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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一阵阴森呜咽在空中飘荡,那片亮光砍到空处。
蔡小小三人急退数千米,略微散开,呈一个倒三角,各执法器慎重戒备。
同是高手,刚才那一刀的威力也看到了,知道比自己只强不弱。
青衣人冷笑道:“不是追我么?为什么要跑?”单手舞着大刀片子冲上。这玩意真诡异,蔡小小三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法器,鬼哭阴叫不已,声音慢慢变大,其余二人也都放出法器对敌,一个是个木桶,一个是柄铁锤。
青衣人嘲笑道:“做家务的好手。”
两名高手面色一红,抬手指向各自法器。只见木桶外的两道桶箍啪地脱落,木桶散成十八根木片和一个桶底。微风一吹,圆形桶底变成护盾挡在身前,十八根木片变成一十八柄飞剑,往来反复纵横飞舞,在空中画出一道又一道图形。而两道桶箍在那名修士身侧溜溜打转,多加上一层保护。铁锤倒没有这么多变化,在主人操控下,变大后一锤锤猛砸过去,完全一副硬拼架势。
青衣人微微冷笑,大刀片子好似亮云一般,在天上倏忽出现倏忽消失,刀刀不离蔡小小。他看出鬼哭对他的威胁最大。
可怜打斗双方,敌人都是张怕,却偏偏要生死相拼。张怕如果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感谢老天开眼。
青衣人不亏顶阶修为,确实厉害,以一敌三不落下风,若不是鬼哭法宝威力可怖,蔡小小三人早变成尸体。
经过这会打斗,蔡小小三人知道打不过对手,但是无力逃跑,那大刀片子比天下最锋利的神兵还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斩向自己,他们只能依靠三人战阵及鬼哭威力勉强支撑,心中叫苦不迭,齐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安全?
他们打的热闹,有龙虎山弟子瞧见,将消息上报,于是便有更多龙虎山修士往这里赶。青衣人有些不耐,一群蚂蚁一样的人干嘛要和自己做对?大怒道:“滚滚滚。”连续三个滚字表达心中愤怒,惊住低阶修士。
蔡小小三人终于趁这个短暂机会脱身逃跑。青衣人当然不干,闪身追上。三人知道这么样跑不掉,遂玩起凶狠战术,以命搏命,每次和青衣人打架的时候,都有一人以同归于尽的方法攻击他。
问题是青衣人不想死,所以屡次被他们得逞。他们得逞了就是跑,然后青衣人再追,三人再继续玩同归于尽,青衣人还是不想死,又给三人要跑机会。于是,这种一个人追杀三个人的游戏在齐国大陆处处上演,搞的好不热闹。
蔡小小终于完全体会到张怕的感觉,被人疯狂追杀,没完没了的追杀。打打跑跑中,把三人累的吐血,幸亏携带有许多灵丹,持续服用才算勉强坚持下来。
在追杀中,蔡小小急速成长,带着两名师弟向西方逃去,他要学张怕,逃进十万大山,祸水西引。
这个时候张怕也在往西边走,躺在破马车上也不赶车,任老马顺路自行。忽然天上四道人影一闪而过,张怕刷的惊起。四名高手在拼命,自身的强横实力,追逐中的灵气外泄,让他立时觉察到危险。
把头探出车厢往天上看,那四个人速度极快,当然什么都看不见。缩回头停住马车,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前进。
天上四人一闪而过,蔡小小西逃是希望能在山内碰见何王。扬郡出事,何王隐隐感觉许多事情好象都是针对龙虎山而为,在他搜集不到足够线索的时候,决定先把武王之死弄清楚。
追查十余年没有线索,他知道以后也不可能查到线索。所以决定当面质问。元婴顶阶修士,有自身的骄傲和尊重,宁死也不会说假话。
以一路上追杀打斗的痕迹来看,武王最后出现地方距离那座山峰颇近,那山峰中隐居着一位尊者,他想直问那名尊者,是否与武王之死有关?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抱着瞎猫撞死耗子的态度去解决事情,同时也算是给武王,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直问再得不到回答,那么只能说:徒弟抱歉,师傅尽力了。
蔡小小知道师傅西行,所以往十万大山逃跑,希望能找见师傅。可是一路着急忙慌的,从张怕头顶飞过竟然没发现他。
但是他没发现张怕,不代表别人也不能发现。青衣人嗖地停在空中,脑中一点一点过滤方才飞过的地方。他隐隐觉得方才有股很熟悉的气息,默想片刻,确定那股气息就是张怕,身影嗖地原路返回,神识尽展,一丝一毫搜遍脚下土地。
不是他想这么找,实在是刚才追的太急飞的太快,说是瞬息万里都不为过,一个恍惚就不知道飞去哪里,能发现到张怕已经是极不容易。
蔡小小在前面逃呢,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强大压力消失了,转头一看,青衣人不追了。招呼两名师弟停下,合计那人干嘛去了。
蔡小小向来胆大,提议回去瞧瞧,被两名师弟否决,转个方向绕向扬郡。
张怕坐在马车上思考好一会儿,隐隐感觉不好。当下再无迟疑,闪身遁入大地,快速下潜千里,敛息屏气装死人。
青衣人在天上一寸寸搜索,很快搜过马车,没有发现,然后继续向前,直到一天后停止搜索,大怒道:“又被那个王八小子跑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小厮
张怕可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老老实实藏在地底做乌龟,三天后偷摸出来,发现马车没了,叹气道:“世风日下,路不拾遗只是传说。”
为避免被青衣人这样超高修为的人发现踪迹,他不敢使用灵力,黑色折扇收起不用,装扮成普通人腿着来,一步步走向永安湖。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好在路上又买了辆马车代步才没那么辛苦。同时又买件黑色罩袍,盖住灰色衣衫,小心些总没有错。
沿官路走,永安湖之前是永安郡,他本想直接去看冰晶,可是略微琢磨下决定进城转转,顺便探探风声。
永安郡还和以前一样,只是龙虎山驻守修士比以前忙碌一些,每天轮班外出巡查。进城时正好赶上三名修士出城,城门士兵恭恭敬敬迎送,张怕也把马车赶到路旁静静等候。
等三名道士走远,张怕进城找客栈存下马车,一个人去城中溜达。走到繁华街上一处宅院前停下,看着高大院门心里苦笑:“有家不能归,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吧?”这是他曾经买下的家,数次被人霸占,现在家中依然有人居住,他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会住进去,但是住就住吧,只要不是像以前被一群地痞流氓占据就好。
看到这个家,想起另一个家。十几年前在永安湖惩治渔霸,杀死许多人,其中一户渔霸被自己所杀,留下三女四子,被他安置在城中。此时记起,便欲过去看看。
那户人家被安置在东城门附近,是一个小宅院,买的时候宅院修整还算不错,此时再看,稍微有些破落。
沿街溜达过来,站在院门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们生活。他们是渔霸老大的家属,而渔霸因自己而死,这家人应该还在记恨自己。
正犹豫呢,一个十四、五的少年从街角跑回来,衣衫被撕破,脸上有淤青,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显然刚打过架。少年跑到院门口放慢脚步,不敢进入,微一思忖转身走向街对面。
长街另一头有家酒楼,门口站个迎客的小厮,十八、九岁模样,远远看见少年气骂道:“说多少次了,不许打架不许打架,听不懂?”少年倔强不说话。小厮叹口气,问道:“痛么?”少年这才回话:“不痛。”
小厮说:“你等着。”跑回酒楼,不多时拿条湿毛巾出来,给少年擦手擦脸。然后向左右瞅瞅,又回望酒楼,偷摸塞到少年手里一个熟鸡蛋,确定没人发现后,转头小声说话:“装起来,找个没人地方在淤青处滚滚,好的快。”
少年低声道:“谢谢哥。”小厮踢他一脚:“和我还说谢?”少年笑了下又问:“衣服怎么办?”小厮也为难,摸摸怀中铜钱:“不够啊,还没发工钱,再说就是发了工钱也要交给大妈,你今天指定少不了一顿打,忍着吧。”少年坚定点头道:“我不怕打,怕她们不开心。”
这时酒楼里有人呼喊:“小二,小二。”小厮高声回道:“来了。”叮嘱少年一句:“回家主动认错。”然后跑开,剩下少年呆站会儿,握着鸡蛋往家走。
这一切,张怕看个完全,两个少年应该是渔霸老大的孩子,渔霸共有四个小孩,不知道另两个孩子现在如何。
严格说起来,青会老大是自杀,但总是因张怕而死,所以他会对死者后代有所挂牵。
几步走到少年身边,轻声道:“等会儿回家,衣服破了,我帮你买套新的。”少年马上用警戒眼光看他,快步后退,话也不说转头就跑。
张怕愣住,还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看少年回家,无奈一笑转身走向酒楼。小厮依旧在门口候客,见来个黑袍客人,心道也不嫌热,口里热情招呼道:“客官,您里边儿请。”
张怕点点头,跟他走进酒楼,小厮殷勤问话:“您是想楼上雅间慢饮,还是打算在楼下小酌?”张怕道:“楼下吧,你想吃什么就给我上什么,你想吃多少,就给我上多少。”
小厮第一次见到有客人这样点菜,遇过许多客人,大方的也无非说些拣贵的来,从没有按他所想上菜的,谨慎多问一句:“客官,你说的是,我想吃什么就给你上什么?万一口味不合……”张怕递给他一锭金子:“照我说的做,剩下的钱给你做小费。”
听到有小费,低头看看,这可是金子!能值多少钱啊,小厮心下高兴,重重应声:“好嘞。”快步跑到后堂安排酒菜。
工夫不大,各种酒菜接连上来,先是冷菜,多是猪耳朵酱牛肉之类,还有花生米,隔会儿熟菜上来,一盘鱼一盘鸡一盘猪肉一盘牛肉四盘时鲜蔬菜,这一桌菜加一起花不到半两银子。但是酒贵,小厮小心捧上一坛五斤装的老酒,惟恐摔碎,直到把酒放到桌子上才轻舒口气,笑道:“客官,按您要求上的菜,菜不值几个钱,都是我想吃的,我总想有一天请客,就摆这么一桌菜。但是这个酒贵,八两银子一坛,打碎了我都赔不起,是我们店最贵的酒,也是我最想喝的,不知道您满意么?”
张怕点头:“满意,很满意。”少年没有上珍美佳肴,说明朴实节俭,也很坦白实诚。加上店里最贵的酒,说明我不想贪你的钱。以这桌酒菜来看,少年品性很好。
小厮看客人满意,他也高兴,笑着往桌上放银子,四锭大银子还有些碎银子。张怕问:“怎么?”小厮道:“用不了那么些钱,你给的小费比饭钱都贵,我不能拿。”
张怕呵呵一笑:“收下。”他对少年更加满意。
小厮推脱不要,张怕道:“想让我好好吃饭就把银子收起来。”少年犹豫下收起,琢磨一会再还给客人,口中说道:“客官瞧着小的顺心,随便赏几个铜钱就是,您给的实在太多。”
张怕不说话,挥手让他离开,开始吃饭。小厮只得拿着银子退下。
第五百四十七章 银子
他吃饭不过是每道菜浅尝一口,主要是喝酒。小厮远远照应,见满桌菜基本没动,不免有些忐忑,琢磨琢磨又走向后堂,不多时捧回一盘黄金螃蟹,端到张怕桌上说道:“客官,是不是不合口味?我又做主给您上了盘螃蟹,您尝尝,很新鲜很好吃。”
张怕没去管螃蟹,偏过头看少年,少年心里没底,低声问:“是不是又不合您口味?我这就换,这就换。”要去端螃蟹。
张怕笑道:“拿个大食盒,把这些菜全部装上,还剩大半坛酒,一起装了。”
小厮应了一声,跑去柜台要食盒,回来后一阵忙碌,边收拾菜边问:“客官您住哪?我给你送去,正好把碗盘收回来,免得您再跑一趟。”
张怕道:“我不要,你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家吃。”
小厮愣住,搞不明白眼前客人想干什么,这人花了锭金子,置办一桌子菜,然后送人?还是个素不相识的人。才要再问,张怕起身道:“走了。”至于小厮如何处理这桌菜,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经过这会儿相处,他很喜欢这个少年,懂得替别人考虑的人大多是善良人。
见张怕往外走,小厮急三火四收拾好酒菜,拎着食盒追出去:“客官,您住哪啊?我给您送过去。”张怕笑笑,往前走几步,快到那处宅院时停住说道:“你不嫌弃就留下,嫌弃就丢掉。”小厮又掏出四锭银子:“您的钱。”
张怕道:“是你的。”转身扬长而去。
剩下小厮一个人,回头望望酒楼,转身跑进宅院。一进门就招呼道:“娘,我带吃的回来了。”
东厢房走出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瞧面貌还算年轻,但皮肤发暗有点儿黑,双手也有些粗糙,说道:“教你多少次才长记性,别人吃剩的东西再好吃咱也不吃,做人要有骨气。”
小厮辩道:“不是吃剩的,是客人给我点的。”
“吆喝?还有这样好事?来,让我看看都是好吃的?”西厢房门帘掀开,走出个女子,和方才女人差不多大,相貌要美一些,不过面上斜着有道长长刀疤。
院中有个石桌,小厮把饭菜一一摆上,俩女人仔细看每道菜,好象真的不是剩菜,尤其那道黄金螃蟹,个顶个的饱满,浇着金黄的酱汁,整盘菜宛如一体,若是动一筷子就能看出残缺,先出来的女子问道:“真是给你点的?”
小厮恩了一声,心道:“反正没说谎,都是我做主点的我喜欢吃的菜。”
这时东面屋又走出个女人,年纪略大,四十多岁,穿一身粗布衣裳,看看一桌子菜,又看看看小厮,沉声道:“说,怎么回事?”
小厮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中年女人明显不相信,大声道:“还胡说?”
“娘!你怎么就不信我?”小厮回嘴道。
“信你?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还有你弟弟?你们俩不把我气死不算完是不是?说了多少遍,人要有志气,不可说谎!记不住?”他娘很生气。
小厮低声道:“我没说谎,碰到个好心人,他说我想吃什么就给他点什么,上菜后他只是每道菜动一筷子,然后让我装食盒,说如果我不嫌弃就拿回去吃,嫌弃的话就丢掉,我想这些菜不是剩菜,也不是偷拿回来的,是客人给我的,所以才拿回来,我真没说谎。”
他娘仔细看儿子,判定说的是真话,轻声道:“娘错怪你了,拿出来吃吧。”
小厮摇头:“我还得回去,二娘三娘,你们快拿盘子把菜装过去,我得把盘子和食盒送回店里。”
二娘三娘转身进厨房,三娘,也就是脸上有疤的漂亮女子笑道:“留着,等你回来吃。”小厮道:“不用。”又从怀里拿出银子,四锭大银子,少说四十两,娘亲一看到银子,脸就变了颜色,大声问道:“还说没说谎?银子哪来的?”
“客人赏我的。”小厮说道。
“胡说!谁打赏一赏就是四十几两银子?说,偷谁的?赶紧送回去。”娘亲很生气。
小厮很委屈:“不是偷的!”
二娘和三娘拿盘子出来,见到这个情况,二娘跟四旬女人说道:“大姐,好好说。”又问小厮:“说实话,是不是偷的?”
三娘一边倒腾盘子一边说话:“小志,你也不小了,给三娘说实话,偷银子不打紧,人不能说假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
小志变得不高兴,气道:“我没偷!怎么就不信我?”过去收拾食盒,把酒楼的盘碗装好后跑出院门。
剩下三个女人和一桌子菜,还有四锭大银子。二娘犹豫下说道:“也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