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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挺’顺口的,像是古人篆书的那种诗词,不过这三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呢?问陆续,他也是摇头不知,说有些像是暗语。这时疯子终于从那过度自我膨胀里回神,不甘心被忽略地开口:“小六你不懂就别瞎嚷嚷,都让你多学点文化了,也不听。”
陆续嘴角‘抽’了‘抽’,看他拳头握了下,但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听了这问题,疯子脸上倏然展‘露’虔诚之‘色’,双手捧起金属块高举头顶,咚一下,头就磕在了地上。直把我跟陆续看得面面相觑,在见疯子抬起身又咚一下叩首到底时,陆续忍不住询问:“你干嘛?又没骂你,至于这样跟老子磕头求饶吗?”
因为疯子叩首的位置很不巧,刚好是对着陆续这边的。
可某人要人来疯,谁都说不动,等第三次重磕,并且整个身体叩拜在地持续了约有十秒钟后,疯子才颤巍巍地坐起身,把金属块往怀里揣了揣才用袖子去擦根本就没泪的眼角,以无限感慨地语气说:“我秦老三虚度半生年华,终于今天得见天书,实乃三生有幸。。。。。。”
陆续一记铁砂掌拍在了他后脑勺,把人拍得往前冲了下,低斥:“说人话,别拽文!”
疯子吃了一记疼也不恼,整个神经处于兴奋状态,冲我们嘿嘿笑了两声,换‘成’人话说了:“小六小九,你们看到没?这就是我找了小半辈子的天书啊,刚才在地上捡到时,别提有多振奋了。来来来,我给你们解释这上面字的意思啊。”
我的额头冒出了黑线,一块无意中找来的金属,就因为刻了几行古文,然后被疯子当成天书了。飘转视线去看陆续,见他并没如以往讽刺呵斥,反而一副洗耳恭听状。
疯子的注意点不在我们这,径自点着金属块上的文字说:“那,这第一行字开头就点明了这是一本天书,你们想‘九层天上’不就是九天之上嘛,九天就是指老天爷,至于这第二句,龙字是关键,指的是‘玉’帝,他高坐九天之上就叫‘龙抬守’了,第三句的意思有些模糊,可有多种解释,等我再仔细推敲推敲啊。”
“推敲你个头。”忍了好久的陆续终是低骂出声,“什么东西到你这,都能跟天书搭上点关系。人家明明刻的是九层天上九层云,关键在于后三个字‘九层云’,跟老天爷有‘毛’的关系?要真是‘玉’帝老儿高坐在九天之上的意思,那这‘龙抬守’三个字就是别字,应该是首尾的首,而不是守护的守了。就你那点墨水还敢埋汰老子没文化,一边呆着去吧。”
疯子被他一顿数落,很不服气,瞪起眼睛怒问:“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陆续低头将本子上的语句又看了看,抬头时眯起眼,星眸‘精’光掠过。我看着也忍不住催促了问:“你想到了什么?”他在很多事上的敏锐度与‘洞’察力都比常人要强,这也是他厉害之处。
他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先向我提了个问题:“小九,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在哪?”
我虽觉莫名,但还是依实回答:“昆仑山脉死亡谷啊。”
陆续打了个响指,眼含‘精’光道:“昆仑山素有中国第一圣山之称,是为华夏龙脉之祖。因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有九层,因而传说一至九重天,最高处就在云霄中了。所以这第一句话,应该指的就是这昆仑山。”
如此听着比那疯子的怪论要合理很多,就连疯子自个也找不到措辞来反驳,只是不甘心用鼻子哼气,口气不善地又问:“那第二句呢?看你还能不能编下去。”
陆续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眉头微蹙了开口:“九层地下龙抬守这句,应该指的就是我们这古‘洞’了,龙无疑是指多次碰上的‘洞’螈。假如我臆测的没错,而疯子翻译也是正确的话,那么是在指这古‘洞’有九层,每层都有‘洞’螈在镇守。就目前而言,我们已经算是在第三层了,几次‘洞’螈出现我都有参与进去,光从体型而言就能看出,一层比一层的要大。”
这我其实已经发觉了,引我们进古‘洞’窟窿的‘洞’螈,与后来第二次冰泉内卷韩冬灵入水的相比,要小只很多。至于前一次温泉被卷入,我并没入水,无法确定那条‘洞’螈的形态大小。但以动物习‘性’而看,不大可能会同时游走于温泉和冰泉之间,所以这应该是不同的两条。
想到这层,我迫不及待想听陆续对最后那句话的分析。但是他却顿在那处,兀自冥思着什么,迟迟没开口。疯子比我要心急,只是明显语气弱了:“那第三句话呢?你说说。”
却听陆续道:“第三句话还要解释吗?刚才我就说了,昆仑山乃中国第一圣山,是华夏龙脉之祖,从古至今都如此。这样一块灵地,这样一个多层古‘洞’,显然是被有心人拿来作为龙脉了。‘洞’有九层,层层龙抬守护,并可取生龙之意,顾名思义,生龙就是生机焕发的龙脉。堪舆书有记载:生龙有气,势如中天。风水学上,生龙除指山峦起伏错落有致气势雄伟外,整体生气与灵气,即生态良好,有石为其骨、土为其‘肉’,水为其血脉、草木为其皮‘毛’。这乃昆仑地势,古‘洞’之内又有真正的生龙,此‘洞’当可算是灵宝之地了。”
一番详细分析听得我有些怔愣,没想他博学到连堪舆和风水都有懂。“你意思是这个地方被古代皇帝给征用了,然后饲养‘洞’螈充作龙,一层又一层的守护?那那几条‘洞’螈得活多久啊?几百年?”
就龙脉一说,定然不可能民国或者现代,向前追溯至少也得是清代。但动物存活年龄有可能几百年吗?而且清代文化与现代如此近,文字上面都已几乎通了,至多是繁体字而已,可金属块上的文字可以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若从这条思路去想,向前追溯历史,汉文字无论古今都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可能连象形都辨认不出。难道是异族文字?
陆续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冥思:“‘洞’螈能活多久我不知道,但假若这里有九层的话,意味着有九条‘洞’螈,它们之间自然可以进行‘交’配以作繁衍,从而将这古‘洞’的守护延承下去。”
这倒也是可能的,我将刚才关于文字的想法提出来,他听了后点点头:“极有可能,自汉文化普及以来,文字的演变都有一定规律,假若是历史上某个朝代的文字,或多或少我们能辨认一二。”
再次将视线扫过金属块上的刻字,微觉唏嘘,本以为就是探秘死亡谷的一个古‘洞’而已,没想竟然牵扯到古时某国的龙脉根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趟行程的艰险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因为龙脉乃是古国之本,单单只是‘洞’螈的守护肯定是不够的,势必会沿用各种方式防护,甚至可以用“固若金汤”四字来形容,以防被他国挖掘。
看来陆续之前的判断是对的,那个困住我们的似树藤又似怪物的黑‘色’固状物,其实是机关。千万别小瞧古人的智慧,他们缔造出来的很多东西,至今仍旧是谜,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多之又多。
回过神发现无论是陆续还是疯子,都相对沉默。陆续的脸上有着忧‘色’,估计我设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至于疯子,看脸‘色’是有些沮丧,察觉到我视线后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可怜巴巴地递过手里的金属块问:“小九,你是神童,你给仔细看看,这真的不是天书吗?”
我没打算忽悠他,老实地摇摇头:“可能真不是,基本上陆续的解释要比较合理一些。”见疯子眼中都有泪意了,我不由劝道:“其实疯子,天书可遇不可求,你不妨暂时放下这一念头。。。。。。”
“啊!”疯子突然一声惊叫把我给吓了一跳,后面的话也断了,他却一改刚才泪意盈盈样,极其‘激’动地刷主我手臂说:“小九,你说得对,天书可遇不可求,要这么容易让我在地上随便一拣就拣到了,那也太不正式了。刚才小六也说了,这昆仑山是第一圣山,叠叠重重有九层,有一至九重天的传说,那么天书一定是在这里。小九,你一定要多指点指点我,别让我再走弯路了。”
这什么跟什么的,我本‘欲’劝他放弃寻天书那荒谬的想法,结果反而变成励志了。
170()
第一次见他时,是在我五岁,初见面我就有一种被强占领地极其不好的感觉,这种强烈的不安感都盖过了见到妈妈时的喜悦。要知道,我已经有半年之久没见过妈妈了,可她身旁找回来的那个人,那么强烈的存在着。妈妈告诉我说,他是我父亲,我该称他为爸爸。
爸爸这个名词并不陌生,常听同班的小朋友提到,也会看到他们的爸爸接送上学。但这名词并不属于我,我倒是也不太在意,比较羡慕的是他们有妈妈。而到这天,我也无需羡慕别人了,因为之前晓姨答应过我,她回来的时候就当我妈妈。
我不喜欢他。
我如是对妈妈说,故意扬高了声,就是说给他听的。可他不为所动,对我一脸的不屑一顾。在他问到我名字时,我大声告诉他:我叫成骁。妈妈的姓氏,妈妈的名字同音。
成骁这个名字,是我最满意的,哪怕之前喊妈妈是晓姨,也彰显了我与她的亲近。所以我报出这名字时,十分傲娇的把胸脯抬起。他听我说出名字后,立即掠转了目光,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直直盯在妈妈的脸上,看得我恼火之极。
而让我更恼火的是,妈妈要我改姓。她说我本该是跟那人姓的,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而随了她的姓,现在他回来了,子承父,得跟他姓盛世,他叫盛世尧,我必须得叫盛世骁。
这名字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坚决摇头,妈妈拿我没办法。可转身那人就来找我了,把我拎到了房间里,并将房门给锁了,我心里有些惊怕。以为他会以大欺小教训我,给我一顿排头吃,但没想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跟我说说你妈妈的事情吧。”
以我当时的年龄,辨别不出他脸上的神色代表什么。倨傲地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从我这探听妈妈的事,门都没有。可他却一副无所谓地道:“说不说随你,我可以自己问。但如果你不说,那我明天就带她走。”
当下我就急了,怒目瞪他,“不可以!你要把妈妈带哪去?我不允许。”
他轻哼了一声,冷冷开口:“你凭什么不允许?而且,你觉得阻止得了吗?”我一下就没了声音,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半年前妈妈说要离开去找一个人,我想阻止,可是阿婆说如果不让妈妈去找,她会没法活下去。''现在带了这个男人回来,不用说,妈妈找的人就是他,尽管我不喜欢,可是也无法否定一件事,就是他对妈妈十分重要。
假如他真要带妈妈离开,我根本阻止不了。
不得不向他低头妥协,轻声要求:“你别带妈妈走,我都告诉你。”
他面无表情地回:“那还等什么?”
要说妈妈的事,我就是讲上一天都说不完,他也不催促,就坐在那漫不经心地听着。时而插话进来问两句,我依言作答,到后来讲得太久,不但腿酸,而且口干舌燥之极。
他在见我不停咽唾沫后,起身走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原时间继续。”眼见他越过我身旁走向门边,又顿住步子后头也没回地道:“还有,还有,我与你的谈话,劝你最好不要告诉你妈妈。”
我怒瞪着他走出门外的身影,却敢怒不敢言,他拿捏了我最在乎的把柄。回头妈妈私下里问我,两人躲在房间里聊了什么,不想撒谎骗她,只能闭紧了嘴巴不语。
隔日晚饭过后同一时间,我又与他单独去了卧室的房间,这次我比较明智,拿了平时带去学校的水壶灌了茶在里面,说到口渴时就转开来喝上一口。中途只见他挑了挑眉,却是没阻止我。虽然才两三天的时间,但我发现一个状况,似乎除去妈妈,阿婆与姨婆都对他有些畏惧,以至于我被他单独带进房里时,没人有异议。而妈妈看我们的眼神,是另一种,里面包含了慈爱,后来听她说是给我们父子培养缺失了五年的感情。
真想告诉她,我一点都不要与这个人培养什么父子感情。可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因为可以想象得到,若说出来,妈妈定然会难过。
当第三天我站到屋里开讲前,他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坐下讲吧。”
不知道为什么,连着两天在倍感苛刻的气氛中度过这漫长的近两小时的谈话,第三天突然他这么来句,我有种莫名的心慌。当时不懂,等大一点还是被妈妈挖出这段内容的时候,她眉开眼笑地告诉我中了他的计。说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极简单的道理,就如我每天将班里那个看不顺眼的男生揍一顿,突然有天拍拍他肩膀口气和善时,他激动地痛哭流涕,是一个道理。妈妈说这种心理战术叫作“一颗糖”,意为平日被打压惯了,突然对方给你一颗糖,你就会觉得莫名感动。
听完妈妈的解释,我很是愤愤,当时我才五岁,至于用这么深奥的战术吗?爸爸他根本胜之不武。
这乃后话了,回到当下,我搬了椅子后老老实实地继续说着与妈妈有关的故事,当提到那时妈妈得嗜睡症这件事的时候,我发现他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眉蹙在一起,唇线抿得很紧,好像是在发怒,脸色也越来越沉,很是吓人。我渐渐止了声,不敢再开口。
他阴婺地似盯着我又似在透过我看身后,好一会才听他问:“那段时间,她是不是很不好?”
我想了想道:“有拿姨婆的手机给睡觉时的妈妈拍照,你要看不?”
“去拿来。”命令的口吻。
问姨婆要手机时,她悄悄问了句“没事吧”,我摇摇头,除了受点威吓加冷气压外,至少他没打我,所以不算有事。反观妈妈,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坐那玩电脑。我叹了口气,默默拽着姨婆的手机进了房,重新又把门给关上了。向他递过去的时候,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上,我连忙缩回手,暗道:他的手好凉。
姨婆手机中的照片有很多,都是我乘着妈妈睡觉时,偷偷拍下来的,记录了那段时间妈妈的情况。
我站的位置没法看到他在看哪一张,但可观察到他划动屏幕很慢,是一张一张仔细地在看。越看到后面,他脸上表情就越凝重,到后来连我都看出那难过的情绪了。
不让自己的嘴角有明显弧度弯起,只在心中暗暗冷笑。我是故意的!
拍那些照片时并没有多想什么,就是妈妈老睡觉,醒来的时候太少,我一个人很无聊,拿着姨婆手机玩时就给拍下来了。后来听阿婆与姨婆两人私下里在说话,说妈妈变得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没生气了,当时听到后觉得十分的害怕。没有想过照片拿到眼前,会是攻击这男人最好的武器。
他威胁我不能告诉妈妈我们的谈话,但没规定我去找姨婆探问关于他的事。一问之后,才知妈妈得嗜睡症的原因也是他,这两日看他唯独对妈妈眼中满是眷宠,所以在他问出刚才问题时,我抛出了一个鱼饵给他,鱼儿果然上钩了。害得妈妈生那病,又让妈妈独自去找他,也是该让他难过一下的。
这一局里,我小小的扳回了一成。
照片事件的结果是,他早早将我挥退出房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