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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也与萧默等人分开,是时候抛开亚楠的包袱,做回许玖。
秉持着这样的念头,一路尾随了他进山,想要再多护他一段路,却没想倏然间出了事。在我狂奔中,与那车辆的距离在逐渐减少,百米、七十米、五十米、四十、三十。。。。。。突然眼前一闪,一道黑影从斜旁扑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避让,却还是让对方给打到了肩膀,剧痛袭来,一个闷头就栽在了雪地里,下一秒肩背都被重力压住,右手反缚在后,头顶传来陆续冷凉的声音:“你是谁?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心头狂颤,顿然明白这是陆续设的局!他早发现了我在后面跟踪,于是有意让车子状似出意外,赌的就是我会不顾暴露而追上来。脑中翻转无数,想要跟随在后也只是打算暗中帮忙,并没有任何念头与他再次正面相逢,如今却被他给抓了个现行。不得不承认,在某些谋略方面,的确不如他。
极力放粗了嗓子回答他:“我没有要跟着你,是准备进玉珠峰的,看到你的车子突然出事故才跑过来。”一声冷哼之后,手臂上的桎梏不但没松,反而加紧了,只听他说:“容我提醒,进玉珠峰的路早就过了,麻烦你编理由也编严谨一点,说是去玉虚峰还勉强能糊弄得过去。还不老实交代,是谁让你跟踪我进昆仑的?”
不由懊恼,多时未见,这人说话怎么还是这般让人有磨牙的冲动?若不是不想与他纠缠,此时我一定是喝出声了,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跟他磨:“你不知道前阵子下大雪,上山的路已被积雪覆盖不能通行了吗?走这边是有条捷径能直通山里。”
身体被一股蛮力骤然翻转,那张英俊的脸赫然呈露在我眼前,他急声询问:“此话当真?”
庆幸自己在尾随而来时不但把雪帽与防风口罩戴上,又将风镜也一并给戴了,基本上除了自己,估计没人能认出我来,陆续也亦然。而且他的注意力似乎在我刚才那句话上,见我默声不语,又追问:“真的有捷径能直通玉珠峰山里吗?”
本就是胡乱编的,此时骑虎难下只能点头。陆续一把将我抓了拉坐起,“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误会了,麻烦你带个路,我也想进玉珠峰。”
我不由气结,他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表情不说傲慢吧,理所当然地让我给他带那个路,扣在手肘处的指明显还带着威胁。我敢担保,假如拒绝他要求,估计会用非常手段逼迫,这事他能做得出来。从没觉得他是个君子,至多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男女界限上分得很清。
审时度势,最终勉为其难地点头。总算他松开了禁锢,任由我从地上起身,当发现我的身高只到他下巴处时,明显那眼神睨了又睨,我见状暗中咬牙。
“走吧,上车。”他率步先行,发觉我没跟上时又停下来转过身,狐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雪山之内,车是开不进去的。”这是实话,没半点诳他。现如今他一直在山脚边行进,车子还能勉强驶动,真要进到雪山腹地,无论什么车都不可能开上去。
陆续一副了然的神情:“知道,能多开进一些是一些,等找到了人下山时要离开也方便。”
找人?他要去玉珠峰找什么人?怎么一个个都往玉珠峰里找人呢,那座山里到底有什么瑰宝,值得人们趋之若鹜地钻进去,不会是与那个盛世尧又有关吧?
没的选择,只能坐上他的车,在上车时他似很迟疑地问了句:“你是女的?”
一股郁火从体内升腾,口气不善地回了两字:“不是。”结果他还愣愣而“哦”了声,这才坐进驾驶座里,车子启动时,我留意到他这辆车是自动档与手动档兼用的,估计刚才那幕惊险飞车,而他的人却出现在旁的原因也就在此了。
很蹩脚的把戏,只是我关心则乱,又在远处掩身,并没发现中间的端倪。
哪里有什么捷径,知道的路也就是昨天刚从山上下来的那条,所以只能胡乱给他指着。他倒也不多问,我怎么指就怎么开,车速依旧如龟爬,保持在二十到三十码上。这样就算开上一天下来,能够前进的路程也有限,所以到天色昏暗时,我们几乎还在雪山脚下徘徊。
116。化成灰也认得你()
一脚刹车,车子停住,陆续偏转过头,视线灼灼凝在我脸上。
我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不走了?”他突然笑了笑,继续凝着我看,莫名而觉心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就在我蹙起眉转眸看过去时,他脸色骤然变冷,“到底有没有进玉珠峰的捷径?你带着我绕了这么久,完全就没进到腹地之内。”
“这怪我?是你车子开得这么慢,又不是徒步进山,我总得指能让车通行的道吧。”
“也对。”陆续又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从口袋里摸了支烟出来点上后问了句:“不介意吸烟吧?”我心说你都吸上了才来问,要说介意你还掐灭?别转开视线看向窗外,天暗到已经不能视物了。由于车里开了空调,倒是不觉得太冷,留意到车后座上放着条毯子,昨晚他应该就躺在那夜宿了。
突闻耳后传来:“车里不冷,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防风镜和口罩?”
心倏然而紧,很想回一句“要你管”,可眼下的身份与环境都不适宜这般说话,只能强装镇定地答:“这是外出必备装备,习惯了一直戴着。”
“哦,是这样啊。”
见他没再追问暗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脑后劲风袭来,我直觉偏让避闪,但到底慢了一步,脸上一凉,面罩被扯了下来,本是条件反射反击回去的掌顿在半空,头皮顿时发麻,脑中变成了空白,只愣看着陆续,他那幽黑的眸子死死瞪着我,心说:完了,被发现了。
狭小的车厢空间,气氛凝窒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设想过再见时的各种情形,却从没想过会是这般,整个人就僵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直等陆续从齿缝中迸出字眼:“小九,别来无恙啊。”
小九的称呼让我倏然心暖,可他的表情看着却是一点都不像久别重逢的激动,倒像是。。。。。。遇见仇人般的咬牙切齿。只见他探手向我,直觉抬手格挡,却被他一声沉喝:“还敢挡?”然后不管不顾地蛮力擒拿住我手腕,另一手则摘去我的雪帽,又将防风镜给拿了下来,然后怒眼而瞪:“装得不累吗?我看着都他吗觉得累了。”
发狠劲、爆粗口,这就是现在的陆续。他的情绪极其浮躁,捏着我腕骨的手指紧到令人发疼。
我蹙着眉说:“放手。”
却听他磨着牙回:“不放!小九,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别想我放开你。”
到这时我自然已是明白他早已认出我来了,只是假装不知地故意陪着我兜转,耍我玩呢。既然一时间他这狂躁情绪下不来,只得无奈地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他用鼻子哼声,“弄个帽子一戴,把眼睛和脸给蒙上以为就算是易容改头换面了?你要想我认不出,应该直接去韩国整容了再回来。小九,我告诉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你!”
得,跟他是有理说不清,还是省省力气吧。兀自靠回座椅内,任由他拿捏着手腕,那点疼还是能忽略的,闭目养神中,心里抵不住埋汰:要真成了灰,你陆续能认出是我,就跟你姓!
身旁传来略重的呼吸,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目光凝在我脸上,不过倒是没多担心,陆续这人可能脾气坏,偶尔孩子气,有一点还是可取的:一定不会动手打我。
从气焰嚣张到渐渐熄灭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等身旁终于传来平稳呼吸时,我才睁开了眼,然后直接被雷到了,他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不太相信自己眼睛,凑近了些去查探,长长的睫毛覆盖了那双黑亮的眸子,眼帘下似有黑影,气息均匀规律,头就歪倒在那。他这是有多累以至于秒睡?
低头看了看搭在腕上略松的手指,心中微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要暗中陪着保护是一回事,但不是这种面对面的方式,尤其是在他找到女友后,我更不想插足其中。
可就在我小心抽手的瞬间,那看似松了的指一下就紧了,紧随着本以为睡着的人凉凉开口:“又想逃?我刚才说过了,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了,这个车你就别想下去。”
“你要我交代什么?”我很是不耐烦地问。
陆续猛然坐直,一个用力将我往他身前拽,两人脸离了不到一寸,我都能看见他黑眸里自己的倒影,而他的气息也都扑在我脸上。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黑竹沟里,你不觉得有些事需要向我交代一下吗?为什么你要用假死来欺骗所有人?”
我怔愣住,不太明白地问:“什么假死?”
“还想否认吗?你制造了一个被蛇吞吃掉只剩尸骨的假象,让所有人以为你死了。可知道当我醒来被告知时,是有多。。。。。。难过?”
我依旧不明白,什么被蛇吞吃只剩尸骨?陆续以为我在狡辩,将黑竹沟后续发生的事源源本本倒了出来,听完后我愣住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的,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又要编什么谎话来糊弄?”陆续蛮横地打断我,“小九,可知当我看到你在格尔木出现的照片时,整个人就像疯子一样四处找你,可格尔木这么大,要找到你谈何容易。等寻到踪迹时,又听说你可能进玉珠峰了,并且前不久玉珠峰上还发生了一次大雪崩,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受吗?从头到脚的发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呐呐而问:“你要去玉珠峰是为了。。。。。。找我?”
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竟然是这!等一下,他说什么我在格尔木的照片?哪里来的照片?另外他又从谁那里得知我进玉珠峰了?
陆续一副恨不得将我抽筋挖骨般地愤恨了说:“我是发疯了要进那大雪山里找你!你倒是好,在外面乐得逍遥,还有兴致跟我来这套乔装打扮的戏码。”
“陆续,”我慎重开口,“你能把情绪平复下来说话吗?要不然我们没法谈。”
他直接低吼了:“你要我怎么平复?多少个日夜没合眼,四处打听搜寻你踪迹,得知你在一月前进雪山了,还他吗的跟我擦肩而过,当时看到那辆面包车时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车内有道特熟悉的目光在注视我,可我哪里会想到那个人是你!”
这次从他的话中得到了些讯息:我们进山时包的那辆面包车!于是猜测:“你是从面包车师傅那边得到我进雪山的讯息?”果见他点头,在他口出怨言前我又先截断了问:“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那并不是照片专门的卡纸,只是普通的打印在白纸上的图案。图案上是一对男女在街头的照片,起初我以为是陆续和他女友的,但仔细一看见是普通的陌生男女。在我狐疑地抬头时,陆续手指随意一指,落在角落的位置,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那是抵达格尔木的第二天早晨去买早饭的途中,竟然不知被谁给拍在了镜头中,当时的我只露了侧面,甚至有些虚化,成为那对男女的街头背景。
陆续说:“这是半个月前一位驴友发到网上的一篇游记,无意中翻到,当时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都不信这是真的。匿名找到这名驴友询问是哪一天拍摄的,时间在十一月底,呵,那时我竟然也在格尔木。等拿着照片一家家旅馆问过去,问到那家青年旅舍,然后查到那辆面包车,从那师傅口中得知你们一行六人,包车到昆仑山口附近下车。我又问遍了所有在那附近招揽生意的包车师傅,都说这一月之内不曾接过从山里出来的客人。小九,到这时你要我怎么想?明着你们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不知道该说是天意弄人还是阴差阳错,总之就是以根本料想不到的方式,走进了陆续的视野。而令我吃惊的是,他会如此不遗余力费尽心血来找我。
陆续顿了片刻后又道:“真当我白目到你们几个人站在山口角落就瞧不见?你可知我在这雪山脚下已经徘徊了多少天了?眼睛都快成雷达了。有意让车子陷进雪层里,然后过来探寻察看。我既然能找到你们住的旅馆以及包车的面包车师傅,自然就能想办法让他们拼凑出你们几人的大致长相来,所以哪怕当时你躲着不出面,只凭那三个男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他的能力,在黑竹沟时就早已领教了,所以当他此刻讲这些时,知道他并无炫耀的成份在。等于说,在我还纠结犹豫不定的时候,他其实早已暗中在旁窥伺。
“那早上我与他们一同回走不冻泉时,你是不是就跟在后面?”虽是疑问句,其实心里已是肯定。
陆续轻哼了声说:“发现了猎物,岂有让她在眼皮底下逃脱的道理?而且我得确认你是否在他们之列,因为进去的是六人,出来却只有五人。当看到你一人停在原处,其余人继续向前时,已经再肯定不过。在你回到山口之前,我先回了车上,本以为你是撇开那些人来找我相认,没想到你却躲在山口那边探头探脑的,后来被我抓现行了还继续瞎掰装傻。小九,你是有多不待见我呢,嗯?”
117。黑竹沟后续()
有多不待见陆续?这问题我也自问了,答案是十分的不相见,就好比现在,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浑身就不自在了。''可有些事,确实是该给他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时间回到两月前,地点是黑竹沟内山坳弯的那个修罗场。
当时我遁入了绝境,四周是无数的蛇群围拢而来,前方一条巨型黑皮母蛇在逼近,将已经昏厥过去的陆续放在地上后就仰头对长空高喊阿蛮。因为根据所有迹象推断,这场杀戮以及蛇群的出没,都来自于阿蛮的驱使。他虽为人,却被当成畜生养,所以他没有人类的感情,也憎恨人类,他要那些残害他同胞的人类全都吞噬成骨,死无葬身之地。
阿蛮并为所动,他躲在暗处始终都没出来,面对如此绝境我咬牙附身对陆续轻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是我对陆续的誓言!因为有底气才敢如此信誓旦旦。
凝心静气,当我嘴里发出第一道哨音时,群蛇逼近的步伐就停住了,它们顿在原地,似不明白为何我也会驱使的口哨。连绵的音吹出,蛇群开始向旁散开,巨型母蛇也趴下了脑袋。
这时我若背起陆续离开,相信没有蛇会再阻止我,但我依旧静坐在原地,因为真正的头还没出现。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前方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暗夜中颀长高大的身影在一步步靠近。我微眯着眼,等他离得近后才如感慨般地低叹:“阿蛮,你终于愿意现身了吗?”
来人自然就是一直伺机在旁的阿蛮,他是我与陆续破出险境的最难的关卡,若不解决他,这个豁口修罗场,根本出不去,即使出去了,这座森林未知的危险无穷多,我们也迈不出这黑竹沟。
两相对峙,他居高临下俯视,绿眸幽光凛凛,说不出的森森寒意。心中有数他为何不立即作出攻击拿下我,刚才亮的那一手,必定是出乎他意料,他绝然想不到我竟然也能驱散那些蛇。
但也就只是驱散而已,从四周的骚动声可辨,蛇群并没离开。阿蛮脚边的那条巨蛇也没有走,依旧趴伏在那。或许我能借靠模仿他发出的音频来驱散蛇群,甚至凭借自身原有的本事让蛇群变得温顺,但怎么都比不过与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