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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向前!朕就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也绝不让这汉人的万里江山,落到蛮夷和奴才的手中!”
什么意思?完全听不懂。
但是,这个行为简直太失体统了!
太庙前的群臣嗤笑,果然是没有教养的闲散王啊。
钱谦益微笑,认识不了几个字的曹化淳,能教出什么皇帝?要不是东林早早布局,朱由检连字都未必写得端正。
忽然,天地轰鸣,太庙中,一道龙形的白光猛然窜了出来,扶摇直上。
这是大明的龙气显灵了?
这个行为轻佻无礼之至的朱由检,竟然能引起天生异象?
太庙前数千人,更远处数万人,敬畏的跪下,丝毫不敢抬头。
天子的威严,果然深不可测。
钱谦益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是看错了吗?难道真有天意?
魏忠贤面如土色,又惊又喜,这就是天意!
曹化淳望着高高举着玉玺的胡一一,心中又是骄傲,又是伤感。信王殿下,不,不是殿下了,是陛下,是万岁!
“那个谁谁谁!传朕的旨意!”胡一一厉声道。
太庙前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大明的新帝的第一道旨意。
“从北京开始,大索天下!挨家挨户,寻找水美纪和真真!
朕不知道她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朕一定要找到她们!”
群臣惊讶,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值得皇帝在登基之日,不顾常理的提将出来?
魏忠贤心中百转,只觉眼前的胡一一深不可测。
北京城内,某个大宅子里。
小真真睁开眼睛。
“姐姐!”没人应答。
她撅起嘴,看看身上长袖古装,又快活起来,用力的挥舞着袖子。
“你在干嘛?”一个锦衣妇人冷冷的道。
小女孩惊愕的看着锦衣妇人,不知所措。
“妇德妇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妇人挥手,身后走出几个健妇。
“打手心20下!”
“九小姐,得罪了。”一个健妇冷笑着道,伸手去抓小女孩。
小女孩嗖的就跳了开去。
“竟然敢违抗责罚!”锦衣妇人笑了,就知道小孩子总会反抗或逃避,正好加重刑罚。
“拿下了!打手心50下,关入柴房!”她满意的想着,虽然那个讨厌的狐媚子已经被她弄死了,但是这个小的,也不能放过了。
小女孩灵活的闪避着,嗖的就窜出了房间。
小花园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着手里的文章,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恭敬的站着,神色中却又带着傲然。
中年男子一边看着文章,一边轻轻拍着桌子。
写得不错,这个年纪,有这个水平,很不错。
“以你之才,中个秀才是搓搓有余了,但是,万万不可骄傲自满,当记得谦恭礼让,仁义礼信,此乃圣人之言,唯有”
远处的喧哗,传了过来。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
站在角落的下人急忙赶了过去,又很快回来。
“启禀老爷,是九小姐又违了规矩,夫人正在教训呢。”下人道。
中年男子随意的点头,小九不过是个妾生的丫头,再怎么教训,也是应该的。
“让夫人好好管教,万万不能影响了几位公子的功课。”他嘱咐道。
“啊!”忽然想起了惨叫声。
“老爷,老爷!有妖怪!”锦衣妇人带着几个健妇,仓皇的跑了过来,浑身发抖。
“休要胡言乱语!”中年男子不满的道。
锦衣妇人脸色白得像纸:“九丫头,是妖怪!”
几个健妇用力点头。
小女孩忽然之间就看不见了,可明明感觉到有人从身边跑过,还打翻了东西。
“人呢?”中年男子紧张的问。
“好像进了厢房。”健妇们道。
“围起来!找道士捉妖!”中年男子厉声道。
几个下人急匆匆的行动。
“慢!”中年男子忽然道,他看看一脸惊慌的儿子,又想到了现在刚刚新皇登基,家里要是闹出妖怪,只怕对儿子的前途有影响。
“先堵住了门口!”中年男子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是现在就一把火烧了,还是堵上个十天八天,看妖怪会不会饿死。
北京城的另一个角落。
“娘子,我买了珠花给你。”英俊的男子笑着走进了房间,眼前的丽人,国色天香,就算是皇宫之中,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更美的人。
女子静静的看着她。
“咦!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英俊男子埋怨着,急忙走过去,把窗户又关上,房间里更加闷热。
“我知道你觉得热,可是,你一定要忍耐。妇道人家,要是被人看见了,会惹闲话的。”英俊男子温柔的说着。
“只是被人看见,就会有闲话?”女子问道。
“自然会有!”看女子有些不信,英俊男子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有违祖训,会被浸猪笼的!”他恐吓着。
女子沉默了。
英俊男子顿时高兴了,笑着道:“看,这朵珠花多么的配你,我且替娘子戴上。”
走近几步,伸手去搂女子的腰。
女子闪开,道:“你这是要把我关在这里,永远不能出门,永远不能见人?”
英俊男子重重的将珠花扔在地上。
“妇道人家,既然嫁了人,就不能出门,不能见人,要是惹出什么闲言闲语,让我张家蒙羞,嘿嘿。”
女子笑了,就像一朵鲜花盛开。
“这女人长得漂亮,果然未必就是福气啊。”
英俊男子盯着女子的笑容,只觉得小腹火热。
“可惜,我不是你的娘子,更不是愿意一辈子被关在房间里,连太阳都都看不到的痴情女子。”女子笑了,明明艳丽动人的笑容,却慢慢的带着寒意。
“来人!”英俊男子机灵的跑出了房间,堵住了门口,又生恐被女子溜走,大声的呼唤下人。
几个下人应声而出。
英俊男子看着在房间中静静站着的女子,冷冷的笑了:“少夫人身体不适,这几天不要给她送吃食,让她安心静养。”
女人就是犯贱,稍微给点笑容,就瞪鼻子上脸。
英俊男子冷笑,饿了几日,她就会乖了,成亲几年,哪一次不是如此?
房间内的绝色女子笑了。
“本来想着,多少欠你一个因果,想和你说说清楚,看来我还是幼稚了。”
英俊男子不解的看着她。
“噗!”英俊男子胸膛剧痛,倒飞了出去。
“少爷!少爷!”几个下人急切的叫着。
“去地狱,和你的娘子说清楚吧。”女子笑着道。
“噗!”英俊男子挂。
“噗!”几个下人挂。
“记住,我叫水美纪,见了阎王,不要报错了名字。”水美纪看着尸体,随意的说道。
“咦,阎王好像是我这一边的。”水美纪忽然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这次不种番薯了,尽量按照历史的角度走。但是,我的历史知识贫乏极了,对明朝的官员以及东林人物更是几乎一无所知。搞错官职,搞错人物年龄,搞错品行的低级错误,恐怕会有很多,有学历史的高手看到我瞎写的部分,笑笑就好。
再次提醒,我写历史人物,一贯歪曲他们,并以自己的好恶,片面的抹黑或涂抹他人,请万万不要当真!
要是真心对某个历史人物有了解的念头,最好去看正规的历史着作。
第76章 脏了手()
夏天的温度让人烦躁;即使屋子里的四角;都安置了价格昂贵的冰块,但一屋子的人,依然心头焦躁。
原本的美好计划;竟然还没有开始,就有了变数。
“圣上行为的行为;深不可测啊。”韩爌摸着胡子,用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词语。
但其余人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说朱由检太不靠谱。
新帝在太庙昭告天地啊;还有比这个更严肃的事情?竟然让马车上了台阶!竟然抛弃了礼服写的祭天雅词!竟然胡说不到!竟然要求大说天下寻找两个人!
从古至今;就没有见过这么胡来的皇帝!
就算评价最最最低的昏君;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胡闹!
这是连一个装都不会装的低能儿皇帝!
郑三俊笑了:“天子幼时艰难,初登大宝,自然会有些失态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朱由检小人得志;暴发户都是这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嘴脸。
屋内的人都微笑。朱由检亲妈被皇帝仗责打死;然后在几个妃子手中轮流转,最后被当成废物养了;连皇子必有的先生都没有,全靠只认识几个字的曹化淳启蒙;然后拿着书本自学;这日子当然过得艰难。
“不是什么人,都能看懂圣人之言的。”有人笑着道,吾辈读书人都是天之骄子;文盲皇帝做出非礼的言行,何足为奇?
只认识几个字,没有科举,没有名师的朱由检,在东林党的人眼中,就是一个文盲大老粗。
陈于廷皱着眉头,朱由检的性格如此之差,会不会影响大计?
要是朱由检忽然脑子抽了,不再信东林党道德至高这一套,不再信东林党代表了天下所有的平民百姓,东林党垂涎了多年的内阁首辅,以及大量的朝廷官位,只怕会落到空处。
是不是做得还不够?
“唉,吾等该更进一步和信王接触的。”陈于廷有些后悔,当时仅仅通过曹化淳曲线接触,双方的感情基础,实在太浅了。
钱谦益摇头:“先帝对东林党盯得紧,能联系上曹化淳,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再进一步,定要被先帝警觉的。”
陈于廷叹息:“可惜,可惜。”要是早知道木匠皇帝死得这么早,就该拼一把,更进一步的和朱由检接触,彻底在朱由检的心里,烙下东林党是世上最伟大的党的印痕。
钱谦益拿起案上的茶盏,闻着茶叶的清香:“圣上不依靠我们东林,还能依靠谁呢?”
阉党?这些年来不停的通过曹化淳灌输给朱由检一个信息,阉党都是祸国殃民的贼子,阉党垮台,大明就太平了,朱由检怎么可能选择阉党?
齐党楚党浙党?这些小党派,即使联合起来,在朝廷中,有东林党的人多?在民间,又东林党声势浩大?
朱由检根本没得选择。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一举打倒阉党齐党楚党浙党的最好机会,我们万万不能错过了。”
不过是一个只认识几个字的文盲少年而已,还怕他飞上了天?
钱谦益品着舌尖的茶水,清香怡人。
布局了多年,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笃笃笃!”有人轻轻的敲门。
“谁啊?”管家问着。
“你们家,有叫水美纪和真真的人吗?”说话的军士满面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
“没有。”管家皱着眉,大声的道。
门外的几十个军士急忙笑得更灿烂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管家大怒:“天子脚下,尔等竟然要强闯民宅吗?信不信老夫告到衙门,将尔等尽数发配边疆!”
几十个军士大声的媚笑:“休要胡说,我等断无此意。”
在管家的怒视中,急匆匆的去了隔壁敲门。
然后,又是一阵怒斥声,和军士们的赔笑声。
“什么事?”中年男子问道,家里出了个小妖怪,已经够烦了。
“没什么事,几个军士找人,已经被我打发了。”管家急忙陪笑。
“北京城内,天子脚下,竟然有武夫敢骚扰乡绅士人?”中年男子大怒,“去,拿我的片子,去衙门里告他们!”
“碰碰碰!”又有人敲门。
管家怒了,这群兵丁竟然敢放肆!
“你们几个,操家伙!”管家恶狠狠的招呼仆役。
“嘭!”
不等仆役开门,门已经被踢开了。
“大胆!”管家怒喝,然后忽然呆住。
“碰!”管家的脑袋上挨了一棍。
“竟然敢呵斥你家爷爷!”又是一棍打下。
地上的管家已经血流满面,却连反抗都不敢,只是抱着头大声的惨叫。
“怎么,想造反?”来人看都屋内仆役们的手上握着棍棒,怒喝道。
一众仆役急忙扔下手里的家伙,陪着真诚的笑脸:“怎么可能?误会,误会!”
闯进门的,可不是大明文人可以随意辱骂欺辱的低贱军士,而是东厂的人。
有机灵的仆役急忙去找中年男子。
“老爷,祸事!东厂的人来了!”
中年男子一愣,东厂?东厂!
“快!快去取银子!”中年男子慌忙的道,不给钱,东厂有本事把你全家都关进大狱。
领头的东厂太监,已经带着百来个人冲进了宅院的各处。
“搜!”领头太监厉声道,“都把招子放亮点,误了九千岁的大事,爷爷扒了你的皮!”
百来人齐声应和着。
别人家说扒皮,不过是狠狠教训的意思,九千岁说扒皮,是真的扒皮。
“公公,不知道何事劳烦公公屈尊驾临寒舍?”中年男子谄媚的笑着,仆役急忙端出盖着红布的托盘。
领头太监厉声喝道:“你家可有叫水美纪和真真的人?”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道:“没有。”
领头太监做惯了察言观色的勾当,一眼就看出这是真话,心中有些失望。
跟班掀开托盘上的红布,至少有五十两银子。
领头太监点头,蚊子虽小,也是肉啊,至少没有白忙活一场。
“里面关的是谁?”有个小太监瞅着被死死关紧的厢房,厉声喝问。
仆役急忙赔笑道:“那是我家的九小姐,犯了颠病,不能见人。”
小太监立刻懂了,有钱人家,什么龌龊事情没有?
他转身要走,又忽然多了个心眼。
“真真,水美纪!”小太监大声的叫。
厢房内,有个清脆的童声惊讶的道:“谁找我和姐姐?”
小太监脸色大变。
领头太监正在和中年男子闲聊,等着各处的搜查结果。
一个随从笑着赶了过来,在领头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句。
领头太监大喜,然后大怒,用力的把桌上的茶盏抹到地上。
“竟然敢期盼咱家!”
邻座的中年男子莫名其妙。
“来人,给爷爷往死里打!”
几个人立刻把中年男子按到地上,用力的殴打,很快就血流了一地。
“把他们全部带回东厂,严刑拷打!”领头太监厉声道。
大街上,魏忠贤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小太监用力的打着扇子,却丝毫没有效果。
身为九千岁,有必要亲自上街找人吗?
魏忠贤身边的人中,有很多人不理解。
这种跑腿的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
东厂有多少人?一万!
大明江山,还有东厂找不到的人?
何苦魏忠贤亲自出来晒太阳呢。
魏忠贤却有自己的思量。
九千岁?一万东厂?全部是水中花井中月!
身为太监,所有的权势,都是皇帝给的,失了皇帝的宠幸,那就会一无所有。
甚至比一无所有更可怕。
魏忠贤见过无数的大太监,只因为在权利斗争中失败,立刻身首异处。
汪直,刘瑾,谁落得好下场?
文官斗争是失败,不过是丢官回家当富家翁,太监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