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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将外套脱下,余光中看到陆续在挑眉,却没作声,任由我自个寻找。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发觉有任何可疑装置,目光移向拉链龙头处,实在是抑制不住嘴角讽刺地上扬,当真是藏得好啊!一发狠,整个龙头被我给拽了下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比小指甲还小的金属装置落在了地上。抬脚一踹,滚下了缺口内,连个声音都没传上来的。
我拍了拍掌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好了,找出来就安心了,否则身上被装了个莫名东西,说好听点叫别扭,说难听点,我连杀了陆续的心都有。
只不过也就心里想想罢了,愤怒之后就理智回归了。因为除去他在我身上也安置追踪器这行为无法接受外,至少目前能够通过他手机搜查到老铁如今的位置了。
难怪之前在遍寻不到底下神佛洞密道时,他会脑洞大开地想到来自顶上。定是从手机追踪定位上发现,有一个红点在朝我们所处的山背后而行,而那位置是在我们头顶。
兀自脑中盘转了一圈后,事情就变得通透了,发现陆续一直埋头盯在屏幕上,脸色微变。视线随之也移去,看了片刻,也沉不住气了,吃惊地开口:“那另外两个点是。。。。。。”
“梁哥与疯子。”
屏幕上居然那个代表老铁的红点,与另外两点越靠越近了,从地理位置可判断那两点正是梁哥与疯子。老铁势必是没了神智,也就是说带走他的人又去找他们俩了。梁哥或许清醒,那三疯子还糊涂睡着呢,他一人能抵挡得过这凶徒么?
当三点即将会合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看那单独的红点定住不动有数分钟,然而下一刻,两个红点移动了,却是与它会合,然后三个点一起向我们相反方向行进。
看到这里,陆续的脸色变白了,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梁哥他们。。。。。。”
很明显的,梁哥与三疯子在继老铁之后,也中了对方的埋伏,被一同带走了。现在怀疑,那幕后黑手不是单独行动,而是有至少两人以上,或者也使了什么计谋,骗过了梁哥,对他暗中偷袭将其打晕或者杀之,然后把他与三疯子给一起带走了。
陆续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一改刚才戏虐之态,肃着脸背起包就要走,走出一段才顿住回过头来问:“你不一起?”我牵了牵嘴角,淡淡道:“他们是你朋友,与我有毛线关系?”
39。无法沟通的无力()
陆续一听,立即眼中燃起怒火,“许玖你过河拆桥?”
我不由笑了,“我过了什么河?又拆了什么桥?陆续,你从未相信过我,否则那东西就不会在我身上按了这么多天!你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始终以为我是这场局的幕后黑手吧。”
“我没有!”陆续争辩,“除了一开始对你怀疑外,在确定你真的有同伴也失联时,那怀疑就消除了。以那天我与你的关系,我说要把个追踪器按你身上以防不测,你能答应?就连现在,我如此提议,恐怕你也会跳脚吧。”
我微挑眉,承认他说得没错,只是,“我不会再相信你!”斩钉截铁的背后,心底有声音在说:你也从未相信过他。“与其继续走在一起各自猜疑,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我没有义务去为了几个刚认识两天,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而犯险送死。”
陆续腾腾腾冲到跟前,低了眉眼怒瞪我。我也不怯,就那么与他对视着,好半响才见他眼底的怒焰慢慢收回,然后听他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相信你应该懂。从一起踏进石门关后,我们就是一条草绳上的蚱蜢,你觉得对方劫走了老铁、梁哥和三疯子,会放过你和我?还是你认为与我分开了单独行动能当女超人,单枪匹马救下你的同伴?”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住了嘴,看我的目光逐渐转为惊愕,“不对,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疯子他们出事可能与你失联人员有关,所以。。。。。。”他迟疑地推断:“你是想拿我作饵,悄悄躲在后面伺机而动?”
我真不知该是赞扬他智商不低呢,还是骂他是头猪,很是无语地低声说:“陆续,问你个简单的问题,你觉得在你利用追踪器搜查对方方位的同时,我们有脱离过对方监视吗?”
他怔了下,数秒之后领会我意思,直觉环视四周,然后不确定地说:“这里是在山洞内,不可能吧。”我冷笑出声,“刚老铁也是在山洞内出事的,你能肯定这四周的山壁上,有没有什么‘独特’的缝隙?”他终于闭嘴了。
叹了口气,背起地上自己的包,瞥到老铁那把猎枪,没想刚才陆续把这也给拿上来了。只略一迟疑就捡在了手中,发现还挺沉的,听到前面语弱地说:“那枪是花把势,没用。”
我问他:“为什么?”
“刚才上来前我有试过,连膛都没法上了,根本拉不动。”
闻言我将枪头对着旁边,尝试去扣动扳机,发现是僵死的,又去提拉后托,果真拉不动。
陆续说:“老铁带这把枪进来,可能是为了壮胆。他应该是明白这枪不能用的。”
我想了想,走过去把猎枪递向他,“拿着。”他接手而过后,疑惑地问:“你真的要一个人走?”径直而行,收回我刚才的想法,他的智商除去追踪器这上面有所展现外,其余都属于弱智,与他简直是难以沟通。
在我前行了数十米后,他立即就追了上来,平行到洞口时,他咬着牙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独行的,免得。。。。。。免得到时还要多救一个人。”
我停住脚步,侧转身看向他,“你都把我的计划公开说出来了,继续让你作饵的成功率有多高?假若刚才真有人在侧,那么无疑是全听了去,这个布局还有意义吗?”
“所以呢?”
我没控制得住自己的音量,拿吼的对他:“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和你寸步不离!满意了没?”
陆续掏掏被震麻的耳朵,“满意了。”
40。谢谢()
满意了之后,自然就可以上路了。出得山洞,我们就朝密林深处走,有陆续那个定位地图在,还有之前红点走过的曲线在,故而方向很明确。
由于之前两人算是发生不小的摩擦与争吵,所以没人开口,一路沉默。直到发现地上异样踪迹时,两人停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那是一块相对泥泞之地,尽管杂草丛生,但很明显的有两对脚印留在了上面,一对脚印与我们之前看到的疑似野人脚印几乎一样,还有一对则显然是人脚的脚印,还是男人的脚,起码有42码以上。因为是踩着草皮而陷进泥地了一些,所以并不清晰。
到这里,我们终于可以肯定这起事件是人为,不止是野人那么简单。这也意味着事件变得复杂化,正常人为什么会与野人在一起?他们之间能够沟通合作?或者,我们根本就判断错了,那个超大的脚印代表的不是野人,而是另一种会直立行走的动物?
这还是其次,后面的丛林比我们想象得要行进艰难,发现对方甚至有爬上过树的痕迹,因为底下被密密麻麻的树枝给缠绕形成了死路,完全堵死了。无奈,我们也只得爬树走,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十分狼狈,额头火辣辣地疼,是被树枝给划到了,陆续那也没往好了去,脸上留了好几条血印子。
中途我差一点从树上跌下去,摔进那树枝丛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跌入就犹如摔进了蜘蛛网内,很难再爬得上来。是陆续眼明手快地拽住了我背包带子,硬是把我给提了上去,坐在一棵牢固的树干上喘气,默默盯着下方不作声。
耳旁陆续在问:“怎么,怕了?现在知道两人行的好了吧,要没我刚拉你一把,掉下去想再爬上来可就难了,而且下面密草丛林的,指不准有什么毒蛇之类。”
我蹙起眉,不耐烦地低吼:“你倒是有完没完?不是已经跟你走一块了嘛?”
“这不就是说说而已嘛,至于这般激动不。”他还在狡辩,我有一把将他推下去的冲动,可下一瞬突听身背后传来异状,条件反射回头,就见一条无头的细花蛇在一尺之外,身体还在空中颤动,而陆续的手上则抓着那把小刀,他苦笑着对我说:“不是我啰嗦啊,而是刚才实在是紧张,只能以说话来分神,以免出击时手软。”
在他说话间,那条细蛇从树干上掉了下去,从蛇皮的花纹与色泽鲜艳来看,很明显这是一条毒蛇。深山老林里有毒蛇出没并不稀奇,我们沿路过来没碰上是运气好,但如果被咬上一口,恐怕能送命。
再与我眼神对上时,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烁。
憋了有好几分钟,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谢谢。”
走在一条生死未卜的道路上,前一刻可能安好,下一刻或许就躺下了,所以,尽管之前与陆续斗嘴吵架,甚至差点动手,但还是对他刚才的相救言谢。
察觉他似张嘴要说什么,想也没想就拿话先堵他:“你最好别说些有的没的,不想与你吵,也没心情。”一群人进来,一个个的出事,到如今就剩我和他了,真无心再去纠结别的。
41。半瓶水()
陆续噤了声,等休息得差不多时,他直起身道:“把你的包给我挎着吧,树上不比底下平路行走,看情形,下面一时间是没路可走的,还得在树梢里走上一阵。手机给你拿着,你在前面带路。”
没有推辞,接过他的手机,循着上面红点走过的路线向前。背上的包卸下后,轻松不少,但相对意味着陆续的负担加重,没走一会,就听到他在气喘了,毕竟我和他的包加起来有六七十斤重。终于密林变稀疏起来,底下也逐渐有了道路,不再是树枝像蜘蛛网缠绕在一起,呈露厚厚一层枯黄的叶子。
我正要从树上滑下,上面实在是难走,但被陆续在后面喊住:“等一等。”回头见他顺手折了一根细枝条,笔直向下射,没进黄叶后竟还深入一尺多,就那么垂直插在地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倒吸凉气,也从旁折了根长树枝,拨开枯叶,发现下面是烂泥。也就是说,此处是一片沼泽地。
幸亏刚才被陆续喊住了没有下去,否则到底下就陷进这泥坑里。扫视前方,立即领悟为何陆续会阻止了,因为前路枯叶平坦,并没有被踩进泥坑的痕迹,显然对方到了此地依旧是走得树上。
看手机上的红点,与我们的距离拉大了,这种环境对我们而言寸步难行,对他们却是如鱼得水。真的很难以相信,竟然那么短时间就能赶到梁哥与三疯子所处的位置。等等,为何另外三个红点始终都没离开地图版块?那三人应该是老吴和两位民警,他们目前的位置处在离石门关较近处,但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相对而言,比较没那么担心这三人,毕竟民警手中有警枪,必要时若遇上袭击,他们两人可持枪击毙凶徒。可能是走岔了路,一时间迷了方向吧。
一段重林稀疏地过后就又是密密麻麻地带,足足又耗去半小时,才终于是能从树上下来。这次尽管地面几乎没有枯叶覆盖,甚至有凸起的山石,还是小心为上用树枝渡过没事才滑下树。
我没打算停留,双脚踩实了地面就起步,但听身后陆续喊:“等一下,让我歇口气。”回头一看,见他瘫坐在地,流了满头的汗,两个背包甩脱在脚边,兀自大喘着气。
好吧,忘记包袱这回事了。走回去拉开包拉链,递了瓶水给他。他也没跟我客气,瓶盖转了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半瓶水,完了剩余的全浇头顶了。
我强忍住没开口,来时为了尽量减负,带足有用的东西,水都是计算好了的,一天至多喝半瓶水这样。结果他喝下去半瓶也就不说了,居然浪费到将剩余半瓶给倒了。动作可叫一个洒脱啊,有这么热吗?倒是不怕身上衣服湿了难受的。
心念刚转过,就听陆续要求:“你转一下身。”
我蹙起眉问:“干嘛?”
他的表情顿了顿,面上微微泛红,“换件衣服。”说完就埋头在他自个包里翻找起来,很快就拿出一件纯黑色的长袖T恤。抬头见我还盯着他,又再次要求:“你回转一下啊。”
我冷笑出声:“又不是没见过,某人某天出浴时早就看光了,现在才来矫情。”真不是我有意埋汰他,而是对他这种脾性实在是难以沉得住气。
自个把自个淋湿了,然后再来换衣服,早前干嘛要浪费我那半瓶水?
42。熊猫会爬树()
陆续在听明白我话后,刷的一下,整张脸涨得通红。见我一动不动,只得懊恼地自己背转过身,等他把防潮外套脱下来时,发现他里面那件浅色T恤紧贴在背上。刚才他将水淋于头上时,稍稍垂过些头,所以水都是往敞开的胸襟里倒流的,只会湿了身前。这显然是他刚才背了一路的包,在树梢上攀爬跳跃后出得汗。
看到这里,心火才降了下来,而下一秒,他已经翻转T恤,不管我还在看着,就径自脱了下来,露出他光裸的背部。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垂落视线,但却控制不住余光,幸而他在将背上汗擦了擦后,就立即把那干净的T恤给套上了。等他回转身时,我撇转过头,听他在那低声嘀咕:“到底是不是女人的,看男人换衣服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假装没听到,附身把包背在了肩头,“走吧。”刚才垂眸间留意到手机上代表老铁他们的三个红点停住没动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对方抵达了大本营。
若真的是后者,那接下来我们的行程就是深入虎穴。为了节省时间,我与陆续重新规划了行进路线,既然梁哥与三疯子已经不在原地,没必要再绕路回去,选择直线距离最短的一条路。
但是我们少计算了一点,直线途径会有不通。再一次遇上密麻丛林,陆续叹了口气走到我旁边,“来,把包给我吧。”我摇摇头,“不用,你一人背负太重,太耗体力。等一会可能是场硬战在等着我们,各自保存体力吧。”
陆续没坚持,率先爬上了一棵老树,然后在上面甩下绳子拉了我一把。必须得往高了去,才可从树缝中钻过,因为往上枝杈相对要少一些。换回了位置,依旧由陆续在前探路,他得利用手上的刀边砍树枝边行,时而还要提醒我脚下小心。
这时,目光忍不住凝在他健硕的身背上,默想他定然对他女友泉水叮咚十分细致呵护,所以才会有这样算是温柔的一面。晃神间突听陆续在前面嘘声,他回头对我打了个“stop”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下方。当我视线移转而下时,立即屏住呼吸,怀疑自己看错了,居然看到有两只大熊猫在树林丛内躺着,好像是在睡觉。
这大熊猫与平时在动物园里观赏到的不一样,一只是黑白相间、花纹呈条状,另一只则也是黑白相见,但花纹呈圆状。看到有些类别于平常的大熊猫,倒也不算什么,因为谁都知道大熊猫是吃竹子的,性情温和,不会攻击人。可偏偏这两头正在呼呼而睡的大熊猫身旁有一只被啃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动物,从形状分辨有些像是麋鹿。
咯嘣一声脆响,格外的清晰,划破了长空。是陆续踩在脚下的一棵细树枝承载不住他长时间站在上面的份量而断了,他反应极快地扬手吊住了上方的树干,但也因此而吵醒了底下两头睡得正香的大熊猫。当它们从地上站起来时,我一眼就看到被压在身下毛色上的血迹,并且闻到一股腥臭味。眼尖地发现,草丛底下,似有一些碎骨。。。。。。
两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