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现在这三个人都打了不惜一毁的主意,一出手就是最大威力——早点毁了早点收工。
那最后一道雷劫,竟然不是和先前一样是蓝sè或者白sè,而是带着一种光辉的金sè,围绕着数银sè的雷电,如同缠绕大树的藤萝,又如同缠绕树枝的毒蛇,不住的散发着丝丝雷光。
雷劫的光芒,比太阳更明亮,从头顶罩下,整个天空都变了颜sè,只剩下一片金灿灿,再其他。
或许在数千里外,才能看出,这边整个天地被一道金sè光柱如同结界一般的笼罩了吧。
那三件法宝,虽然便大了百倍,但在已经庞大到连形状都没有的雷光面前,如同蝼蚁面对高山,全抵抗之力。
三位宗师徒劳的调动灵气,将三件法宝以殉爆的姿态,狠狠地撞了上去。
只听“轰”“轰”“轰”三声响,三把法宝同时撞在天雷上,不过数息之间,就出现了裂痕,即使最坚固的多情环,也不过多撑了十息时间,终于哗啦一声,碎成了碎片,在雷光中一个打滚,立刻被燃烧殆尽,连个残品都没有留下来。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不出是什么滋味,朱飒低声看了一眼天庸闭关的山包,低低道:“走吧。”
三人转过身,只听一人慢吞吞道:“怎么——走了?”
这种慢悠悠,永远也不着急的声音,三个人都听得熟了,早就分辨出来人,却是同时失sè,并非是那种因为撞破的sī心的尴尬,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忌惮。
只见一个青年迎着漫天金光,纵身飞来,如同被祥云包裹,蔚为奇观。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朱飒尴尬的一笑,道:“天隐……”
话音未落,只见那人从三人身边一闪而过,速度不减,直接迎上了那万丈金光,在呼啸的雷声中,只见一抹青sè,瞬间不见,已经被雷光吞噬。
三人同时瞠目结舌,半响,朱飒道:“疯了……”
正在这时,金sè光芒中,点亮了一点绿sè。
那种绿sè,比刚才的青木阵法还要纯粹,那种完美的绿sè,只让人觉得,其中蕴含着穷尽的盎然生机。
忽——
绿sè的光芒越扩越大,渐渐地由一个点,变成了一个球体,在满天金光中,也开始显眼起来。漫天的雷光似乎迟缓了一点。
“那光线,不会是……”朱飒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青木之源。”唐师妹冷冷道。
朱飒咽了一口吐沫,低低道:“虽然为了他的任务,掌门赐下青木之源,可是那毕竟是镇派之宝,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动用……”
唐师妹的目光中闪过异sè:“谁知道呢。掌门不会因此见责的——因为他是天隐。”
绿sè的光芒,终于壮大到了能与满天雷光相抗衡的地步,秉承了林下洲的特质,绿光并没有以硬碰硬的姿态对上雷光,而是如同chūn风化雨,一点点shǔn吸着雷光的威力,那轰动的光芒与巨响,渐渐地消化在绿光的融合中。
“真是——好宝贝啊。”朱飒轻轻一叹,语气中终于lù出了淡淡的酸意。
唐师妹却是沉默之后,突然一笑,道:“保住了青石谷,保住了天庸,这才是真正的好处呢。”
忽……
雷光,在声势浩大的开始之后,以悄声息的姿态,落下了帷幕。
这一次,没有意外,最后的雷光消散时,漫天的劫云登时消散,lù出了湛湛青天,现在已是傍晚,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天边,围绕着绚丽的火烧云,美不胜收。
天隐依旧漂浮在空中,青sè的衣服上,已经被烧的破烂,脸sè也是苍白若死,看他的气sè,能浮在空中,实在是不易。
然而,朱飒三人还是心中佩服——就算有青木之源在手,面对着天雷直径冲上去,正面站在雷光的冲击前,又岂是一般的勇气?天隐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的痴。
静了一会儿,朱飒首先反应过来——既然渡劫成功,最重要的事,就是门派中多了一位宗师,论如何,总是一件喜事,朗声道:“天庸师弟,大业已成,出来吧。”
静了片刻,山上的洞府,缓缓的打开,一个青年缓步而出,满面带笑,扫了一眼几个人,抬头,盯住天空,笑眯眯道:“哟,简师兄,一向可好?”
三人一起看向天空中浮着的天隐,天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微一笑,以不疾不徐的语气道:“放屁。”
066焕然一新
066焕然一新
折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有惊险。
虽然又是惊吓,又是迁徙,这一回费了不少事,但不管怎么,天劫平安度过,青石谷保下来不,门派还多了一位琢磨宗师,乃是大喜之事。这可不是一个道基高手的事,那是要昭大昌修仙界,摆宴庆祝的。
当然,新宗师出世,事情固然有很多,但都在门派上层活动,大抵上是没有这些普通弟子的事了,于是大家散去,各回各家便是。
江川也没有事了,因为这次他带领弟子们离开林下洲,也算功劳,傅夕燕特别批面免了他新一季度的任务,相当于多了两个多月的假期,让他十分高兴,与此相比,另外奖赏的一批丹药灵石,不过财货,对于江川来,也不算什么。
离家半年有余,他终于也该回洞府了。
青石谷中风平làng静,依旧是风景如画,江川回到自己的山头时,尤其是远远看见那几间竹屋,一种回归的喜悦,油然而生。
然而落下竹屋的时候,江川几乎不敢认,只见山前山后,一片一片全是药园。大部分灵草都是刚抽芽,但欣欣向荣的端倪已经初现,更别其中一部分已经成熟,看起来已经不再是一片绿油油的,反而五颜六sè,姹紫嫣红,正是各种灵草成熟的模样,茁壮的茎叶,饱满的果实,一看就是品质不俗。
江川怔了一怔,才想起,自己是把药园交给了一个叫做何飞的外门弟子打理,当初看他颇有心得,却也没想到,不过五个月时间,这里竟是换了个世界。
江川喃喃道:“真是人才。看来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是吧,狐言?”
在把药园交给何飞之前,一直是白狐打理,这句话明显的刺jī狐言,狐言抬了抬眼皮,道:“术业有专攻,反正我不生气。”着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江川好笑,突然想起自己也是药园出身,以前跟着先生,虽然以炼丹制药为主,但是培植灵草也不是没做过,但是现在依然是个三脚猫,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调侃狐言,不由得皱了皱鼻子,推门而入。
竹屋之内,清凉如昔,干净的一尘不染,几件竹家具保持着离开时的样子,安闲的放置着,只有隔开内外两屋的一挂竹帘半卷着,能影影绰绰看见里面有人在看书,
江川静静的站立了一会儿,却见那人没有动静,想必是入了mí,微微一笑,直接挑帘而入,果然见一个青衣少年倚着窗边,手持着一卷竹简,凝神观看。
乍一看,江川几乎不敢认了,这还是当初那个瘦瘦的少年们,不过几个月功夫,就像长大了好几岁,身材也长高了几寸。这时的何飞,看样子也有十六七岁模样,身材秀颀,五官清秀,看来真正是一个翩翩少年,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半年之内,连晋三层,已经有法体期六层的修为了。论气质相貌,大异于前,只有盯着竹简一副专注的样子,才让江川想起了当初对着草药侃侃而谈的痴性少年。
江川暗笑,在红尘中滚了一圈,自己俗气了不少,现在还没何飞像个山中修士。
既然何飞看书,江川也就不打扰他,回到后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他的寝室,何飞是没用动过的,依旧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灰尘,想来也曾时时打扫。江川看了一圈,对这少年的评价甚高,也有了打算。
从寝室出来时,只见何飞已经看完书,正提着药锄去药园,一眼看见江川,身子一震,手中的药锄把持不住,歪倒下来。
何飞又是震惊,又是欢喜,顾不得扶起药锄,道:“您……师叔回来了?”上前跪倒,行大礼道:“弟子叩见师叔。”
江川扶他起来,道:“同门之间,不需如此。”又笑着指了指药园,道:“干得不错。”
何飞听着,莫名的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却是强忍住,带着几分骄傲道:“幸不辱命。”
江川喜欢他的傲气,道:“走,我请你一顿。”
何飞看了看药园,迟疑道:“师叔,这个时候,是照顾灵草最好的时候,若是师叔不怪罪,弟子还想先去照料一趟。”
江川笑道:“你先去便是,我在起居室等你。”着含笑而去。
何飞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欢喜,却想起一事,神sè变得忐忑,轻轻咬了咬牙,还是先去照顾药园了。
江川从俗世逛了一圈,除了灵丹灵草,还真带了些点心美食回来,其中一些还是素娘和庖丁门专门制作的,味道不俗,还有难得的灵茶灵酒。虽然修士辟谷的多,但是偶尔贪些口腹之yù,也不是大事。当下见着精巧的摆了几个菜,沏上一壶灵茶,安然坐在椅子中。
过了一会儿,何飞进来,端了一大盘灵果,道:“师叔,这都是咱们自己园子里面结的果,您尝尝。”
江川见者五颜六sè的果实,鲜灵灵甚是可爱,在他走之前,山上不过一两种果子,如今倒是翻出来这么多huā样儿,伸手取过一个,见他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神sè之间,已经藏了担忧之sè,他心思通透,立刻知道他担心什么,也不理会,道:“尝尝吧,偶尔吃一顿烟火食,也tǐng有趣的。”
何飞原本在外门是吃饭的,到了江川这里,吃的一直是辟谷丹,就算馋了,也不过吃些果子解馋,已经有许久没吃过人间饮食了,这回见桌上有鱼有ròu,不由得食指大动,连顾虑都忘了,开始扫dàng起来。
江川也吃了一些,等到吃了八分,才开始慢慢询问他修炼上的事。
何飞的资质悟性都不差,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学的情况下,进步如此快,只是悟性再高,也有不懂的地方,忙趁机提出来,江川一一解答。起来,江川修炼跟旁人完全不同,而且也没有师父指导,跟正统门派弟子比起来,也就是野狐禅水准,但好在何飞修为较低,指点一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飞了半响,渐渐沉默,心中的念头压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道:“师叔,我……”
江川截断他的话,直接问道:“这几个月在这里,还满意么?”
何飞怔了怔,道:“当然,弟子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
江川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药园,道:“嗯,我对你也满意。”
何飞一怔,随即不敢相信的问道:“您……师叔……我……”
江川笑道:“你就留下来吧。正好我也缺一个掌管药园的童子。”江川现在是内门执事,有权收炼丹,莳药童子,按照惯例,被执事收做童子的,自动转为普通弟子,虽然从最低的丙等弟子做起,但是跨过一道山门,就算从此别了外门。
何飞终于喜极而泣,再次向江川行礼,江川受了一礼,便不再受,道:“只是我比较爱清静,你在山腰自己建造一间竹屋吧,所需的材料都由我来出。回头报上门中,出了普通弟子的份例,药园的报酬,我单独给你……”
正着,突然黄光一闪,一道传音符过来。
江川收起,读了符中内容,饶是他一向镇定,也不由得失sè,起身道:“我要立刻出去一趟,你先自己挑地方吧。”
何飞见他神sè有异,心中不由担忧,但毕竟不好chā嘴,只得躬身称是。
江川丝毫不敢耽搁,出门御剑,往青石谷中心而去,暗中嘀咕道:好好地,天庸长老找我做什么,我并没见过他啊?
067天庸其人
067天庸其人
青石谷是留不住琢磨宗师的。按照门规,方家弟子结丹成功,理应回归主洲,只有主洲,才能给一个琢磨期宗师应得的待遇,从此超脱于弟子之上,享受尊荣,一心为更进一步做准备,再也不必理会俗物。
不过天庸刚刚结丹,主洲那边还在做准备,是以他还没有搬过去,暂时留在自己的洞府中,只是那洞府被人越发的尊重起来,轻易不敢靠近。这几日,只有傅夕燕和另外一位道基期长老进去拜见一番,也不过片刻就出来,其他人哪敢叨扰,毕竟,一个琢磨宗师,已经和一般弟子有云泥之别。
江川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是以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新进宗师有什么关系。然而他召见自己,又是什么原因?
天庸的洞府之前,静静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草木在风中摇曳。江川的到来仿佛悄声息,不过,一个洞府不可能没有阵法的守卫,江川也没觉得,自己的到来会瞒过洞府的主人。
不过,即使知道天庸知道自己来,江川当然不会傻到等他出迎,或者有什么欢迎的表示,在洞口行了一礼,道:“师叔祖,晚辈江川前来拜见。”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洞口倒是一直开着,他也就不再客气,直接进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正儿八经的洞府,不进入道基期,是没有权利依山为凭依,开建洞府的,何况这里是林下洲,就算道基期,也不是人人都愿意离开精致凉爽,风景宜人的竹屋,去住石头洞。是以青石谷的洞府极其有限。
进了洞府,江川目光微微一扫,便即收回,四周的摆设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不过一个石头大厅罢了,真正的好东西存在其他的房间当中,诸如丹室,灵兽室,储藏室之类,他也看不见。大厅中空dàngdàng的,依旧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饶是江川镇定,现在心中也不由得犯嘀咕,这位宗师召见自己,却没在外面,难道让自己进他卧室不成?自己和他哪有那么深的关系?
大厅的对面,一间房门大开,江川若是不想傻鸟一样站在原地,那门就是唯一的选择。轻轻嘘了一口气,江川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卧室,风格简约,除了两边的书架和柜子,就只有一张竹榻放在中间,竹榻上坐着一人。
终于见到了正主,江川松了一口气,再一看那人相貌,却是惊愕非常,整个人僵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那人自然也是身穿青衣,看起来年纪尚轻——林下洲人本都是如此,不足为奇,只是那人相貌却是……
极其眼熟。
剑眉薄chún,五官端正,明明眉眼带着英气,神sè却是懒洋洋的,看着不是正人。这幅相貌,江川见过,而且很熟。
沈白。
江川瞪着他,他也看着江川,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尴尬诡异。
打破沉默的是沈白,他也没什么,直接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一个茶杯,劈头盖脸的向江川扔了过去。
江川大惊,连忙闪身,茶杯擦着他脑袋飞了过去,“啪”的一声,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江川心有余悸,不自觉带着几分委屈道:“好好地,您这是干什么?”对于沈白,他话语气都和平时不同,毕竟在他心中,沈白是正经的长辈,与先生差不多,刚才见了他,十分惊讶,却也有二十分欢喜,可以喜出望外,却没有想到,沈白用茶杯招呼自己。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沈白真的恼了,一个琢磨期宗师,想要nòng死一个灵觉期弟子,有太多的方法,却不包括扔茶杯这一种。沈白的性子一向不着调,也不知这一回发了什么疯——江川暗暗腹诽。
沈白眉máo一竖,真的lù出几分恼怒来,道:“你这没良心的臭子,刚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