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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22（）
她的洋洋得意，被大白鄙夷了一通。
【本系统从未见过如此没出息之宿主。】
向晚在脑海里冲大白笑嘻嘻道：“你不懂丑惯了的人，被夸长得好看是多么难得的体验！”
“还有，你还没用腻这个‘本系统从未见过XX’的句式吗？”
【好吧，我不懂。】
【其次，我没用腻。】
大白突然发觉他的宿主在有些地方特别显蠢，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怕他的过分直接，会击碎他的宿主的玻璃心。
“我感觉你在说我坏话。”
【你的错觉。】
大白也发现了他的宿主在有些地方显得特别聪明，比如在她感觉到他说她坏话的时候。
在向晚想要追问到底的时候，大白试图转移话题。
【注意，唐衣衣、姬褚风等重要人物即将登场。】
向晚果然被大白转移了注意力，比起大白有没有说她坏话这个问题，她更关注即将来到宴席上的唐衣衣和姬褚风。
他们没有让她等太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御清殿外传来了老太监的通传：“皇上、太后、诸位嫔妃娘娘到——”
那通传声一落，还没等皇帝、太后等人入内，御清殿内的人们齐齐下跪行礼，就连向晚也不例外。
唉，万恶的封建等级社会。
向晚吐槽归吐槽，该有的礼数都做得十分周全，没有一丝怠慢之意。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脑袋，没人敢起来。
“免礼。”
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响彻御清殿，他语音刚落，御清殿内众臣齐声谢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太后等皇家人都落了座，向晚趁着太后说话的时间，偷偷地挨个打量他们。
坐在最高座上的是皇帝姬褚风，他很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是妖孽长相，俊美非凡。
姬褚风不愧为这个世界拥有男主角地位的人物，向晚在他身上看到了传说中的王八……不对，王霸之气。他坐在皇帝的宝座上，纵使他一句话也不说，都令人对他心生畏惧。
其他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打量他的那几分钟，内心的敬畏不受控制地增长。向晚不敢打量姬褚风太久，她总觉得她再多看姬褚风几分钟，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给姬褚风下跪磕头。
坐在姬褚风左手侧酒席位置的是太后沈氏，据剧情背景介绍，沈太后是当今圣上的亲娘。她在剧情里也算得上是个份量不小的角色，值得一提的是，她不待见唐衣衣，认为唐衣衣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媚子。
坐在姬褚风右手侧酒席位置的是皇后上官氏，上官氏乃当今圣上的继后，前皇后是姬褚风的白月光，已经病逝。至于继后上官氏，她是一个炮灰，也是后来姬褚风大废后宫里的其中一个。
上官氏这皇后，当得实在没有尊严。
酒席的位置都是依照后宫嫔妃的位分依次安排。
坐在上官皇后下侧的，是唐衣衣进宫之前姬褚风的宠妃高氏。高贵妃的娘家兄长父亲在朝中官位都不低，也是因为娘家握住朝中大权，她在唐衣衣进宫前，最为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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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23（）
但唐衣衣进宫之后就分走了姬褚风对她的宠爱，所以高贵妃打心眼里恨唐衣衣。由于她多次陷害唐衣衣，她的下场在后宫众妃中的下场是最惨的，被姬褚风赐毒酒毒死。
高贵妃的娘家也因此受到牵连，她的兄长父亲官职接连被夺，甚至被下了狱。
位于高贵妃之下的还有淑妃安氏、德妃沈氏、贤妃许氏，再接下来，才是兰嫔唐衣衣。
唐衣衣位分不高，贵在特殊，后宫上上下下独她一人拥有皇帝亲赐的封号：兰。
江城第一美人名不虚传，唐衣衣极美，盛装之后，更是美不胜收。她肤白，又穿了一身淡粉，衬得她如新出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坐着不动，都能吸引走大部分人的目光。
向晚向来喜欢看好看的人，无论是男是女。
姬褚风的王霸之气限制她去看他，但唐衣衣没那王霸之气，她看着唐衣衣，移不开目光。
兴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热切，本来低头浅笑的唐衣衣朝向晚坐着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就此相接。
向晚在打量唐衣衣。
唐衣衣同样在打量向晚。
两人相看了几眼，便移开了眼神，都不再看彼此。
向晚收回眼神，不再打量谁了。她在回味着唐衣衣看她的那个眼神，初是惊讶，慢慢转为冷淡，冷淡之余，还带了几分对她的厌恶。
厌恶……唐衣衣厌恶她什么呢？她和唐衣衣，只不过是初次见面。
越是回味唐衣衣的眼神，向晚越是觉得，唐衣衣不是什么好鸟，没有剧情里描述得那么单纯、善良、简单。
这倒也符合了她的猜测。
向晚心里万分思绪，宴席如常地进行着，这宴席，她说实话，并不无聊。宴席上的歌舞，都是她从没看过的，十分新奇，对于在高府里无聊久了的向晚来说，这些歌舞，足以解闷。
一批歌舞表演结束，就有一个后妃出来给太后献礼，顺便说道：“妾身与兰姐姐给太后娘娘另行准备了一支小曲儿……给诸位献丑了。”
沈太后心情很好，连道了几声：“好！好！”
唐衣衣也是早有准备，那个后妃话一说完，她便走了出来，朝皇帝和太后福了福身。
她行礼的时候，两个小太监搬了一台古筝，放在了唐衣衣面前。
唐衣衣坐了下去。
向晚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们，她的坐姿很端庄，非常符合她的身份。
其实她想托着腮欣赏，这是她最喜欢的动作，但身份限制，她不好做太出格的姿势。
她也想起来了，那个要与唐衣衣献曲的后妃是谁。
这个后妃，叫李絮，是唐衣衣在后宫里早时的挚交好友，有一个好歌喉。
李絮目前是什么位份向晚不清楚，但是只要看眼李絮坐的位置，和她的穿着，向晚就能猜出来，李絮目前位份不高，而且是在唐衣衣之下。
李絮此时还是唐衣衣的挚交好友，但在后面的剧情里，随着皇帝专宠唐衣衣，冷落李絮的次数日渐增多，她逐渐黑化，在上官皇后的挑拨下，背叛了唐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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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24（）
之后李絮多次与上官皇后联手陷害唐衣衣。
向晚多看了李絮一眼，这一眼，不是因为她在后来黑化了，而是因为，她是揭发高沉与唐衣衣有染的那个人。
李絮和唐衣衣开始表演了。
李絮唱歌，唐衣衣弹古筝，二人合作默契，眼神交流密切。
世事无常啊。
向晚无心欣赏这对小姐妹的表演，她随手捻了一块摆盘上的苹果切片，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向晚吃着，李絮和唐衣衣一个唱着一个弹着，御清殿内鸦雀无声，只余她们的歌声和古筝声。
众人的表情，如痴如醉。
一曲毕，众人这才从痴迷中醒来，沈太后率先出声，称赞二人：“吾儿有福气。”
李絮和唐衣衣的脸庞，随着太后的话，红成一片。
表演结束，二人分别回了自己的酒席。
“啪。”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终归……还是来了。
向晚缓缓抬起一双凤眸，往唐衣衣落座的方向看去。
粉装美人一双黛眉微蹙，低头摆弄着被酒洒了的裙摆，她忽然跪下，一脸歉色地说道：“都怪妾身手笨，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扰了太后娘娘欢喜。”
沈太后素来不喜唐衣衣，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宴上，便不追究唐衣衣的过失：“无碍于事，你下去换身衣裳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唐衣衣满脸感激，却没有立即离开，她在众目暌暌之下，蓦地看向向晚，自顾自地说道：“妾身见到这位夫人时，心中十分欢喜，想来是与这位夫人有些缘分，夫人，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助我换去这身衣裳？”
“小姐……”春色靠在向晚耳边，刚想说些什么，向晚脑袋一偏，避开了春色的靠近。
向晚知道，她躲不开，她是非去不可了。
于是她点了头，缓缓起身，对着高座上的姬褚风和沈太后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唐衣衣身侧，唇角一勾，说道：“受兰嫔娘娘赏识，是民妇之福。”
沈太后面上颜色淡淡，让人难以看出她的喜恶，没人知道，她对唐衣衣的厌恶，更添一分。她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心里却暗骂：恃宠而骄的贱人，净在她的生辰宴上搞些夭蛾子。
唐衣衣福了福身，拉起向晚的手，朝她展露了一个甜蜜的笑颜，拉着向晚走出御清殿。她的动作，让人真信了唐衣衣确实和沈慈有缘，初次见面手就拉上了，亲姐妹之间也不过如此。
事实呢？
一走出御清殿，唐衣衣就松开了拉着向晚的手，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只不过笑容里的热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疏离。
她看着向晚，十分客气地说道：“兰月轩离御清殿有些许路程，劳累沈小姐了。”
这脸，变得忒快啊……
向晚叹为观止，心中暗道：“戏精。”
【确是戏精。】
大白难得出声评价一个人。
唐衣衣的再次变脸印证了向晚之前对她的恶意揣测，但她依然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笑吟吟地点头：“无妨，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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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25（）
兰月轩是姬褚风赐给唐衣衣的宫殿，离御清殿确实挺远。到了兰月轩，唐衣衣让她的宫人以及春色秋色在外等候，独让向晚一人同她一起进内殿。
进了内殿，唐衣衣重新取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到屏风后，自顾自换了起来，没让向晚帮忙。
向晚乐得清闲，她站在原地当木头人，一句话也没说。她在等，等唐衣衣先开口。
唐衣衣换衣裳换得极快，向晚木头人都没当够呢，她就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
唐衣衣换下了那套把她衬得像花儿似的粉色长裙，换上了一套浅蓝色襦裙。她用手顺着襦裙上的纹理，轻笑了一声，说道：“阿沉哥哥说过，这个颜色衬我，沈小姐觉得呢？”
向晚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阿沉哥哥，沈小姐。
用心良苦，生怕她没听出来？
这是沈慈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地点，一模一样的人，再次重演了。
除了沈慈的内里换成了她向晚，其他几乎不变。
见向晚不出声，唐衣衣走到梳妆台前，开始补上换衣服时蹭掉的妆容，她一边补妆，一边说道：“阿沉哥哥前阵子还与本宫见过面呢，哦，本宫记起来了，那日是你们成婚的第二天，本宫还送了阿沉哥哥一个荷包，是深绿色的，不知沈小姐见没见过？”
“不曾见过。”向晚实话实说。
与此同时，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有沈慈的记忆，也有唐衣衣独邀沈慈进兰月殿的记忆，唯独忘了唐衣衣说的话，这就是沈慈记忆中有关唐衣衣缺失的部分。
原来唐衣衣说的话，竟然如此之婊，少了这些话，她的揣测是恶意揣测，当记忆补全的时候，她的揣测，竟成了事实，唐衣衣根本不是什么天真烂漫单纯善良之人！
至于唐衣衣说的荷包，沈慈见过，她没见过。
原主见到那荷包的时候，时间线挺靠后的，是在唐衣衣和姬褚风相杀阶段，并不是在这个时候。
那个时候，高沉拿着荷包正在睹物思人，他的眼神深情而专注，也是那个时候，原主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还是皇帝的后妃！
在此之前，原主只是怀疑，但仅仅是怀疑，也足够让她在之后的日子，很难再去主动。
沈慈是世家之女，内心的清高，也许只有向晚知道。
她的清高，不允许自己去爱一个心里有了别人的男人，即使她才是原配。
夫妻之间，都不主动，下场只有一个——凉，凉透了。
向晚想到这里，心里就来气！不亲身经历，难以感受到唐衣衣说话时的婊气。
唐衣衣都有姬褚风了，哪怕姬褚风是个渣男，她都不应该再招惹高沉！
在高沉面前白莲花，在沈慈面前绿茶婊，暗中离间高沉和沈慈。就算高沉和沈慈没有爱情，也轮不到她插这一脚！
这个女人，可能曾经天真烂漫善良纯洁过，但此刻，她的心，就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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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堂堂将军挥刀自宫26（）
向晚看着唐衣衣嘴角得意的笑容，眼神一沉，反唇相讥：“夫君他出征前一日，他的东西都由我收拾着，出征当天，我还给他换了贴身的里衣，没见过兰嫔娘娘所说的深绿色的荷包。”
她故意顿了顿：“兴许是那东西不重要，否则民妇怎么可能没见过，娘娘说，民妇说得是不是？”
唐衣衣嘴边那抹得意的笑容，随着向晚说的话，逐渐消失。
她明明有点生气，说话时情绪却掌控得极好：“沈小姐说得是。”
向晚不愿再逞口舌之便，她说道：“民妇听到兰嫔娘娘对我夫君的称谓，想必娘娘与我夫君交情匪浅，实乃高家之幸。日后，承蒙兰嫔娘娘多多关照。”
向晚一口一个“我夫君”，听在唐衣衣耳里，只觉得难听刺耳，她的阿沉哥哥就是她的阿沉哥哥，怎么会是别人的夫君！
她知道她的阿沉哥哥一直喜欢着她，虽然她不喜欢他，但他也不能喜欢别人！
她的阿沉哥哥的爱情，只能给她一人。其他女人，哪怕是阿沉哥哥的夫人，那也不可以！
除非阿沉哥哥死了，她就不再计较。
唐衣衣心里如是地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她的身份在那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比谁都清楚，就是在只有她和向晚的宫殿里，也不行。
她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
唐衣衣的心里话没法说，只好微微一笑，说道：“本宫换好衣裳了，沈小姐同我一道回御清殿吧。”
还是不肯唤她高夫人啊，唐衣衣叫她沈小姐，无非就是不认同她高沉的结发妻子、高家夫人的身份。
“好的，兰嫔娘娘。”向晚一点也不介意唐衣衣的不认同，唐衣衣再怎么不认同，也改变不了沈慈永远都是高沉的妻子、高家的夫人这个事实。
同时向晚对唐衣衣的了解更深了一层，唐衣衣这个女人，不只是黑了心的白莲花这么简单，她对于爱自己的男人，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占有欲。
唐衣衣今日说给她的这番话，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唐衣衣和高沉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离间她和高沉么？
明明唐衣衣不爱高沉，为什么还不愿意让高沉爱上别的人？
这个女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
沈太后的生辰宴一结束，向晚立马打道回府。
她在醉衍居的书房里，面前的书桌上，铺了一张宣纸，她握着蘸了墨水的毛笔，准备给高沉写信。
信的内容，就是今日生辰宴上的所见所闻。
她不准备隐瞒什么，就连唐衣衣和她说的那些话，她都要写进信里去。
向晚不指望高沉会因这封信从此不再爱唐衣衣，但至少要让他知道，他心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