”
张业鹏听到散修两个字,只觉得心中憋闷异常,面上却道:“托四哥的福,一切就绪。”
张业真哼哼一笑,道:“七弟路上xiao心啊,都是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别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张业鹏听他不断地打击自己,只觉得心中恼恨非常,但是这种程度的讽刺他平时是受惯了的,所以也不会1ù出异色,只道:“四哥的吩咐,xiao弟铭记于心。”
张业真意犹未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啊,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今天也招募到一个散修,还是个炼丹师,七弟要不要见一见。”
张业鹏只觉得心中更恨,为什么?连炼丹师都能被他招募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有,而且差距越来越大!
张业真看了张业鹏强压也压不住的记恨之色,只觉得神清气爽,兀自还嫌不够,道:“七弟,过来见见这位大师——不定是你的熟人,有情何大师。”
江川看着这出闹剧,心中也是不爽之至,那张家兄弟内讧本来与自己关,但是这么拿自己做棋子,他受不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只得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了出去。
一时冲动
江川缓缓的走了出去,面对这一对掐的和乌眼jī相似的兄弟。
这个时候叫江川,一方面是为了进一步羞辱张业鹏,另一方面也是要bī迫江川表态。
这种面对面的对峙情况下,左右逢源企图两面讨好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江川必然要选择一面投靠,而怎么想张家的嫡子四公子都比七公子的优势大很多,会算计利害的人当然都会选择四公子,如此一来七公子颜面尽失,更可以达到加倍羞辱的效果——
这是张四公子的如意算盘,如果在一般情况下,是会成功的。
但是,江川没有配合他演戏的yù望……他又没有疯?
来到这里,不过是找个队伍一起去择仙桥,哪儿和哪儿呀,就被绑到张家的车上?别张家不过是一个乐安郡的xiao家族,就是他是大昌第一世家,江川也没有兴趣体验一把门客的生活。
更何况他的名字到相貌,全是假的,就是被两个兄弟一时嫉恨上了,转过头来,摇身一变,谁能认得出他是谁?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两位兄弟一眼,拱手道:“张七公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了,我还以为等到出那天才能看见您呢。”
此言一出,两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张业真没想到江川竟然当众向老七示好,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而张七公子则是目光闪烁,不知道再想什么。
江川懒得再分析所谓的形势,刚才他那句话已经是给七公子最大的善意——当然,也是把皮球踢回去,倘若七公子没胆量接受,那么他大不了换一个带队伍,如果必要的时候,再换一张脸也所谓。
七公子突然一笑,道:“四哥,你要请客么?”
张业真哼了一声,道:“怎么?”
七公子道:“算上兄弟我一个,咱们一起去吃一个便饭如何?”
张业真冷冷的看着他,又转头看看江川,道:“老七,你有钱了?我记得上次你犯事,父亲已经把你的月例停了,你还真不懂得节省。”
七公子道:“钱财乃身外之物,xiao弟为朋友,也能一掷千金。”
张业真冷笑两声,道:“你们慢慢吃,我先失陪了。”着也不理会三人,径自拂袖而去。
江川微微摇头,一个人的品德高不高,看大事,气质好不好,看xiao事,这么看来,这个张四公子的气质,还真差。
张业鹏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转头对江川拱手道:“何兄,咱们上去,边吃边聊。”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川见他顶走了张四公子,并迟疑之处,拱了拱手,道:“公子好气魄。”
张业鹏一愣,突然仰天大笑,道:“从xiao到大,何兄还是第一个这么我的人,就为这一句话,也当浮一大白,走,今天我一定要请了这杯水酒。”着拉着江川,往酒楼中走去。
翡翠在后面看着,不由得微微蹙眉,她自然知道今天这一局是张业真设下的,为的就是继续羞辱张业鹏。但是她并不赞成七公子与张业真硬抗,毕竟这么做没有好处,甚至大大有害。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一定会劝少爷忍了这一次。
毕竟,张七公子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忍耐,也并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更不差这一个炼丹师——尽管炼丹师的价值却是非比寻常,她怎么也想不通,少爷这一回,为什么突然强硬起来,难道是一时冲动?
要知道,如果这次择仙桥入选,自然是一好百好,但是倘若不能入选,那么公子少不得还要回到张家,这一次和四公子翻脸,对于将来的回归,又有何益呢?
张业鹏在前面走路,用隐晦的目光看了翡翠一眼,正如翡翠很了解他一样,他对翡翠现在心里想的什么,也是一清二楚。
想必翡翠在怀疑,我是一时冲动吧?
或许真的是一时冲动吧,忍耐的太久,也会冲动一回。二十年了,或许真的是我的极限了,只是找个机会泄一把——不过,我也害怕,再忍耐下去,我连冲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忍耐,就不再是忍耐,而成了彻底的窝囊和憋闷,我也害怕啊。
翡翠想必还在想,倘若没有入选,我还会回到这里,那个时候,得罪了张业真会让我的处境倍加艰难吧。
不过,翡翠,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回到张家的那一天。
不成功,便成仁。
“哗啦啦”张业真把桌子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一挥手,斗大的火球把整个桌子焚成了灰烬。他兀自还嫌不够,火焰术如同不要钱一般四处1uan射,不过大部分射到了墙壁上,刺啦一声,化为一缕青烟,熄灭了——这就是修真世家的好处,憋闷了点法术什么的,也可以不必顾忌把房子点了。
旁边一个清客一样的修士揪了揪胡子,没有话,等张业真泄的差不多了,才缓缓道:“公子,息怒啊,别气坏了身体。”
张业真坐在椅子上——这椅子是石头的,刚才挨了两个火矢术,屁事没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叫道:“给脸不要脸,xiaoxiao的散修也敢公然扫本公子的面子,我叫你死葬身之地!”
那清客道:“就是这个道理,公子,xiaoxiao的散修,您抬抬手指头,他就吃不了兜着走,您又何必为这种人生气?”
张业真哼了一声,突然道:“散修固然可恶,但是最可恶的是老七这个贱种!他居然敢和我抢人,简直是狗胆包天!想必是我平时对他太客气了,就该像二哥三哥一样,三天两头揍他一顿,叫他知道厉害,看他还敢上脸!”
那清客道:“公子消消气,散修都还罢了,他若是躲起来,咱们一时半会儿找他不着——但是老七就在您眼皮底下,怎么处置还不是您一句话么?”
张业真转过头来,道:“一句话,好,我就问你这一句话,你怎么处置张七这贱种?”
那清客沉yín道:“您处置到什么地步?”
张业真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那清客道:“最近正是筹备择仙桥的时期,比较敏感,老爷下话来,每一个公子都应该参加择仙桥,为张家出一份力,所以这个时候动手,恐怕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但是以您的地位,薄施惩戒还是没问题的。”
张业真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椅背,道:“薄施惩戒?什么叫薄施惩戒?打断他一条tuǐ都是轻的,我要他的狗命,要他那贱种的狗命!”
那清客道:“若是这样,那我建议您在路上动手,您想必知道他要去哪个择仙桥?”
张业真道:“还有哪个?从嘉臻峰起,每一个都会去,他肯定一个都不放过——这xiao子资质本就低劣,又穷的叮当1uan响,偏偏又要什么net秋大梦,这种贱种也想进入七大派,简直痴心妄想。”
那清客道:“既然如此,您就应该在他的路上埋伏心腹手下,伪装成妖兽或者强盗,来他个神不知,鬼不觉……”
张业真大喜,大笑道:“老阴,还是你有主意,这回定然叫那贱种有去回——不过旁人不信不过,就请你亲自前去办这件事吧。”
那清客脸色一苦,没想到这种倒霉的差事落到了自己头上,早知道刚才就不的那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