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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势众的,有便宜当然要赶快占。
张怕呵呵一笑,退让开那人的攻击,还没说话,身后马车门打开,无声走出两百多名元婴修士,目光冰冷望着云龙门诸人。
云龙门众人一看到这两百多人,刷的冷汗就下来了,这是阴谋这个混蛋早有预谋,根本是想一网打尽云龙门高手。他在外面示弱招摇诱骗我们,却将大量高手藏在车中,只要我们一出现,他们便动手,实在太狠了
为首的顶阶修士寒着声音问张怕:“云龙门可曾得罪过你?”
张怕呵的一笑:“不是废话么?以前的不说了,就说现在,你们大老远的过来堵我,一个个都想杀我,你说算不算得罪?”
三十名云龙门高手满以为此行就算杀不死张怕,也能好好收拾他一顿,哪料到张怕更强,一个顶阶修士带着一个佛士、两百多中阶修士,作好准备等着他们上钩,这等强大实力,天底下还有那个门派能与之抗衡?
云龙门众人已经认准了张怕是设计埋伏他们,对他的恨升到,三十人不须听谁的口令,同一时间,同一动作,都拿出法宝准备拼命。敌人虽然很多,但是云龙门未尝没有一拼之力,他们有四名高阶修士。
眼看着大战将起,张怕摇头:“我一劲儿躲你们,怎么就躲不开呢?”
“有你这么躲的么?”云龙门顶阶修士一剑刺出。他心中恨极张怕,认为这人又假又恶心,设计埋伏他们还不肯承认,所以宁肯拼个两败俱伤也要出这口气。
他想打架,张怕却不愿意理他,身影原地一晃,飘开几十米远,口中说道:“你有病吧?还问有没有得罪过我,你现在在干嘛?”
顶阶修士既然动手了,就不想再说话,左手一拍,一柄剑驭空飞去,与他右手剑一远一近遥相呼应,直指张怕胸膛、颈部和头颅三大要害处。
他动手了,其余二十九人也拿着法宝打过来,有的是近战法宝,在手中拿着威力大些,便跑过来攻杀。有的是音攻法宝,离着大老远闹出怪动静折磨大家伙儿。
张怕怒了,不动手当我好欺负,身影又跳回马车,将身上褡裢塞给不空:“替我拿着,看好了。”里面是才出生没多久的小蛇。
不空一看,这就打起来了?和张怕一起呆着,麻烦总是无穷无尽,低念声阿弥陀佛,抱着褡裢闭上眼睛,你们打吧,打完叫我一声。他知道张怕不会吃亏,没必要掺和进去。
张天放呵呵直笑:“你不劝他别杀人了?”方渐骂他:“还说什么废话,上去帮忙。”
在他俩前面,两百二十二名白战结成五个战阵,围出个梅花瓣一样的图案,突前两片花瓣刷的展开,八十多柄剑刺向前面档着的一切。
张怕知道云龙门修士各种法宝很多,尤其音攻法宝,和直接攻击元神的法器让他头痛,大喝一声:“住手。”声音巨大,恍若巨雷。
云龙门修士也真听话,三十人刚和白战接触,或前扑攻击,或祭起法宝,张怕两个字就让他们停止动作,一个个退回原处看过来。
顶阶修士连续两剑刺过去,根本没伤到人,追杀过去,又有些掉身份,听张怕一喊,收剑冷声问道:“是要交代遗言么?”
张怕气骂道:“你是白痴么?就你这样的,来十个也杀不死我,老子是不想杀人,才劝你们一句,别逼我杀人。”
有这么劝人的么?双方敌对,按这说话口气,分明是火上浇油一般,三十名修士彻底怒了,就算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逃跑就是,反正不能被你吓住。三十人再次发动攻击。
张怕郁闷道:“这都是什么人?怎么就没个肯听人劝的?”
张天放横他一眼:“你故意的吧?”张怕故做惊讶:“你看出来了?”张天放呸了他一句:“白痴才看不出来。”张怕嘿嘿一笑,再次扯脖子大叫道:“住手”声音比刚才还大,可惜云龙门众人不听他的了,这会儿工夫已经和白战诸人交手数个回合。
顶阶高手确实厉害,一马当先,扎进白战人群中。说是人群不太恰当,高手对战,不像军队打架一样,嗡嗡一大堆人蜂拥而上,高阶修真者打群架,人与人之间最少都隔着二十米的距离,当数十个人摆开架势,能横着扯出一里地。
云龙门顶阶高手就插进这样的白战队员中,左一剑右一剑的很是勇猛,轻松迫退十数名白战队员的联手,也是他顾忌张怕那个杀神,没有痛下狠手,也是白战队元以防御为主,保命为先,张怕说废话的这会儿时间里,双方硬是没有出现伤亡。
怎么回事?不是都说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么?怎么第二次就不好用了?张怕不信邪,扯脖子再喊一嗓子:“住手”声音又拔高半个度,跟着大叫道:“再不停手,我放炮了。”
他这么折腾,方渐和不空彻底看明白了,感情这个混蛋一直在玩,跟张天放说话:“去踹他一脚。”张天放很愿意干这个活,笑着应道:“好嘞。”原地腾空一个大飞踹。
张怕第三声大叫,云龙门修士本不想理,可是那个气人的混蛋说要放炮,三十名高手来去如风,嗖地退开些距离,神识尽放找寻灵气炮。
换了别人这么喊,云龙门高手兴许会不在乎,可张怕是顶阶修士,隐有天下第一高手之势,他说放炮,咱就再信一次吧,万一被灵力炮炸死可亏大了。所以很乖的退后,可是一番寻找,没找到大炮,于是很荣幸的知道又被耍了,三十高手怒从心起,一次次被耍,当我们是什么?简直太欺负人了。
在他们准备再冲上去的时候,张天放在张怕身后凌空踢来飞脚,张怕笑嘻嘻躲开,原地一个大跳,踢中张天放屁股,把他挑到天上,笑嘻嘻说道:“想阴我,嘿嘿,做梦。”
看到这个场景,云龙门众人反倒不敢轻易动手了,人家这么张狂,明摆着告诉你,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我就是在玩。
大家都是高手,对方有没有杀心,一眼便知。云龙门众人连续几次攻击,张怕却连杀心都无,反倒大呼小叫嘻嘻哈哈,一直在玩。直白点说,他们被人轻视了,轻视到极点。但是这种轻视他们只能接受。
一群人想起门派名单中对张怕的介绍,他还有几个妖兽帮手,有一个会吐火的猪怪,一个会喷水的猫怪,还有一大堆伏神蛇,而现在,那些恐怖妖兽在哪?
许是外面闹的动静太大,小猪小猫呆不住了,撞开车门飞出来,懒洋洋的飞到张怕身边站定,后面跟着小小火儿。俩小家伙极其狂妄的瞥了瞥云龙门修士,小猪挤巴一下眼睛,好象没睡醒,慢慢张开嘴,一点一点的把嘴扯到最大,居然打了个哈欠。
他张嘴,把对面的修士吓一跳,不是要喷火吧,各自戒备呢,结果就看到猪打哈欠,差些没把他们气死,一个愤怒瞪着小猪看。
哈欠这东西会传染,小猪打完了,小猫也跟着打,然后是小小火儿,三个家伙一个接一个跑战场上打哈欠。
云龙门顶阶修士要气爆了,强压下怒气恨声道:“说话。”
张怕一副特别无辜的表情问道:“说什么?”
顶阶修士真要爆了,感觉全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原本想着人多势众来欺负这个混蛋一下,哪怕杀不死他,揍一顿出出气也成,哪知道这个混蛋设计埋伏他们,在车里藏了两百多元婴中阶高手不说,还有个佛士没出手,又有两只恐怖妖兽帮忙,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第七百四十一章 玩的开心
他十分想杀张怕,可是看眼前形势,若真的上去拼命,估计他们这三十人活不了几个,这一肚子气憋的难受,忽然大声喊道:“你让我们住手干什么?”
声音很大,比张怕那几声喊小不了多少。张怕作样扣扣耳朵,嘟囔道:“喊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气的云龙门顶阶高手直想问一句:“难道我聋?刚才你喊的声音更大”
张怕扣完耳朵,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说这个啊,住手就是不打架呗。”
张怕不想杀人,他和云龙门之间基本都是他在欺负云龙门弟子,实在不好意思杀了一个又一个,杀了低手杀高手的。他自认为和云龙门没有太大仇恨,没必要结成生死灭门大仇。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心里又有点儿不舒服,好歹我也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你们既然敢来挑衅找死,我欺负欺负,气气你们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毕竟还没杀人不是。
这是他的理论,曾经杀死的云龙门弟子都白死了,光顾着自己玩的开心。
他玩的开心,云龙门修士却是极不开心,搞不懂这个混蛋到底想干嘛,设了埋伏把我们骗来,骗来以后又说不打架,难道有更大阴谋?
顶阶高手面色一时变僵,难道山门有失?双目恶狠狠死死盯着张怕。
张怕当没看见,笑嘻嘻问道:“你们说好不好啊,咱就不打了,我送送你们。”
你还能更气人一些不?把人戏耍够了,说根本没想打架?云龙门高手气的说不出话。
张怕倒没理他们在干什么,说完话抬头看天,挠挠头咕哝道:“难道我脚劲渐长?那个混蛋怎么没了?”他一脚把张天放挑上天,这会儿还没掉下来。
他抬头看天,身后一道凶狠掌风劈过来,一个大个子嗷嗷大叫:“再叫你踢我。”
张天放被踢上天,绕个远从后面回来,打算偷袭张怕。张怕身影溜溜一转,右脚再起,嗖地一下,张天放又上天了。张怕很满意地拍拍手说道:“小样,敢阴我。”
方渐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问道:“玩够了没有?”他直接问出来,张怕就不能再装糊涂继续瞎闹下去,要是再这么胡闹,那就是赤luo裸的打脸,和向云龙门宣战也没有太大区别,只得咳嗽一声说道:“收队。”
两百二十二名白战队员除去五大首领和四个赶车的家伙,其余人井井有续进入首尾两辆马车中,好象士兵那样听话。
对方有五辆马车,两辆马车装的是元婴中阶修士,其余三辆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云龙门修士觉得这次行动有些仓促大意。再看到对方元婴修士森严有序的状态,心下骇然,这是拿云婴修士不当高手看?还是在他们那,元婴高手就是这个待遇?
架打到这个程度,丢人是不必说的,云龙门修士个个儿都是一肚子气,尤其以前交过手的大胡子和瘦子,这俩家伙一个弹琵琶一个玩大刀,都是音攻法器,可是每次才一动手,张怕那个混蛋就嗷嗷大叫,声音大的轻松压过他们手里法器闹出来的动静,还让他们怎么打?
为首的顶阶修士更是憋屈,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调戏可是人家已经摆出架势说不打了,难道自己还能逼迫门人弟子再去纠缠?看对方的恐怖实力,若真打起来,他们这三十个人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想了又想,只能暂且退离,于是冷声说个字:十名高手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回云龙山找人撒气去了。
顶阶高手思考的时候,张天放从天上摔下来。顶阶高手带人退离,张天放故意问他:“怎么走了?不打了?”
一场战事化于无,等云龙门修士离开,张怕走回第三辆马车,问不空:“没有杀人,你满意了吧?”
不空低眉合十道:“施主大善之人。”“大善个屁,老子是打不过他,否则这事儿没完。”张天放跟过来骂道,他做了两次空中飞人,肚子里的气不比那些云龙门修士少。
张怕一笑置之,也不知道小猪小猫一路在干嘛,总是躲在车里不出来,好容易出来一次还懒洋洋的,好奇进去车厢一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啊,妖兽们自己玩自己的,沙熊围着林森讨酒喝。张怕哈哈一笑打个招呼,林森笑骂:“外面好是不是?也不进来陪陪老人家。”
张怕道:“这就陪林叔喝酒。”去外面把小猪小猫火儿抓进来,让五名队长上车,车队出发,又跟方渐说道:“我进去呆会儿。”张天放不干了:“我也进去。”抢在张怕前面进入车厢。方渐笑道:“你进去吧,我看着。”张怕点下头,进车厢和林森喝酒。
车厢里很大很舒服,软垫卧榻尽有,安排百十来个人休息绝对没有问题。林森坐在车厢一角喝酒,张天放过去赶走沙熊,胖娃娃们呆在另一头睡大觉。
张怕过来坐下,林森拿出杯子给他倒酒,满杯后问道:“事情解决了?”
张怕道:“找我的,没发现娃娃们的气息。”他知道林森担心什么。林森点头:“小心些总是没错,就怕一群小混蛋玩野了,回山后再偷跑出来。”
张怕举杯道:“应该不会,整个后山只有一处出口,在林叔屋前;阵中各处加了法术,除去林叔院中,别的地方想遁地也不成。”
林森喝了酒说道:“又不能总把他们关在后山。”
这倒是个麻烦事,张怕有点挠头。张天放忽然说话:“光你俩说话?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谁拦着你不让你说话了?”
“你俩一句接一句的,我也得能插进去才算。”
现在改成这哥俩一句接一句的说话,林森笑问道:“你俩认识多久了?”
张天放一阵茫然,问张怕:“多久了?”张怕气他:“没多久,我是先认识的小猪,后认识的你。”“怎么说话呢?”张怕大怒:“我还比不上一头猪?”“这个可不好说。”张怕十分严肃的把张天放往沟里带。
张天放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看他,转眼一瞥,不远处的小猪默默睁着不大的小眼睛盯着他看,仔细看,眼中隐约有火苗在跳跃,就等他说错话。
张天放被看的发毛,叹气道:“这是个猪祖宗啊。”举杯自己灌自己。
张怕跟林森说道:“林叔,回山后,我把十八座法阵全部开启,出口就是山门,这样会好些,地面也加上设置,不能遁地。”
林森还没说话呢,福儿起来说道:“当我们真睡着了啊,背着我们说坏话,你真坏。”有几个娃娃陆续起身附和道:“就是就是,就那几座破山峰,比逆天洞大不了多少,哼。”
张怕一头冷汗,这帮小家伙真难应付。林森呵呵笑道:“扩大些范围也不错,十八座山峰,方圆近百里,足够他们折腾了。”娃娃们当然持有不同意见,叫道:“不够,不够。”被林森横眉镇压:“不老实把你们送回逆天洞。”一堆胖墩才敢怒不敢言的闭上小嘴。
张怕陪林森喝了会儿,等他醉倒后,出车门继续赶车。张天放留在里面和沙熊打架。
日间强行震慑云龙门修士,此后一路很是安宁,再没有修真者来找麻烦。只要胖娃娃不被人发现,便不会再有**烦,谁吃多了撑的,主动挑衅一大批高手?
一路越州过县,很快过去五天,这五天里最大的麻烦是总有人想买骏马,也有人想抢,虽然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实在是麻烦的紧,赶车的白战队员数次想杀人泄愤,因顾忌张怕呵斥,强行忍住。对他们来说,杀人简单,好过跟一群无聊人大费口舌。
走到第六天,前方出现一片平原,有白战队员过来说道:“此处以东两千里便是云龙山。”
张怕哦了一声,两千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高阶修真者来说略等于零,为避免和云龙门修士再起纠纷,吩咐道:“加快速度。”
他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结果在前面千米处发现一个老头儿,个子不高,穿身土布衣裤,头发稀疏,佝偻着腰,一脸皱纹,站在一棵大树下。
这个人的出现让张怕大吃一惊,忙令马车停下,强命任何人不可妄动。自己一个人下车,慢步踱过去,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