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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舅舅叫上来,刚才是为了防止舅舅和舅妈受到伤害,我让他们下楼去了。如今大战结束,女鬼玩完,舅舅也该把他老婆送上来了。
“花和尚,你知道豆蔻为什么会死吗?”沙弥香还想嚷嚷,余江蓠的一句话就叫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依照小爷所看,那个女鬼就是该死,问什么理由啊。”他嗤笑得很明显。得,沙弥香也是一个不把生死放在眼里的爷。
“错。她死于话多。所以我建议你,少说两句。”说完话,余江蓠就闭上了眼睛,他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冷厉的气息被慢慢放淡,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很是恬静安详,看起来真舒服无害。
不过,余江蓠刚才说的是什么?豆蔻死于话多。我摸了摸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余江蓠真是高度概括了现实。豆蔻要是不说那么多“你该死”这类的话,就面容狰狞一点我可能还会放过她。因为是鬼嘛,鬼也不一定会长得和余江蓠、沙弥香一样好看。
但是她的话太多,还想着折磨我,倒是给了我不少机会,还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要不是她不离嘴边的这些难听的话,我可能就真的不会那么决绝地对着沙弥香说“魂飞魄散”了。
“池浅,我给你带了礼物。”沙弥香冲着我笑了,把他手里的一堆树枝就往我怀里塞。“这些是曼殊沙华的花枝,有一些特殊的作用。我本来想给你摘花朵的,但是最近摘花要罚款,我的钱全拿去补地府顶上的洞去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这些花枝,我用手去拿真的没问题吗?我刚才可是看见,它直接就插进豆蔻的胸膛了啊。
还未等我考虑完,余江蓠就伸手从沙弥香的手上接过了花枝,默不作声地就又坐回了沙发上。
“池浅,舅舅来了。”他对我说。
“舅舅到了啊,那我要去解决舅妈的事情了。”我转身就走,余江蓠真上道,知道我不敢拿花枝,就替我拿了。走到了病房门口,我正好看见舅舅疾奔而来的身影。
“浅浅,玉佩给你,快去吧。”舅舅推着我朝病房里走,看见舅妈和外婆都躺在床上,而他的丈人和老爸都不见了,还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一秒。奇怪,刚才沙弥香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打开的窗户灌进来的风有些大,把我的头发都吹了起来,奇怪,我记得这窗户之前还是关着的,沙弥香进来了以后他也顺手把窗户带上了。
难道是那位沙小爷又坐在了窗户上,结果掉下去了?
还真是神出鬼没。
我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我舅妈的身上。舅妈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不好看了,余江蓠和沙弥香都是鬼,但是舅妈的脸色已经比鬼还要像鬼了。我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玉佩放在舅妈的身体旁边。
“胭脂,你可以回去了。”
然后我看到有一阵淡绿色的光芒,从玉佩转移到了舅妈的身体。随后,我马上依样画葫芦地对着舅妈一连画了许多个和上次一样的安神符咒,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作用了。
“什么情况?”我下意识地去看余江蓠,却发现余江蓠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这是又要我自己解决了么?
“池浅,我允许你现在退这一步,以后,就不行了。”
我的脑子里又回放起余江蓠的话,他说得真有道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或许没有资本前进,但是我绝对不能后退。
再试一次吧。我用安抚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旁明显高度紧张的我的舅舅,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冥想。既然那个符咒不可以,我就换一个,要不就试试上次那个没有画成功的那个安神符咒?
我提起笔,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照着那个符咒的模样,不断地描摹,一次失败了就两次,两次失败了就三次,在不断的实践之中,我终于画出了那个符咒。当我把符咒打到舅妈的身体里之后,我喘了一大口气,四肢都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
“浅浅?”舅舅赶紧扶住我,“浅浅,你怎么了?”
“我,我,舅舅,我成功了。”
我喘着粗气说道,一说完,舅舅就松开了扶着我的手,然后朝着舅妈奔了过去。
第39章 尘埃落定()
幸好余江蓠反应快,看见我倒地的瞬间,他伸出一只手来朝着我的方向用力一抓,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扯着扑腾到了他的怀里。当然,在舅舅看来,就是我摔倒的方向很完美,完美地跌到了沙发上。
我的双手按在余江蓠的胸膛上,脸贴在他的侧脸上,冰冰凉凉的身体,让我感觉分外舒服。
“呼,得救了。”我安心待在他的怀里,然后一抬眼就看见了沙发后面露出来的一双脚。
天啊,我忘记沙发后面还有两个人了。外公,舅妈的爸爸,抱歉。
“舅舅,先别管舅妈了,这沙发后面还有需要你来拯救的人呢,我实在是没力气了。”现在的我一个葛优瘫,颓废地躺在了沙发上。“舅舅,你看着办吧。”
这时候,一只沾了泥土的手从窗户外面探了进来,沙弥香头顶插着一株小草,带着一头的绿色就爬了进来,靠在了窗框上。
“哟,结束了啊。”他环顾四周,发现没魂魄的忽然有了魂魄,该趟在地上的移到了椅子上,本来站着的已经瘫在了沙发上。
“对啊,我还想说你刚才去哪儿了呢?怎么,想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那下次来的时候往头上套个丝袜呗。”我随意调侃着。事情都解决了,我今儿个高兴。
“呵呵。”沙弥香大概是不想理我了,自顾自地在那边整理头发。
恰好,这时候我外婆醒了,她是醒得最早的,也许是被豆蔻拖得老胳膊老腿儿痛了吧。
“哎哟,我的老腰,怎么那么痛啊。咦,这,怎么都在睡觉?钊然,浅浅,那面墙怎么黑了?”老都老了,怎么眼睛还这么灵光?
“外婆啊,都怪我舅舅,舅舅刚才在角落里加了个火锅,结果火锅的配料有毒,不仅仅把墙壁给熏黑了,连你们都被熏晕了啊。我这是搬动你去床上累得动不了啊!”
我的眼皮直抽抽,余江蓠,你快点把我拉起来,带着我出去啊,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要露馅了。
余江蓠读懂了我的意思,他往沙弥香那边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平地起了一阵微风,刮过了我的小腿。余江蓠扶着我离开的时候,我悄然往窗边看了看,沙弥香又不见了。最近地府流行跳楼了?
至于外婆和舅舅一脸疑惑的表情,对不起,话已说完,概不解释。
当我在等电梯的时候,舅舅忽然追了出来,他手里抱着那一坛鬼酒。我不知道没有了鬼的鬼酒算不算鬼酒,但是它至少曾经还是一坛要了人命的鬼酒,我就且这么叫它吧。
“舅舅,你怎么了?扔垃圾啊?”我恢复了些力气,走路还是可以的,余江蓠不喜欢坐电梯的感觉,他也直接从这高楼上跳了下去,说是在楼下等我。
“扔什么垃圾,浅浅,舅舅问你一个问题,你舅妈的魂魄,会不会再离体?”舅舅抱着酒坛靠在我身边的墙壁上,望着天。我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恐慌。那份感情很沉重,沉重到连旁观者都开始沉溺其中。
“不会。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看着舅舅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他。我不曾经历过舅舅和舅妈的爱情,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牵连,我只知道,当我走出病房的那一霎那,余江蓠告诉我。
“以后胭脂,就只是胭脂了。”
是的,余江蓠没有动手,但是我画的符,好像是帮助了舅妈灵魂的融合,胭脂如今只有一个了。也就是说,胭脂在百年前没有成长为一个人,但是在百年后,她重生了,她可以作为一个人去相爱,去生老病死。真是,恭喜她了。
我一个人坐着电梯到了一楼,一路通畅无阻,我抱着那坛酒走出电梯,想着舅舅的话。
“浅浅,这坛酒,对我们的意义很大,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就算是当做感谢吧。谢谢你了,浅浅。”
舅舅朝我鞠了一躬,本来我还觉得舅舅是个长不大的少年,一颗少年心比我的少女心还要泛滥,但是此刻,我像是见证了一个少年的成长。我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舅舅年轻时候的样子,同一个人,曾经和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
余江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站在住院部的大楼外面,隔着玻璃,我也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轻柔的目光。我忽然想冲过去抱抱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抱抱他而已。
我抱着酒坛子,脚下的步伐开始加快。我穿着的可是平底鞋,我不怕我会在平地上摔了。
事实证明,任何事情都不要想得太过美好。
草丛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来,我没注意到就一脚踩了上去,那只手剧烈地抽动起来,我脚下一滑,手里的酒坛子就朝着余江蓠甩了过去。
“余江蓠,我不是故意的!”
“嗷,是谁踩了小爷的手!”
我和草丛里那货的声音一起嚷嚷了起来。
余江蓠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他拉住了摇摇晃晃的我,避免了我的膝盖着地的痛苦,但是那坛子酒就完全保不住了。
“哐当!”水泥地面瞬间湿了一层,到处都是碎裂的酒坛子的碎渣。余江蓠的宽大袖子在我面前一挡,然后飞快地甩了起来,酒坛里的酒和酒坛的碎渣完全没有弄到我的身上,而他的袖子也因为速度飞快所以不染一尘。
“余江蓠,那好歹是舅舅送我的,你怎么也不抢救一下。”明知道余江蓠第一时间救了我,可我还是矫情地问他为什么不去救酒坛子。
也许是看透了我的打趣,余江蓠把自己的袖子一收,然后拉着我就绕过了这片灾难现场。
“这是一坛没必要存在的酒,待会儿会有人来处理这写东西,我们先走。”
“哦,好。”我完全没想到我自己回答得这么快,我的脑子是当做回礼送给了我的舅舅了吗?有可能吧。
“喂,你们给我站住,喂,臭香草,你们把小爷从楼上推下来两遍,你们怎么解释啊,喂,站住啊!”
第40章 相面()
我不知道管家是什么时候到的医院,他笑眯眯地给我打开车的后座的门的时候,我抖了抖。
有一个神出鬼没的管家真是一种心塞的体验啊。
我老老实实得坐到了后座,车子开动的时候,余江蓠坐在了我的旁边。
“池浅。”他的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却叫了我的名字。
“啊?”我也学着他去看外面的样子,结果是一堆高楼大厦,是不是余江蓠眼中的风景和我眼中的风景不一样呢?
“我刚才去地府查了一遍。”
余江蓠这么厉害,一个鬼魂还能自由出入地府?他真的只是一个刚死了不久的鬼魂么?什么时候新鬼都有这么厉害和深沉了?
我满脑子都是问题,但是我知道我问了,余江蓠也不会回答,那倒不如都不问,免得我们两个尴尬。
“所以呢,你查到了什么?”刚才我等电梯的片刻时间,他竟然做到了地府的一个来回,我真的好奇余江蓠看到了什么。
“胭脂的父亲,是一百年前胭脂豆蔻共同的父亲。你的舅舅,是百年前抢劫了出嫁的豆蔻的盗贼。一切都是天意。”
所以说,百年前,那位父亲把爱全部给了豆蔻,百年后,这份迟来的爱又被还给了胭脂。百年前舅舅抢劫了豆蔻,豆蔻死亡,盗贼是欠豆蔻的,但是豆蔻是欠胭脂的。所以百年后,舅舅疯狂地爱上了胭脂。
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余江蓠,那么天,是什么呢?”余江蓠和沙弥香都讲天道,我们从小听说一切自有天意。那么,天是什么呢?
“呵。”余江蓠的笑容里带上了深深的嘲讽,他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当看向我的时候,那种尖锐被他隐藏了起来,可我就是猜得到。
“池浅,如果你愿意,你就是天。”
我嘴角抽动,算了,我可没有那种雄心壮志,说好了就做社会的一颗小小螺丝钉,我就不会想着要去拉动操纵杆。
余江蓠见我没有说话的兴趣,也就没有说话。余江蓠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鬼,我又不想说,大家都沉默了一路。
我去了八卦超市站了半天的班,随后就回了余家。余妈妈和余奶奶依旧很热情,我吃过晚饭以后回到房间里,余江蓠正好在房间里等我。
“池浅,符咒你已经学了很多,我们今天开始学习别的东西。我要教你的是相面。”
“就是看别人的脸来推测吉凶?”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也可以不看别人的脸,看手看脚,不管看哪里,只要相面的技巧学会了,那么就没有问题。”
“可是我记不住啊。”这种东西就是要看书看脸,要强大的记忆力和天赋。我自认为我没有。况且,一个人的气运,我可以看他头顶的颜色,没必要再专门去学相面。而且我以后又不想做个神棍,学了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呢?
“你记不记得住是你的事,我教不教是我的事。”余江蓠在教导东西的时候特别冷淡,几乎是没有感情的样子。他手上拿着一本书,对着我说道,“通过人的五官,你可以看见……子女宫,父母宫……”
我缩了缩脖子,拿出上高三的劲头,跟着余江蓠的思绪下去。
午夜十二点,余江蓠的课终于结束。我听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这种要仔细观察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余江蓠大概是看我是真的学不进去,他手中的书在掌心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了。
“池浅,看来你真的不适合这一门学问。不学就不学了吧,我下次教你些别的。”余江蓠感叹一声,整个身体就在话语中渐渐变得透明。
教些别的,呜呜呜,难道我要往一个神棍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吗?听说这个圈子的竞争也挺激烈的,而且还有真假之分,光是听听想想就觉得可怕烦躁了。我抱着满肚子的遗憾和感慨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管昨天多么沮丧,今天依旧满血复活。余江蓠说过的,学不会的就不要学了,浪费时间。
我对相面这门技术,算是彻底放弃了。可是,待我真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到我面前来的一个大妈让我蹙起了眉心。
我一边挑拣着大妈购买的东西,然后一边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来看,大妈头顶黑雾,最近恐有灾难,黑中带红,只怕是血光之灾。而按照昨天学习的还没有忘记掉的东西来说,这位大妈嘴角下垂,可见心思不畅。肤色暗淡,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如意。最重要的是她的子女宫塌陷,家里的孩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我多看了大妈两眼,大妈就发现了。她朝我看看,眼神犀利,但是没有生气,只是催促我,“小姑娘,你快点,我急着回家。”
说话有气无力,气血不足,问题大了。要是还是要拖下去,这位大妈家里的灾祸,也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说句不中听的,直接把人逼死都有可能。
“大妈,一共一百七十六块三毛,有会员卡的话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大妈的现金和会员卡之后,一边找零一边和她说,“大妈最近家里有事吧,尤其是孩子方面,您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必要的时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