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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还是找不到答案,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持续拷问着自己的内心,陷入了死圈,质疑自己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直到我收到了你给我的那枚戒指。”缪苗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上面的素戒在泪眼朦胧的双眼中似乎也变得闪闪发光了,“我突然想到了还有你在,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然后我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缪苗收回了手,“因为你在,所以我就开始肆无忌惮宣泄着自己的痛苦,肆无忌惮地向别人展示我的绝望,像是想要以此博取关注一样。”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你看见了什么?’。”
她当时听见了尤拉诺维奇的呼唤,却没有回应他,因为她在他身后看见了亡灵,那个虚幻的影子脸在不断变化着,乔伊,季辉,米格尔无数逝去的同伴们逐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在不断地呼唤着她过去然而那个幻影最后却定格在了一张人脸上,而那是——
“那是我自己,呼唤着我过去的人是我自己。”
那个朝她伸出手,呼唤她过去的人;那个站在楼底,朝她招手的人;那个握着她的手,将枪口对准她自己的人其实都是她自己。
“我只是无法放过自己而已,好像只要无限地对自己的内心进行拷问,让自己更加痛苦,就能更加理所应当地活下去。”
“我没有想过自杀。”缪苗朝尤拉诺维奇伸出了手,无比眷恋地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庞,“我现在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使命,我将来还有很多想要干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次,我都没有真的想过去死,我也不能死,不是因为我背负了‘他们’的生命。我终于发现了,我只是单纯活下来了,就那么简单,其实没有任何原因,那些压在我肩上所谓的生命的重量,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强加给我的,那都是我的臆想,我的自我满足。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永远都是我自己的,我会为自己活下去,可我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厌弃自己。”
“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给了我勇气和信心。”缪苗顺手撩起他垂在脸侧的发丝,这是他为她留的头发,已经留得很长了。
她将它抵在唇上亲吻着:“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所以让我为了你活下去,好吗?”
尤拉诺维奇踌躇了一下,然而在缪苗温柔的目光下,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缪苗忽然别过了头,“好冷,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两个人进了酒店目的不是为了清洁干净自己然后好好休息一天么,为什么会发展成刚进门就来了一炮?而且还有点疼,后面的确爽到了但前面真的有点疼,啊啊而且又在里面那样了,虽然她也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她忘记把药随身带在身上啊,谁知道他会从空间站上也跑下来啊,他不是大忙人吗?
说完这句话的缪苗迟迟不见尤拉诺维奇从自己身上起来,不禁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回了他。
然后她的嘴唇又被凶狠地吻住了。
“唔?!”缪苗惊讶的呼声都被吞没进了这个深吻里。
被缪苗告白得满脸通红的尤拉诺维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再操她一次。
“不要了。”缪苗嫌弃地推开了他,“腰痛,你刚才太用力了,那里也很疼。”
那只刚刚耀武扬威到了极点的凶兽又怂回了奶猫。
***
“给我点根烟,我自己点不燃它。”季辉手持着一根香烟,对她说道。
他说完便又把烟叼回了嘴上,头凑近了缪苗。
缪苗却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用手护着火光,往后退了一步。她复杂地看着手中跃动的火光:又回到这里了,又回到了这个梦境里。
毫无意义重复着的梦境,像是永远逃不出的轮回一样。
季辉不满道:“你往后退干嘛啊?”
缪苗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摇头。
季辉看着她:“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不能让我吸完这根烟吗?”
“不能。”这回缪苗终于开口了。
季辉每次都会做出同样的动作,跟她说出同样的话,而她每次都会拒绝他的请求,转身逃跑,因为她知道,只要那根香烟燃烧完毕,他就再也不在了。
季辉更无奈了:“给我个痛快行不行?都多少次了,让我吸完这最后一根烟,然后你再也别来这里了。”
他的眼中充满着恳求。缪苗无法再拒绝,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金色的背影,还有别人,很多人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帮他将那根香烟点上。
然后她看着那根香烟的烟头升起了冉冉白烟,它像是有实质的丝线一样,往上,再往上,然后化作无形,彻底地湮灭在不存在的风中。
最后的烟灰也从烟嘴上滑落,季辉嘴角带笑,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别的地方,哪里都好,别总来我这里吸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嗯。”缪苗哽咽地应着。
季辉将手收回,然后转身。随着他的转身,整个空间更为豁然开朗起来,缪苗隐约看到远方有好几道熟悉的人影。
缪苗朝着季辉的背影大声喊:“你要去哪?”
季辉没有理会缪苗,径直往远处走去。他伸出一只手,手指之间夹着已经烧秃的烟嘴,就这样摆了摆,无声地向她告别。
缪苗没有追上去,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和那些她曾经的同伴们一同消失在白光之中。
她决绝地向相反的方向奔跑起来。
还有人在等着她,不能让他们再等了。
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缪苗呜咽了一声,刚想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按住了。
第119章 haper 119()
清晨再洗一次澡是两个人共同的习惯。尤拉诺维奇是单纯在这方面有点猫一样的洁癖;而缪苗则是平日里起床后会去晨练;晨练完后满身大汗不洗不舒服。这个习惯维持至今,即便今日缪苗没有锻炼,她还是想洗个热水澡。
“你先洗?”缪苗从床上起来;向身旁尤拉诺维奇问道;下意识谦让他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后者也是刚刚起床,一看就知道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略显烦躁地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金色长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缪苗又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我先洗?”
尤拉诺维奇慵懒地眯着自己蓝色的眼睛;他瞥了缪苗一眼;然后翻身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腹部,耳根在发红:“一起。”
“嗯?”
“一起洗。”他突然仰起头;朝缪苗壮胆式的大喊;“一起洗也没关系?!非得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吗!”
缪苗:“好好好。”
他们两个人如今的相处模式非常奇怪。尤拉诺维奇如同缪苗所言就是个胆小鬼;干起来的时候是很放纵,什么事情都敢干,但干完之后又分分钟缩回了原样;蹭得累;傲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死傲娇。
得到了她的应允,尤拉诺维奇立刻从床上翻起,顺便直接把床上的缪苗也给捞在了怀里;进入了浴室里。
水已经将浴缸盛满。缪苗直接被拖进了浴缸,金发青年从她身后禁锢住了她,让她坐在了他的怀中。
气氛有点微妙。好在水温很高,蒸汽缭绕,缪苗不觉得身后的青年会察觉到她现在有些羞怯。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身后的尤拉诺维奇也是满脸通红,那绝非是水温导致的。
他心爱的姑娘就坐在他的怀里,以他的角度还能看见她脸上被水汽蒸熏的红晕,肩膀的皮肤跟凝脂一样雪白细腻。她的温度,她的吐息,她的身体这是他的东西,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东西了。这几年来,不断肖想,不断觊觎的人,已经是他的了。在福特号的那个夜晚和她第一次做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真切的认知感,因为她那个时候还不是真正的她,而如今却不一样了,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想要永远这样抱着她,她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期待和恐慌感,一旦前者变高,后者也会随之攀升,恐慌感增剧,他就没有办法在她不在的时候继续保持理智,正如他得知那件事情时一样。
她的背上布满了淡淡的红色疤痕,脊椎上面的三处最为明显,那是她的背脊曾经折断过的地方,通过无数次手术已经基本愈合了,然而术后的疤痕她却没有故意消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铭记什么似的,将那段记忆永远地封存在了身上。
尤拉诺维奇神使鬼差地伸手触碰上了那道疤痕,缪苗微微回头,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有。”他立刻将手抽回了。即使是他,也知道过多追问关于它们的过去,只会再度掀开她内心的伤疤。疼已经疼过了,就没有必要再问她现在还疼不疼了。
又是一阵无言。
“对了。”缪苗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你会下来?”
她指的是为什么尤拉诺维奇会从空间站上下来,他跟缪苗不一样,像是他这种身份特殊的人,军部甚至很少会放他离开驻扎基地到外闲逛。
“因为你差点干出的蠢事!”尤拉诺维奇又炸起了毛。
因为这档子事他可是差点直接跟军部里的人打了起来,最后以“如果不放通行他就直接同步掉密苏里号驱使它撞向恒星”为要挟,才让那群死板的家伙们让他下了空间站。
至于布莱克那个王八蛋,有时间再回去修理他。
察觉到了尤拉诺维奇怒意,缪苗当即转过了脖子,侧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对不起,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原谅我好不好”
这招非常管用,对方顷刻间收声,微翘的发尾都仿佛捋顺了不少。
缪苗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尤拉诺维奇便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朝他的方向一带,原本停于唇角的一个安慰性的亲吻就变成了一个极具暗示意味的深吻。
既然这样能够让他消消气,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想着的缪苗干脆完全转过身环上了尤拉诺维奇的脖子,自主回应起他的亲吻。比起一开始的生疏,现在两个人都可谓是相当老道了,这种事情只要多干,谁都能无师自通。
再接下去就有些危险了。昨天的那一下让缪苗对这件事情暂时性地有些抗拒,毕竟那里还是有些不适,她微微推开了在她嘴唇上肆虐的尤拉诺维奇,摇头表示拒绝。
这次轮到尤拉诺维奇环住想要抽身离开的她了,意思不言而喻。
缪苗摇头:“不舒服。”
欲望冲头,又蓄势待发,这让尤拉诺维奇开始口无遮拦:“那就帮我。”说得非常顺口和熟练,直接暴露了他这几年来都是怎么度过每个夜晚的。
缪苗叹了口气。
***
事后,缪苗深藏功与名地率先走出了浴室。
即使已经用水再次淋浴过了,那份黏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胸上久久不能消失。早知道用这种方式就能快速解决问题,她也不用弄到手掌虎口发酸了。
被刚才她突如其来那下冲击到脑子发懵,至今还没完全回神的尤拉诺维奇不久后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刚出来便正好看见还没将衣服穿好的缪苗坐在床上由上至下系着衬衫的纽扣,黑色的内衣若隐若现,又让他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她俯在他身下,帮他那样做的那一幕可恶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学到了这种东西。
即便做都做过了,可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面仍然忍不住害羞。尤拉诺维奇将头别到了一侧,不再看她。
那是他年少时在梦里曾经对她做出过的幻想,他还曾经羞愧过自己对当时一无所知的她抱有过这种下流的念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种事情竟然会在现实中发生。
缪苗注意到了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尤拉诺维奇,也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而露出这种表情的他远比态度强硬时候的他要来的可爱。这让缪苗有些坏心地故意道:“你喜欢我这里?”她指的是哪里不用明言也能知道。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尤拉诺维奇结巴地朝她叫嚷着,而这个反应等于承认。
缪苗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起来,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去露西亚找你的时候,在外面暂住的那个晚上。”
尤拉诺维奇面色一僵,内心警铃大作。为什么她突然提起了这个?黑历史,那完完全全是黑历史,他人生的大部分黑历史都汇聚在了与她相识的那一年,而这份记忆在所有黑历史当中也能排进羞耻度前三的行列里!
“不记得了。”他斩钉截铁地回复。
那就是记得了。从他一个眼神和小动作都能判别出他内心真实想法的缪苗唇角弧度加大:“那你还记得第一次对战赛结束后大家给你举办庆功宴那件事情么?”
尤拉诺维奇的脸更黑了。她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连翻两次旧账,每一笔都是他不希望回想的!对战赛结束之后?他当然记得!因为崔真熙那女人干的好事,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她抱有着超出同伴之情的念头,那是他头一晚肖想着她,开启了人生第一次,她竟然现在又翻出来问他记不记得?
然而口头上依然坚决否认:“不记得。”
“我现在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那天之后要跟我冷战,我当时到底哪里做错了。”缪苗朝尤拉诺维奇眨眨眼。事情的原委她早就在崔真熙哪里了解了全部,然而现在依然忍不住故意装傻提出来,调侃尤拉诺维奇。
尤拉诺维奇已经被她两个问题弄得有点毛躁了,总不能说他当时拿只见他当做需要照顾的同伴的她作为wetdream对象?!这种羞耻的事实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当时的他因为不好意思和回避现实故意避开她,现在就算确定了关系他也不可能将这段黑历史坦白!
缪苗张了张口,还想把扶桑那会儿的事情拉出来羞辱他一顿。尤拉诺维奇察觉到了眼前女人还想得寸进尺,干脆直接走上前又把她压在了床上,以此恐吓她。
“别问了!”他气汹汹地朝她说。
“好。”缪苗憋着笑答应道,她接着迟疑了一下,轻声说,“尤拉,我喜欢你。”
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直球表白打得尤拉诺维奇措不及防,这种时候清水一般的言语告白又比切肤的亲密碰触更加挠人心痒了。
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缪苗又抛出了第二个炸弹:“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智障!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尤拉诺维奇哼了她一声,不想直接回答缪苗的问话。
“那应该还是我先。”缪苗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是从从你说你只承认我是你搭档时候开始。”倾诉自己的真心是最艰难的事情,缪苗说不全剩下的话,要正视自己那么早开始就对曾是少年的他抱有旖旎的念头,有些令她难以启齿。
“比你想象的要早?”缪苗红着脸露出一个浅笑。
“别说了。”尤拉诺维奇闷声道。
如果真的正视自己的内心的话,不知道是哪一天,总归是比她来得早,她站在那里,因为话不利索,只能声音柔软地叫着他“尤拉”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念头。
第120章 haper 120()
两个人在酒店里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磨蹭到了几乎十点钟;才得以出门。离开之前;环绕在大厅时事报道新闻和气象的投影广播了今天下午会开始会气温骤低,并开始降雪。
这种突然的气节变化已经相当常见了,如今的地域划分跟原先旧地球上已经截然不同了;属于一个区的星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