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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义,把起初新人类的存在和新人类的内心情感意志统一起来,使新人类在原本的层次上成为自己的主人和世界的主人,从而不受外来的,凌驾于旧人类之上的力量的支配。这就是帝国超新星甄选的意义。我们应该用权力意志勾画出一幅永恒轮回的世界图景,以排除旧人类对某种绝对的彼岸的目标的追求,而肯定现实的新世界新人生。”
男人停了停,看了看乌鸦澄静的黄昏之眼,又接着说:“我们的权力意志不会永远停留在某种状态中,除了不断地流动不断地变化本身以外,它没有任何永恒的东西。因此,‘世界就是:一种巨大无匹的力量,无始无终;一种常住不变的力量,永不变大变小,永不消耗,只是流转易形,永远在回流,无穷岁月的回流,以各种形态潮汐相间,从最简单的涌向最复杂的,从最净的最硬的最冷的涌向最烫的最野的最自相矛盾的,然后再从最丰盛回到简单,从矛盾的纠缠回到单一的愉悦,在这种万化如一千古不移的状态中肯定自己,祝福自己是永远必定回来的东西是一种不知满足不知厌倦不知疲劳的迁化……2’”
乌鸦专属介入者的出现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知道时间到了,也就没有继续。
“我应该如何称呼您?”乌鸦对着男人躬身行礼。
“你可以叫我——父。我的新人类之子!答应我:不要再为那些把生命当机会的人类祈祷。”
“如您所愿,父。”乌鸦又一次躬身行礼之后,专属介入者将乌鸦牵引了出去。
黑色的房间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1:马斯洛
2:尼采
第95章 一秒变小狗()
对于传奇战士乌鸦散发昏黄光芒的眼睛,为无数人所诟病,也为无数人所赞颂。诟病者将其称为恶魔之眼,赞颂者将其称为黄昏之眼。
黄昏是什么概念?黄昏本义指日落以后到天还没有完全黑的这段时间。还是时辰名。是一昼夜十二时中的第十一个时辰,它指19~21时。据每个人的经验,黄昏都是不同的,同一个人的每个黄昏都是不同的。也并不是每天、每个人都有黄昏。黄昏或傍晚,就多维空间语系的这两个词来说,它既是表达时间的概念,也是表达情绪的,也是表达一种一生中只存在一次的某些体验的集合。那种体验发生在时间的黄昏,或接近黄昏的下午,同时具有预言和回忆的质感。
黄昏是昼与夜的交替。在黄昏中总有灵魂的指引者——乌鸦,穿越生死,带领人的灵魂穿越阴阳
。黄昏之眼或许得誉于此;在黄昏中总有人类的清道夫——乌鸦,啄去人类**与灵魂的腐肉,为人类清道。恶魔之眼或许得名于此。
黄昏之眼,黄昏叠合一个冷峻灵魂的观察与审判,不等于二者或三者的重叠。它们混同在不断重复的时序里。就像某个被出现在坟墓之岛里的灵魂,是唯一的,而通常的战斗的概念或时间的概念,在此处被虚无了。黄昏具有永恒的审判意味。
——摘自《暮色将至:为人类烛光守夜——黄昏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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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乌鸦!”磨牙一边强颜欢笑地舔着早餐蛋白布丁,一边对嚼着蛋壳补钙的乌鸦大呼小叫。
“喂,臭磨牙!能不能不要在前边加个‘臭’字?!”乌鸦也不是省油的灯,针锋相对。
“臭,呃,乌鸦,”磨牙被自己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乌鸦只能黑着脸,嘎嘣嘎嘣咬着蛋壳减压。磨牙笑够了又接着说:“再过一会到正午十二点,专属介入者就会把我们牵引回休息区,八小时后我们在哪里见面?”
“专属介入者?!”乌鸦用蛋壳挠着头,看得磨牙一阵心翻。
“就是带你你进入帝国超新星比赛时的四维全息。”磨牙解释着。
“哦!我想起来了。”乌鸦说着把挠过头的蛋壳,又放进了嘴巴里,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吃蛋壳。”磨牙脸色发白地发誓。
“为什么?”乌鸦继续愉快地咬着蛋壳。
磨牙没有说话,直接做了一串伸手挠挠头,又放进嘴巴咀嚼的动作。一脸鄙夷。
“呃,反正你也吃不了。”乌鸦看了看手里的蛋壳,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又伸进嘴里大嚼起来。得意地看着从血腥啮噬者变成偏执性精神障碍饮食患者的磨牙。可怜的磨牙最近病得更严重了,诸如吃、咬等词汇都会引发其偏执神经的不适。
新仇旧恨,磨牙指挥着阴阳人又杀了过来。闹了好一会。还是磨牙看着就要到十二点才停止追杀。
“喂!臭乌鸦,休息后我们在哪里见面?”磨牙气鼓鼓。刚才的追杀根本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呃,那就在你第一次要吃我的地方。”乌鸦把吃字咬得重重的。磨牙又冲了过来,乌鸦用虎口卡住了磨牙的嘴。哈哈大笑。有个妹妹真好,乌鸦在心里对自己说。
“好了好了,别咬了!磨牙,就要到十二点了哦!”乌鸦又把咬字咬得重重的。逗得磨牙流眼泪才松了手。
“呃,别哭了!磨牙。我看我们就在第一次烧烤大蚂蚁蛋的地方见面!”乌鸦说着,替磨牙揩了揩眼泪,却把磨牙的一张笑脸弄成了水墨花猫脸。
“可我怎么知道,回来的是不是你。”磨牙还有些小哽咽
。
“什么是不是你?”乌鸦又想把蛋壳伸去挠头。磨牙瞪了一眼才悻悻然作罢。
“你总是变来变去。一会莫名其妙,一会凶残霸道……”磨牙说着打了好几个冷战,想到了初次见面、与阴阳人之战和月圆之夜截然不同的乌鸦,磨牙用力甩了甩头接着说:“莫名其妙的乌鸦才是我的朋友!”磨牙把朋友二字说得重重的,眼圈又有些发红。
“磨牙,对不起!我想我以后不太会变来变去的了。我的名字叫乌鸦,是乌鸦而不是乌雅,这个名字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乌鸦说完眼圈发红。这句话承载了太多太多。
“嗯,我相信你。”磨牙重重点头,伸手揩着眼泪,却一手黑。才发现又着了臭乌鸦的道,只能瞪着乌鸦。怪只能怪自己和阴阳人都奈何不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臭乌鸦。
“呵呵……”乌鸦无耻地陪着笑。
“又哭又笑,找个老公来照照!”磨牙对着又哭又笑的乌鸦伸出舌头刮着脸做鬼脸,却反而把自己给逗笑了。又哭又笑,找个老公来照照。真不知道说谁来着。
“噢!我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乌鸦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夸张地大叫起来。不想忘记了手里还抓着蛋壳,一下全碎在小脑袋上了。一时间成了冬天下雪时的小煤堆。
哈哈哈……磨牙笑得在地上抱着肚子直打滚。乌鸦装做聚精会神整理头上的烧烤蛋壳碎屑,当做没看见。
“哈哈哈……哎呦哎呦……什么好办法?”磨牙终于站了起来,一只手揉着肚子,一只手不停地模拟着乌鸦用蛋壳拍脑袋的动作。
“一秒变小狗1。”乌鸦一本正经。
“一秒变小狗?!”磨牙弯着腰,揉着肚子,不在发笑。
乌鸦重重点了点头后,解释说:“一秒变小狗,就是两个人面对面,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说:‘一秒变小狗。’另外一人就必须举起双手,伸出舌头装小狗。如果另外一人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并且由发问的人继续发问诸如:一秒变小猪,一秒变小猫之类的,直到做对动作,再换另外一个人发问。”乌鸦说到这里顿了顿,盯着磨牙说:“明白了吗?”似乎很为磨牙的智商担忧。
受到赤…裸裸藐视的磨牙气鼓鼓地瞪着乌鸦。摆好了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架势。
乌鸦眼睛里闪过狡黠,大喊:“一秒变小狗!”
磨牙立刻举起了两只手置于胸口,伸出舌头,活脱脱一只可怜兮兮讨要肉骨头的小狗。
乌鸦伸出手拍了拍磨牙的头,说:“噢!乖。”直接倒在地上、揉着肚、打着滚哈哈大笑起来。
磨牙依旧举起了两只手置于胸口,伸出舌头,活脱脱一只可怜兮兮讨要肉骨头的小狗,莫名其妙地看着满地打滚的乌鸦。就像小乌雅第一次跟曾经的姐姐如今的乌鸦玩“一秒变小狗”一模一样。
乌鸦笑得泪流满面。揉着肚、打着滚哈哈大笑。泪流满面。
泪光中三名专属介入者按时而至。
1不动的题外话:一秒变小狗是我跟我家仔,前两天发明的小游戏,呃,还挺好玩的,乐此不疲。不信就试试。
第94章 黎明()
奇点元年后不久,尼德世界抵抗永久型兽化人的中坚力量脱兽者组织,流传着一句励志之言:我们要的不仅是生存,而是战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激励着无数战士不屈不挠浴血奋战。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句话跟传奇战士暗夜之光乌鸦有关。
——摘自《暮色将至:为人类烛光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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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行将午夜
。血月当空。
乌睿在悲情的歌声和永久型兽化人的怒吼攻击中,紧闭着眼睛,如怒涛中的小舟,浮载浮沉。一念为人,一念成兽。然而这里不是乌睿的决战之地,乌睿的决战之地在坟墓之岛。
坟墓之岛,歌声飘扬。火焰缭绕,彼岸花盛开,死水暗潮涌动。
乌鸦敛翅祈祷,困兽沉默不语。暗夜之光位于中央,轻轻起舞在那条既不炽热也不冰寒的锁链上。
“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呢?”困兽突然问道。
“妈妈!乌雅!救我脱离罪恶;借着你们之名,我胆敢如此祷告。救我脱离以前的罪,使我不致成为杀戮的奴仆,救我脱离**上的罪,使我不致被个性的弱点辖制。拯救我脱离那些经常缠绕在我眼前,且让我心惊肉跳的罪。拯救我脱离那些隐而未现的罪,因着我缺乏灵性的亮光看见。拯救我脱离那些诱人滑跌的陷阱,免得我不慎坠入罪网。拯救我脱离各样的罪,不让任何的罪恶控制我。”乌鸦敛翅祈祷。她只剩下祈祷和噩梦。
“我们将陷入永夜。不会再有黎明。我们将变成她。”困兽指着位于中央轻轻起舞的暗夜之光,对乌鸦嘿嘿冷笑。
“只有你们能玉成此事,我自己无法打败敌人,也无法断开罪恶的锁炼。你们知道何为试探,因你们自己也曾被试探。你们也知道何为罪恶,因你们曾背负我的罪债。当我处于矛盾挣扎的时候,你们知道如何拯救我。当我犯罪的时候,你们能适时的制止我。应许我,靠着你们的圣名,可以过着得胜的生活,我祈求今天就能运用这应许。不要让我向我的脾气,我的骄傲,或任何形式的罪妥协。求你们助我过着圣洁的生活,好使你们之名,在我身上大大地彰显出来。”乌鸦依旧敛翅祈祷。
“知道为什么么?”困兽问道。接着又自己回答:“因为我们的心在哪个夜晚已经死去。”
“不。我活着。妈妈活着。乌雅也活着。我们都活着。”乌鸦睁开了眼睛,对着困兽大吼。
“不,我们的心已然死去。一颗不死的心,为何要依靠锁链?为何要依靠祈祷?为何依靠这莫名其妙的歌语?为何不敢面对整个世界宣称自己的真名?最可笑的是甚至依靠那不知所谓的精神共振。这些依靠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的心已然死去。”困兽字字诛心。
乌鸦沉默着,坟墓之岛的火焰跳跃着,时炽时黯。
乌鸦沉默许久,妈妈的祈祷和叮咛响彻在乌鸦的脑海:救我脱离罪恶;借着你们之名,我胆敢如此祷告……我的捣蛋鬼,要带着妹妹的梦想活下去,那样妹妹就永远活在我的捣蛋鬼心中,永远活在任何世界,永远活在任何时间。乌鸦轻轻闭上了眼睛,像回避整个不洁世界一样闭上眼睛对困兽说:“我们要的不仅是生存。我曾经承诺过要为所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铸造一枚守护之戒。但我现在知道了人类需要的不是拯救,而是自我救赎。我们要的不仅是生存,而是战斗。”
说完乌鸦睁开了眼睛,继续对着对困兽说:“对不起!另外一个我。因为我的名字叫乌鸦,是乌鸦而不是乌雅,这个名字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所以我没有死去的权利。”乌鸦说完,低身拾起锁链,往困兽一方不停地抽动,轻轻而决绝地抽动着
。锁链的一端抽出了心脏,鲜血淋漓。锁链抽出了灵魂,火光大炽。这是人性的火焰,将永久燃烧在乌鸦灵魂的最深处。困兽闪进了乌鸦的身体。合二为一。
坟墓之岛并没有消失。依旧歌声飘扬,火焰缭绕,彼岸花盛开,死水暗潮涌动。只是没有了困兽,也没有了暗夜之光。只有乌鸦。乌鸦的眼睛不在一只清亮、一只血红,而是一片昏黄的光。
乌鸦睁开了眼睛,天将破晓。歌唱依旧,乌鸦侧耳倾听着保留了金属音乐最基本的连续猛烈的伴奏,却淡化了狂乱、低沉和无序的节奏,这使得歌唱悲情而没有狂躁、恐惧和迷惘,多了一份神秘和向往。而那段迷惘的独白:当最后一个船从远远的地平线消失的时候,我坐在一个石头上看着它,我的思绪慢慢的飘散开去,构成了我的梦境……传说。恰如破晓前黑暗中初现的第一缕晨光,给乌鸦以直接和真实的感受——黎明,就在眼前!恐惧在何方勇气在何方。
一地的尸体和哀嚎。乌鸦发现自己站在磨牙的防御圈之外。除了磨牙、阴阳人和自己,已经无人站立。连磨牙的两只大蚂蚁也变成了四片。磨牙头激烈的抖动着,闭着眼睛磨着牙,而阴阳狗不停地发动着武道意念攻击:“精神分裂。”乌鸦坦然地接受精神分裂攻击,坟墓之岛的火焰没有荡起一丝的涟漪。乌鸦知道自己回来了。
一轮旭日喷薄而出,黎明来临。磨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安静站着的臭乌鸦。
“是你吗?”磨牙大声喊着,突然泪流满面。黎明带来的生机,强烈地反射着月圆之夜的血腥与杀戮。和一地的血腥与尸体。
“是我。我的名字叫乌鸦,是乌鸦而不是乌雅,这个名字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乌鸦大声回答。也泪流满面。
“我叫什么名字?”磨牙戒备地盯着乌鸦散发昏黄之光的眼睛,又大声问。月圆之夜的乌鸦让磨牙心胆俱丧。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总会回来,一如曾经。
“你叫磨牙。我和你组成了乌鸦联盟。你最爱吃大蚂蚁蛋白布丁,呃,也只能吃蛋白布丁,这是因为……”乌鸦抬起手,指着阴阳人。
“臭乌鸦够了。只是你的眼睛……”磨牙对乌鸦的眼睛耿耿于怀。
“我的眼睛怎么啦?!”乌鸦伸手摸着自己的眼睛,没有破也没有流血。
“你的眼睛……”
“怎么啦?!”
“像黄昏。”
一双散发着昏黄之光的眼睛在黎明旭日下格格不入。但这就是暗夜之光的命运。
乌鸦和磨牙并排躺在黎明中,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脚,嘻嘻哈哈。突然乌鸦想起了一个问题,问磨牙:“喂,磨牙!昨晚的歌是你唱的吗?”
“什么歌?!”月圆之夜,杀戮与血腥的月圆之夜,还有人唱歌?磨牙实在搞不懂。
“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