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冒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小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尝尝我新做的翡翠八宝粥吧?”剪春端着粥走到雪域面前,见雪语面色不善,想她今日下午的菜一口都没动心中知道她此刻还在为今日之事困扰,又叫了两声,见雪语还是没有反应,便将粥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谨慎的看了雪语一眼,说道:“可是还在想今日之事吗?”
落桥在旁听剪春这么问,也不多言,取下腰间的丝帕,在屋中的脸盆里摆了两下,趁着清凉忙帮着雪语将额上的细汗擦了去。
雪语被一丝清凉将思绪带了回来,抬首看了剪春一眼,又转头瞅了矮桌上的粥,方才浅笑说道:“你把粥端来让我喝点吧。”
听雪语如此说,剪春赶忙把粥端了过去,“这粥是我专门用五谷和瓜果熬制的,夏天喝润燥。”说着剪春便舀了一勺粥给雪语喂去。
雪语喝了一口,接过剪春的粥碗拿起汤匙自己又喝了一口,才将汤匙放下缓缓说道:“这两日的事情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剪春听雪语如此说,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在这梁府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只是其中道理自己此刻却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
见剪春面带迟疑,雪语放下手中的粥碗,看了剪春和落桥一眼,说道:“今日之事怕也不过是个开始,只怕日后还要多招事端。”此时,屋外又想起了一阵雷鸣。
剪春被吓了一跳,端起粥碗的手微微一颤,险些将碗掉在地上。
“以后小姐需处处小心才好,只不过,今日见老夫人的态度,似乎对小姐大选之事甚是期盼呢。”
落桥今日未跟着二人一起去梁母处,此刻听剪春这般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雪语凝望着金莲花中幽幽的火苗,双眼中绮丽光华流转,脑海中不知为何竟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轻叹一口气,声若芙蕖出水一般沉静,“只怕是有意无心罢了。”
屋外雨水顺着窗棂而下,水流潺潺流入了廊下的水渠之中,随着涓涓雨水一起流进了碧湖里。
雪语听这屋外雨声渐弱,便起身走至床前,将窗户打开了。
一股清凉之气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院中狂风已止,只剩下豆大的雨滴“吧嗒、吧嗒”的敲打着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雪语靠在窗前看着雨中池里的荷花,只见一片水光之中绿云绵延,粉莲翘首或开或闭或含苞的挺然其间,白莲随波荡漾,一派生机盎然。
大雨如瀑,冰冷的敲打着砖瓦,雪语看着远处莲蓬只觉池中碧叶上摇曳的纤细的根茎竟多了几分傲骨!
雷雨过境,来得快,去的也快,看着窗外树影渐渐平息,剪春捏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思前想后,叹了一口气,“小姐,今日之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剪春说的小心,说罢又谨慎的看了一眼雪语。
落桥一直不知二人话中意思,只静静的听着也不多话。
雪语知道剪春此言是为自己着想,今日诗然将昨夜筱婉之事告知梁母虽在意料之中,却未想到她竟会这么说。
如此想来,雪语便摇了摇头道:“只怕她也有所打算。”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便接口道:“那我们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剪春之花引起了落桥的兴致,只见落桥双眼精光一闪,说道:“昨日之事,只怕是二小姐别有用心吧?我们小姐是歪打正着,那三小姐只怕是替罪羔羊了?”
雪语听二人这般说,嗔怪道:“就你二人鬼机灵?只怕今日她这么说便是早有安排了,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吧。”说着,雪语也将昨夜之事和今日之事在心中过了一遍,想梁文儒昨日那般生气,今日竟没派人来巡自己,这便让雪语觉得更是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三姨太出面在梁文儒面前说了什么?只是她昨日的样子又不像是会为自己说话啊?这般想来,雪语只觉得头疼,摇了摇头,看了二人一眼,轻声道:“雨停了,你们各做各的事情去吧。”
雪语回身走到床前,坐下又说道:“今日一天也累了。”
听雪语如此说,剪春和落桥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也不敢再多言,见她面色疲乏便伺候她睡下,熄了灯,端着粥碗出了屋去。
雨后夜色更显清明,夜半歌声莺转乌啼,雪语一直睡得迷糊,朦胧间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还以为是落桥或者剪春,便也没有多想,却不料正是正是回身之时,只觉自己鼻口竟被人捂住了。
雪语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月下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心中暗道不好,千回百转间,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还来不及多想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眼前一黑。竟昏睡了过去。
第109章 劫持()
微弱的烛火随着窗外偶尔飘进的一丝暖风在夜里忽悠忽悠的跳跃着,破烂的窗纸上倒影着屋外斑驳交错的树影,寂寥的夏夜除了远近迭起的虫鸣,似乎再无其他响动。
雪语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只觉浑身无力,一股发霉的气味充斥着鼻腔,雪语想要咳嗽,却发现自己嘴中竟也被人塞住,发不得半点声响。
微弱的光挤进眼帘,看着眼前的破败,墙角处灯光上,一张蛛网摇摇欲坠,残破的墙面被烛火染得昏黄,脑子不由清醒了几分,我这是在哪?
双眼涣散的焦距渐渐明朗,雪语垂首看了一眼被捆缚住的双手双脚,缩了缩身子,脑海中才回忆起夜里在房间中发生的事情,心下一沉,暗道:我被人绑架了?
如此想来雪语似乎明白了什么,环顾四周看着身旁不远处斜倒在地上的一把木椅子,雪语蠕动着身子朝那边靠了靠。
满地散落的干草在摩擦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不一会,雪语的额上便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素白的中衣被满地的灰尘染脏,地面上还残留着白天的温热。
“大哥,这丫头我们怎么处置?”
雪语好不容易移到了椅子前面,胳膊处着地驾着椅子的残骸站了起来,正欲蹦跶着去窗前一探究竟,却听屋外想起了一个厚重的男子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雪语见状赶忙又蹲了下来。
“还能怎么处置?既然送了别人的钱,自然一切就听上架的安排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比之方才的人又洪亮了些许,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感觉到紧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雪语隔墙听着二人所言,眉心微微一蹙,水眸死死盯着墙角上正在结蛛网的黑蜘蛛,只见一只飞蛾寻光而去,“啪”的一声,刚巧便粘在了烛火之上的蛛网上。
雪语看着此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若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不如说是借刀杀人坐享其成。今日自己被人绑架之事,恐怕便也是此理吧?
雪语这般想来,却听屋外第一个说话的人,似是寻思了许久,语气中也带了些许疑虑。“难道我们真要等那么久?只怕夜长梦多吧?”
“屁!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出来混的不守规矩谁还给你活干?”另一个被称大哥的人听那人这么不讲道义,不觉唾骂道。
“大哥也不要生气,三弟素来性子猴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若真要等到月底,只怕这小丫头也要被饿死了吧?还用得着我们动手?”
这次接话之人声音若撕扯烂的绸缎一般,雪语听他这么说,心下大骇,转而又恢复了平静,想自己再梁府中时他们都想方设法对自己不利,此刻想要取自己性命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自己忽然失踪,难道梁文儒等人就会视若罔闻吗?
“废话!别说了,去看看那丫头醒了没有!”
男子语气中皆是不耐烦的语色,雪语在屋中听他这么说,赶忙倒下身子闭上眼睛又装作仍旧在沉睡的样子。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皎洁的月色顺着门投在屋中一片狼藉的地上,墙角的烛火被从门口吹来的暖风忽闪忽闪又跳了两下。
雪语听着从门口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不由加快了几拍,时间若凝固了一般,少顷雪语感觉一个人的气息忽然靠近了自己,只觉一道火热的视线扫视了一遍自己,方听刚才那个声音嘶哑之人喃喃道:“这迷药是不是下多了?这会还睡的这么沉?”
听他这么说,雪语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生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听那人声音落定,又咂了咂舌,只感觉那人气息渐渐远去,雪语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门口又传来“吱呀”一声关门的声音,雪语才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听着门锁从外面被人锁死,方又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睡得还真死,是不是我们这次迷药下多了?”男子的声音若黑夜的魑魅魍魉一般撕扯着夜的寂静。
“胡扯八道!我下药什么时候下的分量出过错?”这次接口的仍旧是第一次说话的男子。
“怕是她身量小,所以药力保持时间长吧。”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子沉思了片刻打断了二人的说话。
雪语就这样躺在屋中听着屋外三人的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意识又有些迷糊,便又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荣芳阁中,夏光瑞霭,院中姹紫嫣红的芍药争相吐艳的绽放着,骤雨过后,盈绿的花叶上皆挂着晶莹的露水,满园花影在一片氤氲中流光溢彩,芬芳扑鼻。
“夫人,大小姐失踪了!”气喘吁吁的冬蕊从屋外跑进来,连行礼都忘了,抹了一把汗珠,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轩辕氏侧倚在窗边的如意祥云纹的贵妃榻上,蔻丹在晨光中闪烁着灼眼的紫光,只见她兰花微翘,悠然的捏起身旁案几上的一颗蜜饯,凤眼斜睨,不经意扫过站在面前的冬蕊,冷哼道:“她失踪了与我们何干?”
说罢,眉眼间浮起一层阴色,转首看了一眼盏菊,口气也不由缓和了两分,“婉儿那里怎么样了?”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盏菊听问,走上前来行礼回道:“回夫人话,三小姐吃了大夫的药后情绪稳定多了,只不过大夫说”说着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神色不悦的轩辕氏,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还不快说?也不知你们是从哪学的吞吞吐吐?”轩辕氏看着盏菊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怒火油然而生,长袖一摆“哗”的一声,将桌案上的食盘扫落在了地上。
盏菊见轩辕氏发火了,自知触怒了她,赶忙跪地求饶道:“太太恕罪啊,小的也是怕太太听了伤心!”
一颗颗晶莹红润的蜜枣落地滚了满屋都是,屋中下人皆是屏息凝神的垂手侍立在那里。
听盏菊这般说,轩辕氏冷哼道:“废话!还不快说!”
“那大夫说了,小姐只怕破相了。疤痕是去不掉了,而且、而且”盏菊说着,抬眼见轩辕氏面色愈发凝重,只怕牵连自己,但见她眸子中精光乍现,赶忙接口又道:“而且小姐受惊过度,心神受损,只怕这失心疯的毛病也难以治愈了。”
轩辕听盏菊这么说,面上神色不由一怔,长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贝齿紧咬,心中冷哼道:这么容易就要了你这个小贱人的命,真是便宜了你。
第110章 博取同情()
雪语失踪的第二日,梁府上下乱作一团,眼看着便要进宫选妃,这么节骨眼儿的时刻忽然毫无迹象的失踪不由让人张皇失措。
书房中,梁文儒目光犀利地瞪了一眼垂手侍立在那里的王总管,语气森冷不带半分温度。
“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王总管听梁文儒这么一问,身子不由微微一颤,他跟着梁文儒这么多年,哪里不明白梁文儒话中责备下人办事不利的意思,抬首目光飘过一直在旁未说过话的护院总管继海,小心翼翼的答道:“兴许是小姐外出未来得及通报也未可知否。”
继海自然知道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想着此事其中必有蹊跷,便也俯身请命道:“是小的失职,还望相爷在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愿意为相爷分忧。”继海说罢,眼中闪过一道凌光。
正午太阳越发毒辣,破烂的窗子被用木板从外面封住,只留下了一丝缝隙,雪语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投进屋里的丝屡阳光,塞着麻布的薄唇越发显得苍白。
“里面的丫头醒了吗?”一身粗布马褂身材魁梧的男子声音若钟鸣一般,目光精锐如草原上的飞鹰,扫视了一眼站在门口把门的手下问道。
雪语坐在屋中认得这个声音,正是昨日那个被称之为大哥的人。
屋外蝉鸣愈发显得叫嚣,墙角的蜘蛛如睡着了一般,安静的爬在薄如蝉翼的蛛网之上,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两名喽啰听自己的老大如此问也不敢含糊赶忙低头哈腰回道:“没听里面有动静传出来。”
“大哥,这小丫头也太能睡了。”灰色长衫的男子听两个小喽啰这么说,眼底不由浮起一层常人不易察觉的凝霜,看了二人一眼,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开门。”
雪语听这二人欲要进来,心中不由一转,本欲想继续装睡,却又改变了注意。
“吱呀”
破烂的木门应声而开,雪语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二人,水眸一定,面上也不显露惊恐,目光若利刃一般盯着二人。
“这丫头倒是醒了。”灰袍男子看了一眼雪语,声音依旧嘶哑。
雪语一听他的声音便认出他是哪个,水眸轻转,在二人身上扫过。
只见二人一个长得虎背熊腰,剑眉虎鼻,一双吊眼不怒自威。身上只穿了一件土黄色的粗布小马褂,皮肤黝黑的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雪语心知这人必定是方才说话的大哥。另一个便是灰袍男子,但见他长得细目长眉,尖鼻薄唇,目光如冰,阴冷无情,见雪语看着自己面上,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雪语见这人如此神色,方知必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自己显得太镇定,倒是让他起了疑心。
如此这般想来,雪语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复又佯装害怕的将目光移开,朝后缩了缩,正好靠在了破烂的椅子上。
灰袍男子本来见雪语看到二人后神色平静还有些怀疑,此刻见雪语这般方才觉得正常。
“唔唔唔”雪语看着二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似是有所怀疑,故作惊恐的呜咽叫嚷了起来,水眸中瞬间便溢满了泪水,面上虽是如此表现,可雪语心里此刻却是无比冷静,眼神张皇的看了二人一眼,样子楚楚可怜。
“去,给她弄些水来。”穿马褂的汉子看着雪语一双清澈的双眼甚是无辜,又见她唇色发青,只怕有什么差错,便对身旁长衫男子吩咐道。
长衫男子听大哥下令自然也不敢违抗,心中暗道,大哥虽然平日看着威猛却经常心软,便盘算这寻个机会将这个女子杀掉,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免得留下祸害。
如此想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吩咐守门的一个手下去取水,便又朝屋里走去。
雪语没想到这个看似凶神恶煞的汉子竟然会对自己动恻隐之心,心下不由微微一转,想到以往在电视上看大的桥段,一时之间眼泪已经落如雨下。
“水来了。”
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素来知道大当家的秉性,此刻进屋见屋中丫头已经醒了,便汇报了一声,见当家的示意,便上前塞在雪语口中的麻布取了下来。
麻布被取出,雪语只觉嘴上一松,深深喘了一口气,方才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