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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忌瘫坐在紫蟒王座之上,目光惊惶地掠向了空中,只见得苏留凌空御虚而立,好像是高高在上的仙神冷冷的俯瞰卑微苍生。
“事已至此。。。”
眼见得自己手下收拢的高手一**如秋收麦伏般被苏留无情斩杀,魏无忌神情渐渐的冷漠僵硬~起来。
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异意味。
“孤王年少行走江湖,曾在古蜀深山之中,得了一本上古传承的无上天魔功法,以数千处子天葵为引,专修人身阴气,号天阴凝煞神功,你将是第一个死在孤王天阴凝煞之下的人,该感到荣幸。。。”
苏留摆了摆手,打断了魏无忌的嘴炮,悠然道:“真重口味,你能练成这门功法,倒也是个奇葩。说什么天阴凝煞,练到现在连洞玄上三层境界也不能参破,不如摘了紫金冠,别死心坐这劳什子猖魏王,去云溪郡专事养猪豚好了。”
“你!”
魏无忌语声一噎,竟然说不出话来,只黑着脸丢下一句话:“肉~眼凡胎,哪里识得孤王天阴凝煞玄机贬化,这门神功练到极致,有望陆地神仙境,你即便允称天才,其实不过井底之蛙,没有见过天地之大,洞玄上三层境界又如何,看孤王只手杀你。”
苏留仍然没有动作,静立当地,他如何不知魏无忌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暗自已经将自己的真力运转提升到极致,此时竟然还在无限的飙升之中。
这门功法阴毒诡邪之处,闻所未闻,威力究竟如何,倒也值得拭目一看。
魏无忌身上的肌肤诡异浮红,身上也萦绕着一股暗黑气雾,不住的翻滚,与他身上紫蟒象龙王袍相衬,气焰喧嚣!
身边仅存的几位高手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战战兢兢的偷觑一眼,但觉得魏无忌好像变了个人也似,突地一声鬼啸,双手五指指甲突出如剑,并拢成爪。
呼!
一抓之后,气劲飙射,直接将身周一圈的高手胸腹全然洞穿,鬼哭狼嚎之中,有一道赤红身影如长虹贯空而来。
“魔道邪功竟有这等造化,可见大道之途,终是殊途同归。。。“
苏留微微蹙眉,身子飘忽一动,登时闪过了这诡烈一击,同时也察觉到了其中不凡之处,这邪异至极的魔息疾如风雨罩来,其间竟然还有几分晦涩,比他半吊子的道心种魔的魔意都不遑多让。
“洞玄上三层境界,给我破!”
此时的魏无忌人如鬼魅,早已经难见其真形,方才那一击已经是他凝劲全力一击,只是连苏留一片衣角都没能触到,他登时仰天长啸。
擂胸,顿足!
轰!
沉闷声响之中,气劲蓬动,一道黑焰烟柱猛地在白玉广场上腾起,清晰可见。(。)
第三十章 十丈之内,我已敌国()
♂,
狂风顿起。
魏无忌紫蟒象龙袍猎猎作响,整个人也正处在风柱之中。
这等异象,连苏留都不由为之侧目,当真是大跌眼镜:
“这货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模板,隐忍蛰伏,等到今日在逆境之中陡然爆发出来,随随便便的就突破到了洞玄上三层境界?”
天子望气看了半响,苏留心里才有定数:魏无忌隐忍阴沉,不愿在人前显露这门魔功,不知有什么秘法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洞玄境,其实内里根基早已经足够他水到渠成的成就洞玄上三层境界,也就是列名地榜。
白玉广场上的黑气风柱逐渐开始浮动,魏无忌仰天凄啸一声,赤发上紫金冠不知给冲散哪去,身周黑沉煞气却跟赤红乱发一齐狂舞,无限的飙升,几乎凝成了实质,这才止住。
“这种程度的魔气,平山六友这六个被他当做炮灰的老头可能都远不如他,比起我半吊子的道心种魔也不遑多让了。“
“若再给魏无忌十几年的时间,说不得都有望大宗师境,可惜,你遇到了我。”
苏留目中紫芒一闪,魏无忌被逼无奈,将自己底牌都掀了出来,苏留的底牌却还藏得严严实实,这其实已经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饶是如此,魏无忌也给了苏留足够的惊喜。
“接我天阴凝煞湮灭爪!”
魏无忌突然动了,那一道风柱登时消散,随着他身子一闪,无数个穴窍之中,迸射出无数的精血气芒。
这魔气漫体,瞬间交织形成无数道深沉黯黑的气芒细线,以魏无忌身子为中心,从无数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笼向了苏留。
嗤嗤嗤!
黑沉暗气有若活物,在空中疯狂的卷来,遇着穴窍就钻了进去,虎贲军悍卒登时便呆在了原地,被这无数道缭绕的黑气一扫,意识登时一黯,整个人神魂失控,彻底沦为了白痴!
每吞一个人,魏无忌的气焰就煊赫一分,到苏留跟前的时候,已经比初时还要恐怖数倍,这是寄托了他全部希望的必杀的一击!
苏留八风不动,只是双眸紧紧的盯着似在虚无之中的魏无忌。
手。
此时魏无忌那一双手也好似变成了鬼手,十指指甲足有半尺之余,闪耀着金铁冷光,无形之间影响人的心智反应,叫人绝望。
虽然魏无忌动作快如鬼魅,旁人全然看不分明,但是苏留如今的修为何等之高,天子望气术施展,双目紫炽,将他的动作完全看的分明。
偌大的宫殿,开阔的白玉广场,也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在魏无忌的耳边激荡。
“十丈之内,我可敌国。”
任你城府如海,心机如山沉重,在绝对主宰你生死的力量之前,都不过是笑话而已。
神龙一抓,倒卷上天,正截住罩天而来的鬼手。
以爪对爪!
那魔息黑气沸腾狂啸,即将把苏留头颅抓的粉碎,魏无忌却定在空中不动了,气机一凝,苏留双臂贯劲,直接将他整个人举在了空中。
空中响起了一声真正的鬼啸之声,魏无忌的右手五指已经被苏留根根绞断。
砰!
下一刻,魏无忌的身子被苏留随手摔在了白玉地面上,一力千钧,震的粉尘滚滚,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
这方才不可一世的魏无忌,简直跟一条死狗没有什么区别了,只陷入坑中,痛呼道:“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啧啧,经脉全断,穴窍炸裂,身上骨头几乎每一根完好的,你甚至连自杀都不可能啊。。。。”
苏留负手站在坑边,俯瞰魏无忌的挣扎与绝望,摇头轻叹。
魏无忌心智高绝,当然知道自己落败的下场,但是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此时的他,某种意义上比死人还痛苦。
“你倒也算是半个枭雄,眼光隐忍都够了,只是时运不济遇着了本人,交出这门魔功,我给你个痛快,也不叫你受苦。”
魏无忌隐藏面目亲至青莲剑峰几度招揽,简直比刘备三顾茅庐还要真诚,若不是苏留将元总管的记忆搜刮之后,说不得还能跟他扯上关系。
“时也命也,魏连城何德何能,叫你尽力相助。。。。算计至此,事犹未成,天何不公?”
半响之后,深坑里的传来格嚓一声,苏留将魏无忌的脖颈拗断,那被他称作极魔卷的半卷古经的内容已经牢牢的刻在了脑海之内,一个个斗大的玄奥古篆在他的脑海之中不住浮现。
“若这极魔卷说的没错,这世间。。。难道真有陆地神仙么?”
此时宫里传来一阵钟声,振聋发聩,南北两府军如洪流杀入了禁宫之中,人潮之中,苏留却依旧怔怔的立在原地,遗世而独立。
。。。。。。
“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七平宫里,猖魏一地的文武群臣山呼海啸一般的恭声祝辞叫魏连城一时有些恍然。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前几日的他,为父亲不喜,被兄弟嘲讽,只够资格站在人群之中,身侧的两个兄弟每一个人都比他看起来光芒万丈。
但是今日,父兄尸骨未寒,灵柩就停在外边,东楚圣皇分封诸王世袭罔替,到这里也是一样不变。不知不觉之中,魏连城已经站在了猖魏顶峰,再没有人敢嘲笑他只是侧室所生的卑贱出身。
而这一切,都因为他身边这人。
魏连城微微侧目,苏留端然站在紫蟒王座后边,双目似闭非闭,气息沉定,处在一个奇异平静的状态之中,好像与眼前的繁华格格不入,从这殿里剥离了出去。
“大殿下即位猖魏新王,诸位有没有意见?”
苏留一说话,殿里其余的阿谀奉承恭声祝词都完全消失了。
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殿里的文武群臣战战兢兢,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究竟是谁改变了这一盘棋局。
当然不是魏连城的白甲南府军,那数千人,若是死战,可能连在场雄阀大门联合起来的家兵势力都有所不及。
只有云水剑宫的宫主,单人仗剑,拥神枪、天鹰、雷神三股势力,助新王在万军之中,连杀两位逆乱作反的反王,成功的登上紫蟒王座,定鼎许都。
还有谁敢亲拭其锋?
至少御前这几位地榜宗师不敢亲试,跟苏留这样的妖孽作对,下场实在太过凄惨,平山六友、中州宰、九鼎门。。。。等等地榜宗师不信。
如今他们尸骨残血,犹然未寒。(。)
第三十一章 送君龙脉()
♂,
有几位年纪较大雄心渐却的宗师人物暗地里将苏留称作“玄黄之下第一人”。
苏留站在魏连城的身后,任谁也不敢来犯,这时候人们也选择性的忘记了无端消失的猖魏王,只记得现在的紫蟒王座上坐着的是魏连城。
世家雄阀的势力盘根虬结,在许都城里数代经营,早就跟成精了一般,怎么会不知道在这种站队时刻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许都之事发展到了现在,大殿下魏连城一边其实已经到了收官享受胜利的阶段了。
朝会之后,群臣散去,七平宫里留下的只有苏留一人,河洛集的使者大幻才子公孙荒木因为许都之事,要亲自向河洛集的长老会亲自述职,其中枝节如何,苏留便不得而知。
他颇为感慨的看了眼宫~内堂皇明亮,天下舆图高悬,各种兵家要地全都用红点标注,宫门之外,巍峨雄魁的悍卒兵甲分明,与原先猖魏王在位之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大王,老王爷的下落。。。”
宫门外~阴影之中响起一个尖锐阴气的声音,察觉到七平宫中还有苏留的存在,声音戛然而止。
魏连城挥了挥手,道:“影使者但说无妨,孤王已正式拜苏先生为王师。”
他转过身子,对苏留解释一句:“影使乃是父王创立的消息机构,专向猖魏王负责,其部不过数百人,耳目遍布猖魏各地。”
苏留微微颔首,只听那个老宦官尖声细语地道:“大王,猖魏各地,至今都还没有老王爷的下落传来,老奴认为可能是遭了不测。。。。。。”
“好了,你退下吧,继续去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魏连城的表情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沉重,那老宦官轻轻应答了声,消失在阴影之中。
王侯门中深如渊海。
若说他与猖魏王有什么极深的感情,那到不至于,猖魏王失踪前有意任凭两个儿子坐大来制衡魏连城,没有这一档子事情,魏连城起码还要等三四十年的光景才有微渺的机会登坛上~位。
“猖魏事了,我也该走了,你做你该做的事情,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限定他未来的成就。”
苏留平淡说了一声,拂袖转身,就准备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他参与到这一桩事里,也是大势所趋之下,因势导利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若是放着心胸狭窄的魏挽秋与心机阴沉的魏无忌登坛上~位,那对云水剑宫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只有魏连城,背后并没有太大的雄阀靠山,容易扶持。
但是苏留心里始终有一层阴翳,那个雄踞猖魏的老人失踪与七平宫的几部宫首一夜之间被人神秘的杀死七平宫中,却不像是魏无忌与魏挽秋这两兄弟所为,他们手下依仗的高手,也不过只有那几位地榜高手而已,要把七平宫诸位首领一网打尽,还差些意思。
七平宫中的那几位供奉的修为,绝对只在平山六友与中州宰等人之上,即便陷入围攻之中,也能运转轻功激遁远走。
现在,他们无一人幸免得活。
除去了大宗师境界的高手,还有谁能在深宫之中无声无息的刺杀猖魏王?
苏留心里隐隐的浮现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危险且透着森森诡气,冥冥之中就生起一个念头:猖魏之事,看似风浪渐渐平复,其实还有一波未定。
“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不管那人是谁,既然没有站在自己对立面上,那就不再关我的事了,猖魏这一局博弈之中,我落子连城,云水剑宫起码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至于泰京之事,更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此时泰京城里的剧变苏留已经得知,龙虎山道门与黄泉密教,两边损伤惨重他自是乐见其成。
等他缓步行至宫门的时候,魏连城脸色复杂地开口:“苏先生,我对影使所言,以你为王师并非虚言,云水剑宫立为猖魏之基,其间必有许多事务,钟灵神宫的使者,不日也将至猖魏,何不留在猖魏一地,朝中这太宰的位置,也该由先生来坐。”
太宰与王师,这是两个权势最为煊赫的位置,依照礼法,几乎与猖魏王齐平,文种深得已故的猖魏王器重,都没有资格坐得这个位置。
现在,只为苏留一人而留。
新晋猖魏王魏连城动之以情,几乎潸然泪下,苏留却只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平淡一笑,道:“太宰王师,好显贵的位置。”
魏连城面露喜色,道:“只要苏先生留在猖魏,那又算什么,孤王还有一桩造化相送。”
苏留平静淡笑:“这个位置,对我而言与浮云何异?还是留给公孙先生来坐吧,他出身河洛集,在这件事里出力不小,确实有能力来坐这个位置。”
急流勇退,方才谓之知机。
若是苏留为魏连城说动,留在猖魏一地,真做了个王师太宰,便享尽人间荣华,又怎合他的洒落脾性。
挂冠而去,追求无上大道,才合了他心底的逍遥来去之意。
“果然。。。。。。”
魏连城霍地起身,怔怔出神,看着苏留踏出那一步,走出七平宫门。
苏留离去之时,还留下一个命令:那便是将自己手里的云水符剑传给了林兮,猖魏江湖一地,神枪会与天鹰楼、雷神堡,皆以云水剑宫马首是瞻,几家的重要人物俱都在场,也知道苏留此举等于说云水剑宫下一任主人便是林兮了。
她的修为自难服众,只是由苏留钦定,却没人敢不听,如此也可以给林兮强大的压力,将先天元体的潜力彻底挖掘出来。
一车轻出许都城。
一如当日光景,不过只有魏连城领着银甲虎贲与南北两府精甲,重甲持戟,铁骑下马,出城十里相送。
“恭送云水剑主!”
一声沉重的声音之后,魏连城将这一个长形包裹交到苏留手里,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落了下去。
苏留接过了这一个长形紫绸包裹,微微一瞥,也没有当即打开,观其形状,里边似是一根棍子,但是天子望气都看不透里边究竟是什么,最终也没有刨根究底。
如果魏连城想说,他就一定会说。
“苏宫主,这件事物,干系极大,公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