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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我想你了。”
他滚烫的气息仿佛钻进话筒传递过来,烫伤了乔薇贴着手机的耳朵。
小两口难得奢侈一回,坐飞机回家。
过了机场安检,乔薇抓着手里的机票,一路都在碎碎念,“机票好贵啊好贵。”
邬子初趁人不备,偷亲了她一口,低声说道:“我想给你最好的。以后有条件,我会考个飞行执照,专机接送我的小乔薇。”
乍一听到邬子初的话,乔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拾起了那段前后呼应的对话来。
“我会努力拿奖学金,全都给你买好吃的,以后你可以坐飞机去上学,不用坐火车这么颠簸。”
“你怎么不说你买一架飞机送我来上学呢?”
“好,都依你。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先考一本飞行执照。”
三年半前,两人刚上大一,邬子初送她去学校,两人买的是火车站票,他在拥挤的火车厢里,用身躯构建起一座堡垒,把她跟外头喧闹嘈杂的世界隔离开来,郑重地对她许下了以上的承诺。
当时,乔薇并没有当一回事。
男人嘛,最擅长的就是满嘴跑火车,傻子才会当真。
她真的没想到,邬子初居然还记得。
而且,还在一点一点地,凭着自己的努力来兑现他给予的承诺。
乔薇也偷瞄了一眼四周,两条胳膊勾住邬子初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邬子初有点儿害羞地扫了一圈旁边。“别闹,有人看着呢。”
口头虽然这么说,但嘴角始终微翘着,眉梢眼底柔柔的尽是笑意。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乔薇心头邪念一起,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看就看,反正又不少块肉!等你考到飞行驾照,我们就可以真的双‘宿’双‘飞’了。”
“”
邬子初白净的脸庞迅速蹿红。
乔薇的手不怀好意地伸进了他的休闲裤兜里,轻轻地捏了捏,“你是不是产生什么坏想法了?”
“没有。”邬子初自然嘴硬到底。
乔薇的手顺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一点一点地往内侧探去,“真的吗?你的嘴还不如小东西诚实呢。”
小、东、西?!
邬子初脸色一黑,咬牙问:“你确定?”
“嚯,成大家伙了。”乔薇抽回手,一脸无辜。“我是在说你的爱宠,那头叫做小东西的老鹰啊,有什么问题吗?好久没见它了,怪想它的。”
邬子初脸色更黑了,突地把她往怀里一拉,霸道地堵上她的嘴,好好地疼爱了她一番。
“抱歉,你只能想我。”
“等等,我想小东西也不行吗?它只是头老鹰啊!”
“那也不行!”邬子初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气,一副她不答应他就立即黑化的阴森模样,“你只能想我。”
乔薇:“”
#男朋友霸道又矫情,像个智障小公举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飞机一升上三万英尺高的天空,看着窗外远远被抛在脚下的浮云,俯视着地下蝼蚁般的房屋,乔薇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其实对于修仙者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飞行法器而已。
只是,她总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感受一下云层拂过手心的触感,却又被固若金汤的机舱所阻拦。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点一点地收紧,一具宽厚结实的男性躯体靠了过来,薄唇贴在她耳边,说话间舌尖卷着她可爱的耳垂,“想什么呢?”
耳根一酥,乔薇身体微软。
她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借着杂志的掩饰,悄悄探进了他的裤兜里,继续她方才没有完成的工作。
窗外,夜幕渐深,繁星环绕。
乔薇却觉得,世间全部的星星加起来,也比不上邬子初眼底炙热的星辰耀眼迷人。
从机场坐末班车大巴回城,再转夜车到贫民窟时,已经是半夜了。
邬母远远地等在车站张望,一看到邬子初拎着大包小包过来,高兴地围了过来,伸手去接他手头的行李,“子初啊,路上累不累啊?你看看你,瘦了这么多”
邬子初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敷衍地冲她点点头,“妈。”
乔薇简直困成狗了,下意识地跟着喊:“妈”
邬子初低笑了一声。
乔薇立即清醒过来,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把自己呼清醒点儿,“不是,阿姨、阿姨。”
邬母神情冷淡地点了点头。
邬子初转向乔薇,声音立刻柔和了好几个度,“我送你上楼。”
这反差实在太大,就连乔薇也觉得有点儿尴尬了。
这些年,邬家母子俩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僵,乔薇隐隐察觉到自己就是那根导火索,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论她怎么献殷勤,邬母始终拿她当空气,非但不利于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惹得邬子初对母亲的态度更加不满。
到了后来,乔薇也就歇了有意讨好的心思,逢年过节的问候一声,送送礼物,尽自己的心意就行了。
邬母不领情,她也没法拿刀架人脖子上逼人家不是?
“不了不了,几步路而已,我自己上楼就行了。”乔薇摆了摆手,冲邬子初安抚地一笑。“你先跟阿姨回家吧,阿姨在这等你很久了,别给冷风吹感冒了。”
邬子初依然坚持把乔薇送到了楼下,目送她上楼。
楼道里很黑,声控灯滋滋地响着,一明一灭。
乔薇走过转角,抬头一看自家门口,惊得差点踩空摔下楼道去。
第429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
黑漆漆的楼道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年纪大的四五十岁,年纪小的二十来岁,一个个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善茬。
乔薇的到来,惊醒了其中一个人,那人顺手拍了拍躺在旁边的人,“哎哎哎,有人来了。”
几人睁开眼,齐刷刷地盯着乔薇。
乔薇心里怦怦直跳起来。
这栋楼是老式的筒子楼,邻居门对门,一层就有二十户,乔薇家正好就是最靠近楼道的这一户。
她按捺住情绪,竭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让一让,你们挡着道儿了。”
站前面的两三个人让开,视线依然牢牢胶在她身上,似乎格外关注她会去哪一户。
乔薇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绕过他们,脚下不停地上了楼。
她听到身后有人松懈地瘫了下来,抱怨道:“她女儿怎么还没到家?臭婆娘骗我们!”
“怕啥?就这破门,哥几个随随便便一撞就能撞开,她以为她一句话搞得我们折腾大半夜,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啊?”
“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分分钟吊打好不好。”
“要我说,我们就应该撞门进去,别缩在楼道里了。妈的,大冷天的坐地上,太他妈遭罪了。”
乔薇平静地又往上走了几层,迅速拨了邬子初的电话。
“嘟——嘟——”
没人接。
四十六秒之后,电话变成了古板的电子女音。
她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就在这时候,楼下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了。
“喂,老大,刚刚上去那女的怎么没听到她开门、关门的声音啊?她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接着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踏在乔薇心口上,响声震天。
从楼上望下去,下头的楼层声控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乔薇所在的六楼也受到声响操控自动打开,昏暗的灯光明投射在乔薇脸上,照得她无处遁形。
乔薇有意识地放缓呼吸跟步子。
再转过一个楼道,他们就能发现她了!
近了,更近了!
“老大,这栋楼最高就六层,她肯定在这里。”
几名横肉男一窝蜂冲上了六楼。
楼道灯亮着,这层楼的一切都一览无遗。
老旧的住房里,二十户人家安安静静的,屋里的灯早就熄灭了。有的住户早就搬走了,门锁上生了厚厚一层锈,而有的住户则顶着漏风的窗子,沉睡在好梦或噩梦之间。
走廊上什么都没有。
“人呢?”
被叫做老大的那个中年男子,反手就给了咋咋呼呼的手下一巴掌,“你不是说她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这人是近两年发展起来的地头蛇,在这一带凶名很大,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他笃定没人敢不要命地收留她。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女人的确是楼上哪家的住户,手下弄错人了。
“真晦气,走了。”
男人们骂骂咧咧地下楼,回到二楼青家门口蹲守。
六楼走廊尽头,窗口下的横梁上,乔薇手指抓着延伸出来的窗台,紧紧贴着墙站着,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她听到二楼传来踹门声跟威胁声,咬了咬牙,艰难地爬上窗台,回到了走廊里,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手机就在此时响起,铃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乔薇在第一时间接起。
“你先别下来。”电话那头说道。“我来处理。”
乔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要不是窗台下有一根横梁,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没被风掀下楼去,要不是那些不好惹的人没有进行地毯式搜寻此时此刻,她哪还有命来接这个电话?
楼下闹了一阵子,远处突然响起了警报声,从声音里判断目的地很有可能是这一片小区。
那些闹事的人恨恨地踹了青家房门几脚,直把门板踹得凹进去,才悻悻地离开。
楼道里的灯熄灭了。
乔薇靠着墙根坐在地上,心底一派凉意。
从那些人的谈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本来是想找李艳麻烦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钱。
可是李艳做了什么呢?
这个当母亲的,毫不犹豫地推出了自己的女儿,问出她的准确回家时间后,告诉了这些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混混,蹲点守她。
乔薇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给李艳,当做是赡养费,并以此为由划清界限,除了过年回家探望洛锦时会碰上以外,母女俩完全没有往来。
这几年来,李艳很少问她要钱,反而定期给她一笔更加丰厚的生活费,她以为这个便宜母亲变好了,懂得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哪里知道,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恶劣。
人,为什么可以矛盾成这样呢?
楼道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亮了起来。
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轻轻揽住她的肩,“乔薇。”
乔薇怔怔抬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瞬间,她想的是,如果她死了,他会怎么样?
可能会伤心一段时间。
三天,三个月,最多三年
然后就会忘了她,继续过他的小日子。
世上没有谁没了谁不能活。
她死了,这颗星球依然在转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改变。
“乔薇,对不起,我来晚了。”
邬子初叹息一声,薄唇落在她轻颤的唇瓣上,重重吻住。
乔薇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狠狠咬了他一口,制住他的举动。
“邬子初。”
“嗯,我在。”
他们的声音很轻很轻。
楼道里的灯,不知不觉又灭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不会。”邬子初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眸里的光彩比星辰更为璀璨。“我不会让你死。”
这是什么傻话?
乔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会死的。
由生到死,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人可以违背,哪怕是神仙,也总有寿元终结陨落的那天。
“你会喜欢上其他女人吗?”她问。
“不会。”
“那男人呢?”
“也不会。”邬子初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抓狂的迹象。
“即便你不会喜欢他们,你也肯定会结婚生子的。”
“不会。”邬子初揽着她肩头的手指收紧,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面颊。“我只有你一个,永远都不会有其他人。”
第430章 竹外乌梅三两只(五十一)()
世界上最动听的两个字,就是“只有”和“永远”。
同时,它们也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两个字。
“我很想相信你,但我更相信死人。”乔薇微微一笑,眼底一派漠然,“因为死人是绝对不会说谎的,而活人,往往撒谎成性。”
邬子初也笑了,与她十指紧扣,“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陪你共赴黄泉。”
顿了顿,他又强调道:“乔薇,你放心,我不会允许这一天到来,绝对不会。”
两侧的房间亮起了电灯,这是住户发觉不好惹的那批人走了之后,重新活了过来。
真是可笑啊。
方才动静那么大,这层楼始终保持着死寂。
而现在,一安静下来,他们就陆陆续续地起夜了。
“先去我家休息。”邬子初搀起乔薇,“你妈跟你弟弟没事,他们在青老太太那里过年。”
乔薇毫不意外。
是了,李艳当然不会自己涉险,也不敢再让洛锦陷入这样的困境里。
所以,她千里迢迢奔赴的,是一座空城。
一座在门口设了埋伏的空城。
如果那些混混聪明一点,不那么明目张胆地蹲点,被乔薇看出了端倪,那么,在这座空城里特地为她而排演的一出戏即将登场。
这出戏的曲目叫做——瓮中捉鳖。
她,就是那只可笑的,被遗弃了而不自知的鳖。
乔薇跟着邬子初回了家,门一开,房间里的邬母脸色很不好。
“阿姨。”乔薇率先乖乖喊道。
这一回,她终于没有被邬子初带节奏瞎几把喊了。
邬子初朝邬母点点头,等乔薇洗漱完后,径自把乔薇带到卧室里。
门一关,他就原形毕露了。
“不喊‘妈’了?”邬子初从背后抱着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乔薇恼羞成怒地拿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脖子突然一凉,她低头一看,羽绒服的拉链不知不觉被拉开了。
“穿这么多不热么?”邬子初嘴上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手上却一点儿也不正经地往她衣服里钻,“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找一套睡衣换上。”
他还真的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睡衣,吊牌还没摘下来。
乔薇摸了摸,料子很特别。
“挺滑的,什么料子?”
邬子初手上没闲着,鼻尖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气息有些喘,“不及你的皮肤滑。”
乔薇:“”
#她好像交了一个假的男朋友#
明明他住招待所的时候很老实很本分很害羞,怎么勾引也不就范的啊摔!
怎么一回家就突然转变画风了?
“咚、咚、咚。”
邬母在门外毁气氛地喊道:“子初,时间不早了,别打扰客人休息。”
“知道了。”
邬子初应了一声。
乔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故意使坏地挣了挣。
邬子初不甘心地把乔薇压在门板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颈间,警告似的提起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按,嗓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想灭火就继续。”
乔薇挑衅地冲他飞了个眼儿媚。
她就不信了,当着自个老妈的面,他敢做出这种事来!
“子初、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