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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咬了咬牙,mo出一张“金甲符”,jī出来,一层淡淡的光罩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人冷笑道:“你也只有这点本事,刚才叫你瞎猫碰上……”想起用“死耗子”形容自己殊为不当,便不再,掐了一个法诀,口中念道:“疾——”
他头上那根完好的银簪登时飞出,一头烧得半焦的头披散下来,更增添了两分狰狞。
那根银簪在空中一个盘旋,登时长大了百倍,足足有碗口粗细,丈来长短,带着一层银光直冲向江川。
江川第一次见到器物变身,情知那就是法器了,手中一挥,另一枚金甲符也祭了出去,有一层金色的光圈挡在自己身前。
能挡得住么?
挡不住的,这是江川的直觉。
看着越来越近的银簪,江川忍不住有些绝望,眼角一瞥落在数尺之外的那法器宝剑,闪过一丝念头:如果它在手,还能挡一挡吧?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去捡的时间了。
奈中,只是运转着那残存的一丝丝真力,想象着自己身旁的那把宝剑,似乎期望着那宝剑能听懂自己的心声。
倘若……我会御剑术就好了!
银簪在那人的催动下,眨眼之间到了近前。
正如江川所想的,那银簪遇到了金甲术的光罩,不过一顿,立刻出一道剑光,将光罩劈得粉碎,两张光罩,还不如两张窗户纸。
银簪的光芒已经映得江川的眉mao都染上一层银色。
迫在眉睫!
“铮!”
014法器玄火
“铮”一声轻响,江川的目光缓缓上移。
空中,浮动着一把闪着金红色光芒的宝剑,架住了一根碗口粗的银簪。
江川只觉得那把宝剑似乎与自己有一种联系,不过相当的隐晦,只有自己集中全部精神,才能感觉到,那把宝剑与自己的心神,产生着一种共鸣。
当他全力集中精神,并将真气运转到极致的时候,那长剑上的红光越来越盛,渐渐地有能和银光分庭抗礼的趋势。
那人惊骇yù绝,道:“你……你怎么能驱使法器?难道你也是大圆满修为?”
法体期的修士互相之间不能感受对方的力量,那人认定江川比自己功力低,不过是推测,并实际佐证,然而非大圆满修士不能御使法器,却是绝例外,竟让这修士认为自己碰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定了定神,那人全力催动,那银簪银光登时暴涨数尺,将那宝剑的红光压了下去,一寸寸的往下移动,显然在大占了上风。
事实上,江川的通玄书,不过练到了四象位,相当于法体期四层,虽然莫名其妙的能够驱使法器,但真气的质量与那货真价实的十层圆满修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非他出其不意,那宝剑法器又非等闲,根本不会形成一个僵持局面。
那人一催动法器,江川只觉得倍感吃力,他根本不能对宝剑出任何指令,只有维持全力,才能保证宝剑浮在空中,仅此而已。
然而,当宝剑被银簪压的一寸寸想自己这边靠近的时候,江川突然觉得,那种心神相连的感觉隐隐增强,他的魂识除了在宝剑上虚浮之外,渐渐地侵入宝剑的本体。
在宝剑的本体,江川隐隐感觉到了一片红火,只有在剑柄处,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同寻常,但是他的魂识进入的尚浅,不知道那亮光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过去看看……
在这一瞬间,江川忘记了眼前的危机,忘记了一寸寸向自己刺来的银簪法器,忘记了在眼前不过数丈的危险敌人,只是全神贯注的cao纵者魂识,缓缓地,向那剑柄处的光亮推进。
他的魂识每向前推进一寸,银簪就几乎能推进一尺,而他离着那把银藏的银光,不过五六尺的距离了。
那修士在旁边抱肩观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xiao子不过初入第十层,勉强能驱动法器,根本算不是大圆满,更不能和自己相比,眼前这种情景就可以证明——
离着那xiao子的的身体不过一尺了。
一击必杀!
到了!
那黄色的光芒与江川魂识完全相接……
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江川的魂识骤然收紧,对准黄光全力一刺——
“嗡——”
红色的光芒大盛,宝剑出了一声清越的震动,仿若龙yín。
围绕在宝剑周围金红的光芒骤然凝聚,结成了如同火焰般的实质,一下子将银簪裹在其中。
江川和那修士目瞪口呆,正当两人以为那银簪就要惨败,那宝剑突然光芒一收,掉转头来,直刺那修士而去。那银簪留在原地,不过光芒稍稍黯淡,顿了一顿,又向江川刺来。
两件法器,分刺两人,不过那剑离着那修士八丈远,这边银簪离着江川却不过咫尺之遥,生死高下,似乎毫悬念。
然而事实就是令人难以置信,那修士一愣神的功夫,长剑拖着长长的红光,几乎像是直接穿透了空间,已然到了近前,直扑面门。
那修士霎时间惊骇绝伦,然而他毕竟经验丰富,根本没有像江川那样下意识的想凭借自己的身法去躲开——用身法躲避法器,就算是那些以武入道的“怪物”都做不到,何况他这个从xiao练气的正统修士?只有那些刚刚上道的菜鸟才会存此妄想——比如江川。
那人大叫一声:“宝贝救我!”
一层柔和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在他身前,升起了一个洁白如yù的磨盘大xiao的珍珠贝,稳稳地挡在宝剑的面前。
在那珍珠贝升起的一瞬间,空中的银簪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地心引力为何物,“噗”的一声,掉在地下。
之所以是“噗”的一声,而不是“吧嗒”,是因为那银簪离着江川太近了,如果不是瞬间失效,那么一息之后,它就将穿透江川的咽喉,然而就算现在,它还是掉落在江川的身上,刺透了江川的外衣,直到被那件法器衣裳挡住。
好在银簪掉落的时候,已经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大xiao,不然一丈来长的银簪,直接可以把江川钉在地下。
江川刚才在刺jī宝剑的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真气被chou取一空,连魂识都消耗殆尽,真真正正是身心俱疲,连动一根xiao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面对银簪除了闭目待死,再丝毫余地。然而未曾想,最后关头险中生还,只觉得全身上下被汗水湿透了,mo着自己的咽喉,不知道为什么能够逃脱一劫。
他哪里知道,法器是灵觉期修士的专利,就是因为那些修士已经觉醒了“灵识”,能够远距离cao纵法器。除此之外,只有法体期十层的修士,由于魂识足够强大,产生了一定的质变,形成了类似于“灵识”的“准灵识”,才能勉强cao纵法器,然而由于毕竟神魂不够强大,也只能cao纵一件,想要cao纵另一件,那么先前的一件就会瞬间失效。
眼前那修士,也不过是一个法体期大圆满的修士,虽然身家丰厚,有两件以上的法器,但也不过能同时cao作一件而已,当他忙着防御宝剑的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边的银簪。
这一边,宝剑离着珍珠贝的光晕不过数尺,那人反而平静下来,脸上一派轻松,显然对自己的这一件法器极有信心。
“扑”的一声,两件法器在空中相jiao,那长剑穿透了白光,直接刺上了珍珠贝的本体。
能让那修士自信满满的法器果然不同反响,珍珠贝就这么静静地悬停在半空中,不但没有被穿透,甚至连晃动一下都没有。
那修士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江川,见他神情委顿,显然疲劳至极,心道:“只消抵过了这一把破剑,到时候看我这么炮制他,若不叫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来,就算我白活了这些年头。”
然而刚一转头,只听得耳边“滋滋”作响,仿佛有什么火烧的东西似的,转头一看,立时魂飞天外。
只见那宝剑全身光芒尽失,只余下剑尖上一点幽黄色火焰,在灼烧着那珍珠贝的贝壳,那贝壳被烧得显出乌黑的痕迹,周围似乎也出现了龟裂。
还没等那修士反应过来,只听得“卡啦”一声令他心脏几乎停跳的声音,那珍珠贝的半边贝壳受不住碳烤,碎成了数十块,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那修士眼前一黑,暗道:“完了!”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被火剑穿成了烧烤的模样,不由得肝胆俱裂。
然而,命运并不是只眷顾江川,就在半边贝壳破碎的一刹那,另外半边贝壳突然亮起了一道明亮夺人心魄的光芒,闪电般击在剑身上。
那剑身一顿,本来就光华大弱的剑体更加黯淡,一阵抖动,终于也歪歪斜斜,支持片刻,掉在地上。
随着宝剑的掉落,在场的两人心情天翻地覆,江川面如雪白,那修士却是仰天狂笑,道:“宝贝啊宝贝,到底还是你不辜负我。咄,去把那xiao子给我收拾下来。”也不换法器,就cao纵着半边残贝,往江川那边飞去。
江川暗自苦笑,心道:既然终归是这么个结果,刚才又何必生那么多的意外呢?原本那把剑就把他的体力精力chou取一空,现在他全靠山壁的支持,才能勉强直立不倒,这时他唯一可能做出来的动作,大概就是身子一歪,在没被砸死之前,自己躺在地上。
不过,他不想改变自己的姿势,既然索xìng要死,那么也不必死的太难看。
如此而已!
那人指挥着半边珍珠贝,摇摇晃晃飞到了江川头顶上,只消一落,就能把江川砸成rou泥。
然而,就在这时,那人只觉得脑袋一疼,魂识骤然失去控制,那半边珍珠贝登时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改变方向,往山dongdong口那边飞去。
在山dong门口,有一人笑眯眯站在那里,手一伸,将半边珍珠贝接在手中,道:“哦,这玩意倒是很少见,给我看看行不行?”
015融阳六韬
那人眼见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又见他手中把玩自己的得意法器,如同玩具,不由得脸色大变,知道遇上强敌,心道:此人必定是个修仙前辈,不知是什么修为?
不管是什么修为,在修仙界,境界的差距如同天堑,根本就没有突破的余地。那人一想到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只吓得面头冷汗,暗自骂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偏偏我就这么倒霉?被一个xiao字辈戏nong了一通,还遇上个大煞星!一面心中筹谋脱身计划,面上却要尽足礼数,拖延时间,深深一揖,口中道:“晚辈丰安何第新见过前辈。”
那青年弯眉笑道:“你是丰安郡的散修?你踢我们家大门做什么?”
何第新差点被那青年噎着,暗道:你堂堂高阶修士,没有二百岁也有一百多岁了,就这么话么?你娘的不是寡fù,老子踢你的门做什么?但是这种话万万不敢,只得道:“前辈,晚辈绝非有意打扰,只是这xiao子……”回头一看江川,只见他正自吃yao调理,似乎全不放在心上,暗自恼恨,道,“这xiao子在前辈门前行凶闹事,不把前辈放在眼里,晚辈看不过,这才教训他,不想惊扰了前辈,真是罪过。”
那青年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你并非特意来踢我家门,而是吃饱了撑的了?”
何第新语,心中一凛,暗道:此人这般话,明显是找我麻烦,我不能与他争执,快走为上。想着,一双眼睛隐秘的四处扫过,看哪里有出路以便逃走。
四处一扫,只见四周草木被阳光照射的笼了一层金光,一时竟然耀眼生hua,看不清楚,不由得暗自骂道:***,想必是老子站在太阳下面,位置不对……今天有这么好的太阳么?
抬头一看,时间已过了辰正,太阳几乎升到了头顶,果然是明晃晃的好阳光。
低下头来,大概是看了太阳太久的缘故吧,何第新看什么东西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金雾似的,那人不由得rou了rou眼睛,再看眼前那青年,只觉得他脸上似乎挂了一层金光,五官都渐渐模糊了。
何第新眨了眨眼,低下头想再rourou眼睛,突然猛地觉不对,惊叫道:“我的影子呢?”一语既出,只觉得汗流浃背,牙齿咯咯打颤。
原来自己方圆数丈的地方,好似满满的铺上了一层金粉,明黄色的,刺得人眼睛也睁不开,这种明黄色毫死角,每一寸地皮都那么均匀,包括他身下的土地,原本出现在地下的阴影竟然消失的影踪。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不住的四处张望,只见原本的一草一木,石上树梢,也都冒着层层的金光,金光越来越明亮,原本只是淡淡的光点,现在已经变成了大片灿烂夺目的光芒。
何第新心中的恐惧如同沸水一样翻滚不停,只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就像弯下腰大吐一场。突然,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疼痛虽然没有减弱这些金光,但是至少使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毕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恐惧之后,稍稍猜到了其中原因:“是阵法,绝对是阵法,老子不知不觉着了人家的道了……是什么阵法,想必是金属的……xiao金阳阵……奇门金光阵……八门锁金阵……
想起一个个传闻中的阵法,他那点冷静登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突然大叫一声,向外就跑,没跑两步,只觉得一大片金光扑面而来,紧紧包裹住自己……
意识在金色中模糊了,他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原来金光很暖和……
江川讶异的看着何第新,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在他看来,何第新开始莫名其妙的摇头晃脑,然后就像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样团团1uan转,紧接着开始胡言1uan语,然后撒tuǐ就跑。
正当江川以为这人不是突然chou风,就是故意演戏的时候,震撼的一幕上演了,当何第新跑到某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金光灿灿的大狗,那大狗身高足有十丈,也没有废话,低下头来,一口就把那人整个吞了下去。
然后,何第新就消失了。
那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即使那条巨犬很快的消散成了点点金光,但那人原来站着的地方已经空一物,再那人的丝毫痕迹。
江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转头猛地看向那青年。
那青年“啧”了一声,道:“正好赶上犬韬,很倒霉啊。”手一招,数金光从方圆十丈汇集起来,在半空中凝成一张xiaoxiao的符纸,飞到了他手中,“融阳六韬阵,虽然有点贵,但是很实用,对吧?”
江川不知什么是阵法,自然更不知道什么“融阳六韬阵”,只觉得此物果然威力非凡,突然眉头一皱,轻轻一笑,道:“原来您早就布好后手了。”
那青年自然之道他是什么意思,道:“此阵不经我催动,动起来只能困敌,不能伤人。”意思是你不要胡思1uan想,我没有把你一锅端的意思。着又竖起了两个指头,道,“符合两个条件就会动,第一是有人踏过dong口这条线,第二是你离开我的dong口十丈之外,仅此而已。”
江川“嗯”了一声,表示知道,这青年肯回答自己的质疑,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的表示,他也法要求更多。
那青年眯起眼睛,道:“没有疑问了么?”
江川欠了欠身,道:“没有。”
那青年道:“既然如此,那该我提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江川一愣,才想起两人没有互相通过姓名,道:“我叫江川。”
那青年点点头道:“那么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了,想必是……”伸手轻轻一弹,一枚丹yao飞到江川面前。
江川伸手接住,只见那丹yao有指头大xiao,浑圆缺,散着一层洁白的犹如琉璃一般的莹润光泽,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