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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跟你说句真话,收魂法是地府鬼差在平常不过的法术,所以,你现在可以想到我曾经是如何肮脏的女鬼差了吧?我不说你也可想得到。”口里不说,实则是不愿讲也不敢讲。
锦华贴着木小卉的胸膛发现他好似无端加速了的心乱如丝忐忑不安,仰头看他脸色铁青,苹果肌竟震颤着,眼眸阴森冷冽又如燃了火的弓要射出千万火箭,牙“嗞嗞”磨着不知要把谁给撕咬地寸骨不剩。
青山泰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乐,猜想这丫头是在矜持吗?但想到她在泰山上弹奏箜篌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而出的,那想必她现在是真不愿做自己的徒弟,就不勉强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勉强,现在就去泰山练剑习文吧。”青山泰帝对她还是如长辈对孩子,转而面向。
现在也管不了有无用处,单看这小箜篌就让锦华开心起来了,她在石头上坐下,扶着箜篌,调着音律,然后向东边的日头大声喊:“旸乌之神,我锦华在泰山之巅为您奏一曲东君,望您笑纳,永赐大地光辉。”
弹奏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锦华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锦华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很好,”青山泰帝走过来,点头笑夸道:“不亚于你上次在天齐府所唱的关雎和静女。这首东君很适合在泰山之巅吟唱弹奏,若你喜欢,再配以舞姿更妙。”
青山泰帝只说一句:“从心随意。”便离去了。
锦华还是不知要怎么做,就蜷卧在树荫下草丛中想着:从心随意?那我现在只想每天看朝阳晨曦落日余晖朔月满月眉月残月,听仙鹤对对齐鸣,鸾凤双双共吟,还要吟唱舞剑,嗯,还要
锦华咬了咬指头,还要什么呢?还要睡啊,困了。“还要木小卉在这里看我吟唱跳舞”梦话呓语中说的,锦华自己也不知。
次日寅时刚过,锦华就醒来了,站起来伸手踢腿,松松身子,感觉这泰山之巅的气韵就是有别于凡间,只要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可完全恢复体力。
看那东边还有一个时辰才出现的日头,她有点呆:青山泰帝到底什么意思呢?从心随意?那我跳一支舞吧,迎接太阳出来。
他看看锦华伸托着双手去托出晨曦余晖祥云瑞霭,虽她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寄予希冀,可见她心纯洁朴质,才能有此心境啊。
太阳下山了,月亮从西边升起,锦华就到处观赏着,特别是对那雕刻有“五岳独尊”的巨石感兴趣,一遍遍地抚摸着,用手指从字体上划过,之后拍手笑蹦起:“这里留下了我的笔迹了!”
青山泰帝无语:怎么还是个孩子心智啊?现在离竞仙大会只有不到半月,也教不了她什么,那就暂且念点道法心诀与她吧。
于是青山泰帝和锦华在泰山之巅想对面打坐,青山泰帝手持拂尘,身着道袍,与她讲述:“道门中三百六十傍门,我给你讲个‘流’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乃是儒、释、道、阴阳、墨、医各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总归没人能激将他。木小卉来了,本应该对汴成王感谢一番的,但现在这地不太好说话,且木小卉正在气他呢,所以话也冷冷的,但眼睛是直视的:“锦华能得到推荐,汴成王的功劳最大,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现在离竞仙大会还有半个月,我要回天庭一趟,还劳烦你转告锦华,以免她又闹性子。”不够热情礼貌。
汴成王点头应了他,心中念道:木小卉,我不须你感谢什么,只望你将来保护好锦华,这是你永生之责。
不过锦华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因她在泰山之巅,日日夜夜,白天六个时辰享太阳之华,夜晚六个时辰受月亮之辉。她最喜清晨鱼肚白之时,未见日出却已然见到东方五彩霞光闪耀,似是为了迎接日出而编织的朝霞旌旗。还有下午日落时分,西方的彩霞依旧耀眼,留住了太阳的丝丝光芒,锦华称那是送别太阳西下的晚霞幢幡。
木小卉也在念着锦华为什么不拜青山泰帝为师,真是一会儿傻了脑子了。诶,不对。木小卉的视线了下座的汴成王,又开始气愤起来:原来是因为他?锦华说过当汴成王是师父是干爹,汴成王说过当锦华是徒儿是女儿,还真是对上了口型啊!锦华你心中已有了师父,但汴成王和你也没个明确的师徒关系啊!
木小卉气地这七窍冒火,直瞪着汴成王:你若想帮锦华,就不要让她有所流连!
汴成王又何尝不是这心情呢?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叹息着锦华傻:为什么不拜青山泰帝为师?傻丫头,我不会是你的师父!
这各怀鬼胎的森罗殿迎接会散了,大多数地祈都来向汴成王表示祝贺,大致是“恭喜你殿内的追魂令赢得青山泰帝赏识”
“都安静!”青山泰帝这句话并没有让喧闹的地府静下来,他也就不管了,自己的话已说道这份上了,让他们去吵吧。他转身问锦华:“锦华,既然我推荐你,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对她却是一转而笑。
这话倒让整个森罗殿再度惊讶地静下来了:只听过有求师的,没见过有亲自招徒的,这锦华哪来这么大面子?
众地祈都猜着锦华现在是已经半步登天了,木小卉也在心中为锦华鼓掌:锦华,能有青山泰帝为师,将来对你的修仙路程绝对有益无害。
锦华跟着青山泰帝去泰山了,留下森罗殿里一群地祈猜测讶异,他们说的最多的是“锦华用了什么迷魂术把青山泰帝都迷倒了”“她竟敢在森罗殿拒绝青山泰帝的收徒邀请,真是胆大包天”“青山泰帝对锦华的关注,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不要你教了,还是我自学吧。”锦华要推开他。
木小卉那正在感知她柔滑的手才有所收敛,连忙搂紧了她,歉意道:“锦华别急,我告诉你,使如意珠并不难,你先揉揉这珠子,感知它和你的手指是一体,使出去的时候不可力度太大,否则如意珠在手指中打滑,飞出去后任性难控制,也不可力气过小,否则如意珠绵软无力,飞出去后不远,且难击打敌人。现在你捏着如意珠,照我所说的来试试。”
“嗯嗯知道了”锦华听得很认真,尽管她不喜欢木小卉现在这样过分地搂着自己。
锦华捏着如意珠,木小卉捏着锦华的手指感知她力度是否恰当,趁此还不忘揉揉她的妙指,不过只一会,就正经些了:“好了,锦华,现在情绪平稳,力度恰当地使出去。”
这如意珠被这样跑出去了,那不就乱飞乱窜了,就像锦华的心跳出来遇到木小卉了,然后失了分寸地飞窜。
木小卉看锦华弹指的力度和姿势就知她那是自学的,没有掌握技巧,不过她对武器确实没有天分。还得木小卉亲自手把手地教她啊。
“哎呀,如意珠,回来。”锦华一边躲闪着,一边喊着:“回我手啊。”
木小卉伸手施一股收力收回了如意珠,歪头摇着叹气道:“锦华,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扔如意珠的。”
锦华见木小卉收了如意珠,就跑过去到他身边准备再扔一颗给他看。木小卉一把搂她在怀,握着她右手道:“不是看你怎么扔,我要知道你的力气、手法和动力。”
诶,石子,珠子。锦华有那“梨花如意珠”啊,不是掌控地不好吗?正好现在——
她一下蹦到了木小卉面前,转而笑得甜蜜蜜暖如春风:“木小卉我有如意珠,平时玩玩,也可用来御敌,可是我不会把持,总是伤着树木或自己,你教我怎么弹如意珠吧。”
声音甜到木小卉心里了,木小卉这下可摆谱了,“嗯”地咳嗽了一下:“要我教你如意珠啊?刚才你给我气受不小啊。”
“谁让你老是舔人家的手指,我都害臊。”锦华低头,这话含在喉咙中。
可木小卉还是听到了,故意携着头拉长了脸:“你说什么?”
锦华等不及了,就放低了身段,不用放低,她本来就瘦小嘛。只是放低了身姿,双手握着木小卉的手肘左右磨蹭着:“木小卉你教我啊,教教我啊。要不以后有谁欺负我,我都不知怎么防御呢。”
“锦华,你看,你比这朵桃花还漂亮。”木小卉拿着桃花在羞答答心怯怯的锦华眼前晃了一晃,虽话是心里话,但怎么听都生硬疏远。
锦华没想到等来等去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哪里需要什么比桃花美啊?
第五零八章 刚才不该那么说()
锦华的这段话虽是娓娓如丝绸,却着实惹恼了这头发青的雄狮,他气得怒目横眉,发指眦裂,切齿瞋目,扶危剑出鞘啸天,声凶煞骇人:“是谁染指过锦华?那些阴魂恶魂,还有下令给锦华执行此事的地祈,我要斩杀他们的魂灵,让他们日暮途穷,永入地狱!”
木小卉巨大含茧子的手掌抓住锦华的柔弱的臂膀,锦华靠近着他,仿佛他的满含沧桑茧子的手要把自己的肩掐碎了,他真的在怒。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栗哆嗦颤抖,抖地锦华也随之全身颤。
看他眼眸中淬火可以溶化钢铁般,锦华猜测他心里,却是冰凉阴冷痛苦,甚至害怕惶恐惊慌的,她猜到了他为什么恨毒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些恶魂。
锦华有点害怕了,如坐针毡的惴惴难安,方才真的千不该万不该说那些话:“木小卉,你就不要理会那些恶魂罪魄了,我都不知他们现在转世投胎到哪里去了,再说了收魂法这规矩法则并非某个仙人制定,而是地府地神们一起商议探讨投票决定的。”
锦华感慨喟叹道:“我还不是想着完成足够的任务后,才能获得转世投生的资格,所以才用收魂法去追捕足够多的恶魂。这么说来,我这般下贱的形体和肮脏的魂灵也没资格做你的好友了,将来我们还是你走阳光道我过独木桥吧。”
木小卉搂着她的力道似乎是要将两个契合敲打再千锤百炼在一起,紧眯上眼痛苦沉重深邃的呼吸声急促无序。
好了,木小卉也舔了锦华的十指了,暂时满足了,想着以后要让锦华去点什么给自己尝呢。以后锦华可不会这么傻了,今天这舔指头就被他舔了半个时辰,锦华又气又恼,胸铺自然一起一伏,甩着双手转身走开。
“锦华你去干什么啊?”木小卉知道锦华肯定生气地不行,可他自己确是乐上九霄了,因为有幸尝了十颗软玉温珠的灵性味道,世间谁有这般运气?
锦华那个气啊,朝四周乱喊着:“手上都是口水,脏,去洗手!”
木小卉就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了。感觉到旁边的桃花挑了一下他的脸,于是他摘下一朵桃花到湖边,正好锦华刚洗手起身,见木小卉来了,她还没消气呢,这就要转身走。
直到他把锦华手指上的露珠舔完了,才肯把她的手指放出来。锦华趁此转身要走就不留下文了。木小卉可不干,双手叉腰道:“锦华,这桃花瓣晨露还真甜,你真聪明,再点一滴给我尝尝吧。”头斜着,一脸的邪笑。
“你自己不会去点啊?我还要去吹吹桃花风呢。”锦华可不想被他耍了。
木小卉耍她自有说不完的理由:“我手弄脏了,不便去点露珠,所以还是你来给我点露珠尝吧。”
哎呀,锦华可算是没事找事,要不逃吧?可飞得过木小卉吗?那就不情不愿地噘着嘴,斜睨着他,桃花瓣眼儿都有点斜了,再点了一颗露珠,木小卉像是饿虎一样舔住了锦华的修长手指,舌头捏揉着她的指腹,轻轻地,绵绵地,不能伤着她一丝一毫。
人间,桃止山依然桃花绯红风光旖旎春态撩人,那一棵棵桃树都是有生灵的,随着春风阵阵摆弄春态。这是桃花绽放最旺盛的时节,每棵桃树,每段枝藤,每条枝桠,每个枝节处都蓬勃抖擞着一朵五瓣花,花瓣全然展开,花蕊再不含羞,已然全绽开,展现它们最美好的一面。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如透光石,如光亮珍珠,将花瓣的粉红璀璨映照地一览无余,同时将他们自己从一颗颗晶亮的水珠变成粉红彩珠。
锦华脚下的祥云停靠在亦可桃树上,用雪白的指腹轻点一颗花瓣珠,将手指含在嘴里。嗯,有甜味呢,这算神奇吗?锦华其乐无穷地玩着这个不怎么有趣但在她看来却十分有味道的游戏,一颗晨露,两颗晨露,三颗,四课
得了吧,木小卉已经看出锦华的对如意珠的掌控力气不稳、手法不准、功力不到位,他之所以这么手把手地要感受她的力度什么的,还不是因为他面对锦华时心中莫名生出的小人之心,想吃豆腐占便宜,而且只吃她才可满足那见不得光的不轨心。木小卉也心烦,自己对锦华这般心性言行怎可为上仙,可是,没法了,喜欢就是喜欢,奈何不了。
锦华捏着如意珠,手被他的大手掌罩住了。奇怪,他在感知我的手劲吗?这样玩弄着人家的手,该不会是像刚才那样想要吮手指吧?变太!
木小卉要享受一下锦华哀求自己的感觉,还要好好看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可爱地让人心疼,木小卉都几近虐心了。
锦华求不动他,就一声淡淡的“不教算了”,叹着气走开。
木小卉点到即止,赶紧上前哄着唬着:“好了,教你还不成,来,拿一颗如意珠来我试试。”木小卉伸出手。
一颗如意珠人他手上,自作自受,木小卉认了。他试着弹了一下如意珠,感觉这劲道回力都属上品,不禁夸道:“如意珠,定风珠,避尘珠,摩尼珠,属如意珠为上。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使这如意珠的,扔一颗来看看。”
“好的!”锦华兴奋劲一来,手指拈花一样拈了一颗如意珠抛了出去,似扔绣球选夫君一般,手腕软弱,心里却兴奋害羞。
一甩木小卉的手,竖起秀眉,瞪起媚眼,撅起娇唇:“这花生得好好的,让她自开自败好了,你去摘她干什么?”这不又跑开了。
木小卉可拿她没法了,说你比花好看那是事实啊,你不笑还给脸色。唉,真难猜锦华的心思。
锦华好无聊啊,刚才那吮手指的气渐渐消了,可是怎么就这么无趣呢?那白痴傻瓜也不知在玩什么,要是把锦华又弄不开心了,叫他哄几天都哄不过来。
“锦华,我来教你扔石子,你看这石子扔在湖中可以激起几曾水波,你行吗?不会的话,我教你。”是木小卉的声音,伴随着他扔石子到水波中的声音。
锦华可没兴趣,拉长了音调:“你自己玩石子吧,我不想学。”
木小卉搜尽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香艳诗词来逗锦华开心,就只有强拉着她转身面对面,拿着一朵桃花在她脸旁边比照着。
奇怪了,木小卉还没说话呢,锦华倒是已溢出淡淡微笑了:木小卉他在做什么呢?他好像有话说,那是什么话啊?
锦华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叮咚叮咚”加速且失去频率了,快地她难受却欣喜,等着木小卉要说的话。
木小卉拿着桃花和锦华比对着:脸颊已红成桃花瓣了,更别说那回眸一笑如盈盈秋水般脉脉含情的两瓣桃花眼了,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黛。只是这瘦小的身姿还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