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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地安静下来,胡家高阶修士四散寻找胡远,总不能上一个家主被张怕杀死,弄个代家主又被他杀死。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在一片碎石厚土中找到胡远。所幸的是,他没死。倒霉的事,元婴被毁,和死掉也差不了多少。
连天雷山带数千修士,胡远距离五行阵最近。大阵爆炸,他受到伤害最多。身上金星化成的金雾早被震散,元婴护体也被震散;紧急间补天秤的秤盘飞速回来抵挡爆炸威力,才侥幸保住一命,不过元婴护体直接被震散,功力大为受损。
补天秤和量天尺到底是补天法宝,这么凶烈的爆炸居然毁不掉它们,只轻微受到些损伤。此刻两件法宝交到**手里,身为上一代家主独子,代理家主又受重伤,胡家大权自然由他接手。**满眼喷火四处乱看,想找出张怕行踪,大怒道:“张怕,我和你势不两立!”胡远咳嗽声强笑道:“他应该炸成灰烬,我也算替胡正报了仇。”
山上山下数千人,亲眼见到大阵爆炸威力,没有人认为张怕张天放有存活下去的可能。正主死亡,法宝草药没了,大家也没有继续攻打天雷山的兴趣。
如果天雷山有张怕这样的实力,怎么可能居于一隅,怎么可能只在越国小小弹丸之地借助其他门派之力才能与魔道对抗,怎么可能忍着让大家欺负?修士们虽然贪婪,却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想都明白,一时间,救伤员的救伤员,黯然发呆的努力发呆,满肚子仇恨无处宣泄的红着眼睛,不知道是想哭泣还是想愤怒。
**满心满肺仇恨,却不知道向谁发。胡正被杀,胡远重伤,家族弟子死伤过半,连他都是在元婴高手的保护下才逃得性命,委屈、愤怒、压抑纠结一起,仰天长啸,狂发一声喊大叫道:“攻山。”
天雷大阵被毁,山上人没有屏障保护,时刻紧张注视下方,闻听**大喊,许多天雷山修士摆出战斗架势。
胡远止住**,微微摇了下头:“回吧。”他明白,没有巨大利益,徒劳损伤家族子弟性命不但于己无益,只会便宜其余七大世家。胡家若还想继续留在鲁国八大世家行列中,眼前必须要保存实力。何况大仇已报,再没必要拼命。
**涩声道:“叔祖,您的伤?”
“我的伤不重要,身为胡家家主要懂得取舍。”胡远又恢复成原来波澜不惊的安静沉稳模样,耐心提点**。
身为世家核心子弟,必须懂得什么是放弃,**受过的教育里就有这些内容,当下紧咬嘴唇下令道:“回承山!”
胡家修士训练有素,一声令下,没受伤的背负死者,轻伤的搀扶重伤的,众修士驭空西飞。
这就结束了?寻张怕几近三年时间,围山时间长达一年,数次争斗屡有伤亡,就这么突然结束了?山下修士都有些想不通,可是让他们攻上山以杀戮泄愤,又不肯做替死鬼,多待些时间,零星有修士飞离。接着鲁国其余七大世家纷纷离开,再接着是宋国修士,没多久数千修士都掉大半,只剩下远远独立的龙丹子,高冠峨服的金衣人,及几名元婴修士。尤其一人贼眉鼠眼,双眼溜溜乱转,看上去阴沉的很。
龙丹子冲金衣人笑道:“金家不是来报仇的么?人都死了还不走?”金衣人面沉似水,他是宋国北地蛮谷金家之人,他们家有个帅气少年色魔被张怕用符咒炸死。金家有仇必报,追寻张怕这么多年,居然追出这么个结果,想来他的郁闷应该等同于**,撇眼看龙丹子森然道:“听闻东大陆北方七国好多人想杀你,你怎么还有胆子乱跑?”
“想杀不等于能杀。”龙丹子对自己本领非常自信。
金衣人阴阴一笑:“是么?”二人距离十里地左右,金衣人笑容未敛,人已经出现在龙丹子身侧半步外,右手一道剑光刺向龙丹子腰部。龙丹子急忙一躲,没能躲过,护体铠甲加护身功法瞬间被破,自腰间洒出一片血花。龙丹子面色急变,一个闪身窜到五里外,再连续两个闪身,躲得远远才敢检查伤势。
金衣人一剑刺出后,没有继续攻击,略带不屑意味,冷眼看龙丹子折腾。龙丹子检查过伤势,知道对方没存杀意,暗恨自己大意,嘴上说道:“移形换影,原来金家甲堂高手,龙丹子谢过道兄不杀之恩,告辞。”
没想到金家居然派出甲堂高手,适才一时大意多嘴招祸,有道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这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向金衣人抱拳后离开。
金衣人满腹愤懑在一刺之下好象烟消云散,转头看向贼眉鼠眼的阴沉修士:“老鼠,还不走?”
阴沉修士似乎认识金衣人,苦笑道:“没想到四少也会来这,早知道你在这,打死我,我也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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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鼠
金衣人不喜这种逢迎拍马,冷冷纠正道:“我叫金四,你再喊我四少,马上杀人。()”阴沉修士老鼠赶忙道歉:“这不是想恭敬点儿说话么,唉,人老了总说错话。”金四不为所动,依旧冷冷说道:“你是什么的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为什么还留在这不走?”
老鼠眨巴下眼睛,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金四偏头斜眼看他,鼻子里发出“恩?”的一声。老鼠急忙道:“四爷,我就是感觉蹊跷,哪有自己摆阵把自己炸死的,尤其是威力这么大的法阵,是操控失误还是故意求死都不好说。”老鼠说出自己的疑问,但还有些话没说,因为他知道张怕张天放没死。
金四轻蹙眉峰,一双目光将深坑左右地皮看个透彻,抬手抚下颌沉思,思考会儿没想到什么,转头跟其余几名元婴修士说话:“你们留在这也是这个原因?”
天雷山上十几名元婴修士小心看向山下,其余弟子自去修缮庙堂。山下原本剩有七名修士,除去金四、老鼠、和离开的龙丹子,还有四人,闻言都沉默不语,其中有名昂藏大汉凶狠目光直视过来,冷冷道:“别人怕你金四,我却不怕,和我说话最好尊敬一些。”
金四一道冰寒目光扫过,忽地一笑:“走眼了,没想到天王殿也派人来,失敬失敬。”口中说抱歉,却没有一丝抱歉意味。昂藏大汉没再接话,垂目似在找些什么。
老鼠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知道那俩小子没死?自己有噬地鼠妖兽,可以感知地下、地面百里内动静,五行阵爆炸之前,噬地鼠传出讯号,意思是地下有两个人快速下沉。正想细查之时大爆炸,而后踪迹全失。地里原来无人,爆炸时出现两个人,爆炸后又消失,分明是张怕那俩小子,打定主意等这些人走后,以噬地鼠追踪,然后偷袭夺宝。可是从目前情形来看,其余几人应该也是有所发现。稍微揣测下实力,自己竟是剩余六人中修为最低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要告诉金四呢?
金四一一看过几名修士,边看边点头:“果然厉害,如果攻天雷山有几位道友全力出手,最多七天可破。”昂藏大汉冷哼道:“你不也没出手么?”言语极尽不屑之意。
金四当没听见,问道:“你在找什么?”
剩下六名修士站的极开,只有昂藏大汉低头左看右看,他也当没听见金四问话,将身周看过,竟原地坐下闭目盘膝不再说话。
其余三名修士也各寻地方或站或坐停留在此,不知道在等待什么。老鼠暗暗叹气,唉,他们也发现那俩小子的踪迹了。自己若再留下,纯粹是找死,转方向离开。
金四、昂藏大汉等五名修士由着他走,并不在意,老鼠是元婴初阶修士,而他们是元婴高阶修士,相互间差距太大,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老鼠沮丧西行,原本以为天雷山遍地是宝,打算浑水摸鱼占点便宜,没想到整座天雷山不但没什么值钱宝贝,还危险重重,数次偷摸进山,都被天雷大阵困住,侥幸逃得性命,而后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看大家围山,没想到竟能等来正主,更让他惊喜的是张怕诈死被他发现,只可惜,发现的人不光是他自己。老鼠边走边叹气,心有不甘。
很快走到千里之外,蛰伏袖口的噬地鼠忽然再传讯息,前方五十里地下有两人在行走。老鼠惊喜万分,惊的是他们居然可以遁地而行?喜的是那俩小子的宝贝注定是自己的。
甩手放出噬地鼠,噬地鼠落地即失去踪影,轻巧穿进土里行走。老鼠元神紧锁噬地鼠,尾随而行。
张怕遁地后,知道爆炸在即,来不及寻找方向,随便选个方向快速行进。没想到竟是一路向西。地行速度慢,很快被老鼠追上,张怕却没能发现有人追踪。这一跑就跑过万里路,带着五大三粗的张天放在地下潜行很是辛苦,于是决定浮上地面再逃命。
神识外放,只搜寻到远处有只地行妖兽,没放在心上,轻巧窜出地面。可是还没及细看身周,突然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将自己与张天放紧紧裹到一起,缠个结实。心里明白,出事了!
鬼刀凌厉,自动砍斩缠裹张天放的不知名物体,可是那东西竟会再生,你砍的快,他生的更快,以张天放筑基修为,竟是难以逃出。
张怕没有那好运气,小猪就在胸前,可是距离太近不敢让它放火,万一把自己烤了怎么办?满脑子正胡乱琢磨,眼前突然出现光亮,睁眼看,眼前出现一张贼眉鼠眼的脸,阴笑着瞅着张怕:“小子,挺能耐啊。”一掌拍到张怕头顶,封住他全身灵息,而后继续阴笑着问话:“法宝从哪得来的?万年草药呢?”
张怕低着头没回话,发现捆缚自己二人的竟是无穷无尽的白色细毛,这又是什么东西?鬼刀在张天放身周翻飞,轻易砍斩细毛,可是鬼刀才离去,细毛重又紧密结合,牢牢捆住俩人。
老鼠见他不说话,啪的一个大耳光打过,阴狠道:“快说,否则抽魂炼魄,让你整日忍受痛苦,想死都不能。”
一巴掌打出满口鲜血,张怕死命盯着老鼠:“我要杀了你!”老鼠嘿嘿一笑,把脸凑到张怕眼前:“杀啊,给你杀,我站着给你杀,你怎么不动手……”话还没说完,呃的一声倒地身亡。
张怕额头出现一根白玉骨刺,正向下滴淌红色血滴。呸了一口说道:“杀你又怎样?一个破元婴修士。”从风绵处抢来的白骨竟救他一命。心念一动,周身白骨破体而出,好象刺猬一样刺向细毛,可是这东西竟然坚硬无比,费了好半天劲,总算脱开束缚。再看细毛,却又恢复如初。
摸出把灵气丹服下,又引神泪内灵力,冲开被封灵息,再看包裹住张天放的细细毛发,倒是个好东西,用手探触细毛,才发现原来是块皮毛,白白细细的不知道是什么妖兽的,送入神识尝试控制它,皮毛嗖的变小跳出,落到张怕掌心中。
鬼刀在努力救主,皮毛嗖的跳开,一刀砍空,将地上死人尸体砍成两截,鲜血横流。张天放总算脱开束缚,大骂道:“这是什么破玩意?”张怕一指死人:“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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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独饮且无味
走过去摸出尸体上的储物袋驭兽袋,储物袋里东西齐全,可驭兽袋却是空的,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吟动地行诀重新沉入大地,神识全力搜索,在不远处发现只气息微弱的妖兽,潜过去抓住。WEnXUei。Co浮上地面看,是一只白色细毛老鼠,约有巴掌大小,皮毛和适才捆缚自己的十分相象。心里明白,那白色精细毛发就是这东西的,趁它重伤,强行签定心约。
张天放过来看:“白老鼠?地下还有这东西?”
张怕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到几股强大气息向这么涌来,心里一惊,抓住张天放道:“别动。”带他再次进入无边黑暗大地之中。
他们沉入大地之后没多久,金四、昂藏大汉等五名元婴修士几乎同一时间飞到,一眼见到地上尸体,金四有些吃惊:“即使是我,也不敢说在这么短时间里悄无声息杀死老鼠,这鬼东西贪生怕死,保命方法多去了,居然就这么死了。”
昂藏大汉几人全力放神识搜索:“奇怪,那俩家伙又消失了?”
“搜!”金四带头飞向北方搜查,其余四人互相对视一下,各选不同方向追查。这时候的张怕张天放就藏在五名修士地下三千里的地方,设下隔离结界隐匿气息。五名修士离去后,张怕没动地方,耐心打坐。张天放不老乐意:“在我们那儿的时候,虽然仇家不少,可大多是一对一的来;可到了你这儿倒好,好家伙,成批成批的追杀,咱俩认识这么久,交个底吧,你到底得罪多少人?虽然我不怕麻烦,可也不想天天被人追杀。”
张怕宽慰他:“放心死不了,不就是追杀么,有啥大不了的,我都被追杀好些年了,也没见我死掉。”
追杀好几年?张天放张大嘴问道:“这么些人追杀好几年,你都没死?”“这个吧,今天这么多人找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张怕很谦虚。张大放气道:“你怎么不去死?还找你?告诉你,等咱上去我就回圣国,这地方比鬼洞还危险。”
“假话!”张怕一针见血指出他的言过其实,张天放辩解:“我这是夸大形容,不算假话。”
俩人斗会嘴,然后不知道说什么,互相看着发呆。转眼几个时辰过去,金四等人先后脚又飞回来,互相看看都是一无所获的表情。这点毋庸置疑,如果有人发现张怕,早想办法弄死他夺宝而逃。
昂藏大汉不甘心:“就这么让这小子跑了?”
金四微微一笑:“天王殿也会缺少灵药仙丹?”昂藏大汉闻言神色一变,冷冷道:“别惹我!”转身去看老鼠尸体。
可怜一代元婴高手,不明不白被张怕额头伸出的白骨刺死,又被鬼刀横着斩成两截。除去这两处,全身再无伤痕。大汉越看越心惊,一招毙敌,正好刺穿脑中元婴导致死亡,想暴元婴自救都没机会,那小子到底有多少厉害法宝?越琢磨就越想活擒张怕问个究竟。
金四瞧瞧身周四人,在这里起冲突绝对不明智,笑笑道:“告辞。”慢悠悠走向西方。昂藏大汉看他离开,心里暗念道:“金家,蛮谷金家。”又看剩余三人,一个小小天雷山,居然引出这么些高手。可是这么多高手居然硬是让那小子跑了,心中愤愤不平,驭空飞走。
剩余三人又走掉俩人,只剩下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面容惨白,杏眼含煞。她和别人一样追踪不到张怕行踪,但心里固执认为张怕一定没逃远,在这儿多等两天也许会有发现。于是丢出个篷屋,入内休憩。
张怕并不想一直呆在地里,之所以不上来不走远,是因为乾坤丹的药效过去,接踵而来的是元神受伤身体受伤经脉受伤,总之全身重伤。各种丹药管够糟蹋,经过一周时间总算复原,然后带张怕南行,寻找宋云翳。
他养伤,无意中躲过黑衣女子的追踪。那女子只多呆三日便离开,认为自己猜错没再等下去。只有张天放整日唠叨,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长达七天时间,要张怕补偿。
张怕惦念宋云翳,归心似箭。却又不敢招摇过市,只能小心加小心的回到那座小镇,偷摸进入宅院,见院中女娃子们正在玩闹,成喜儿远远站着看管,面上表情却很严肃。
这时偏屋房门打开,跑出神情焦急的宋云翳。张天放一进门,就被她发现,估计是俩人回来,赶忙出来看。
张怕张天放原本站在影壁墙后,宋云翳出屋来看,引起丫头们注意,发现张怕回来,叫着喊着扑过来,却被成喜儿拦出,呵斥道:“回屋打坐。”丫头们不情愿的撅嘴离开,成喜儿双目含情多看张怕几眼,然后进屋。院中只剩张怕张天放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