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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归辛树第一时间看向了平西王阁台,沮丧道:“败败了。这盟主之位,终究还是你这个年轻人的了。”
苏留心里一动。问道:“归老为何听平西王驱使”
归钟抢道:“他送我一件白~虎袍,你看。”
他洋洋得意的显摆了起来。
苏留摇了摇头,这归辛树算是当世难得高手了,武功并不逊色陈近南,内功还稍胜了一筹,终究为他的儿子所拖累,竟为人驱使。
不过,吴三桂使得动他。自己也未尝不可将他收在手下。
苏留笑道:“令郎肺疾,时常咳嗽难止,是也不是”
归辛树眼中精光一闪道:“正是如此,尊驾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苏留看了归钟一眼,沉吟半响,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这归钟,也是小时候病的糊涂了,脑子烧坏了,导致心理年龄表现的像个8、9岁的小孩。又有肺痨,归辛树夫妇不通医理,成天去寻什么人参药物给他进补。却不知他的身体,跟寻常人大有不同,是真正的虚不受补,反受其害。
他的脑疾,苏留纵然束手无策,他的肺疾,苏留却也有数个方子给他养回来。
“此话当真吗,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诓我”
归辛树本就是直来直去之人,但凡对他儿子有半点好的。他总要问个清楚。
苏留自怀里摸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道:“这是我身上带着的一粒药丸,你与令郎试试。”
真是雪参玉蟾丸。这雪参跟人参却又有不同,药性更加温和,玉蟾更是难得的灵物,连只剩下一口气的,都能救得回来,更别说归种这样的。
不过,这一类药,苏留也只剩下寥寥数粒了reads;综漫累觉不爱樱木桑。
归辛树检查了那一粒丹药数遍之后,才给归钟服下,归钟只觉得好玩,一口吞下,讷讷道:“好暖。”
归二娘急道:“怎么了”
归钟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觉得舒适,原地连翻了数个跟斗,气也未多喘,只直直的看着老太太道:“娘,好舒服,这糖还有的吃么”
归辛树双手颤抖道:“有,有,有的。”他用一种哀怜的眼神看着苏留。
苏留笑道;“你既然已经知了我的手段,我也确能医好他的肺疾。”
归辛树抱拳躬身道:“老头子恳请尊驾施救,若有驱使,无有不应。”
苏留笑道:“你寻访天下名医十数年也不得治,我举手间便能给他治好,我若是出手施救,你就须得给我权力帮做三年供奉。”
归辛树目光一凝道:“这”
苏留摆摆手道:“我也不要你帮我出手做事,你只需要护得我权力帮安稳,若有强敌来犯,你就出手帮上一帮,你做这个供奉,也不是白做的,令郎身子亏空太过,要补益身子,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奇药,可都须要钱财的累积堆砌。”
归辛树跟归二娘对视一眼,齐声答应。
苏留大笑一声,陈近南却双目黯然,自己应下了那一个赌注,此间大势,放佛被此人完全掌控住了一般。
群豪交头接耳,已经开始在讨论如何加入权力帮了。
无他,这权力帮帮主苏留,即将是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了,还不上去抱大~腿,更待何时
这时候,有一个白衣的少年缓步上了高台,在苏留耳边低语了几句。
众人看见苏留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接着那白衣少年躬身退了下去,谁都知道这便是权
力帮中之人了,眼中俱都投射~出艳羡的目光。
苏留招退了归辛树等人,目光幽远深寂,他扫射当场,此时的夜却已经深了,除去了用火把电亮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就在这时,黑暗里响起了数声厉啸:
“奉平西王令,杀白袍苏留于此”
“奉靖南王命,杀白袍苏留于此”
“奉平南王命,杀白袍苏留于此”
群豪震动,登时炸了锅一般的散乱开来,里边不知道有多少是几路藩王派来的卧底。
阁台上诸女心里一紧,纷纷要出来保护苏留,却见得苏留对着阁台眨了眨眼,苏荃登时领悟,很有大姐头的风范,指挥道:“不要去,咱们在上边找到各路首脑,报给冤家。”
司徒伯雷却大怒,啪的一声,上号的楠木椅子给他拍碎了一个角,“三路藩王都各怀鬼胎,大事如何能成”
他大手一挥,道:“鹤儿,领王屋子弟,保护盟主。”
司徒鹤轰然领命,脚步迅捷无比,挡在了苏留前边,连陈近南跟归辛树,都向苏留靠了过去,天地会众,冯难敌父子也带着华山派的徒子徒孙,到了苏留边上。
那一座神龙岛的阁台上,那个苍老的身子蓦地站起,桀桀怪笑,“有意思。”
。。。
第一百六十章 一刀逆斩苍龙()
漆黑的夜里,黯惨惨的星。
王屋山本是清净修为之地,此时却是杀声震天,三王之下,何止千数伏兵。
人群里乱糟糟的响起无数怒骂声,喊杀声,在场的群豪少人组织,群龙无首,司徒伯雷只能被动防守,他吼叫了数声,根本阻拦不住溃乱,也无法阻止三王伏兵的冲杀,天坛乱象顿生。
群豪之中,他们中大多数人惊骇的发现方才还跟自己谈笑风生的伙伴,这一刻居然抽刀跳了起来,肆意的践踏着人群,疯狂的冲击围攻那一座高台。
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之人是不是会因为自己拦住了路而对自己出手。
一时间,恐慌沸腾。
只不过,即使你再乱,也伤不得苏留半分。
苏留蓦地探手拔刀,身子突地前跃,那三个跳上高台面貌狰狞凶恶的大汉,口中才喊出一个“杀”字,甚至连手里的刀也未扬起,苏留已经鬼魅般掠至他们身前,阵阵刀光旋身而出。
“嗤嗤嗤”
一连三声刀锋割破肌肤的声响,不轻不重,用力也恰恰到好处,苏留绝没有多浪费一丝气力,这三个冲杀而至不知来自哪家藩王部下的大汉,他们颈侧的动脉,陡然鲜血飚射。
苏留连杀了三人,身子弓起,似一根崩紧蓄力的弓弦,脚步兀自不停,竟然自上而下,纵了起来。
那令人窒息的暗黑中,却不知三路藩王到底有多少人伏着,人便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
苏留按刀长啸,来一个,便斩一个,出刀取位之准,手起刀落,好不爽利。
陈近南此时跟苏留并肩作战,心里竟也大骇,生起了类似“决不可跟此子为敌”的心思。
苏留一连斩杀足有十数人。此时台上尸体横陈,渐渐地发现了些端倪,运起内力长啸一声:“左边臂膀上系着红丝带的是三王之人。”
陈近南也啸道;“左臂红带是对头”
群豪与王屋山弟子们这才恍然,纷纷看向身边之人。但有红带者,不管你青红皂白,一刀砍翻。
只是这三王手下,足有成千上百之人,混在这数千群豪之中。台上台下,登时杀作了一团。
神龙教阁台上,有一个臂上缠了红带的威猛汉子突地跳了上来,神情慌乱道:“洪教主,大事急矣,就看你出手,拿下此贼了。”
洪安通嗤之一笑,瞄了他一眼道:“若要我出手,这武林皇帝位置,可要由我来坐。你家王爷也舍得吗?”
那汉子紧忙道;“洪教主武功天下第一,三位王爷都很看好洪教主,合该坐这武林霸主的位置,这都是三家王爷来前就交代好了的。”
洪安通点点头道:“不错,我与耿老王爷早有书信,咱们今日同心协力,共图大事。此后有福共享,有难共当,双方永远不会背盟。”
那个使者大喜,道:“是是是。王爷来前早说定了,这王屋山是仙家居所,事成之后,就送给洪教主作为中原一地的行宫了。也符合武林至尊的身份。”
洪安通放声大笑,白鬓抖动,脸上丑陋至极的伤疤皱纹,猛然一跳,他举手向天,须发张扬。似乎已经在享受众人的欢呼了。
那使者登时呆了住,却见得他背后的神龙教五龙使中的几位俱都跪伏当地,口中齐齐整整的开始喊起了口号。
洪安通抬手道:“神龙教众听令。”
众人大声应道;“是”
洪安通霸气无比的道:“全部弟子随我杀将下去,什么白袍刀王,什么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统统杀了”
他当先一纵,跃了下去,众人狂呼一声,纷纷下了去召集神龙教弟子参与此战。
战场上登时注入了一个变数。
洪安通武功之高,在鹿鼎之中不做第二人想,他可怕的不是他的招式精奇,而是他的武学天赋。
其他人的招式,剧都是一板一眼照模子练得。他随手便创了一路武功,传了韦小宝那英雄三招,就说的上是精巧绝伦的武学了。
“挡我者死”
洪安通随手一指一掌,俱都带走一条人命。他杀得兴起,也放声长啸,随手一扯,登时夺了一把单刀在手,刀光卷舞,一刀一头,身后五龙使中的几人犹如疯魔一般的冲杀,登时杀的群豪血流成河。
“苏留,我来取你人头。”
洪安通空中大笑,一路朝着台上杀来,眼里也只有苏留一人,杀了苏留,这武林至尊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苏留向前突进的身子猛的一顿,手里紫夜刀一抹,登时又收割了一条性命,横目一扫,两人死死的锁定住了对方。
两人中间,原本相隔着十数丈的距离,挤满了人,在捉对厮杀。
到了此时,两人却无视了这些人。
苏留深深的吸口气,冷冷一笑,紫夜刀刀尖微微一提,凭空横跃而起。
洪安通更加直接,身子一拔,冲天旋起,双脚踩爆了两人的脑袋,就以人的头颅为踏脚石,奔袭而来,踏起了一朵朵血花。
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数丈的距离,也是最适合出刀的距离。
“呼”的一声,洪安通拔刀顿足,身子蓦地再拔高了数接,一斩而来,一道雪亮如匹练
似的刀芒,登时卷了过来。
苏留气势运到巅峰,已然提到了十二分的极限,右手以一个极奇妙的姿势抬起,淡然一笑道;“看我一刀破刀之逆斩苍龙。”
这一刀,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撩,简直快若一道闪电划过,洪安通神情微震,似不敢置信苏留的刀居然能有如此威势,显然知道这一刀的厉害,这一刀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根本不可硬接,他竖斩刀势一陈,转作了横档下架。
苏留大笑一声,刀法竟然一变,刀身翻转,平平推出,毫不保留。
分明是吸收了百胜刀王那一种一往无前一刀必杀的狠辣傲然。
洪安通心中憋屈,不由长啸一声,“当”的一声,再挡了一刀,人却微微一晃。
旁边有识刀之人,也只有那胡逸之了,胡逸之在人群里,砍翻了一人,趁隙看得一眼,面色寂寥道;“我之刀道,有后人也”
“呼呼呼”
苏留又一连三刀,逼得洪安通后踏了数步,章法有些错乱,那乱斗中的人群里蓦地炸响一声冷笑:
“时势无常,使你这个张狂小儿成名,洪兄,我来助你杀他”
苏留一脚踢碎了一个举刀上撩的王府侍卫的头颅,就只觉得眼前陡然亮起十数点寒芒,正是一把青锋长剑刺来。
那剑锋为内劲催动,震颤着撕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好不骇人。
此时陈近南等人,还在台上苦斗,根本脱不开战局。
苏留眼神微微一凝,面临此等危机,却不惊反笑道:“好,好,好,一剑无血冯锡范,果然是你,这一剑我等了五年,忘也忘不了,你也来接我一剑”。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苏荃的梦()
这三人,不但要提防对方的剑法拳脚,更要分心来看顾自己的双足,若是一个不慎,难免就阴沟里翻船,那足下所踏之人就要举刀反撩,斩断你双足。
将相当于站在这刀山之上死战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谁来救你”
冯锡范不住冷笑,身子纵了上来,一个王屋山弟子被他踏的头颅碎裂。
他也不再保留昆仑一脉的剑术之精妙绝密,手里长剑绽开十数朵剑花,剑锋震颤刺向苏留胸前十数个要穴。
苏留淡淡一笑,眼见得洪安通再次怒叱一声,飞身而起,这一次他连刀也弃了,心之所至,一拳打向了苏留面门。
“吾剑亦非寻常剑,转轮白骨入十殿。”
苏留长啸一声,左手自背后一引,双脚一抬,又玄之又玄的避过了足下两个持刀大汉的怒斩,
“受死”
冯锡范那十数点剑光,正是他的一记绝杀,原要用来武林夺魁,苏留这一刀一掌一路打将下来,将他心里的万丈雄心都打的灭了。
他自忖已然不是苏留的对手,却恨绝了苏留:每一次,距离他飞黄腾达一步登天都只差最后踏出的那一步,全部被苏留破坏
这时候,离他的胜利也只差一步了。
这十数剑都是瞬息而出,若有一剑能中苏留胸前亚欧额,即使剑锋不入体,更不须得苏留流半滴血,只靠“由利返钝”的内劲吞吐,就能将苏留心脉绞断。
冯锡范心中有一个小人在狂呼:“我一剑无血,才是天下第一,才配享受这滔天荣华”
只可惜,又差了一步。
准确的来说,是差了五寸的距离而已。
这短短的五寸,却是冯锡范梦断的距离。
只在他剑锋离苏留心肺要穴只有五寸的时候,苏留运使浑身内力。蓦地运起了辟邪剑法的路数,手里转轮王剑蓦地划出一道剑影,冯锡范的这十数剑全都置之不理,苏留身子也一动。好似在原地留下了一个虚影。
万点寒芒剑花又如何?
我抬手一剑破你万剑。
剑快,快到令人几乎看不清的一招剑法,无半点花俏繁复可言,只感受的到其中的肃杀邪气,苏留人影如幻影般迅疾破空而至。
剑光一闪。剑锋一寸寸缓慢的刺入了冯锡范后心,然后抽~出。
苏留吹落了剑尖那一滴饱满赤红的血珠子。
跃至半空还滞在空中的冯锡范,只离他的盖世荣华的只有五寸的距离,便如折翅之燕,当空坠了下来,再无动静。
洪安通又惊又怒,足下脚步不停,一连踩死了数人,也不知是敌是友,那把单刀他振臂一甩。一道冷芒如电激射而至。
苏留身子一旋,那把刀已经擦面而过,将一个三王部下钉杀当地。
那人群里想是神龙教的教众,蓦地炸响一声狂呼“神龙飞天齐仰望,教主声威盖八方。”
洪安通狂笑一声,又毫不留情的踩死了两个人,空手扑了过来。
他右臂一振,倏地一探,速度居然极快,苏留却在人头上施展了神行百变。剑锋倒转,归入剑鞘。
洪安通邪冷一笑道;“好,你好英雄了得,我就以新创的英雄七散手来杀你。”
“接招了”
洪安通大喝一声。身上袍袖无风自动,足下还有人举刀砍他,洪安通双脚轻轻抬起,却重重的落下,踩的足下那人肩膀变形扭曲下榻,他双脚一旋。将那人绞死,却借势扑将过来。
那嘴角冷酷的笑意,跟扭曲的疤痕交错,看起来邪恶至极。
苏留心神微冷,辟邪心法的后遗症还在发作,眼里隐隐的有紫色气息急闪,狂笑一声,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