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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如果那天江帆没有摸进自己房间;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险些就死在丧尸之口的杜淼自然是不想再这里继续住下去,看见天放晴了就立刻叫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仍在发烧的军人们是被队友一个一个抗进车子里的,每辆吉普车里几乎都有一到两个病号。
玉家的车子还是跟在第一个位置。
车子缓缓从停车场驶出旅店的范围。
一直围在旅店周围的丧尸一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都围了过来。
开在最前面的士兵不得不架起枪来清扫道路。
玉疏桐趴在车窗边看,发现这些丧尸的动作确实灵活了不少,有些还能直接突破层层子弹直接扑到后面的普通人的车边,把他们吓了一跳。
在前方开路的军人中因为有不少发烧的人,剩下来的能够杀死丧尸的人其实没有多少;对比围在旅店周围的众多丧尸;很是吃力。
也不知道这些天从哪里又游荡过来了许多丧尸;把本就被围的出入艰难的旅馆更是封锁的水泄不通。
玉疏桐看着;调动体内异能;顿时头顶雷鸣骤起;数道拇指粗细的细雷轰鸣而下,直接在车前劈出了一条道路。
杜淼眼神微动;也不再浪费多余的子弹;让士兵们把枪收了起来;就喊了一声:“出发!”
与此同时;玉疏桐的力气也被一抽而光;整个人直接向着身旁慕子羡的方向倒了过去;连根手指都动不起来了。
赵嘉树一看就知道这是她做的,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狼狈的样子,没好气道:“就你好心,还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
他才说了一句,李嫣就瞪他:“你怎么总是说桐桐,桐桐善良点不好吗,难道非让她谁都不救你才高兴?再说了,那群兵又不是坏人,他们都是小锦的队友呢。”
被老婆瞪着,妻奴赵嘉树立刻就闭嘴了。
玉疏桐完全没力气看他们秀恩爱。
她是累的一点力气都没了,整个脑子疼的不行。
慕子羡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替她轻轻地按着头部的穴位,声音温柔:“你上次释放完异能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玉疏桐费力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能力透支啊。”慕子羡道,“不过每一次的透支似乎都意味着你身体里承载的异能量的上限会增加,上一次你放出的雷电可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一次的颜色精纯。”
他说着,目光看向窗外,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发烧后的人,一部分成为吃人的怪物,一部分成为具有异能的人类——两者都可以进化,那些雨水可以让怪物进化,那么人类进化的契机又在哪里呢?”
玉疏桐:“”
如果不是脑袋还疼,她真想跳起来高喊666。
慕子羡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细细地想着。
他其实隐隐已经有某种想法了,但是这个问题暂时他还缺少许多证据来作证自己的猜想。
于是他低下头,对着卧在自己腿上的玉疏桐微微一笑:“疏桐先睡一会儿吧,等到n市我再叫你。”
玉疏桐倒是想睡,可她现在完全疼的睡不着,只好对着慕子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慕子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只mp3,插好耳机,放了一首纯音乐,就把耳机塞进了玉疏桐的耳中:“如果睡不着,那就闭着眼睛听会儿音乐吧。”
等玉疏桐把mp3里的音乐都循环听了个遍时,车子就一个猛刹车停了下来。
玉疏桐有了些力气,就摘掉耳机,撑起身体爬了起来——虽然她把慕子羡视为和玉疏锦一样的亲哥哥,但是躺在别人腿上对她而言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到了吗?”她问道。
她的话音才落,窗外就响起杜淼的声音:“站住,不许动!”
慕子羡见她感兴趣,就替她实时转达:“有一群人拦住了我们的车,大概是这附近的村民吧。”
和其他城市不一样,s市本地人居住在市区的并不多,大多数的本地人都是住在城区附近的村子里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跑过来的这群人里全部都是老人,女人和婴孩,连一个成年的男人都没有。
杜淼似乎是看出了这点,他蹙着眉,手中的枪对准了那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群人为首的是个老人。
他已是有些上了年纪,即便拄着拐杖走路也还是颤巍巍地,但即便如此,他的身边也还有两个年轻女人扶着他,显然这位老人于他们这行人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在逃跑中还这么护着他了。
老人走到了车前,冷静道:“不要开|枪,我们都是活人。”
“你们想干什么?”杜淼没有放松警惕,仍是举着手中的枪。
“我们都是住在这里的人。”老人道,“我们没有坏心,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您行行好,顺路捎我们一程吧,我们这里有吃的,都给你们。”
他说完,刚才其中一个扶着他的女人就把身上背着的两个大大的包卸了下来,放在了脚边。
老人身后站着的一群人眼中闪烁着渴求和胆怯的谨慎。
看到这些眼神,杜淼心头一软,手中的枪就不由往下低了低。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态度的软化,老人继续道:“您就让我们上去吧,我们身上都没有伤口的,你看!”他说着,撸起袖子和裤管来向他们表明自己没有被丧尸咬过。
他身后的人也忙学着他的样子,把袖子和裤管都撸了起来。
一个和他爷爷一样大的老人,却管他叫您。
杜淼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枪,让他们上车:“你们上车吧。”
听到他同意了,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其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更是高兴地哭了出来,但哭着哭着,她就难过了起来:“要是、要是我家唐庄那个时候没有跑回去拿吃的就好了,那他现在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见她泣不成声,她身边的女人忙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唐嫂子,快别哭了,小心把孩子哭坏了。”
“对呀对呀,可别哭了。唐大哥本事那么大,说不定一会儿就逃出来了。”
杜淼正打开车门让老人上车,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老人叹气:“还能怎么了,还不是那些该死的怪物把人给拖走了。”
“把人拖走了?”杜淼还是第一次听说丧尸不吃人,反而是把人拖走的。
他们把人拖走做什么,留着当储备粮过冬吗?
见他困惑,老人比他表现的还要惊讶:“你们没遇到那些大蜘蛛吗?”
“蜘蛛?”杜淼更茫然了。
但下一秒,他的心就一颤。
不会是除了人类以外,就连动物也变成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了吧。
见他表情不对,老人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们都是唐家村的人,我叫唐毅,是唐家村的村长。我们唐家村虽然住在s市旁边,但除了每个丰收季会往城里送粮食外,基本上都不怎么出村,大部分东西我们自己村里都能买到,不需要出去。但是就在这几个星期,村子里的人就开始莫名失踪。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去s市里,但是渐渐地,不见的人越来越多,也从来没有人回来过,我就觉得奇怪了,叫了一些人去找,却都找不到。而且很奇怪,消失的都是些男人,女人基本上都是好好的。”
唐毅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但就是前几天,就连那些个姑娘也开始不见了。我把人集中了起来,叫他们拿好东西准备走,但就是昨天,就在我们想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小庄——就是刚才哭的那丫头的男人,他说要回去再拿点吃的,这一去就再没回来了。我让我孙女搀着我回去看,结果就看到一只一层楼那么高的大蜘蛛用丝捆在他身上,把他往回拉。”
杜淼听得简直寒毛倒立:“然后呢?”
唐毅无奈道:“然后我孙女就把我拽回去了,我们本来想开车离开这里的,回去却看到一群半人高的小蜘蛛围在我们的车子旁,我们进也进不去,就只好先躲起来了。”
他说着,又是重重的一声长叹,“好几个姑娘都被那些小蜘蛛给叼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听完了唐毅的话,杜淼不由陷入了沉思。
单单只以他个人的意愿而言的话,他是很想去救那些被拖走的人的,说不定他们还活着呢。
但是偏偏现在君澈昏迷,他被推上了代理队长的位置,这让他很是犹豫,生怕自己一个决断失误就葬送了所有队友的性命。
要是这个时候他澈哥醒着就好了——
第42章 松开()
您的订阅比不够“桐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好爸爸当即急红了眼。
因为突发的流感病毒,玉南歌这些天是为玉疏桐操碎了心,好不容易见到宝贝女儿病情有些好转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看到女儿蹲在马桶边;把刚吃下去的白粥全吐了出来,吐不出别的了;就不住地干呕;连胃酸也被呕出了一些来;他心情一瞬间大起大落,着急地不得了,生怕玉疏桐又出了别的事。
玉疏桐又呕出一口胃酸;虚弱地对着玉南歌摆了摆手。
玉南歌不放心:“真的没事?”
玉疏桐摇头,脸色苍白,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继续放着实时转播的画面,一声一声的嘶吼声和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
玉疏桐听到了声音,脸色显得更苍白了一些;却还是执意向着客厅走去。
“桐桐;你真的没事吗?”玉南歌奇怪又担忧地跟在她身后。
玉疏桐没说话。
直到走到客厅;看到屏幕上印出来的宛如惊悚片特效一样布满了恐慌的画面,她才颤抖着唇瓣道:“爸”
对比起刚才;主持人被老人咬去半张脸的画面简直像是开胃小菜一般。
此时的电视上早已是混乱一片;摄像机像是被人丢弃在地上一般;以一个扭曲而倾斜的角度将老人蹲下|身;大口大口吃着被咬去半张脸的主持人的一只手臂的的场景记录了下来。
有尖叫着逃跑的路人,还没跑出几步,突然猛地一个栽倒,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不等有人将他们扶起来,他们就已经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自己站了起来,面色青白僵硬,眼珠翻白,向着身边的神情惊恐的人扑了过去,瞬间,这个人的四肢就被几个全然不像是活人的怪物“刺啦”一声扯了下来。
玉疏桐又想吐了。
玉南歌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无数的嘶吼声传来。
从画面中,画面外。
玉疏桐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忙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就想将电视关掉。
然而没等她按下按钮,突然地,耳边就又传来一阵嘶吼声。
这并不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玉疏桐撇过头看了眼玉南歌,而后猛地将视线投向了父母的卧室。
“妈”她喃喃着,握着遥控器的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
“嗷!”又一声吼叫。
这一次,玉疏桐确定了这个声音确实是从父母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而现在,在卧室的,只有她妈妈。
联想到刚才的新闻,玉疏桐甚至都不敢把她想到的念头说出来。
她妈妈
难道也变成那种吃人的怪物了吗?
最后,还是玉南歌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开口道:“桐桐,你站在这里别动,爸爸过去看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双目通红。
他也看到了电视里的那些怪物,他们仿佛没有丝毫的理智,看见活人就扑上去撕咬,如果妻子也变成了那个样子,他要怎么办?
杀掉她吗?
还是就这么不管不顾?
玉南歌毫无头绪。
从客厅到卧室门口短短的几米路,他却走得如履薄冰。
直到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卧室的房门并没有上锁,玉南歌只需轻轻往下一按,门就可以打开了。
但是打开之后呢?
玉南歌迟迟不敢动作。
温馨的日子过久了,他实在是害怕得很。
玉疏桐看着玉南歌畏葸不前的样子,想起自家老爸向来都是温温柔柔毫无脾气的性格,心里不知怎么的,油然而生一种无畏的冲动。
这种冲动几乎掩盖了她的害怕和身体上的不适。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茶几上正放着一条皮尺,便拿了起来,快步向卧室门口走去,把玉南歌往外一推,“爸,你让开。”
玉南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闺女豪气冲天地扭下了卧室门,迎着嘶吼着冲过来的妻子拿着手上的皮尺就往她身上一捆,手脚麻利地就把赵文茵捆了个结实。
玉南歌:“”
玉南歌:“桐桐,我怎么觉得你捆人的动作怪熟练的。”
“今年过年在外婆家吃的那只鸡是我和舅舅去捉的。”玉疏桐边说边把皮尺系了个死结,“舅舅跟我说捉鸡就要手疾眼快,拿准机会就捏住它的翅膀把它揪起来,它就扑腾不到你身上了,也叨不到你了,我觉得捆人和捆鸡是差不多的。”
玉南歌想问,所以你把你妈当鸡捆起来的原因吗?
玉南歌忍不住笑了一声,但随即却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玉疏桐擦了擦前额的虚汗,勉强地扬了扬嘴角,安慰他:“爸,你别想太多,妈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反正你看我们现在已经把她捆起来了——”
她说着,转头去看赵文茵,却蓦地看到了赵文茵神情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玉疏桐一愣,“爸我怎么觉得,我妈好像还认识我?”
闻言,玉南歌也向赵文茵看了过去。
玉疏桐让他扯着皮尺,自己站到了赵文茵面前,用手指着自己,忐忑又期待地问道:“妈,你认得我吗?认得就点下头,我把你松开。”
赵文茵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玉疏桐:“”
玉疏桐:“妈,你点头又摇头的意思不会是你失忆了,觉得我眼熟,但又不认得我是谁的意思吧?”
回答她的是赵文茵一声吼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玉疏桐总觉得这声吼声里充满了嫌弃。
还是拉着妻子的玉南歌了解她:“文茵,你的意思是,你认得我们,但是不想我们松开你,是不是?”
赵文茵点了点头。
“为啥?”玉疏桐不明白。
“文茵,你是不是理智上知道我们是谁,不想咬我们,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让我们把你捆起来?”玉南歌问她。
都一大把年纪了,可别出点意外。
“你放心,我虽然老了,但是身体还硬朗着呢。”顾业平挂挡。
看着他熟练地开动车子的样子,玉疏桐稍稍放宽了心。
不过就算不放宽心也毫无用处,她和慕子羡,一个腿不能行,一个不会开车,手握方向盘也没用。
玉疏桐又把玉南歌让自己走的路线图告诉了顾业平。
顾业平想了想,发现这条路线确实比自己原来计划走的路线要好,便果断地放弃了原本的路线,决定走玉疏桐说的这条路。
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