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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不行了,看来得通知上头来取货了啊。”
“再等等吧,凑齐十个以上,隔壁房里的记得别弄死,死了就没价值了。”
“嘿,谁说死了没价值,正好喂给那些东西啊,否则怎么为我们做事呢,它们都饿了很久了。”
两声奸笑随之传来,这时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你们还有心思笑?之前在山道上跑了一个,还有一个进了这里后就逃进花海,派去找的人到现在都没回音。”
我和陆续同时皱眉,这声音。。。。。。
62。小九,对不起()
明知此刻移过去那间屋后会有危险,陆续还是冒了险,他无声打了手势让我别动,一点点挪动。终于找到一处竹排缝,他凑近去看,我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若这时被屋内的人发现的话,那我们真的是无处可逃,两头一拦截,就如瓮中捉鳖。
陆续定定看着缝内,犹如石化了一般,一动都不动。里面的语声时有传来,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以土著话交流了,无从分辨他们在讲什么。
我很是焦急,也不知道陆续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表情这般严峻。突然前门处又传来动静,这次似乎脚步凌乱,敲门声很急,吱呀一下门从里面拉开,就听来人用土著话激动汇报着。这时那道声音再起:“什么?有人闯到上面了?不好,我们这地方很可能暴露了。”
紧接着一阵骚乱,有人喊着去看看,就听脚步声杂乱离去,聒噪的氛围逐渐安静下来。我见陆续依旧保持原来姿势一动不动,忍不住伸手去拉他,心道不会是梁哥在那间房里被怎么了吧,也不知道人是都走光没,还是留了人在里面,所以我不敢开口询问。
但见陆续的视线机械地移转向下到我拽着他的手上,再沿着手慢慢上移,到我脸上时眼中流露。。。。。。愧疚之色,是的,我仔细分辨了下,他的眼神中含着愧意。蹙起眉疑惑地看着他,见他张了几次嘴都没出声,当真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将他推了推,示意他让开位置给我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令他这般好似有口难言。可等我凑近缝口览了一圈,发现屋内并没有人了,也就是说非我刚才所想的梁哥受伤这类情形,那陆续这是抽得哪门子疯呢?终于他几度辗转了凑到我耳边暗哑低语:“小九,对。。。。。。对不起。”
手贴他额头量了量,没有发烧啊,怎么脑子就像烧坏了一般呢,居然莫名其妙开口跟我道歉。他也不介意地拉下我手,仍是凑近了说:“之前那般怀疑又试探你,是我错了。”
我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他,当真是有趣了,前头我把他拆穿时,他都一直梗着也没道句歉,这时候却回头来说这件事了。不是他脑子有病,就是。。。。。。“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用唇形对他轻问,他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下,嫣藏着心虚,可视线没避转,半响后,他说:“我看到了,老铁。”
怔了一下,很意外这答案,“老铁是昏迷着还是醒了,刚才被带走了吗?”
他轻摇了下头,凝着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那个用嘶哑嗓音说话的人,是老铁。”
我彻底愣住,刚才听到第三个声音出来时,直觉很不舒服,因为那嗓音好像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往里面灌了风似的,语句一字一字敲击耳膜时,给人一种拿锥子敲在心头的感觉。总之,就是令人印象深刻,听一次就能记住。
但是绝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老铁。
63。老铁的心思()
既然陆续说他是老铁,那就是定然看到了他的正面,不会有错。再难相信,也是事实了,所以,有些事就要重新评估,之前我们所经历的。。。。。。都是假象,而老铁才是我们这支队伍里真正的内奸?
难怪!难怪陆续眼中满是愧意,就是在这非常时刻也要来找我赔礼道歉,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错将我当成内奸,又是算计又是试探,结果却忽略了真正的内奸——老铁!从而造成队伍里的人员,一个个出事、失散,到目前这种严峻局面。
有些细节不去回想不会注意,留心去想却能想到了。首先,老铁是主动要求当这趟行程的猎户和向导的;其次,进石门关的第一天晚上,我夜半醒来,迷迷蒙蒙看到有个人坐在山腰口守夜,那个人是老铁。当时还觉得老铁这人真是憨直又可靠,居然负责地为我们守夜,对他好感大增。
第二天清晨我和陆续就差一点滚落悬崖,原因是老铁口中说得松油。现在想来,是松油的可能性很低了,而当时我们对老铁完全没设防,所以根本就不会去怀疑他的说法。也或者真的是松油,但不是那些落在地上松果里的,而是他夜半悄悄放在了那条道上。
或许不是直接针对我与陆续,但其心险恶已经昭然若揭,他在那时就伸出了阴毒之手。
之后老吴突然因食物中毒而口吐白沫,被两位民警抬着回走。当时我就有念闪过,老吴与我们一样,喝得是矿泉水,吃得是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何以会食物中毒?如今想来,定然也是老铁从中做了手脚,他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要毒死老吴,而是要支开那两位民警。
恐怕他已经观察出两位民警此趟行程不太乐意,给他们造了台阶,供佛下山。因为这趟事,如果牵扯到警察的话,对他来说会很麻烦。
他在一步一步有计划地把我们这支队伍打散,但事无巨细,计划得再好也总有意外发生。
猎犬黑虎在草丛里找出彭野的耳钉,虽然狗是他养的,毕竟是畜生,还没神奇到能够随意支配的地步。所以猎狗做了猎狗该做的事,却引出了他想隐藏的事。而当时陆续的反应与追踪黑影的敏捷速度估计让他吃惊,意识到陆续可能不简单,将计就计杜撰了那个野人之说。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看到任何一个野人,而野人的传说也是出自老铁的嘴。那个巨大的脚印,可能是某种动物造成的,老铁假称为野人,也可能就是人为假扮的。
到这时,老铁自己也嗅到了危机,所以第三个对付的人是三疯子。他观察剩余人中,梁哥精明,陆续虽然偶尔缺心眼,但关键时候脑子活,至于我,绝不会是念在那谈得投机的交情,是觉得我对他深信不疑,还有利用价值吧。
思绪到这里,脑中已经清明。假造神佛洞的传说,借由我的口来让神佛洞之行变成顺理成章,这就是我的利用价值,另外,他对我还有所图。
64。陆续的异样()
老铁最后其实是想带走我的,他一直游说我去拜佛求愿,在跟他进神佛洞的那几分钟里,是我最危险的时候,就在头顶上方,有个人在伺机而动。回想当时,似乎我一直都站在洞口位置,若对我下手,势必会被洞外的陆续看到。假如我向内走进几步,那么此刻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后来我走了出来,他们丧失了拿下我的机会,于是老铁就造一个自己遇害的假象,来个金蝉脱壳。他们决定放弃我和陆续这边,将目标放在梁哥与三疯子身上,毕竟三疯子已经中招,老铁只要回去撒个谎迷惑梁哥,很容易就诱骗走他们了。
这场仗,我们输得不是人力,而是人心。事实上除去到了敌方大本营外,人力上我们可能够不及了,在这之前,都是绰绰有余。但是从一开始陆续就对我怀疑,将目标锁定我,一路试探和算计,而我也对他不信,一度怀疑入了他与梁哥、三疯子三人的圈套。而随同一起的两位民警表面正直,实则内心对黑竹沟有着极深的恐惧,老吴虽与我算是同路,但萍水相逢。
仔细想来,就不由苦笑了,不是老铁老谋深算,而是我们这一帮子人犹如一盘散沙,根本是无组织无纪律,还各自猜忌。这样一支队伍,怎可能会胜?
在我脑中盘转这些时,身旁的陆续显得很消沉,始终别转着头面朝黑暗中,一动不动,估计也在回想着这些细节。此刻环境也不容我们交流,两人还都卡在屋后与山壁之间呢。
从刚才那些人离开前的话判断,应是一线天处看守的两人下来汇报。记得之前还说一个山道上跑了,一个逃进花海至今没找到。山道上跑的应该是指三疯子,逃进花海的会是梁哥吗?
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此分析猜测,乘着他们还没回来,赶紧往后几间房查探。所以伸手推了下陆续,发觉他全身僵硬,衣服却有些微湿,像是汗渗透了出来。有这么热吗?我并不觉得啊,只是空气不流通有些闷而已。见他依旧不动,也不敢看我,心生恼怒,这时候犯什么病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想着解决,反而在这懊悔,有用吗?
加重了力去拽他的手,这一拽发现不对了,他满手汗湿且冰凉,甚至还带了微颤。这不可能是因为闷热导致的,而他就算对我有愧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是。。。。。。他侧转头看向的黑暗中有着什么?
夹缝很窄,陆续身形却高大,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在他掌心不断写字,询问看到了什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昏暗中,看他后颈上都冒出了冷汗。脑中微光闪过,难道。。。。。。难道是梁哥也躲在里面?如果他真的是逃入花海之人,那么要避开老铁等人的耳目,此处夹缝会是不错的选择。
但转念间觉得不对,若梁哥藏在那深处,看到我们定会出声示意,而陆续也不会是这反应。
除非是,梁哥在里面出事了,而且很严重!
65。长毛怪()
就在我胡乱猜测时,突然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从黑暗中传来,心头一颤,听得很清楚,绝不是陆续发出的,事实上他此刻几乎都是屏着气在。
本不动的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在掌心快速写下一个字:走!
我凝着他的后脑勺有整整十秒,是真的十秒,在心中默数的,才用力咬了下唇,在嘴里血的甜腥味漫开时,我开始向外轻挪脚步移动。拽着的手松脱霎那,心颤了下,但我没回头去看他,目测着与入口处十来米的距离,边挪边想:也至多两三分钟时间就能到那吧。得抓紧有限时间预估到入口处时,要怎么躲避外面的视线。
是因为身后传来的动静太大了,才顿住脚步的。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回眸的时候,只看得到黑暗中陆续与一个黑影扭成一团斜倒而下,但他的闷哼声却清晰地穿透我耳膜。当他在我掌心疾速写下“走”字时,我就已经猜到他侧头看着的一定不是梁哥,哪怕梁哥身受重伤,惨不忍睹,他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黑暗中掩藏着人或生猛动物。前者的可能性较低,因为我们已经进屋与山壁缝隙有一会了,要是人的话,早出声示警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后者,这是在那电光火闪间,脑中闪过的几道思绪。
还算冷静,能够正常分析后作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既然陆续让我走,那我没必要跟傻愣子似得充英雄,何况这夹缝里就算是想帮他也只会帮倒忙。给他留空间施展手脚,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凡事有这个转折,就代表人的思维常常与身体不协调一致,想是这么想,但身体却代替人脑作出了反应。我到底不是冷血,可以漠然听着身后那声声闷哼而无动于衷。
那不是一个人!因为没有人会用嘶咬的动作来攻击对方。
陆续的肩膀上被那东西咬了好几口,下口应是很深,才让他痛到抑制不住出声,可因为害怕声音引来外面的人,故而他都是压在嗓子里哼痛的。从我站的位置,无法看清那半压在他身上的是什么,身形比他还要大,唯一能分辨的就是毛发奇长,一团乌黑,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心中划转无数念头,最终咬了咬牙,一步步往回走。在我接近时,悄悄把手伸进了袋中,摸到坚硬物时有了底气。可就在这时,原本压在陆续身上撕咬他肩膀的东西,突然抬起了头看过来,我惊惧到心头狂跳,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瞬间明白为何之前陆续是那反应了,因为眼前这个巨大的黑影,身形酷似人,却有双闪着绿光的眼睛,脸上的毛长到将整张脸都覆盖,在黑暗中犹如鬼魅般恐怖。
陆续乘机用力推掀,将那怪物给从身上给推了下来,贴着山体一点点站起,将我挡在了身后。这次我没领他的情,在他腿弯处轻踢了一脚,使得他身形顿矮,视线再度可看到那怪物。经过初见时的惊惧后,再看不会觉得那么恐怖,长毛怪物似乎也在看我,所以在被陆续推下后并没再作攻击。
我深吸口气,打算作奋力一搏!
66。一个烟盒()
再次捏一捏口袋中的硬物,余光中看到陆续手撑着墙暗暗抽出了他的刀,准备给它致命一击,可就在我们准备出手时,那长毛怪突然腾空向上,竟然贴着山壁犹如蜘蛛一般横向快速朝内移动,难以想象,它那么大的身形,居然可以如此敏捷,瞬间就没进了黑暗。
这一急转直下让我与陆续都面面相觑,弄不明白这东西为何一反刚才凶态而逃开了。要知道这地方狭小,就算我们真的能一击偷袭成功,也未必就能杀死它,它完全有余地反击,与我们在这里拼命的。而后果是,它未必死,我们却一定会出事,因为就算没被它咬死,也会引来外面的那些人。
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那长毛怪的眼睛在黑暗中是会发绿光的,可它在掩身进里面后,绿光就消失了。是它背转过身了吗?这时候明智的选择是沿原路返回到入口,伺机逃回花海丛中。可我与陆续都偏离了理智,在他发狠了般往里移动时,我也紧跟了上去。
只有一个念头,追过去!
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并不是从屋内飘出,是从前方。在陆续脚下传来骨骼脆响时,他僵了僵,靠在山壁上拉我进怀,然后低矮了身凑到耳旁低语:“小九,你考虑下等在外面吧,我一个人进去查探就行了。”我没作声,在他以为我默认后再次移步时,我仍紧跟在后。
“小九,你。。。。。。”
微仰起头,无声默看着他轮廓。最终他低探了声,轻声吩咐:“小心脚下。”
在我也踩上易碎的坚硬物时,结合空气中的腥臭难闻,已经能够猜到这些是什么了。假如没猜错的话,都是些动物残骸骨骼,恐怕都是被那长毛怪吃掉的。而越往里走,发现里面的空间要大一些,不再是那种狭缝。刺鼻的味道,熏得人欲作呕。
但我们并非胡乱拿命冒险,而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条屋后的狭缝,除去在尾端时变得宽敞外,还在最深处的山壁上有一个洞口。长毛怪之所以在没进黑暗中就消失影踪,不是它会什么变戏法,而是它钻进了洞穴。
洞口有半人左右高,离地约一米半,足可供人钻进去。本在明知长毛怪进去,而从外面用手电筒照射无法窥清里面情况下,我们就该到此止步了。可是当手电光耀到洞口角落时,不光是陆续愣了下,连我也微怔,那是。。。。。。
一个烟盒。
本该是不起眼的东西,却令我记忆深刻,因为不过是两天前就曾在这烟的问题上起过一些话题,源自于梁哥。没错,正是梁哥吸的那种牌子的烟,那支本甩给我用以讥讽的烟,如今还躺在陆续的烟盒里,没见他抽过,据他们所言是很呛。
看陆续发直的眼,我假设性地低语:“也许不是梁哥的。”但他立即否定了我:“不,是他的。这种烟市面上根本没有卖,他是找专门渠道拿的。梁哥他。。。。。。”顿了顿,绝望而肯定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