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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老儿大喜,道:“多谢仙师。”对于修士来,功法远比但要珍贵,就算是给凡人修炼的功法也一样,没有轻易传人的。而对于一个血脉繁衍的家族,一门世代相传的功法,比之总有用完时的丹药,也是珍贵许多,两个老儿获得的不是丹药,而是功法,确是大大的超出预料之外。
这种情况下,两人人老成精,知道江川图的是什么,当然殷勤的表示道:“您看上什么,随便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成敬意……”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江川抽了抽嘴角,不值钱我就不要了。虽然这里每一件都算珍品,他却也没有贪心,毕竟他想的办法还不稳妥,若是贪心多拿,反而失败,岂不是成了笑话。
除了将来炼制法宝可能用到的珍贵矿石,江川只拣了一些外面已经找不到的珍稀品种,挑挑拣拣十余块,收拢了一堆。至于幻火金,外面还有一座矿山呢,不值得他特意带走。
传下功法之后,江川掐诀,喷出一道火焰,正是朱雀劫火之灵,那朱雀在空中鸣叫一声,张开翅膀,将矿石包裹在其中,忽的一声,拉入了体内的阵法当中。
内视之下,只见体内火种中,几块矿石忽隐忽现,安然恙,江川怕时间长了把矿石烧化,不敢耽搁,立刻出去。
怎么出去?死出去。
这也是江川的一个实验,看看这种出去的方法,行是不行?
自断心脉。
一股真气在心脉上一冲,江川就觉得眼前一黑。
林下洲,庆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秦阳泉等了三日,还没有回答,不由得心中冒火,被童带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犹自不甘心,目光一瞟,正好见到朱飒过来,连忙上前一把抓住,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么?”
朱飒诧异地看着他,道:“这不是秦师兄么,考虑什么?”
秦阳泉冷笑道:“你别装傻,我们太岳道的提议。”
朱飒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手,道:“秦兄莫非忘了,我不过一个琢磨宗师,哪有资格考虑贵门的提议?一切当然有老祖做主。”
秦阳泉怒道:“你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么?这几日你们跟其他几个门派互相联系的好欢啊,以为凭借几个门派,就能跟那地方抗衡?有本事,你们怎么不联系霓裳关?”
朱飒淡淡道:“我们几派早有交情,联络联络,也是平常,是秦兄太敏感了吧?”
秦阳泉道:“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得住天庸?事到临头,你们还是要在我们和长生殿做一个选择,我诉你们,长生殿的女人比我们只有更凶狠。”
朱飒冷冷道:“这个么,我倒是怀疑……”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门口一个娇嫩的女声一声大喝:“长生殿特使驾到!”
078雷霆万钧
o78雷霆万钧
“砰砰砰”三响,三朵礼花在空中炸开。w书友整~理提~供化为千百道彩丝绸缎,铺开了一道绚烂的丝绸之路。
在礼花形成气场中央,一阵管弦笙箫之乐悠扬响起,演奏出一飘渺悦耳的仙曲,数花瓣漂浮于空中,形成了一条空中花路。
这般胜景,虽然难得一见,但是现在在场的,都是修为高深,活了几百岁的大修士,什么没有见过?之所以仰头,只是为了印证刚才那句宣布。
花路之上,一个宫装女子缓步而来,踏在凌空铺架的花瓣上,如同踏在花园竹海的通幽径上,步步生莲,摇曳生姿,只是看她好像半步半步的缓缓前行,度却是奇快,一眨眼到了众人头顶,好似一步就能迈上数十丈距离一般。
看到女子的出现,底下十数位宗师一起变色,或惊,或惧,或忧,或虑,虽有千般心思,统统化为一个念头——
“终于来了!”
骤然睁开眼,江川已经回到了陇西道的住处。
这一个实验成功了,他找到了回归现实的方法,那么另一个实验呢?
江川心中,也不由得添了几分紧张,一张口,一道火焰喷出来。
火焰一出即灭,飞快的缩回江川体内,接着,一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数十块矿石接连落在地上。
当数块金石一字排开铺在地上,出或深或浅的红色光芒的时候,江川才敢确信,他这番狂想,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面前的这些,每一块都是价值万金,甚至根本早已不存在世上的珍稀矿石,它们每一块拿出去,都是一件轰动的大事,然而现在江川面前,却有这么多,而且完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些还罢了,对于江川来,最重要的不是财货,而是这件事本身代表的意义。
江川能从枕头中带出一次东西,就能带出两次,三次,能带出来矿产,当然也能带出来灵yao,材料,也就是,他的枕头,成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藏。
如此大的收获,即使江川,也不由得狂喜而笑,笑的畅快比。
只可惜,这番喜悦是不足为外人道了。如果非忍不住要诉一番,大概也只能向……
“狐言?”江川叫了一声。
寂静声。
“对了,狐言出去单练了。”江川嘀咕一声,心中的狂喜散去不少,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伸手一抹,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原样,窗前再亮晶晶的宝物,只剩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
“今天几日了?”江川屈指一算,登时回忆起来,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原来今天就是典礼的日子啊。”
月光黯淡,大喜大悲的情绪让江川法入眠,猛地推开门,独自出门,走向茫茫大漠之中。
长生殿使者缓步走下,落到了林下洲最美丽的白色沙洲上,风姿绰约,翩若惊鸿。
在她身边,有两个服侍的侍女,搀扶着她,都有道基期大圆满的修为,还有一个琢磨期女宗师落后半步,也是身穿宫装,但是衣着打扮明显逊于那长生殿使者一筹,看起来也像是随从一流。
但是其他门派的宗师目光在那随从面上一转,登时认了出来,这明明是霓裳关一位出名的长老步摇宗师,心中暗暗鄙夷:霓裳关为了讨好长生殿,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也未尝不是心中羡慕:长生殿待霓裳关,也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朱飒目光一转,知道法,自己需要出面了——掌门苦苦闭关,自己和天隐代行掌门之责,但是前天天隐因为天庸之事触怒了老祖,已经被紧闭在后崖,此时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头之人,只有自己,当下上前一步,道:“尊使驾到,林下洲蓬荜生辉,请跟我来。”
这话用词很谦卑,但是并没有明显臣服的意思,也是他暂时折中的法。
那长生殿使者目光平平,似乎根本没有看他,道:“天庸子呢,是哪个?”
朱飒一滞,既恼怒她礼,又是一阵为难,天隐他还知道下落,是老祖给禁足了,天庸在哪里他真的不知道,老祖召见之后,就没有放出来,现在别踪影,就连死活都不知道。
那长生殿使者眉头一皱,旁边步摇已经踏前一步,道“朱师兄,还不把天庸长老请出来?尊使和这么多客人都等着呢。”
朱飒眼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与平时全然不同,口气与驱使奴仆异,暗自已经怒气上冲,但他毕竟是几百岁的人了,强压下来,干笑道:“天庸师弟——昨日突灵感,正在炼丹,因此有些迟,稍后就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好似放屁,但是一时情急,也只能这么了。
那长生殿使者闻言,神色却是稍稍和缓,哦了一声,道:“天庸子正在炼丹?他炼的,莫非是九色筑基丹么?”
朱飒愕然,还未回答,着“九色筑基丹”五个字,却是刺激了旁边一个人。太岳道的秦阳泉站起身来,笑道:“果然是九色筑基丹?那太好了,我们正要请天庸长老到门中做客,昨日林下洲两位真人不是答应了么?”
朱飒见他也cha一脚,不由的头疼,正想怎么应对,哪知道场面根本不用他控制,那长生殿使者已经侧过头,问步摇道:“这是谁?哪门哪派,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步摇笑yínyín的道:“他么……太岳道。”
那长生殿使者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孤山太岳道。”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一凛,太岳道的山门在擎天岳,人尽皆知。虽然名义上只是擎天岳一道山脉,但事实上,大昌七道之一,有一道就是太岳道,那是与南桂道,平川道差不多大的道府,却全是太岳道的势力范围,可以,地理上的太岳道和修仙界中的太岳道,其实是重合的,可见他们势力之大。这个事实,大伙都知道,太岳道就是太岳道,哪有什么其他的太岳道?
孤山,那不平川道一座最不起眼的山么,就是散修也常走的,那地方,怎么冒出来一个太岳道?
步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朗声道:“不错,太岳道昨日向我长生殿投诚,出山门道场,移居孤山,现在已经改成孤山太岳道了。”
死寂,一片死寂。
这些活了几百岁的琢磨期宗师,一个个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如同傻子一样看着长生殿使者,哪里还得出一丝声音?
鸦雀声之中,只有步摇一个人得意的声音,在场上回dang着;“太岳道在我长生殿隐退之际,多有嚣张之举,藐视上使,欺压同道,本该一举歼灭,念在他们主动投诚,出山门积蓄,薄有功劳,我上使只诛恶,余者不究。除太仓道人,六月到人,长光道人,栖霞道人,雪子道人五人伏诛,留影道人,清空道人,赫连道人,上银道人自废修为,听候落,白鹿道人反叛在逃,伏法也不过顷刻之间,余下诸人皆随派迁出擎天岳,暂不追究,令该门封山自省其过,以昭我长生殿一片仁慈之心……”
079银驼酋长
079银驼酋长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从耳边划过,几派的琢磨宗师都是一阵恍惚,如坠梦中,没有半分真实感。
被步摇用“道人”这种称呼一般低阶修士的俗称招呼的,是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昌修真界,跺一跺脚就要地动山摇的破生真人。
太岳道之所以敢称“独擎天”,就是因为有强大的顶峰修士实力,不琢磨宗师更数以百计,只论最顶峰的修士,一门之中,足有十二位破生真人,人称“太岳十二天柱”,比剩下的六派加在一起还多,这样的实力,谁敢不服?
而刚才步摇到的那些或死、或降、或逃的人,有几个了?九个,还是十个?太岳道还剩下几个真人,两个,还是三个?
想起这些数字,众人的心中都泛起飘飘忽忽的不真实感,好似刚才只是心中出现了片刻的妄想——如果她的是真的,那么,偌大一个制霸大昌修仙界数千年的擎天柱,赫赫威名响彻三国的太岳道,就这么倒塌了?
难道这竟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摧毁这个庞然大物的手笔,又有多大?
这长生殿的实力,到底多强?
数十双眼睛一起盯着那高傲的长生殿使,在这些眼睛中,那长生殿使的态度再不是目光人,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高贵。
这个女人,这个势力,不可匹敌!
那长生殿使目光一冷,喝道:“天庸子不来,已然藐视我长生殿,那yù太真,青子,怎么也不出来见我?”
朱飒见她直呼自家真人老祖的名字,不由得一滞,却是连恼怒的意思都不敢有,只是从心底生出一阵惊悸——太岳道在长生殿面前如同蝼蚁,可一扫而破,那么林下洲又如何?
蝼蚁不如……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殿响起:“既是尊使驾到,那么青子出迎,也是应当。”
扑,土狼的尸体摔在沙坑中,溅起了点点黄沙,鲜血渗透了沙层,飞快的干涸着,钝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
江川并没有多看一眼,土狼只是凶猛一些的野兽,一个手持弯刀,经验娴熟的猎人就能砍死一只,对于一个灵觉期的修士简直就像个笑话,江川出手,非是被这残月照耀下凄清的气氛感染了,心中不能平静而已。
已经子时了,他在沙漠中慢慢地走了半个时辰。
大昌国太大,陇西道和南桂道太远,以至于这边月上中天,林下洲还在傍晚时分,这个时辰,按照礼仪上,是吉时,最隆重的典礼,一般现在才拉开序幕。
大昌修仙界真正的洗牌,就在现在。
而他,只能漫目的的走在沙漠中,依靠游dàng和杀戮,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怪不得这里的人那么喜欢杀戮——除了杀,还有别的事情可做么?
没有朋友,没有路人,甚至连修炼都受到限制,这陇西道,真的很寂寞。他想要回去,又害怕回去,回去固然可以摆脱这里令人窒息的气氛,但却要面对不可预测的未来。只有陇西道,是没有未来的地方。
或许,该去挖掘幻火金了,毕竟杀戮的初衷,也是为了下到金矿之中,面对那里残酷的氛围,能够更顺利一些。凑够了幻火金,就回去吧,就算再不愿意面对,总要知道一个结果。
叮铃——叮铃——
驼铃声响起,这是沙漠中最接近天籁的声音。有驼铃,明有人,有骆驼,有水和帐篷,不定还有更多的好处……
江川却不觉得这驼铃声有什么悦耳,毕竟骆驼只是凡人代步的工具,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堕落的法体期修士去骑乘,但也只是法体期中期以下罢了,过了法体期六层,谁还骑骆驼,简直就是不要修士的脸,而江川没必要跟这些低阶修士发生什么交集——连杀了他们都没必要。
罢罢罢,怎么又想到杀人去了?
江川看着自己的手,虽然从未直接站到血气,但是血腥味早已洗不褪了,看来不能任由自己的杀心控制了身心,就算是沈白,也最多会让他习惯与杀戮,而不是享受杀戮。
今天最后一晚,明天睡一个大觉,把狐言那子叫回来,然后出发去矿山。
心思转念间,驼铃声已经到了耳畔,江川抬头,便见到了一队骆驼。
还真是稀罕的骆驼啊,那骆驼比一般的骆驼高出尺余,四蹄修长,身材神骏,若非身背驼峰,倒真有骐骥天驹的风采,尤其是通体雪白,从头到脚,一根杂máo都没有,在淡淡月光下,有一种神圣的美感。
这样的骆驼,已经不再是牲畜,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兽怪的门槛,在沙漠里,被叫做“银驼”,不仅仅是外表美丽,更是吉祥的象征,传中受到沙漠的祝福,有了银驼,永远不会在沙海中mí失。如果谁能在一生中见到一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但是江川面前,一下子出现了四头,一般的高矮,一般的鞍鞯装饰,看起来确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骆驼上的乘客,不必,也是一身长斗篷蒙着头脸,只是斗篷用的是非常考究的丝绸,还绣着整齐的金丝图案,一眼看去,像是一头展翅飞翔的鹰隼,从身形上看,大概是三男一女。在他们身后,还有长长地骆驼队,队伍的中间,甚至还有几辆满载货物的货车。
江川知道,自己是遇上沙漠中的贵族——俗称酋长。
陇西道地处偏远,如同宗门管不到这里的散修一样,朝廷也管不到这里的牧民,牧民们生活在沙漠中,在仅有的绿洲中生活,依附的,就是这些占据了一个个绿洲作为地盘的酋长老爷。这些酋长们豪富不逊于中原富豪,对于领地的控制更是极强,有的领地里根本不允许平民存在,不是贵族,就是奴隶。当然,穷奢极yù之余,他们也会做一些正事,譬如组织组织,和中原做点生意,或者拉开架势,对着沙漠另一边的西戎吼两嗓子,做出保家卫国的姿态,并在对方听不见的地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