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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留心里一悚,这“龙柱”一词,指的便是玄阴教尊传授下来《玄阴太元经要》里边记述的最高秘术《降阴龙》的险要关隘之地,也就是人身脊柱,真气若行差池,便是瘫痪的下场。
他一听便知道了这清清凉凉的声音绝对不是白眉老道的,反倒像是个年轻的女人。
接着,苏留便觉得脊柱一凉,真气窜动,一种危险的直觉告诉他已经不能再接着练下去了。苏留赶忙收慑了真气,平复了气血。
等他双目睁开。才发现了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这一下行气,他兀自心神沉浸其中,哪里还知外界的半点变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行气,几乎就过了小半天。
况且。这个身形修长窈窕的女人根本没有印象她是什么什么来的山巅道场。
想到这里,苏留眯起了眼眸,心思活泛开来。
魏晓年,自己都蒙受教尊召见,那么此时还有一个玄阴弟子也应该出现在道场,想必就是魏晓年讳莫如深的那个叫做上官衣雪的天才妖孽,莫不是在自己身前说话这女子?
自己不能通彻龙柱,但她是怎么知道《玄阴太元经要》里边的隐秘?
种种疑问。苏留心思顿时活泛开来。不过他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原来是上官师姐么,教尊他”
他左右微视,此时道场上只有这个上官衣雪跟魏晓年还有他自己三人。
“第一,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你的大师姐上官衣雪,师父他已经闭了死关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第二,你一定对我为什么通晓《玄阴太元经要》很好奇,我练得就是里边的‘锁白~虎’,如果你有什么不能通晓的地方。都可以问我,不过我看你的武功修为,也不像是现在就能通彻领会的样子。”
苏留愕然看着这个道衣少女连珠似的在讲话。在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
那玉唇轻启,贝齿莹白,虽然她语速极,但是每一个字苏留都很清晰的听见,更叫人生不起半点厌烦的心思,反而有一种紧紧倾听的**,甚至你可以直接的感受到她的坦诚:她已将自己修习的功法都直接的告诉了苏留。
降阴龙,锁白~虎,也是玄阴太元经中跟降阴龙一气同修的功法。
男子修习玄阴太元经则最后要跨过降阴龙这一层关隘。
女子若修玄阴太元经便是冲破具天凤的壁垒。
同样都是玄阴太元经里边两门最终的心法要诀之一。难道这个上官衣雪她已然练成了?
看着这个大师姐好像还有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说完的架势,苏留捋了捋思路。干脆直接问她:“师姐所说的,‘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是什么意思呢?”
道衣少女也没有打断苏留的话头,只是微微皱眉,声音清冷道:“玄阴山门一去齐天城,过七城,越三府,水陆齐行,轻功不停,也有十数日之程。齐天之会不容差池,只在二十日之后,但若是差了半刻,就算是弃权无缘。”
她说完话,直接丢给苏留一块玄意盎然的玉器牌符,苏留一把接过,才发现手中这事物是某一种不知名的玄玉早就,颇有些熟悉,但他也没有想起哪里有见过,毕竟小金库充足。
只手可握,苏留便将之握在手里,触觉冰凉,十分的温润舒适。
“这是钟灵符,玄阴真道只得三块,你若是丢了这一块,便也不用去齐天城了。”
上官师姐的声音依旧很冷,苏留仔细打量着这一块婴孩巴掌大小的黑玉牌子,果然上边有两个新刻的小字,刻写的正是苏留的名字。
苏留随手揣入了怀里,看见魏晓年一幅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将之层层包裹起来,然后贴身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他也有一种别样的感慨。
这小小的一个玉符,便干系到一个人的前途。
“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打点好家中仆人,此去齐天城,不相关的侍女就别带了,半个时辰后我在山门下等你们,马上出发了。”
上官衣雪说到“侍女”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冰冷的横了苏留一眼,显然是苏留带双儿跟阿珂出来游山玩水,把个玄阴山门当做了旅游胜地,已给她留下的不好印象。
道衣少
少女冷眼看着苏留跟魏晓年离去,招了招手,“玄泉,你去通知长老们,掌教真人闭关之后,小事自定,大事须要共同裁定,一切照旧。”
她好像不太信任苏留,又提点一句:“顺便去督促一下苏留师弟,此去齐天,不要带上娇妻美妾之类。”
玄泉小道士脆生生道了声“是”,欢脱的跳下台阶。
瞬间整个道场便冷落了下来,这个上官好像没有什么仆人,只有一个青布小包裹,更没有什么其他的事物要带。
“师父,真的值得么?”
她袖手背枪,怔怔的看着漆黑的山谷,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最后叹了口气。
此时正是亥时,玄阴山门有早晚功课,除去那些下苦功的普通弟子们应该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发出满足的梦呓迅速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山里也只有凉风明月,山中异兽才偶尔传来一两叫声。
上官衣雪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玄阴山门的一切声音。谁也猜不透她那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在幻灭些什么。(。)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分道()
“事情都处的妥帖了么?”
上官衣雪的声音依旧很清冷,但是她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些不耐与愠怒……她显然不是那种喜欢跟人多说话的类型。就爱上网 。。
苏留淡淡的应着,看着这个包裹在宽大玄色道衣下依旧显得十分窈窕的少女的背影,冰冷而不近人情,叫他想起了脑子里的那个女人。
他们一步步下山阶的时候,玄阴山门的山道两边已经立燃亮着了两条红光长龙,那是矗立在石阶两侧的火台,将整座玄阴山照的通亮,远处来看,就像是整座山都着火了一般。
一双双殷切的眼神在红艳艳的火光下闪着光,拳头都攥紧了,朝五晚九的假道士们都知道这三个人象征着什么。
“大师姐,要一举夺魁啊!”
“苏师兄,好想看看你的威风啊!”
“魏师弟,刀剑双绝,打爆齐天城的天才吧!”
这一声声真切的呐喊,听着声音很轻,但是落在人心里就很重。
道衣少女已经放轻放慢了脚步,她没有说话,昂首挺背一路向前,她背上那纹着一条赤龙的通红长枪的红缨在她的马尾上边飘动。
她当然知道这对她自己或者是对重伤不死的地榜小宗师玄阴教尊来说,意味着什么。
人生在世,有一口气,不得不争。
苏留也知道魏晓年也很有感触,他好像想到了自己的什么目标,脚步虽然稳定,但是激动到手指都在微微打颤。
只有八风不动心如止水的苏留的心湖里却还是平静到没有半点波澜,如果有人注意,就能发现苏留的每一步都是用尺子量过似的完美的标准,绝对不多迈一分或者短了一寸。
他也知道两侧这些假道士们中间有的是真心的期盼玄阴真道能在这次的齐天盛会上一举夺魁。虽然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美好却不太现实的愿望;当然也有心怀叵测的弟子们躲在阴暗里用怨毒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巴不得自己在被马车撞死。
有黑就有白,有黑夜就有白天,有叶幕轩这样的毒虫也有连余宁这样安分守己的弟子。
当然。感觉上来说,白天永远是比黑夜要长一些的。
看着他们的眼神。苏留好像置身事外,看着一个个落在身后的眼神,他冷淡到几乎没有半点感情波动。
三个人都没有骑马。
因为这种长途对他们而言是磨练轻功很好的一种方式。
上官衣雪在前边,苏留跟魏晓年跟着背后,还有一个不知疲倦的疯九落在最后。
连夜走了数个时辰,她才开始说话:“齐地共有七州之广,此去齐天城,咱们要从此地到最东边的陵州。陵州近海,你们有没有去过?”
“没有!”
“没有就跟著我,不要惹麻烦,我不负责给你们解决任何困难。”
道衣大师姐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但是苏留已经察觉到她为了树立威严师姐的威严,刻意的加重了声调。
在她背后的苏留看着亦步亦趋跟着同时还竖着耳朵倾听着的魏晓年同学,蓦地发现其实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直感觉自己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这种感觉叫他不免有些好笑。
魏晓年颇有些兴奋的咂咂嘴,转头对着苏留低声感叹:这大师姐就是大师姐,苏兄现在看到上官妖孽的强势了吧。
苏留也没有理会他。反倒是隐隐的觉着这个面容精致冷淡的道衣少女其实无形之中有一种疏离。
然后苏留叫住了她,很直接的跟她表达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师姐好像对我有些成见,如果不乐意的话。齐天城我也可以一个人去的。”
“你说什么?”
苏留蓦地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锁定了自己,那是道衣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三人间的气氛顿时凝结,魏晓年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到微妙的气氛,心下暗暗叫糟。
他绝不想看到苏留跟上官这妖孽大打出手。不过他看了苏留淡然的样子,便往他这边站了几步。
上官衣雪好像愣住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很直接的问;“我好像对你有成见,你好像也对我很不满?”
苏留平静的看着她。坦然道:“如果真是大家彼此心存不满,根本没有必要强行同路。大师姐知道的,我是惯会享受的人。”
上官衣雪玩味的看了苏留一眼。突然道:“师父真是看错人了,你以为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再次坐死关?”
苏留更加直接的回答:“不知道。”
然后上官衣雪开始冷笑,“你当然不知道,难道你以为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能自如随意的为你尽展那一门神功的奥秘之处么?”
苏留依旧一脸不解,他只不过才见了玄阴教尊一眼,也才得了他口诵心诀这一桩机缘。
“当年他跟人死斗落下了大祸根,今日强行为你引纯阴真气入脉,行阴龙之迹,起码还要伤的更深些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要马上启程,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不过玄阴教尊为什么甘愿耗费心血内气为自己现阴龙真迹,苏留感觉很费解,因为换身处之,他
他绝对不会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弟子这样做。
苏留低头不语,同时自心里给这个号称妖孽的上官大师姐定性了,她说一是一,说二便是二,爱憎分明,绝对是一个很坦诚也很有原则的人,不过她已经对自己好像抱有偏见,苏留也很难说服自己再跟她同道。
“如此,我们分开行路吧。”
苏留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开口。
教尊今日之恩,来日~他必定要有所回报。
以玄阴教尊能有这样的手段,几乎是通天彻地之能,居然还被人击伤,那人的手段,已经绝不是他所能揣测的了。
苏留心里突然掠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是天榜宗师?
这个想法好像是一片阴影,
“好,真希望你能对得起师父付出的这一番心血。”
夜凉如水,苍穹之上寒星点点。
一个背着龙枪的道衣少女自顾自在前边走着,安静飘然,一抬足便飞掠数丈,很安静的走着。(。)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独饮江湖一杯酒()
ps:感谢7jr世习、水皇天河、花颜*、浮云泡沫的打赏
跟上官衣雪分开,对苏留而言反而是一件挺轻松快意的事情,甚至连魏晓年都被苏留支使的跟着上官衣雪的去了。
疯九出了山门,苏留就支使他给颍郡送信去了。
独饮江湖一杯酒,终究还是要一个人才快活。
一个人的时候,苏留有绝对的自信能面对一切突发的事情,因为他就算是打不过,也能借助白玉京灵活行~事,人一多了,反而束手束脚。
齐地七州,这已是苏留过境的第二州,盖州。
盖城一间酒楼。
端坐窗边正举杯自酌自饮的正是苏留,他刻意的跟上官衣雪跟魏晓年拉开了距离,此时正优哉游哉的独坐喝酒。
苏留一向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除了修炼武功之外的所有时间都已经用来享受。
他在享受的时候,依旧很机警的在关注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酒楼饭馆,一向是江湖里消息来源最广的地方之一。
“嗳,最近的这一大件事,你们听说了没有?”
说话的离苏留不远的一张桌子上的圆脸汉子,桌上拍着一把钢刀。
他身边一桌的人倒也接腔,“怎么不知,齐天城啊,大家都是往那边去。”
“兄台真是说笑了,齐天盛会,数年一遇,岂用的着听说二字,齐地只怕无不想去之人。”
这文绉绉说话的倒像个年老酸儒打扮,按了按怀里的判官笔,清高的一比。
最开始那个圆脸汉子却不屑的摇了摇头,朗声道:“我这件却是颍郡的大事,颍郡雄虎帮的帮主居然被他手下的飞虎堂主辛坚给乱刀砍杀了。这可是颍郡的四大帮啊!”
苏留举杯的手微微的顿了一顿,心里默道:死的好!
那寒酸书生却嗤之以鼻,指尖点了点桌面问:“看来说这件大事的兄台是来自颍郡了?”
“咦?”
圆脸汉子奇道:“酸秀才你如何得知?”
那老儒傲然一笑道:“只有颍郡这样的小地方。才会把这一件小事当做是了不得的大事,终究是井底之蛙。没有见过世面。以为天地就这么大了。”
那圆脸汉子整张脸都涨红了,倒也没有发作,只是梗着脖子粗声道:“你这酸儒莫要括躁,只怕没半点本事,俺在江湖沉浮数载,风吹草动哪里不知,近来也只得这一件大事而已,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其他大事么。”
“说说看,不要看不起小地方来的人。”
“老酸儒,说说看!”
一阵善意的嘲笑过后,楼上的江湖客们开始起哄。苏留也饶有兴趣的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他。
这中年书生打扮的一对子判官笔别在怀里,面容虽然清俊,只是两鬓已然花白,颇有些沧桑之态,倒不像是个得志之人。
咳咳。
中年书生见得一整个酒楼里的眼光全都聚焦到他的身上,也有些耳热,喝了一杯酒。平复了一下心情,手指点了点桌面,放出笃笃的声响。反而问众人道:“现在还有比齐天城更能牵动人心的么?”
“废话,当然没有。”
“只要有脑子的人就知道盯着齐天城了。”
苏留却看见这个中年老书生自得一笑,淡淡道:“既然大伙儿都关注着齐天盛会,我倒有几件趣事说给大伙儿听听。”
“齐地有七大世家,三位侯爷,四大宗门大家都知道么?”
“老书虫你想说什么,给俺快些说了来,别拐弯抹角的。”抱怨的人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老书生却不慌不忙,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摇头晃脑道;“老一辈的且不去提,这几大势力里边年轻一代也是良莠不齐。”
“据可靠消息。今年齐地,原先的‘三英四杰’之外光是这三大宗门之内。就还要再加值得称道的两个人。”
“什么,‘三英四杰’是钟灵神宫都十分看好必入月旦评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