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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白天是父亲,那么夜晚就是母亲,黑夜总能让人觉得踏实单纯,少了白日里太多的尔虞我诈,只有黑夜里我们才敢摘下那张自以为是的面具,才有勇气面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当洛十一郎狂奔的林子里的时候,发现刚才大家吃东西的地方什么都没了,只留下了青草被坐塌陷的痕迹。
奇怪,他们人呢?难道都进寨去找上官瑾了?洛十一郎见大家都不在,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
正在这时,洛十一郎听见了声音:哎哎,十一郎回来了!
一听就知道是周伦的声音,洛十一郎赶紧抬起头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大伙正朝十一郎走来。
你们都去哪儿啦?你去哪儿啦?
两个问题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刘蛇先答道:我们见你不见了,还以为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呢!所以就找你去啦!半开玩笑的语气。
洛十一郎听后笑道:就他们那点能耐还能抓的住我!我就是送上门去让他们抓,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蒙篱听出了话中话,于是急着说道:你是不是一个进了寨子?
洛十一郎看了看大家,说道:嗯,我先进去摸了下虚实,我认为在我们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时候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人过去,以免太过惹眼,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就一个人先进去探探,怕你们担心不同意所以就没告诉大家。
蒙篱拍了拍十一郎的肩膀,有些哽咽,见此情景,周伦赶紧问洛十一郎有没有什么发现,以免蒙篱又要哭了。女生哭了还有人哄,男生哭了就连哄都会觉得尴尬,难不成还要去逗他笑吗?你有那勇气与魄力吗!
洛十一郎正想要告诉大家自己在村子里的发现,经周伦如此默契的一问,就顺其自然的告诉了大家上官瑾现在的处境及目前的状况,并且告诉了大家这个古村落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所谓的历史悠久,而是处处透露出神秘诡异,让人猜不透,这座大山应该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那些惨不忍睹的奇怪尸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洛十一郎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大家一听,也都浓云涌上了眉。
对这里,对这座大山,对这座大山里居住的人民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惧意。也正因为这些惧意才激发了男人的斗志与好奇,年轻人的躯体里住着一位毫无畏惧的灵魂,他要挑战一切,头破血流也不会皱一下眉。既然这里那么神秘,那么我就要撕开他的面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怪!
蒙篱知道了妹妹上官瑾现在只是被囚禁了起来,并没受到伤害,那颗担心的心也可以稍稍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犹如火山喷发般的熊熊野心,仇恨愤怒像一颗原子弹一样在自己内心的平原上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敢抓我妹妹,我要铲平了你们的小破寨!
事不宜迟,大家席地而坐,商量起来今晚如何去“劫狱”,首先,洛十一郎找了块没有青草覆盖的裸露地表,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将具体路线图画了出来,并且嘱咐大家见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后千万别大惊小怪,以免打草惊蛇,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大家换上了背包里那些颜色最暗的衣服,还有那些带来以防万一的武器:刘蛇的瑞士军刀,周伦的日本军刀,蒙篱的双节棍,洛十一郎的德**刀。做好被发现后以死相搏的准备。
凌晨,寨子里除了虫鸣声就是万籁俱寂,像一座荒废已久的鬼城。在这深山老林里没有汽车,没有路灯,没有一切城市里随处可见的东西,这一行人还真没走过这么黑的夜路呢!难免心里有些慎得慌,好在洛十一郎先前已经来过一回了,心里总算有些底。
四个人相跟着来到寨子北边林子中的小坡下,看见坡上的祠堂里竟然有灯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门外也站着人。
竟然有人看守!洛十一郎小声的气愤的说道。
那怎么办?周伦小声的问道。
洛十一郎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绕到后面去吧,看看后面有没有窗户之类的。
祠堂的后面是片荒林,荆棘丛生,还好靠近墙根的一小块区域比较干净敞亮,下得去脚。
后面确实有窗户,不过又和没有一样,因为窗户小的恐怕只有小猫才能出入。
洛十一郎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才凌晨十二点多,我们索性就在等一会儿,等到一个多小时候后,也就是凌晨两点左右,那时是人最困最疲乏无力的时候,到时我们在下手成功的几率就大的多。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四个人靠着墙根坐了下来,他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绝望感。未经世事的大男孩刚出家门就遇到如此凶残变态的村落,自己沦落此地无法脱身,还要想方设法冒着生命危险去虎口救人···
想着想着几个人竟然落下了委屈的眼泪,不过还好,在夜色的保护下谁也看不见谁的懦弱,谁也听不见谁的悲伤。
一切都像是夜色里的一条暗流,无声无息,缓缓流过,不打扰任何人。
不知过了多久,累了一整天的几个人好像都没有坚守住时间,眼皮重的谁也睁不开,背靠在古墙壁上睡着了,好像回到了自己家,回到了自己舒适的床上,一切变得安静温暖。在梦里,他们应该已经展开了积极的劫狱行动!
在祠堂的正南面,也就是大门处,守卫们双目如炬,并没有想象中的打盹,因为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体格并非常人,就算是几天几夜都不睡也无大碍。这是洛十一郎没有想到的,他还没有想到的是,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学过武功,遇到一个较差劲的,他们四个人或许还有办法,要是遇到一个武功较好的,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劫狱成功的概率为零,只能在梦里去做罢了。
但是,更让洛十一郎没有想到是,在这静悄悄的大山里,没有动物反常的暴躁惊慌的举动,没有天际云层不同寻常的表象,没有地下水的沸腾,一切都很和谐。
就在这和谐的表象里,地下正酝酿着谁都无法预料谁都无法抵抗的灾难。
凌晨三点十二分五十六秒的时刻,祠堂正北的荒林中,各种植被密密麻麻覆盖的地表被一股强大的斥里撕开了一道口子,顿时,地动山摇,屋顶上砖瓦缝隙里的尘土像被撕碎的帘布洒落下来,一些年老的大树的庞大根系裸露出了地表,在大地的颤抖中轰然倒塌,那些没有被震到的年轻小树却被倒过来的大树拦腰截断。
四个人几乎同时醒来,面面相觑没有反应过来真实情况,一点五秒钟后,几乎同时叫出了声:是地震!怎么办?
慌乱里不知所措,不知哪根神经在脑海中突然像光源一样的闪现了一下,洛十一郎眼睛亮的像猫一样:这正是我们救上官瑾的好机会啊!
一句话像是黑色夜幕里突然腾空的烟花,绽放出的绚烂刺痛了那些黑色的瞳仁。
四人踩着晃动不止的大地向南面小跑而去,除了轰隆隆大地震颤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四个人来的南面拐角处,祠堂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熄灭,门外的看守人员也不知去了哪里。情况紧急,洛十一郎他们必须在祠堂倒塌前救出上官瑾。
四个人几乎是一齐冲进了祠堂高大的大门,起初,洛十一郎还在心里担忧,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摸索到打开地下室入口的机关,不过当他们冲进祠堂后,就完全没必要了,因为祠堂里面靠近东面墙根处的传来从地下投射出的光芒。
四个人紧张的冲向发出光线的入口,一个接一个的钻了进去。
原来,那些看守一部分回村里通知熟睡中的人,叫醒他们出门躲避天灾,剩下两个人进地下室将上官瑾转移到其他地方。
正在那两名守卫解开绑住上官瑾绳子的时候,洛十一郎众人跳了进来,守卫警觉的冲了上来挡住了想要救人的洛十一郎。人群中最先开口的是上官瑾:哥哥,救我。
在只有壁灯上光线暗淡的火苗的夜里,蒙篱听见妹妹的声音后,顿时像一只发了狂的狮子: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哥哥,我没有受伤。
蒙篱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正要出鞘的利刃,指向了挡在面前两名守卫。
按人数来说,四打二,应该吃不了亏。刘蛇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而洛十一郎也悄悄地拔出了那柄随身携带的德**刀,并且示意他们也拿出武器,蓄势待发,在那一刻,洛十一郎心里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杀掉他们!反正在这穷乡僻壤里也不存在什么法律不法律了,谁知道是老子干的。其实,让洛十一郎萌生敢杀人的念头的并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的混帐想法,而是在傍晚的所见所听,这个古怪的村寨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守卫中的一个开口了,你们就是白天闯入我寨子里的贼吧!
什么贼,我们刚来到这里,偷你们什么东西了。周伦气愤的说道。
族长说了,你们就是今年祭司山神的贡品,本来还要想办法去抓呢,现在倒好,全部送上门来了,让我们白白捡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一个守卫边说边笑着转眼看向另一名守卫。
就凭你们两个,觉得能抓住我们四个人吗?洛十一郎笑得很自信,一股杀气定格在嘴角。
那就看看你们四个人有什么本事咯!守卫也是自信的回答道。
别跟他们废话啦,这里马上就要塌啦。另一个守卫急着说道,并且话音刚落,一个飞腿就踢了出去,不偏不倚,这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洛十一郎的左胸口上,那一瞬间,洛十一郎觉得心跳都停止了,一股强大的阻力逼近胸腔压制心跳,洛十一郎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被踹倒了,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捂住胸口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守卫的腿踢出去后就是一记重拳打在了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周伦的左脸上,瞬间火辣辣的感觉整个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好在周伦一百公斤的体格在那儿,并没有被这一拳打倒,只是像一侧一个趋咧移动了几步而已,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周伦一只手捂住火辣辣的脸,破口大骂了起来:妈的,从来都是老子打别人,还没人敢对老子这样,**了个屄的。骂完周伦就红着眼扑了过去,可能是由于体重的缘故,周伦一下就扑到一个,扭在地上滚来滚去分不清是谁。
在洛十一郎和周伦都被打了措手不及的时候,蒙篱与刘蛇都瞬间闪电般的清醒了过来,刘蛇赶紧拔出了瑞士军刀,而蒙篱,早就红了眼,在听见妹妹那一声呼唤后,所有的血液就都涌向了双臂,两只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拱起,又看见好兄弟被踹倒在地呻吟不止,瞬间,一股强大的战斗力驱使蒙篱一个纵身,右脚狠狠地踢向了另一名守卫。
不过这些守卫都是从小习武的山里人,虽说,蒙篱也是从小习武,可是城市里那种以赚钱为目的的武术班根本交不了什么东西,好在蒙篱天分不错,自己又痴迷武学,所以套路上的功夫练得还过硬,这才没有那么快的被击倒。
蒙篱与那名守卫周旋的时候,刘蛇向与周伦扭成一团的守卫扑了过去,周伦死死地抱着,并且说道:千万别让他起来,否则我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的,压紧别让他动,让我狠狠捶他几拳,老子今天不捶烂他的脸老子就不信周!**了个屄的。
地下室里乱成了一团,嘶叫声,咒骂声,轰隆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出不去。
上官瑾跑向了躺在地上的洛十一郎:十一郎哥哥,你没事吧,十一郎哥哥。
正在这时,与蒙篱打的不可开交的守卫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在有几个回合,蒙篱肯定坚持不下来要败下阵来,可是就在这样一个时刻,那名守卫竟然停止了与蒙篱的纠缠,转而跑向在地上扭成一团的他们,一脚一个踢开了刘蛇与周伦,揪起那名守卫的衣服拉着他就往上面跑,也不顾这里剩下的人了。因为他听见了一个可怕的声音:地下室的墙壁开裂了,尘土砖块纷纷砸了下来。
就在那两名守卫跑出后,地下室的顶塌了下来,一声尖叫声,世界从此黑了下来,一点光源都没,一点声音都没,就像被丢进了大海的深处,压的喘不过气来。
第八章 血穴疗伤()
一场地震过后,迎来了人类期待的黎明,大地上闪烁着从遥远天际投射过来的淡蓝色光源,映衬出屋舍矮小的轮廓。突然间发现这个神秘古怪的村寨也是一样的脆弱,并没想象中那么强大,就像人一样,一旦走过一段年龄后,就会有种无奈的力不从心。人类的躯体,无论如何也敌不过时间,它就像一汪注满了硫酸的大海,每日每夜都会从我们身上覆盖过去,然后那些被腐蚀的残渣随着洪流席卷如海。
这个村庄也老了,像一个高龄老翁站在狂风呼啸的绝壁上守望着什么。
好在凌晨突发地震并不大,整个村庄放眼望去震倒的农舍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整个村庄里没有一个人受伤,没有一只动物受伤,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族长听了两名守卫的叙述后,突然觉得可惜起来:这么绝佳的祭品就这样被活埋了,实在是可惜呀可惜!不过,族长他老人家心思缜密,不像年轻人那样莽莽撞撞大大咧咧。族长率领了一大帮人在上午时分来到了祠堂前的空地上,说来奇怪,整个村庄中所有的房子都没受地震的太多影响,唯独这古祠堂却仿佛不堪一击,此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断壁残垣,内部所有的陈列都血肉模糊难以分辨,石像被砸的粉碎,那些曾经受人供拜享用香火的神像如今也变得和那些墙砖瓦砾一样,躺在地上一摊粉末,像一堆笑话。
族长率人开始清理残垣碎片,刨土挖地,重建废墟。
洛十一郎这边,五个人被震塌下来的石块死死地困在了密闭的地下室,所幸的是碎片没有一直掉落,也没有砸到地下室中的人,五个人中受伤最重就是洛十一郎了,被那一脚毫无防范的踢中,差点要了半条命。
其实,就算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卯足了劲来承受这一脚,洛十一郎也是要丢半条命的。这位富二代,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能承受这种苦。不过好在有个刘蛇在,就算洛十一郎全部的肋骨被踢断了,他也能把它们一一的都接回原来的位置。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怎样逃出去,否则,在这氧气有限的密室中死亡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五个人中伤的最轻的就是上官瑾了,她压根儿就没伤着!也算减轻了这几个男生的负担了。蒙篱在黑暗中摸到了躺在地上的洛十一郎,将剩下的人都叫了过来,刘蛇开始用纯物理方法为十一郎止痛。
黑暗中,大家面临最迫切的问题就是逃出被废墟掩埋的地下室,否则,就只能窒息而死了。
蒙篱和周伦开始在狭窄的空间里走动起来,希望能找到相对稀薄一点的缺口,刘蛇与上官瑾负责照顾身手重伤的洛十一郎。
找不到缺口,空气又越来越稀薄,空间本身的狭窄又带来一种压抑的绝望感。没办法,蒙篱与刘蛇疯狂的拔出刀随便找了一面墙开始凿了起来,边挖边咒骂,边哭边凿。
突然,身后的刘蛇大叫了起来:上官瑾晕倒了。
空气已经减少的很难在继续维持人类的呼吸了,显然上官瑾已经支持不住了,其实,刚才周伦和蒙篱都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只是大男人身强力壮的还能抵抗一下,另外,一种精神正强力支撑着他们,如果这里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