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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尖吗?关于你父亲的那段,本身你就没打算与我坦白,是被我逼着才说的,你根本从没真正信过我!陆续,这时候我不想再听你理由了,放开我吧。”
陆续不说话了,只听到沉沉的呼吸声,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哪怕只需回转头就能看见,但心凉之后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埋下的头,闭上的眼,酸涩难以,无法忽略的是心头的钝痛。
在入睡前还曾想,我与陆续会有陌路的那天吗?不过是打个盹,似乎彼此间就被某条鸿沟给割裂。也许问题早就存在,他没我想象中的信任我,我也没自己想象中的无条件信任他。
感觉身后被反缚的手腕微松了些,我的唇角划过孤凉的弧度,到底还是被我说中了,究其前由,显得越加好笑。正当我打算抽回手时,忽然整个身体一轻,脚离了地,被他给拦腰提抱在身前,我下意识要挣扎,他竟索性把我甩在了肩上扛了走。
一下就懵了,不明他何意,头颠倒了向下在他后背,双手也无着力点,只觉他在大步行走,但不是往来时方向,反而是向他刚才探查的位置。我忍不住开口质问:“陆续,你想干嘛?”
啪的一掌,重重拍在了我臀上,下手毫不留情面,凉意涔涔的嗓音在说:“给我闭嘴。”
莫名的有种心慌直蹿上来,再开口时已经语声不稳:“陆续。。。。。。”但只出得两字,就觉他的大手搁在了臀上裤腰上,然后阴沉地威胁从他嘴里溢出:“小九,你再说一个字试试!”话声落裤腰明显被他向下扯了扯,吓得我再不敢出声,真的感觉这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头因为一直向下导致血全涌到了脸上,在被他这么扛着大步而行,不可控制地一下一下撞在他宽厚的肩背上。这时即使彼此不开口,也能感觉到极浓的火药味,炮火似乎一触即发。
感觉好像他跳进了哪处,光线骤然凝聚了些。从低矮的视角里发现,发现我们进了一个斜向下的洞层,左右两侧很窄,估计也就两个人的身位。大约向内走了几十米深,他终于顿住步子,天旋地转间终于被翻过身来,充血的头得到缓和,但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被他按在了地上,并快速附身而下用身体压住。
我这时有些惧他,因为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极其难看,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主要是他那星眸中的火光就像是要将我吞噬一般。呐呐而重复问:“你要干嘛?”
他眉毛一扬,凑近我脸前,呼吸呵在了我脸上,“干嘛?小九你的忘性真大,刚才我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我哪知道你指什么?”即使心不甘情不愿,气焰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了,因为本能地意识到此刻这男人十分危险。
一个人平时嬉皮笑脸惯了,当他骤然变脸时,会比一直凶神恶煞还要来得更具威慑力。
陆续就是这种人。
164。交给我就行()
在我忐忑的眼神下,陆续咧嘴而笑,露出一整排牙齿,给人一种森森寒意。
他的右手轻抚了下我脸,语声轻柔地说:“我刚才给你警告了,说今儿你要是敢跟我再横,现在就办了你,看来你是没有听进去。也行,反正我心里已经把你认定为媳妇了,这事迟早要办,而且你也知道的,男人忍太久不好,我也不想再忍下去。等我把你办完之后,再来探讨之前那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哈。”话到此,他笑得越加森然,手掌还轻拍了两下我的脸。
不疼,但是我能在他乌黑的眸中看到自己惊骇的表情,脑袋嗡嗡的,处于发懵状态。陆续的眸光里显露着疯狂的火,他失去理智了。
等他把蓝色羽绒外套给脱下铺在旁边,然后拦腰将我抱起轻放于其上时,我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再开口时带了颤音:“陆。。。。。。陆续,你别冲动。”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冲动,很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呢。”
事实上他表现得也并不狂躁,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半抬身,将身上唯一一件神色单衣给脱下,又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他的眸光里显露着疯狂的火,他失去理智了。心里头越来越慌,打又打不过他,会的本事也无处施展,再说就算真有动物可供我驱使,还真能招呼他身上去?
心神恍惚中听到陆续气息凑到了近处,“看来是我的错,让你还有时间在这开小差。”话声落就直接堵住了我的唇,并不急着立即侵占进来,只流连在唇齿之间细细轻啄。
当我一有挣动迹象时,他就把全身重量压下来了。他松开我的唇向下轻瞥了一眼,视线再回我脸上时带了笑意,“小九,你倒是学乖的,知道出来时把里面衣服全给穿上,不过不要紧,也就两件而已。”
我乘他说话放松时,揪准时机膝盖与手同时出力,手推他肩膀,下盘顶他腿骨,试图出其不意将人从身上推下。可我也就那一下突发之力,见陆续被推后仰却没能如预料中的推翻开,心中就叫糟了,果然那原本只是带了危险光芒的眸子,现下融了一团火焰。
以为他还会撂什么狠话之类的,我脑中飞快转动着想安抚他此刻情绪,但又一次计算错误,他二话不说将我两手扣在头顶,随即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温热软腻的触感在我额上重重厮磨而过,完全没给我任何拖延的机会唇就被攫住,如狂风卷袭,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顶开了我的唇齿,舌探入其内。这几乎不能算吻,就像是要吸尽我唇内的所有,我的舌尖疼得发麻。从他肌肉块块紧绷,手上使了蛮力而看,也知道他这时怒气凌然。
看来我是直接引燃了火药线。。。。。。
但火药味弥漫地并不久,当他不再使用蛮力改而温软深吻时,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紊乱。
对他本身就并不是那么排斥,之前也胡思乱想了脸红过,只是没想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加上之前两人的争端,使得事件发生时我产生强烈的反弹情绪。
当陆续撤离开我的唇移到耳畔时,感觉自己在微微颤抖,低沉带了点沙哑的声音钻入耳膜:“小九,别怕,交给我就行。”温柔的情话丝丝缕缕如沾了蜜的糖融进心中,带着眷宠意味。
昏暗的空间,光怪陆离的虚浮幻影,始终懵懂的脑子在疼痛袭来时骤然而醒,睁开眼看进炯亮的黑眸内,那里面的火像是要将我吞噬燃尽。每一下呼吸都与他交融在一起,当狂风暴雨终于渐渐平息时,额头冒了细细的薄汗,与我相反的,陆续则是汗流浃背。
沉重的喘息不光是他,我也是,不明白明明都是他在出力,为何我也觉得那般累。
他又一次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头埋在脖颈里,吸气呼气特重,挠得那处发痒。
心里头钝钝地想:就是这个人了,他叫陆续,以前还会迟疑,觉得对他至多是喜欢,离爱尚有距离,这一刻才知,他早已侵占了我的心。否则,哪怕是撕破脸抗争到底,也不会真就趋于他身下。而有一点我倒是能肯定,陆续就算再浑,也干不下强迫之事。若我抵死挣扎,他不会真进行到底。但回过头来,如果他不发横胡来,那么这事基本不可能会是现在发生。
所以矫情点说,是属于半压迫式的。
陆续翻身而下时并没急着退开,而是把我往身前一揽依旧紧贴着,冒了句:“小九,我想吸烟。”
我蹙了蹙眉,不知道他这怪念怎么起的,想要推开他,粘腻的很,好是不舒服。可他如八爪章鱼一般缠着,甚至还把腿夹紧了我,“别动。”低低的警告,声音里的沙哑还未消去。
这时我也不是傻愣子,知道这代表了他那点情绪还没下,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所以偃旗息鼓了不再动。隔了数秒听到他在吃吃地笑:“你还是第一回这么老实,知道我为啥想吸烟吗?因为刚才脑子里突然就想起那回咱俩一块吸烟的情景,烟从食道滑过,带入鼻腔再呼到空气中,会有一种全身毛孔都通透的愉悦感。”
好了,我知道他下面定没好话,伸手去捂他嘴,低笑带来的震动抵着我的掌心,他用手扒拉下来后继续说:“不想我说?我这是在跟你分享身体的奥秘呢。人体的毛孔在全然张开时,等于是在呼吸,每一道蹿过的电流会在你皮下层的细胞里达到极致酥麻的快感,小九,你刚才感觉到了吗?”
我咬咬牙,恨恨地说:“感觉不到。”
“啊?没感觉到?那看来是我的错,要不咱再来一回,这次一定带你领略那如飞天腾云的感觉。”
眼见他真的又要翻身上来,我就急了,连忙敷衍的应对:“有。。。。。。有感觉。”
“有感觉?那赶紧是好,咱们再重温一遍吧。”
我不说话了,明显听出他憋了笑意,故意在拿我开涮呢。见我不搭腔,他伸手过来理了理我凌乱的发,刚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给扯开了皮筋,全都散乱在那,额角被汗浸湿了。挺烦他老是喜欢拨弄我头发的,一个顺手就让飘散在后,我嫌那碍事。
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半环着我缓缓开口:“小九,今儿这事我不后悔,你迟早就也得是我的人,只是将这程序提前了。其实也不能怪我,当时我那个火蹭蹭蹭地直冒,一般人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服个软,你倒好,梗着脖子硬上,非要惹我,事前也给你警告让你别给我横,你这轴脑袋完全不听,就只晓得往自己那一条筋的思路里钻,我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很恼,磨着牙根:“说得你好像挺委屈似的。”明明占尽便宜的是他,还敢指我没脑子,真相淬他一脸,要没要脸的呢。
他又笑出了声,“不委屈,跟你在一块怎么会委屈呢,不知道我这一刻有多满足。”以为他又要在那说胡话,却听他接下来道:“小九,老实跟你交代了吧,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可能一开始是你起了头对我表达好感,而我还因某些顾虑拒绝了你,看似这天枰要往我这边偏一些,可是你能在黑竹沟事了之后做到毫无半点留念地飘然而离,而我却处在在水生火热中。那一会,当你是死了,只觉万分悲痛与自责,后来发现你活着,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心,跳得跟擂鼓一样,这时候天枰就已经在转偏。后来找到你后,你对我表现得也并非情深如许,哪怕陪我一同来这了,始终还保留着那方寸距离,就好比。。。。。。关于你的过去,关于那个叫庄聿的男人。”
他在最末处顿住,加重了那句话的定义,我心中起了波澜,这才知道,原来他对聿哥是这般介意,甚至我听出了他语声里敛藏的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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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开诚布公()
陆续顿住不语有好长一会,再开口时带了苦笑:“小九,你都把自己交给我了,还不愿意对我坦白过往吗?”我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是等我开口,可是。。。。。。
但凡有这个转折,就代表心中有迟疑。'。。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环住我的手又紧了些,自动转移开了话题:“小九,你这人太过敏感,戒心又重,无论对谁包括我都难以真正去信任。你给我的感觉是,随时都可以放下离开。就如之前,我转身之际看到你就站在暗处沉默,心头莫名慌乱直跳,后来一言不合之下,你我大打出手,那时候你是存了离开的心思吧。”
我有吗?回头想了想,自己也不确定,就是当时觉得挺心凉的,不想听他那些胡编的理由。但如果真的让我走掉了,而他也没来追的话,我会如何做?回到疯子睡觉的地方,从包里拿走自己东西然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寻路回地面去?这几乎不可能。我能想到的自己极端做法也是从此与他陆续划清界线,但既然身处这里了,也会陪他走完全程,等出去后再分道扬镳。
想通后,我如是肯定地告诉他:“没有,当时我并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他坐起身来,目光细细览在我脸上,似要辨别我说的真伪。我心中坦然,也任由他去看,过了片刻他才说:“没有最好,今天之后你要有那念头,我会治得你想都不敢想。”
在他话声落时,我刚好身体慑缩了下,他连忙附身凑过来说:“别怕,我治你的方式肯定是甜蜜的,就比如刚才那种。”连带着他还坏笑了下,我在他腹部捶了一拳,没好气地说:“谁怕了?我是冷!”这种气候,当体温从高热恢复成正常时,寒意就袭进了毛孔。
陆续表情僵了僵,但他脸皮厚,不当回事,拉过旁边我的外套先盖上后,就把我搂抱在身前,见他拿了内衫往我头上套,忍不住开口:“我自己来就行,你穿你的。”
他给我瞪了一眼,“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比这更亲密的人都做过了,还害什么羞?赶紧的,小心别感冒了。”我一口气给噎在胸口,这时候晓得来体贴了,早干嘛去了?反正他也不征求我同意,自顾自地一件一件帮我套在身上,才去拣了自己衣物一一穿上。等他俯身要去拣那件蓝色外套时,我瞥过一眼,发现衣摆处疑似有血迹,猛然想起什么,立即扭转了头去。
只要想到那外套是之前垫在我身下的,脸就忍不住火烧起来。听到他轻拍了几下,又好像在擦拭什么,隔了片刻就听他在身后唤:“走吧。”我回过头,蓝色外套已经穿戴在他身上,视线没法控制往他身后衣摆处飘,被他一下就捉住了,似笑非笑地问:“小九,你看哪呢?”
我连忙收回目光摇头:“哪也没看。”藏着嫣坏的低笑传来,在某些事上,女人永远别去跟男人比脸皮薄厚,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地谈论或者探讨那件事,女人总是难免羞涩不敢提及。
他走来拉了我一把,被带着走了两步才想起要问:“走去哪?”
瞥转过来一眼,“之前承诺给你说等事情办完了,再来跟你探讨那信任问题。既然说得你听不进去,那就只有带你亲自去看了,喏,拿着。”
突然手里被塞进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正是他那块金属片,没等我发问,他就道:“看清楚上面地图,是不是画得这里。”
我粗略扫过,就找到之前陆续扛了我跳下来的位置,然后有小半片基本上都是画得这处的地形。
“来,跟你说说为什么不喊上你一块的原因。”他拽了我的手,边走边道:“金属片上所标出的不光是我家老头藏宝点,也标了韩建成的位置。可能因为当时老头子怕韩建成起疑心,不敢把东西往远处藏,所以两个点相离得并不远。这趟韩建成假借死亡谷探险任务之名明修栈道,实则暗渡陈仓为寻宝。至今他都未曾出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藏在此处,假若我不先来搜查过确保安全,焉能放心带你一同过来?这是其一。”
一般情况下,陆续算数能说会道的,很多时候我只有听的份,插不进嘴去。我没有表态,等着他的“其二”。但他突然停了下来,朝前面指了指说:“喏,这就是韩建成藏宝的位置。”
我向前一步探头去看,发现就是一块原石,与旁边的石块并接在一起,于是底部形成一个对三角的曲线。心中一动,弯下腰,立即就发现端倪了,原来那三角区域之间是凹陷进去的,假若把东西塞在里面,除非是伸手进去探摸才有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