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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十分高兴,回头大喊一句:“骑马喽。”领头跳下马车,扑向一堆大马。
马儿十分懂事,为避免吓到和伤到孩童,各自站着不动,任小孩扑过来。可是骏马高大,扬起头比张怕还高,即便稍矮的腰身也不是孩童可以够到的,大孩子伸长手臂能拍到马背的已是少数,又如何骑上去。
好在马儿乖巧,主动跪地降低身子让小孩往上爬。车里六十四个孩童,大部分是六岁以上,一个个很是龙性,争抢着爬上马背。鞍辔都在,小孩只要扶住马鞍,坐稳了不乱动,就不用担心掉下去。争抢到最后,人比马多,抢不上的便大喊大叫,很有点耍无赖的意思。
张怕将四岁、五岁孩童全部抱回,让女孩也回到车上,这才一人一骑,还多出几匹马,扯过一匹拉车,大伙儿再度上路。
马儿为感谢张怕,一路小跑极是稳当,许是脱胎换骨之故,稳的不能再稳,坐在上面如同坐在轿子中一般,上面的每一个孩童都是欢乐。这就让车中的小娃和女娃很不高兴,一起撅着嘴抗议示威,张怕呵呵一笑,取出块长长白玉,切成一块块的玉片,约有指甲大小,纸片厚度,在上面刻画符文,笔画简单。为了吸引孩童,故意以指来画,片刻制出十来个玉片。
有孩童好奇,开着车门问张怕:“哥哥,你在做什么?”
张怕道:“保密,晚上就知道了。”“哼,小气。”小孩没马骑,问话又不答,生气关上车门,再不理这个坏哥哥。
张怕哈哈一笑,抬眼看看车前车后跑动的马群,恩,挺安全的,继续刻画玉片。
一股脑刻了千多枚,找个布袋装起,随手丢到马车上。想着曾经见过的烟火,从储物袋中拿出根五仙木,这玩意灵气十足,用来做飞咫飞舟最是好用。不过张怕却是拿来做烟花。随手剖开,弄出一堆筷子模样的细棍,将其中灵力抽出,然后在一头刻画细小符全文字文,又点缀些小小玉片之类的材料,一起做了两百多根才收手。
他再次糟蹋东西,如果被修真者看见一定无比心痛,都是好东西,怎么能做烟花?
将一堆小玩意装进袋中,撮嘴打个呼哨,马群马上停步,一匹匹绕回马车后面,排成排站住不动。孩子们问话:“干嘛不走了?”
这个时候地面震动,远处传来骤雨般的蹄声,得得得的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一支三百多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路上。
骑兵发现马车,当先者随口吩咐一声,身边兵丁举起令旗,前进队伍突然停住,虽然没有多整齐,但是一大队不明来意的凶悍骑兵停在眼前,任谁看了,心里都有点儿突突。
骑兵停住,当先者是员武将,下令道:“围。”
这里是野外,路有三辆马车宽,边上是草地或是庄稼地。武将一声围,三百多骑提马冲进草地,绕到后路,将马车连同孩童马群一起围住。只在正对面留条路,那里是武将和三十多名亲兵。
武将是懂马之人,一眼看到对方马匹,连出来做什么都忘记掉,眼睛只管盯着马群看,看过一匹又一匹,心道真是好马,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贪恋之意。
不光他想要,手下三百多骑兵每一人都想要,死盯着马群看,什么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好的马匹,更何况是如此之多。以他们往素所见,见过最好的马也比不上眼前三十六匹骐骏中的任何一匹。即便以听闻来说,神驹也不过如此。看过群马的雄武,不免为它们叹息,如此英武骏马,不能征战疆场,却给童子们当玩具来骑,真是暴殄天物。
一群人瞅着骏马眼热,只怕怎么也想不到这些马正是从他们同僚手里得来的。武将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此来何为,冷声问张怕:“昨夜你在何处?”
张怕懒懒回话:“干嘛?审犯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摆明看不起他们。
武将是靖南军骑营下面的队长,辖有一营骑兵三百六十骑,昨夜手下三十五人出营未归,早上发现后派人询查,结果接到噩耗,说是十五里地外城门下有三十五具尸体,皆一刀毙命,正是昨夜脱营军士。
武将大怒,来城中详查,得守城士兵回话,说是一辆马车一个人,拿着把门板大小的黑刀把他们全部斩杀,然后带着四个女人离开。把马匹也带走。又说马车内是六十多个孩童。
无论手下兵士为何离营,也无论曾做过什么,擅杀军兵的凶犯总要找到,这是大罪,于是武将带人追凶。巧不巧的才跑出没多远就碰到张怕。
看到张怕,武将认定他就是昨夜行凶之人。以守城士兵提供的线索来看,马车对,一个人对,孩童对,带走的马匹也对,所差的是没看到四个女子,许是呆在车中。
不过又有点想不明白,这些虽然都对,马匹却又有些不对,骑营中什么时候有过如此良马?武将睁着大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戏法是怎么变的?怎么会多出三十多匹骏马良驹?
第七百一十八章 小人骑大马
第七百一十八章小人骑大马
但是他是军兵,不是问官,不用问案定罪,也就没必要寻找证据,双眼盯住马群,隔了会儿突然喝道:“射杀。”
他连抓都懒得抓了,心里有九成九肯定眼前人是昨夜凶犯。听城门守兵说,这家伙极能打,一个人杀三十多个人也就眨眼时间,武将不愿意冒险,故下令射杀。
更何况无论眼前人是否是昨夜凶犯,只为三十多匹神勇骏马,这人也该死。
武将下令,三百多士兵齐弯弓搭箭,能远距离射死的,绝对不要拖到近战。
这帮兵士表面看起来不很出色,下手却是绝不留情,张怕对面和侧面的百多骑兵同时射箭,百多只箭射出一片箭雨,全往他身上飞去。如果能射进身体,张怕会马上变成大刺猬。
兵士剑拔弩张的准备动手杀人,马车后面的孩童们焦急起来,有孩子催马想过去救人,那些骏马也是如此心愿,它们是畜生,头脑简单,谁对它们好,它们就对谁好,纵蹄奔到张怕身周,打算以身保护。这个时候,箭雨袭来。
张怕呵呵一笑:“哪用的着你们帮忙。”亮出伏神剑随手一抖,只见一片剑光闪烁,来箭尽被斩成两段。然后跟骏马说话:“退到马车后面。”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看着孩童焦急面容,心里想着该给他们弄套装备了,起码该有个大盾保护自己。
装备他有的是,当初给白战黑战力战三个战队炼器,多炼制许多出来,只是孩童尚小,身无点滴灵息,这堆法器给他们也是白费,根本没有办法使用。
武将见张怕一剑破百箭,面色一寒,知道问题大了,此人不是他们能降服的了的,看眼马车后的诸多孩童,心一横,下令道:“抓住所有孩童。”他打算用孩童胁迫张怕就范。
张怕叹气道:“我给了你两次机会,你不知道么?凡事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不知道么?不想活了?想逼我杀你?”一口气说了四个问句,转身喝呼道:“近我者,死罪”
兵士当然不会被他一言吓住,在军队里混,服从长官命令是第一要则,所以三百多骑兵,除去正面数十人被马车隔阻,其余人都扑向孩童,打算擒人抓马。
老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张怕对这帮不讲道理的兵丁很是愤慨,心道:秀才和他们都说不清道理,我还不是秀才呢,想必更加说不清,所以不说了,直接以武力说话,为了表现的不是那么惊世骇俗,脚尖点车辕,身体腾空跃起,手中剑刺向每一个对孩童不怀好意的兵士。同时撒出一道结界,将孩童连马车一同锁住,让他们看不到外面情况。
杀人真是简单,手中剑一刺一缩,就是一条性命陨散。张怕很快杀死六十多人。这才彻底震住武将,熄掉所有妄想。一剑破百箭已是骇人非常,顷刻间连杀数十人更是见所没见,赶忙下令撤退,想带人逃跑。
可是才说了撤退,那个人已经跳到他面前阻住归路,口中说道:“你先呆会儿,命令手下停下来。”
武将哪敢不听,马下那个人的银亮长剑正对着他咽喉,所以老实下令。可是他手下士兵不堪折腾,见主将被俘,下面人乱了营,有三十多人匆忙逃跑,根本不管他下了什么命令。
就这么一帮子兵痞,为非作歹欺软怕硬,跑起来倒是很快,岂能指望他们守卫家园,保民平安?张怕高喝一声:“都给我站住,违者杀”可惜他的声音缺乏震撼力,逃跑的无一人听命停步,反而跑的更快。
张怕有点小郁闷,知道你们不喜欢给修真者面子,可是我不是一般的修真者,我是绝顶高手啊。心中不爽,指剑弹出,又杀三十多人。
武将一共带了三百多人,还没怎么的就死去三分之一,武将知道完了,即便张怕不杀他,他回大营也无法解释,注定逃不过一死。难道要当逃兵?
扫一眼剩下胆战心惊的二百多士兵,张怕冷声道:“说说怎么回事。”
他杀人立威,武将再不敢有别的想法,结结巴巴介绍完他们来历。
张怕听完,无奈的挠了下头,心道:怎么每天没完没了的全是事?还都能无巧不巧的让自己赶上?心中不舒坦,呵斥武将:“你干什么吃的?能不能带兵?带出三十多个马贼,又带出三十多个不听军令的,不是废物是什么?赶紧滚蛋。”
武将当场被骂,不敢有些微反抗意思,低着头老实认载,听张怕肯让他走,鞠躬道歉后赶紧离开。两百多军士,跑出十好几里地才敢大声喘气,不管怎么的,活着回来了。
武将离开时只仓促收拢了身边的几十匹弃马,远处还有四十多匹,都是驯养好的,张怕杀人太快,没有惊到它们,所以没跑远,各垂着头在野地中吃草。
官兵走掉,地上一地尸体,张怕随手一圈,把他们聚到一起以婴火炼化,然后撤掉结界。
这时候孩童们正着急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看不到听不到,张怕明明在前面,可是感觉好远,想往前冲,马匹不动地方,有几个大孩子跳下马跑过去,却碰到道无形墙壁把他们挡了回去。忙慌失措的小孩们就越发着急,个别孩童甚至急哭出来。
过了会儿,屏障消失了,孩子们赶紧冲过来问:没事吧?方才怎么了?坏人呢?等等许多问题。张怕笑答,以宽慰孩童紧张心态:“武将领着人走了。”他不愿意说假话,也不愿意告诉孩童实情,就玩文字游戏蒙混过去。
凶神恶煞的坏人都走了,孩童们高兴起来,有的问:“哥哥那么厉害,一定是把他们打跑了。”张怕呵呵笑着:“以后你们也会很厉害。”
不光是马上孩子关心张怕,身后马车车门也早已打开,一堆四岁五岁小孩扑过来,朝夕相处四个多月,张怕是他们最亲之人,都害怕他会像他们爹娘一样突然消失,丢掉他们不管,所以看的很紧,直到见到张怕才算放下心来,便有顽皮的把注意力转到远处吃草的战马身上,闹着也要骑马。
那就骑吧,正好转移孩童们的注意力。张怕把马匹聚起来,老规矩,糟蹋生命丹和伐髓丹喂马,让它们脱胎换骨。没多久便又出现一批威武雄壮的神骏,个顶个的威风骄傲。
凝水化雨,替马群清洗身体,查点数量,前后加一起共有八十一匹马。只是鞍辔马镫都是军制品,让官府看见会多些麻烦事,便将这些东西全部取下,丢弃不要。自己辛苦点,用五仙木和灵蚕丝布新做六十四套马鞍。至于缰绳辔头就不需要了,群马伐髓后灵台初萌,能明白一些事情,不用担心它们会伤主。在马鞍上多费些手脚,前面扶手弄好一些,后面加个低矮靠背,让孩童们可以舒服些,反正嬉戏所为,又不用来打架。
这一下人手一马,一个个不大的小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很有意思。孩童们还偏要摆出军士的英武模样,看了只会让人心里发笑,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温暖感觉。
现在该去看看被关在大牢中的两个倒霉蛋了,张怕带人上路。没多久进到城中,一进城,便看见那挨他打的文士迎过来。张怕心道:“何必呢。”冷着脸不说话。
那文士过来低腰行礼态度恭谨,要请张怕去吃酒。张怕神识微放,已经知道发生何事。那俩人早从牢中放出,文士不但上门赔罪,还分别赔了两锭银子。
这便是昨夜张怕辣手杀人的威风。文士得到这等消息,说不害怕是假的,琢磨来琢磨去,要想息灾,宁做周全些,也莫让人挑出毛病,于是去放人赔银,且一大早来城边等候,不论张怕是否回来,他总要表示出自己心迹。万一杀神回来,他没出来迎接,后果想都不敢想,商户那两具尸体还停在衙门中,他不想也躺过去。
看着文士的表现,张怕话都不说一句,打马转身出城。文士赶忙相送。张怕自是不用理他,也不用叮嘱些什么话,相信文士再不敢为难那二人。
文士久在官衙中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极是有数,如此杀头大事,断不敢抱有侥幸心理。话说回来,他已经侥幸试过一次,趁张怕不在拿人索银,可是张怕当夜就赶回来,意外碰到三十多名假冒马贼的官兵,不眨眼的全部杀掉,且还敢大摇大摆进城,跟没事人一样,这等狠人,文士万不敢再得罪一次。
舍了文士不理,出城后转往南行,解决掉城中事情,还要去军营看看。那帮敢跟他动手的兵痞就是那营地出来的。
这一次朝廷下令组靖南军,步兵不算,光骑兵就聚了七支队伍,由各县各郡各府兵士汇聚而成,战时取消原有番号,统一调遣。此处骑兵军营是七支队伍中支,扎营已有三日。可惜时间太短,军心未定,军纪始终没有好转
第七百一十九章 边关战事
第七百一十九章边关战事
早上见过的三百多骑兵,连同昨夜被杀的三十多人,都来自越国西面某郡。仓促成军,良莠不齐,兵士有好有坏。因为劫掠一事,坏的三十多人被他杀死,其他兵士倒没有太大劣迹,嚣张跋扈难免,却是罪不致死。只是因为武将贪心,发出一道错误命令,枉添百条亡魂,说出来不免有些唏嘘,所以张怕没难为剩下骑兵,放他们回去。
此次是全国性的调兵,数量达到一百六十万之多。北方兵于都城会师,分批分路往南方出发。南方兵则就近集合整顿,开往前线。
至于前线在哪,为什么调兵,去靖的什么难,答案很简单,吴国兵打过来了。
大陆地形很不规则,越国南方与齐国接壤,齐国南方是吴国和大海,可是越国也有入海口,而且同与吴国接壤。
简单点说,大陆东南像一条斜线,斜线下面是大海,斜线被很多国家占据,占据最多的国家是吴国。
吴国海岸线最长,整个吴国好象一弯月牙贴在海边,一边是海,另一边是大陆两大古怪地方之一的死亡山脉,海和山脉夹出个狭长吴国,两头各有一条路,分别通向齐国和越国。
吴越两国交界处是一个关口,在死亡山脉近海处裂出一道五里长五里宽的通道,通道两边分别有越国和吴国屯有重兵。
吴国是大陆上战乱最多的国家,连年内乱不止,分为十三个势力,都以吴为国名,为方便区别,分别名之为上吴、兴吴等名称,和越国接壤的是白吴。
吴国终年战乱,修真者也是乱打一片,随着十三个大势力逐渐统一各地,修真者也形成十三个大的修真门派,每一个修真门派就是一个国家的支柱。白吴的国柱是白莲剑派,外人叫习惯了,直接称之白吴剑派。
越国和很多国家接壤,但是战事不断的只有北方凶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