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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雨中朝自己走来,那人身形颀长,身子俊逸,脸上永远带着那个银色的面具,眼角下的朱砂在雨中如喝饱了雨水的娇花一般愈发的明艳动人。
白玉俯身将雨中的雪语抱了起来,看着怀中嘴唇已经青白,瑟瑟发抖,眼神迷离的人儿,眼中不由浮起一丝不舍。
“何苦这样难为自己。”白玉的话很轻,就和淅淅沥沥落下的春雨一般,看似无力,却让人倍感冰冷。
雪语只觉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唇畔不由勾起了一抹苦笑,“你看,我都已经产生幻觉了,你还要来打扰我!”说罢,欲要抬手揭开白玉面上的面具,却发现如何也使不上劲来。
白玉就这样将雪语抱在怀中,看着她面上的一颦一笑,唇角也不由浮起一丝浅笑,紧紧将她护在怀中,朝落翠居走去。
“这样走,是不是就代表我输了?”雪语此刻只感觉天旋地转,连眼睛都没有了睁开的力气,喃喃自语道:“你相信吗?我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根本不应该来到这里!”
白玉听着雪语这么说,只以为她在胡言乱语,脚上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语气也变得鲜有的温柔,“傻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若不属于这里,那你又应该属于哪里?你不在这里,我又怎会与你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雪语的耳畔,白玉的声音就若从九天飘来的一般飘渺无形,雪语只以为自己是昏迷产生了幻觉,方也不以为意。
“我是现代人,我们那里有高楼大厦,有汽车飞机,哪里像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联络都用手机,你们呢?飞鸽传书?可笑,还不是要被我这样的人拦截住?”说到这,雪语不由嗤笑起来。
白玉听着雪语话中所提之物皆是自己闻所未闻,眸子微微一紧,看着怀中的人儿傻笑,想到她昔日语言行迹却也古怪,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疑思,复又有些担忧,喃喃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难道,你还要离开吗?”
“我本就是来找人,谁知道会俯身在这梁府大小姐的身上,你知道吗?她是重生,我竟然她着她的记忆,竟然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她前世的痛与恨,我好辛苦,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听那个算命的人话,参加什么户外旅游的活动,这样我就不会失足掉落山崖,这样我就不用来寻找什么眼带朱砂的男子。这样我就不会遇到你和他。”
雪语说道这里之时,早已泪流满面,只是此时已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玉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虽然有些诧异她的言辞,却不知为何竟深信不疑,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眼带朱砂的男子?”
只是此时,雪语已经昏迷了过去,看着怀中睡着的人儿,白玉便匆匆朝落翠居走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晌午,看着屋中剪春和落桥,自己也无异样,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剪春和落桥听雪语这么问,只以为昨日雪语晕倒以后失去了记忆,赶忙回道:“昨日小姐不是被管家和下人们一起送回来的吗?”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眼中不由浮起了一层失落,心中暗道:我昨日明明看到了他,为何送我回来的人不是他呢?
见雪语面带疑色,剪春和落桥皆以为雪语是被昨日的大雨淋昏了头,上前探手试了试,见雪语并为发烧,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有发烧,要不然再引得旧疾,不知道要严重成什么样子。”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也不答话,只接口又问道:“昨日送我回来的真是管家和下人?没有其他人了?”
剪春听雪语又问一遍,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便神色认真的又摇了摇头,将煮好的药汤端了过来,吹了吹道:“确实没有旁人了,小姐说的是谁?”
“没,没有。”
雪语说着,眼中神采不由一暗,难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吗?那昨日说的那些话,可是被旁人听去了吗?
想到这,雪语眸子一紧,将剪春送上前来的汤匙推在了一边,问道:“我昨日可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这倒没有,小姐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晕倒了,可把我和剪春吓坏了呢!真怕你又像上次一样,一睡好几天醒不来。”落桥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疑虑,看了看自己手复又道:“小姐,您不知道,您上次可真吓人,还把那白玉公子的手咬烂了,真不知你在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呢!”
听落桥这么说,雪语神色不由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剪春,见剪春也跟着点头,面上不由微红,只埋首喝了一口药下去。心中却不由回想起昨日之事,自己为何会看到他?真的是自己昏迷产生幻觉了吗?
剪春和落桥二人见雪语神色这般,只以为雪语是对昨日之事心有余悸,想到昨日王管家离开之时嘱咐二人不要问及昨日之事,便也闭口不问,只小心喂着汤药。
第160章 两情相悦()
原是因为雪语又病倒了,老太太便派人去将尧老请了过来,尧老帮雪语把脉之后,见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淋雨惹了风寒,便将青竹留在梁府中照看,就离开了。
转眼便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满园落英缤纷,垂柳影更绿,雪语的身子也渐渐有所好转。
阳光和煦,瑞霭香薰,雪语坐在廊下玉栏上看着院中花草,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剪春手拿着绣棚坐在一旁,看着雪语今日面色见好,不由也松了一口气,问道:“小姐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我陪你到院中转转可好?”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素手掠过一枝花枝,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话音落定,却不见落桥,左右巡视了两眼,眼中浮起一抹疑色,问道:“落桥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会儿功夫都不见她呢?”
听雪语这么问,剪春也才发现一直不见落桥踪影,方摇了摇头道:“这丫头今日一早给你送了药汤过来以后就不见人了,谁知道又跑哪里疯野去了。”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不由眉头微蹙,凝神道:“虽然眼下府中清净了不少,我却也不得放肆,你平日多劝劝她,让她没事还是乖乖在这落翠居中待着的好,免得让人抓到把柄,倒来数落我的不是了。”
“这个自然,小姐放心吧。”剪春自然知道雪语话中意思,想那日雪语被梁文儒罚跪之事满府上下谁人不知?虽然不曾问及是何事,却也多少都有些数在心中。
这般想着,剪春便收拾好绣棚等物进了屋去。
春华无线,暖阳暧暧,雪语看着满园春色,眼中浮起一片流彩,不知这日子该往何处去,似是流年如水,却又不知尽头。
“小姐,您看那边可是落桥?”剪春这陪着雪语在湖畔漫步,转眸却见一丛彩花之中浮现出一个荷色裙衫的身影,影姿若花间彩蝶一般在丛中嬉闹,不是落桥那个小丫头,又能是何人?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眸子微微一凝,顺着剪春所指朝花影间望去,却见那落桥不知和谁在花丛中嬉闹正是开心,满面笑言,若春风拂面盛开的鲜花一般灿烂。
“小姐”剪春若有顾虑的看了一眼雪语,见雪语眼中神色并异样,心中方才松一口气,复又说道:“这个丫头,真是越发的没了样子。”
话音落定,雪语便见一身青袍的青竹,从落桥的身后闪了出来,拿着一只鲜花正与落桥嬉闹,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似是相识许久。
如此雪语,眼中闪过一抹凝色,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担忧。
“小姐,要不要我过去将落桥叫过来?”
剪春说着,眼中拂过一抹忧色朝落桥与青竹二人看去。
雪语点了点,面上仍旧平如止水,声音却透出一分寒气,“你去吧,让她在屋中等我。”
听雪语这么说,剪春也不敢耽搁,便匆匆朝花丛中走去。
落桥看着青竹俊秀的脸上浮起一抹丹云,笑着将手中的花瓣抛到了半空之中,花瓣飘洒落如粉雨,落桥眼中满是惊鸿,拉着青竹的衣袖说道:“你看这花可好看。”
青竹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落桥面上灵动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你若是喜欢,今后我便只带着你去有花的地方,天天让你有花看,我行医治病,你赏花可好?”
话音说吧,青竹脸上红晕更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落桥,只等落桥的回答。
落桥没有想到青竹会这么说,神色微微一怔,看着青竹,脸上已经一片绯红,顺尔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故作不屑地将手中花枝跑到了青竹身上,“谁要与你同去,真是不害臊!”说罢,便转过身去偷笑不理青竹。
青竹还以为是落桥生了气,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左右不是,正想解释,却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人惊了一跳。
落桥此刻也看到了从树影中走出来的剪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失口道:“剪春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剪春本就将方才青竹所言听得一清二楚,此刻见落桥这般娇羞模样自然知道二人关系有异,方拉过落桥说道:“你说我怎么在这里?一早晨不见人影,你这丫头越发的没了样子!”
说罢,看了一眼青竹,复又道:“青竹先生,我家小姐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便留在府中,还是赶早离开吧。”
听剪春这么说,落桥哪里肯定愿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剪春,声音也带了几分焦色,“这话可是小姐说的?”
剪春瞟了一眼落桥,也不稀罕和她多做解释,只拉着她便往落翠居走。
落桥回眸看着站在原地发怔的青竹,眼中早已溢满泪水,欲言又止,只好回头不再顾盼,垂首乖乖的和剪春朝落翠居走去。
“青竹。”雪语的声音很轻,如微风扫过地上的粉花一般,让人心灵宁静。
青竹听到雪语的声音,面上微微一怔,回首眼中却多了几分厌恶,“你为何要这样?”
雪语见青竹这般看着自己,也不生气,长吁了一口气,俯身捡起地上的一片花瓣,方才说道:“落桥名义上是我身边的婢女,我却待她如妹妹,我自然不会害她。”
听雪语这般说,青竹心中也明白雪语和落桥与剪春二人之间的感情远比一般主仆来的亲厚,面色稍稍缓解,问道:“那你为何要让剪春将她带走?”
“这里是相府,你觉得若是让旁人看到你俩个这样,对她会有好处吗?”
雪语说着,将手中的花瓣轻轻一扬,一阵清风拂过,便将花瓣代入了水中,静水被飘零的花瓣带起一丝涟漪,雪语眼神凝结,看着面前的少年,丝毫不给他半分余地,因为她知道,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青竹听雪语这么说,心中不知雪语所想,只答道:“我与她是两情相悦,我今后定会好好努力。”
雪语听青竹如此说,心知他必定没有明白自己的用意,便回道:“现在并不是你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若是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眼下在梁府之中,你和她这般,只会让她被旁人说道,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青竹听雪语这么一说,不由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想不到什么反驳之语,良久才问道:“你化妆男儿出相府,也是为了这个吗?”
雪语听他忽然提及此事,唇畔不由勾起一抹苦笑,轻轻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不是为了这个。”
青竹和落桥本就年幼,少不更事,雪语虽然知道此时不必现代,但是二人皆是孩子心性,在一起福祸实属未知,见青竹满眼疑惑,复又说道:“他日你便明白了。”
说罢,看着正午阳光明媚,梨涡浅露,道:“天色尚早,我身子已无大碍,你也早些离去吧。”
听雪语执意要将自己撵走,青竹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失落,良久才道:“我不懂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想法,但是我是真心喜欢落桥的。”
雪语听青竹这么说,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明白。”
落翠居中,剪春刚和落桥回来便下起了小雨,剪春看着神色落寞的落桥,倒了杯温茶递了过去,劝慰道:“小姐一切自有主张。”
落桥听言,也只点了点头,便不再答话。
第161章 麟苏被贬()
次日晨,梁相没有上朝。
接着紧连几日,梁相都没有上朝。
与此同时,太子也以身体有疾而请了病假没有上朝。
这时间凑巧的令人匪夷所思。天子上朝,见下臣子两位空着,一个皇子,一个丞相。的确让人思想翩翩。
轩辕麟苏趁机上奏:“启奏陛下,大哥与梁相素来关系亲密,今日都借口不来上朝,儿臣怕是”
轩辕麟苏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似有恐惧之事。轩辕帝长袖一挥,示意他继续。轩辕麟苏方露出一副松气的模样,接着道:“儿臣是怕,嗯,是怕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太子党派的立即有人出来道:“轩辕麟苏此言差矣,若是同时不上朝便为密谋,那么前些时辰轩辕麟苏和刘大人一同请了假,微臣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轩辕麟苏和刘大人在密谋什么?”
话音未落,那刘大人便喊道:“李福,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李福站的稳当,全然不怕。
底下顿时乱成一团,轩辕帝听了心烦,狠的一拍桌子,全场便都安静了。一个个唯唯诺诺,生怕触了轩辕帝的霉头。
“老四,你说他们密谋,可有证据?”轩辕帝问道。
“这,臣目前没有。”麟苏谦卑说道。
“没有你在这里胡说是何意?诬陷吗?”轩辕帝是真的怒了,轩辕麟苏心下一泠,暗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愚钝。但儿臣也只是防患于未然,丞相手握大权,皇子血脉纯正,这若是有了什么,岂不可惜。儿臣是为父皇着想罢了。当然,大哥和丞相关系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叙叙旧也没有什么。”
轩辕麟苏看似为其辩护,实则坐实了他们私下里联系的事情。轩辕帝看群臣又要起来辩论,只感头痛,大手一挥便道退朝。
轩辕麟苏看着皇上离去,心里暗笑。不管怎样,皇上对太子必然是有了芥蒂的。
又过了一日,太子和梁相竟一起来了。轩辕麟苏这次很安静,众臣子看轩辕麟苏都没有说什么,一个个的都悄悄的站着,仅仅谈了些小事便罢了。
这日中午,轩辕麟苏正在府里休息,一只白鸽忽的分来,落在轩辕麟苏大开的窗户边沿。轩辕麟苏起身,摘了鸽子腿上的信件,细细的看完,才讲它放在一旁的红烛上烧了。嘴角随着信件的灼烧渐渐弯成了一个漂亮而诡异的笑容。
“臣有事启奏。”
轩辕帝在书房里批改奏折,忽然听见轩辕麟苏的声音。不待侍卫通报便道:“让他进来吧。”
轩辕麟苏坦然而进,恭敬的行了一礼,才到:“臣今日得到消息,轩辕麟苏突然造访梁府。虽不知在密谋些什么,但听他们府上的丫鬟道,她们在府里看见了龙袍。”
“什么!”
轩辕帝一跳而起,“龙袍?他们想做什么!”
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这江山权势便是轩辕帝的逆鳞。因为轩辕麟苏素来性子温和,轩辕帝也没有多想,就带了侍卫去了梁府。
太子的确在梁府,而且在梁相的书房。这下皇上更是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