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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标准,影响波及多维空间。如今当我们的青年人都说着莫名其妙的杂种话、吃莫名其妙的猫粮、过莫名其妙的所谓新节日,极度崇拜光盾,沉溺充斥暴力、软黄、毁三观的网络字,把漫无目的的虚无当成梦想的时候,当我们的许许多多的父母含辛茹苦、省吃俭用,节约每一个光盾也要把孩子送到首都星系的时候,当我们的青年人熟悉每一个所谓“新人类明星”的爱好、习惯,穿什么牌子、多大尺码的球鞋,甚至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一个光盾人家的宠物狗的血型、星座和身高的时候,却不知道孔子是谁?《论语》是什么?我们拿什么来支撑我们自己的民族?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统一强大?无数年前,一个叫亨廷顿的星空学院教授提出一个观点,在尼德学术界也引起轩然大波。他直率地指出,在意识形态的斗争结束之后,不同明间的冲突,将成为这个世界上不同星系、不同势力斗争的主要原因。不管我们同意还是不同意他的理论,我们必须承认,一个民族对世界影响力的大小,是和这个民族明力的强弱成正比的。更有甚者,奇点集团用奇点整容针剂简简单单横扫了奇点世界,一个被流行轻易征服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这让我对尼德世界无比的失望!直至绝望……嗷……”花的头锤,让忘乎所以的话捞停了下来。
“哼,吃人又说人,得了便宜还买乖。”花的头锤让忘川不停嗷叫,却舍不得放开环着花的手。
两人闹了一会,忘川又接着说:“曾经有尼德人呼吁重新认识我们的传统节日,是因为在我们的传统节日中包含着我们尼德民族的精神和灵魂,包含着我们的祖先对宇宙和人生的透彻认识,也包含着尼德民族的悠久明和伦理、道德。比如我们的春节,仅仅拿年夜饭这一个风俗来说,就蕴涵着许许多多的内容——我们尼德人无论身在何地,年三十都要回家团聚在一起吃这顿饭,这不仅仅是一顿丰盛的饭,这里蕴含着我们民族对家庭的尊重,也蕴含着我们对祖先的尊敬和缅怀。吃年夜饭前我们要祭祖,我们要给双亲中逝去的老人摆一双碗筷。为什么?因为在这一天,普天下所有的家庭都要团聚。我们就是用这样的形式来表达我们的亲情、我们的伦理道德。只是如今还有春节吗?光盾已经成了尼德世界的节日。其实这些很多尼德人心知肚明,只是他们选择冷眼睛旁观。”忘川的眼睛里散发出莫名的光芒。
“川,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旁观者?”
“因为人们都愿意为梦想开一扇窗,却很少有人愿意为现实开一道门。窗子可以让人们处于观察者的角度俯视、仰望梦想,进退自如。而门一旦打开,就意味着跋涉与追寻,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忘川的话让花陷入了沉默。
“尼德世界的消亡,无可挽回。”忘川说得异常决绝。
“为什么?”花扭头看向忘川。
“小花花!你看!”忘川捧起了花的头,让她看向死气沉沉的星空——1939年,阴历二月二,午夜,彗星横空。
第81章 荼蘼()
花开成海,思念成灾。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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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夏末,阳光明媚。忘花的心却如西伯利亚星系的寒冬。忘花捧着那盆早在1934年就枯萎的双生花,对远道而来的夜莺说:“这是传说中残酷而美丽的双生花,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的双生花。
在我们花蛊族的部族化中,有一个很美丽而残酷的传说。传说暗黑之界里有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味道芬芳但是充满迷惑。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但最终都会殊途同归。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命运,或许它和它都不想,只是在那日日夜夜的缠绕间,不经意的一种结局,世间万物,就是这么残酷。
或许因为双生花太过于决绝而残酷,于心不忍的暗黑之神许下承诺:谁能让双生花共同开放一年,谁就能得到十年的幸福;谁能让双生花共同开放十年,谁就能得到永生的幸福。
我培植出了传说的双生花,并且找到了让双生花共同开放的秘密:只能在暮色将至时,让它们吸收黄昏之光,其余时间必须沉默在暗黑中。我竭尽全力保有了这对洁白美丽的花朵6年,我以为会永远,但川1934年让它们枯萎了。我让传说变成了现实,却不能改变宿命。”忘花说完陷入了沉默。忘花的话语有些生涩,充满了纠结与挣扎。
很多年过去了,夜莺的手心、残缺小腿和嘴唇上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洞痕。此刻坐在轮椅上,沉默而不擅言辞的夜莺沉默着,心里计算着一个简单的算术:1996年减去1934年等于62年,等于双生花共同开放的6年。夜莺想到了尼德世界如今的现实,心里叹了一口气,了悟蛮蛮先生为什么要拜托自己和鸿鹄经常探望,从1948年就不愿意走出双子星实验室的花。永远的尼德女神固执地将自己囚困在秘密花园里48年,除了自己、蛮蛮先生和忘川先生谁也不见。只是忘川先生很少来,自己和蛮蛮先生也来得不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花,带我们继续逛逛花园好吗?”夜莺清澈的眼睛盯着忘花说。夜莺知道蛮蛮先生拜托自己来,不是来沉默的。这一座既是实验室,也是秘密花园,同时也是牢笼的地方,承载着花几乎凝固的悲欢离合和命运。走一走逛一逛,过去、现在和未来或许会流动起来,或许会不那么窒息,夜莺对自己说。
忘花沉默地推着夜莺向前走,夜莺轻轻哼起了一首没有歌词的歌。一首名叫《山谷里的居民》的序曲天空之城1。歌唱就是夜莺的语言。夜莺空灵、婉转而悠扬,孤单而悲伤的哼唱充满了整个秘密花园,也充满了忘花近乎枯萎的心。一幅画面出现在忘花的意念,蓝蓝的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微风轻抚,惬意而温馨的黎明。忘花洇漫在一种宁静的但又略带悲伤的感觉中,明明就很安静,但又觉得会有一种命运会浮现一样。忘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轻盈的脚步却没有停息,忘花在夜莺的哼唱中走向自己迷失已久的命运。
夜莺的哼唱洇漫着忘花,夜莺的灵魂之语流过花的心间:花!是否有一首歌让你慷慨激昂,是否有一首歌让你感到震撼人心,是否有一首歌让你回忆起过去的美好与悲伤
。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同样都是爱听故事的人。我们的生命痕迹会有不同,但却必须经历了开始、过程与结局。生命可以是平淡无奇,可以坎坷不平。生命就是一支歌,是最希冀的,爱恨情愁、悲欢离合的,与世界完全交融,也许这才是最好听、最感人的一支歌。每个人都应该有这样的一支歌。
花!天空是人类梦想飞翔的地方。然而,人类最终是无法离开大地的,花!我们的生命都是作为对大地母亲的最后怀恋,而种下的一棵生命之树。花!人类能否离开土地而生?!离开大地也许只会得到孤单,心中充满困惑。科学技术的突破发展成就了人类的梦想,同时将我们推向道德和人性的边缘,我们不得面对挣扎的困惑和痛苦。我们应该勇敢地去探索自我的人性,直面人类的痛苦。花!忘川先生只会比我们更痛苦,因为忘川先生迷失得最深、最远。先进的科技使人类拥有离开大地母亲的机会,大地母亲用发自内心的呼唤无时无刻表达着对我们的爱。这也是超时空人面对的困惑,离开了家,离开了悉心抚养我们的父母,离开了真实的自我,我们渴望回归,重新投入母亲的怀抱……忘川先生和任何迷失的人类一样都会回归的。
夜莺空灵、婉转而悠扬,孤单而悲伤的哼唱和用旋律表达的话语让花感到一种孤单,让花的心灵再次被唤醒,让花知道大地母亲在那里依然爱着自己,让花想起了自己的天职,自己还有个港湾,从此不在孤单。花的心随着夜莺的吟唱飘向了光明之界,它将永远孤单,不会再有人类的打扰。花的唇角扯起了弧度,跟着夜莺的旋律哼唱了起来。忘花找打了自己的命运之歌。
一曲终了,花推着夜莺停在了一片行将零落的花前。
“夜莺,谢谢你们!”忘花知道夜莺永远和鸿鹄同在。就像自己永远与忘川同在。
夜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指着面前之花,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
忘花微笑着回答:“这是荼蘼。”
“荼蘼?!”显然夜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花。
“对,荼蘼。传说中的末路之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字。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花开成海,思念成灾。”
“对不起,花!我不知道……”
忘花伸手蒙住了夜莺满是洞痕的嘴巴,低下头吻了吻夜莺的头发,说:“对我们花蛊族来说,花就是命运。夜莺,谢谢你们!将我带到了命运之花前。我找寻了它48年,今天终于找到了。”
夜莺转动轮椅,面朝忘花,说:“花,祝贺你!”对于人类之子夜莺来说,任何找到自己命运的人类,无论乖悖,都值得祝贺。
忘花跪了下来,眼睛与夜莺清澈的眼睛齐平,说:“夜莺,我要答应忘川的求婚。”
“为什么?”整个尼德世界都知道忘川总统每年七月七都会向女神忘花求婚,这场求婚马拉松折磨了尼德世界48年,夜莺也不例外。
“因为我既是接受忘川冠姓的未婚爱人,也是一个守墓人。”忘花回答得毅然决然,又风轻云淡。就像已然开到荼蘼花事了的荼蘼花。
1:这一章是听着小娟焦壤锏木用竦淖渡焦壤锏木用瘛仿氲摹
第80章 夜宴()
信念不死,则勇者不死。
——摘自《开到荼蘼——来自暗黑之界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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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雅致的曲水流觞夜宴注定是忧伤的,不仅沾染世间的荤腥,也将沾染世间的血腥
。
大红大火的肉菜流水介上了上来,疯狗毫无形象地大啃大嚼,曲水流觞清远高雅的气氛被破坏怠尽。忘川心里不停哀嚎,并用目光不停切割着疯狗。花似乎看不见两个男人之间的小战争,乐呵呵地给两个男人布着菜。
“花!我知道很多思考者都是素食主义的拥趸,那是因为深刻至骨髓的感同身受让啮噬变成了恐惧。而你为什么吃素?”又灌下一整杯顶级红酒的疯狗,对花是个素食主义者感到好奇。
“呵呵,我也不算严格意义的素食主义者啦!只是为了省钱养成的习惯而已。”花的回答让忘川一头黑线,在素菜超过肉菜无数倍价值的尼德世界为了省钱而吃素?!这就是女人经典的价值逻辑。
“哈哈,原来如此。乌拉和你肯定特别投缘。”疯狗和花愉快地交谈着,完全把今晚烛光晚餐的主角冷落在了一边。
“哦!为什么?”花一边问着,一边夹了块素馅怀胎豆腐塞在气鼓鼓的忘川嘴里。
“因为和你一样,乌拉是一个天然的和平主义者。”疯狗说着又塞进嘴里一大块红烧蹄膀,看得花胆战心惊。听到“和平主义者”几个字,忘川眼中闪过莫名的寒光,脸色也变得狰狞,但瞬间又扯上了一副尴尬的笑容。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一边是自己,无论如何总会有个好结局的。但无数年后,暗黑之父知道自己想错了。分歧即是天堑,一步即是天涯。
“噢!真的吗?!唉,该死的艾滋末日!真的好想见到乌拉!川,要不是你推行什么该死的小镇计划,或许我和乌拉现在就能一起喝酒聊天了。愿上苍保佑乌拉安然无恙!虔诚于爱者,必被拯救。”花瞪了忘川一眼,双手合什在胸前。艾滋末日时无计可施的疯狗曾经拜托花寻找乌拉,但在那个极端恐怖而疯狂的时期谁都无能为力,花为此耿耿于怀。
“哎,牙缝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推行小镇计划?”疯狗问忘川。
“分散栖息是人类预防绝种的有效措施。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忘川抿着嘴唇,得意地看着疯狗。
“呃!”疯狗毫无风度地打了个饱嗝,说:“狗屁理论。”花看着红头胀脸的忘川咯咯笑了起来。忘川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难道还真能跟自家兄弟计较,忘川如是安慰自己。
“疯狗兄弟!我们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和乌拉。”花说着对忘川不停努嘴,示意他把自己带过来的花递过来。被花的红唇弄得迷走神经爆表的忘川,为了不被兄弟嘲笑和不被花暴栗,忍痛掐了掐自己,将花盆递给了疯狗。“我们”二字,让忘川的嘴扯成了瓢。
“哦!谢谢!这是什么?”疯狗看着手中开得红艳艳的盆栽,问花。
“这是乌拉花。又名千日红,百日红,千日草,火球花,圆仔花,滚水花。乌拉花花语:不朽。永恒之爱。我和忘川祝你们:爱如此花,永不凋零!”花说着有些哽咽,毕竟乌拉至今下落不明。
“谢谢嫂子!谢谢哥!我一定会找到乌拉的。一定。”疯狗对着花和忘川鞠躬后,转身欲走,却看见传菜斟酒的侍者不丁不八地站在栈桥,拦住了疯狗的去路。
杀机弥漫,刺激得疯狗呲起了牙。
“堂堂七曜的火曜,竟然为我们端茶倒水一晚上,真是不敢当啊!水曜和木曜是否也该露露面,让武道晚辈膜拜膜拜!”忘川笑嘻嘻地走到了疯狗身边。并肩作战。花依旧老神在在地举起酒杯,贴在红唇上
。
“我传承无数岁月的七曜,竟然毁在你们手里,一支小小割鹿轻轻将七曜一刀两断。以往你等躲在奇点总部,我七曜束手无策。上苍有眼,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祭奠我七曜。”一个外表年轻,声音苍老的男侍者昂天大喊。
二男一女,水曜、木曜、火曜,呈三角围住了忘川、花和疯狗。
“巨木如雨!”、“洪水滔天!”、“野火燎原!”,七曜中对割鹿没有反应的三曜在怨毒的低语发动了武道意念攻击。
“巨木如雨!”袭向花。花的意念世界被凌空砸下的巨木充斥,物理的重力和冲击力,即将毁灭花的意念世界。
啪,花手中的酒杯变成了粉末,“枯木逢春,生生不息。”随着花的娇叱,如暴雨般砸下的巨木发芽生枝,变成了一座生机勃勃的森林。森林不停生发,覆盖膨胀向木曜。木曜闷哼了一声,踉跄后退一步。花轻松地四指并拢拍着脸颊,木曜瞳孔收缩。花的轻松,让木曜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面对“洪水滔天”的忘川很轻松,只是轻轻说了声:“乂(yi)”,滔天的洪水变成了整体冰块,凝固了水曜的意念攻击,也凝固了水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