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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是神的时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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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前!向前!朕就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也绝不让这汉人的万里江山,落到蛮夷和奴才的手中!”

    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

    但是,这个行为简直太失体统了!

    太庙前的群臣嗤笑,果然是没有教养的闲散王啊。

    钱谦益微笑,认识不了几个字的曹化淳,能教出什么皇帝?要不是东林早早布局,朱由检连字都未必写得端正。

    忽然,天地轰鸣,太庙中,一道龙形的白光猛然窜了出来,扶摇直上。

    这是大明的龙气显灵了?

    这个行为轻佻无礼之至的朱由检,竟然能引起天生异象?

    太庙前数千人,更远处数万人,敬畏的跪下,丝毫不敢抬头。

    天子的威严,果然深不可测。

    钱谦益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是看错了吗?难道真有天意?

    魏忠贤面如土色,又惊又喜,这就是天意!

    曹化淳望着高高举着玉玺的胡一一,心中又是骄傲,又是伤感。信王殿下,不,不是殿下了,是陛下,是万岁!

    “那个谁谁谁!传朕的旨意!”胡一一厉声道。

    太庙前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大明的新帝的第一道旨意。

    “从北京开始,大索天下!挨家挨户,寻找水美纪和真真!

    朕不知道她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朕一定要找到她们!”

    群臣惊讶,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值得皇帝在登基之日,不顾常理的提将出来?

    魏忠贤心中百转,只觉眼前的胡一一深不可测。

    北京城内,某个大宅子里。

    小真真睁开眼睛。

    “姐姐!”没人应答。

    她撅起嘴,看看身上长袖古装,又快活起来,用力的挥舞着袖子。

    “你在干嘛?”一个锦衣妇人冷冷的道。

    小女孩惊愕的看着锦衣妇人,不知所措。

    “妇德妇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妇人挥手,身后走出几个健妇。

    “打手心20下!”

    “九小姐,得罪了。”一个健妇冷笑着道,伸手去抓小女孩。

    小女孩嗖的就跳了开去。

    “竟然敢违抗责罚!”锦衣妇人笑了,就知道小孩子总会反抗或逃避,正好加重刑罚。

    “拿下了!打手心50下,关入柴房!”她满意的想着,虽然那个讨厌的狐媚子已经被她弄死了,但是这个小的,也不能放过了。

    小女孩灵活的闪避着,嗖的就窜出了房间。

    小花园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着手里的文章,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恭敬的站着,神色中却又带着傲然。

    中年男子一边看着文章,一边轻轻拍着桌子。

    写得不错,这个年纪,有这个水平,很不错。

    “以你之才,中个秀才是搓搓有余了,但是,万万不可骄傲自满,当记得谦恭礼让,仁义礼信,此乃圣人之言,唯有”

    远处的喧哗,传了过来。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

    站在角落的下人急忙赶了过去,又很快回来。

    “启禀老爷,是九小姐又违了规矩,夫人正在教训呢。”下人道。

    中年男子随意的点头,小九不过是个妾生的丫头,再怎么教训,也是应该的。

    “让夫人好好管教,万万不能影响了几位公子的功课。”他嘱咐道。

    “啊!”忽然想起了惨叫声。

    “老爷,老爷!有妖怪!”锦衣妇人带着几个健妇,仓皇的跑了过来,浑身发抖。

    “休要胡言乱语!”中年男子不满的道。

    锦衣妇人脸色白得像纸:“九丫头,是妖怪!”

    几个健妇用力点头。

    小女孩忽然之间就看不见了,可明明感觉到有人从身边跑过,还打翻了东西。

    “人呢?”中年男子紧张的问。

    “好像进了厢房。”健妇们道。

    “围起来!找道士捉妖!”中年男子厉声道。

    几个下人急匆匆的行动。

    “慢!”中年男子忽然道,他看看一脸惊慌的儿子,又想到了现在刚刚新皇登基,家里要是闹出妖怪,只怕对儿子的前途有影响。

    “先堵住了门口!”中年男子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是现在就一把火烧了,还是堵上个十天八天,看妖怪会不会饿死。

    北京城的另一个角落。

    “娘子,我买了珠花给你。”英俊的男子笑着走进了房间,眼前的丽人,国色天香,就算是皇宫之中,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更美的人。

    女子静静的看着她。

    “咦!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英俊男子埋怨着,急忙走过去,把窗户又关上,房间里更加闷热。

    “我知道你觉得热,可是,你一定要忍耐。妇道人家,要是被人看见了,会惹闲话的。”英俊男子温柔的说着。

    “只是被人看见,就会有闲话?”女子问道。

    “自然会有!”看女子有些不信,英俊男子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有违祖训,会被浸猪笼的!”他恐吓着。

    女子沉默了。

    英俊男子顿时高兴了,笑着道:“看,这朵珠花多么的配你,我且替娘子戴上。”

    走近几步,伸手去搂女子的腰。

    女子闪开,道:“你这是要把我关在这里,永远不能出门,永远不能见人?”

    英俊男子重重的将珠花扔在地上。

    “妇道人家,既然嫁了人,就不能出门,不能见人,要是惹出什么闲言闲语,让我张家蒙羞,嘿嘿。”

    女子笑了,就像一朵鲜花盛开。

    “这女人长得漂亮,果然未必就是福气啊。”

    英俊男子盯着女子的笑容,只觉得小腹火热。

    “可惜,我不是你的娘子,更不是愿意一辈子被关在房间里,连太阳都都看不到的痴情女子。”女子笑了,明明艳丽动人的笑容,却慢慢的带着寒意。

    “来人!”英俊男子机灵的跑出了房间,堵住了门口,又生恐被女子溜走,大声的呼唤下人。

    几个下人应声而出。

    英俊男子看着在房间中静静站着的女子,冷冷的笑了:“少夫人身体不适,这几天不要给她送吃食,让她安心静养。”

    女人就是犯贱,稍微给点笑容,就瞪鼻子上脸。

    英俊男子冷笑,饿了几日,她就会乖了,成亲几年,哪一次不是如此?

    房间内的绝色女子笑了。

    “本来想着,多少欠你一个因果,想和你说说清楚,看来我还是幼稚了。”

    英俊男子不解的看着她。

    “噗!”英俊男子胸膛剧痛,倒飞了出去。

    “少爷!少爷!”几个下人急切的叫着。

    “去地狱,和你的娘子说清楚吧。”女子笑着道。

    “噗!”英俊男子挂。

    “噗!”几个下人挂。

    “记住,我叫水美纪,见了阎王,不要报错了名字。”水美纪看着尸体,随意的说道。

    “咦,阎王好像是我这一边的。”水美纪忽然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这次不种番薯了,尽量按照历史的角度走。但是,我的历史知识贫乏极了,对明朝的官员以及东林人物更是几乎一无所知。搞错官职,搞错人物年龄,搞错品行的低级错误,恐怕会有很多,有学历史的高手看到我瞎写的部分,笑笑就好。

    再次提醒,我写历史人物,一贯歪曲他们,并以自己的好恶,片面的抹黑或涂抹他人,请万万不要当真!

    要是真心对某个历史人物有了解的念头,最好去看正规的历史着作。

第76章 脏了手() 
夏天的温度让人烦躁;即使屋子里的四角;都安置了价格昂贵的冰块,但一屋子的人,依然心头焦躁。

    原本的美好计划;竟然还没有开始,就有了变数。

    “圣上行为的行为;深不可测啊。”韩爌摸着胡子,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语。

    但其余人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说朱由检太不靠谱。

    新帝在太庙昭告天地啊;还有比这个更严肃的事情?竟然让马车上了台阶!竟然抛弃了礼服写的祭天雅词!竟然胡说不到!竟然要求大说天下寻找两个人!

    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这么胡来的皇帝!

    就算评价最最最低的昏君;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胡闹!

    这是连一个装都不会装的低能儿皇帝!

    郑三俊笑了:“天子幼时艰难,初登大宝,自然会有些失态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朱由检小人得志;暴发户都是这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嘴脸。

    屋内的人都微笑。朱由检亲妈被皇帝仗责打死;然后在几个妃子手中轮流转,最后被当成废物养了;连皇子必有的先生都没有,全靠只认识几个字的曹化淳启蒙;然后拿着书本自学;这日子当然过得艰难。

    “不是什么人,都能看懂圣人之言的。”有人笑着道,吾辈读书人都是天之骄子;文盲皇帝做出非礼的言行,何足为奇?

    只认识几个字,没有科举,没有名师的朱由检,在东林党的人眼中,就是一个文盲大老粗。

    陈于廷皱着眉头,朱由检的性格如此之差,会不会影响大计?

    要是朱由检忽然脑子抽了,不再信东林党道德至高这一套,不再信东林党代表了天下所有的平民百姓,东林党垂涎了多年的内阁首辅,以及大量的朝廷官位,只怕会落到空处。

    是不是做得还不够?

    “唉,吾等该更进一步和信王接触的。”陈于廷有些后悔,当时仅仅通过曹化淳曲线接触,双方的感情基础,实在太浅了。

    钱谦益摇头:“先帝对东林党盯得紧,能联系上曹化淳,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再进一步,定要被先帝警觉的。”

    陈于廷叹息:“可惜,可惜。”要是早知道木匠皇帝死得这么早,就该拼一把,更进一步的和朱由检接触,彻底在朱由检的心里,烙下东林党是世上最伟大的党的印痕。

    钱谦益拿起案上的茶盏,闻着茶叶的清香:“圣上不依靠我们东林,还能依靠谁呢?”

    阉党?这些年来不停的通过曹化淳灌输给朱由检一个信息,阉党都是祸国殃民的贼子,阉党垮台,大明就太平了,朱由检怎么可能选择阉党?

    齐党楚党浙党?这些小党派,即使联合起来,在朝廷中,有东林党的人多?在民间,又东林党声势浩大?

    朱由检根本没得选择。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一举打倒阉党齐党楚党浙党的最好机会,我们万万不能错过了。”

    不过是一个只认识几个字的文盲少年而已,还怕他飞上了天?

    钱谦益品着舌尖的茶水,清香怡人。

    布局了多年,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笃笃笃!”有人轻轻的敲门。

    “谁啊?”管家问着。

    “你们家,有叫水美纪和真真的人吗?”说话的军士满面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

    “没有。”管家皱着眉,大声的道。

    门外的几十个军士急忙笑得更灿烂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管家大怒:“天子脚下,尔等竟然要强闯民宅吗?信不信老夫告到衙门,将尔等尽数发配边疆!”

    几十个军士大声的媚笑:“休要胡说,我等断无此意。”

    在管家的怒视中,急匆匆的去了隔壁敲门。

    然后,又是一阵怒斥声,和军士们的赔笑声。

    “什么事?”中年男子问道,家里出了个小妖怪,已经够烦了。

    “没什么事,几个军士找人,已经被我打发了。”管家急忙陪笑。

    “北京城内,天子脚下,竟然有武夫敢骚扰乡绅士人?”中年男子大怒,“去,拿我的片子,去衙门里告他们!”

    “碰碰碰!”又有人敲门。

    管家怒了,这群兵丁竟然敢放肆!

    “你们几个,操家伙!”管家恶狠狠的招呼仆役。

    “嘭!”

    不等仆役开门,门已经被踢开了。

    “大胆!”管家怒喝,然后忽然呆住。

    “碰!”管家的脑袋上挨了一棍。

    “竟然敢呵斥你家爷爷!”又是一棍打下。

    地上的管家已经血流满面,却连反抗都不敢,只是抱着头大声的惨叫。

    “怎么,想造反?”来人看都屋内仆役们的手上握着棍棒,怒喝道。

    一众仆役急忙扔下手里的家伙,陪着真诚的笑脸:“怎么可能?误会,误会!”

    闯进门的,可不是大明文人可以随意辱骂欺辱的低贱军士,而是东厂的人。

    有机灵的仆役急忙去找中年男子。

    “老爷,祸事!东厂的人来了!”

    中年男子一愣,东厂?东厂!

    “快!快去取银子!”中年男子慌忙的道,不给钱,东厂有本事把你全家都关进大狱。

    领头的东厂太监,已经带着百来个人冲进了宅院的各处。

    “搜!”领头太监厉声道,“都把招子放亮点,误了九千岁的大事,爷爷扒了你的皮!”

    百来人齐声应和着。

    别人家说扒皮,不过是狠狠教训的意思,九千岁说扒皮,是真的扒皮。

    “公公,不知道何事劳烦公公屈尊驾临寒舍?”中年男子谄媚的笑着,仆役急忙端出盖着红布的托盘。

    领头太监厉声喝道:“你家可有叫水美纪和真真的人?”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道:“没有。”

    领头太监做惯了察言观色的勾当,一眼就看出这是真话,心中有些失望。

    跟班掀开托盘上的红布,至少有五十两银子。

    领头太监点头,蚊子虽小,也是肉啊,至少没有白忙活一场。

    “里面关的是谁?”有个小太监瞅着被死死关紧的厢房,厉声喝问。

    仆役急忙赔笑道:“那是我家的九小姐,犯了颠病,不能见人。”

    小太监立刻懂了,有钱人家,什么龌龊事情没有?

    他转身要走,又忽然多了个心眼。

    “真真,水美纪!”小太监大声的叫。

    厢房内,有个清脆的童声惊讶的道:“谁找我和姐姐?”

    小太监脸色大变。

    领头太监正在和中年男子闲聊,等着各处的搜查结果。

    一个随从笑着赶了过来,在领头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

    领头太监大喜,然后大怒,用力的把桌上的茶盏抹到地上。

    “竟然敢期盼咱家!”

    邻座的中年男子莫名其妙。

    “来人,给爷爷往死里打!”

    几个人立刻把中年男子按到地上,用力的殴打,很快就血流了一地。

    “把他们全部带回东厂,严刑拷打!”领头太监厉声道。

    大街上,魏忠贤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小太监用力的打着扇子,却丝毫没有效果。

    身为九千岁,有必要亲自上街找人吗?

    魏忠贤身边的人中,有很多人不理解。

    这种跑腿的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

    东厂有多少人?一万!

    大明江山,还有东厂找不到的人?

    何苦魏忠贤亲自出来晒太阳呢。

    魏忠贤却有自己的思量。

    九千岁?一万东厂?全部是水中花井中月!

    身为太监,所有的权势,都是皇帝给的,失了皇帝的宠幸,那就会一无所有。

    甚至比一无所有更可怕。

    魏忠贤见过无数的大太监,只因为在权利斗争中失败,立刻身首异处。

    汪直,刘瑾,谁落得好下场?

    文官斗争是失败,不过是丢官回家当富家翁,太监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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