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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算是明白嬴渠梁为什么要卜戎异深夜坐陪了,原来‘夫人外交’的手段早在先秦时代就有人用得炉火纯青,面前坐着的可是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都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这可让自己如何自处?究竟打还是不打,说没有一成把握是假的,两三成把握够麽?除开木仲屠那次不算,自己指挥的第一场大仗就是面对天下第一名将庞涓是否该想个法子骗来那位远在西域的孙师兄做帮手呢?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的孙宾与庞涓感情深厚,到时还不定是帮谁呢
“也罢,此事总是由我而起,二哥既然要与魏国交兵,我便做了这个上将军又如何?不过二哥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我是不干的。”
“哈哈哈,就知道你有办法对付庞涓,只要能大破魏军,莫说是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寡人也答应你。”嬴渠梁哈哈大笑,在他眼中自己这位四弟就是个‘超人’,除非是四弟不做,只要肯做的事情那就必然会成功,庞涓这次麻烦了。
“第一,秦国不可发倾国之兵,我最多只要十五万人,十万也成”
“只要十五万人,平安郎你莫非是疯了不成?魏国带甲百万,抛开战力一般的屯兵不论,光是天下精锐魏武卒就有四十万!若非有赵国牵制了二十万武卒,寡人就是尽发倾国之兵也必败无疑,你却只要十五万人?”嬴渠梁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白栋。
“我就要十五万人,多了不要,二哥再说,那就降到十万?不过这十五万士兵都要是二十五岁以下的精壮,蓝田新军要给我,雍郿精骑要给我,那八千戎人战士也要给我,二哥能答应麽?”
“好,二哥就答应你!倒要看看你小子这次能为老秦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未必就是惊喜,说不定还是惊败呢”
白栋摇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这仗无论我如何去打,二哥都不得过问,就是前线传来我丧师辱国的消息,只要我不退兵,不归还将印虎符,二哥都不得受回。我要二哥给我一个承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哈哈哈,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仗虽然未打,平安郎却已大势在胸矣!寡人答应你!这十五万大军交给了你,就如同白家的私兵一般,就是你打光了这十五万大军,寡人也不会干涉!”
“多谢二哥,不过兄弟我真没有什么大势在胸,所以我还要时间思考这一仗该如何去打所以这第三个条件就是,我何时出兵、何时击敌,二哥也不要干涉,若是我想不出这场仗该如何打法,半年不能出兵去赵国,害得邯郸陷落,那也不算我违反君命,只能怪赵种的运气不好”
“什么!”
嬴渠梁不觉瞪起了眼睛,这算是什么条件,有你这么做上将军的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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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围魏救赵?】()
最近白栋疯了,家中好生生放着两个娇妻不搭理,一个人跑到栎阳军营的搭个帐篷住了下来,身边就带了聂诸和十几名白家老军;准备援赵的大军正在调集之中,除了蓝田的三万精锐新军,雍郿精骑也已从水路调来,嬴渠梁又从自己的六万‘王牌部队’中抽调出三万人,再加七万屯兵,共计是十五万人。
蓝田新军为免来回折返,仍旧留在蓝田不动,其余的十二万大军却是云集在栎阳周围,每天光是人吃马嚼就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而且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军队,山东六国都不用特别派什么密探就能发现秦国的异常举动,为将者就该迅速拟定战策,迅速发兵才是,可那位白子上将军却是极为沉得住气,整天呆在军帐中和公输直一起玩泥巴,这算是什么意思啊?
这可是秦国自变法以来第一次动用大军,不只是嬴渠梁紧张、朝中的臣子们紧张,就连老秦国民和山东六国都难免要紧张,偏偏就白栋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拥有丰富经验的统兵大将,原本听说是白子领兵,朝中和军中还不乏支持者,如今这些支持者也逐渐信心动摇,不是跳入反对者的队伍,就是准备看风色做墙头草。这次秦国可是动用了半数军力,要对付庞涓率领的天下第一精锐魏武卒,此战若败, 就算是白子也要受到惩罚,这个时候站队太重要了。
白栋在军帐中呆了半个月,朝中军中原本还有六成人支持他做上将军的。如今已经剩下了一成不到。还好有三人是他最坚定的支持者。第一个就是嬴渠梁、第二个是甘龙、第三个就是公子虔。
秦国若有大义之人,那就是公子虔了。若是一个人心胸广阔可纳山海,这种人有大义在胸只是自然而然;可公子虔不同,他的心胸其实不算广阔,说睚眦必报或者有些过份,却绝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卫鞅的屠刀,还是为了维护秦国法纪被割去了鼻子。这就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了,在白栋看来,公子虔就是那种为了公心大义而战胜了自己的人。
正因为公子虔品质高洁,白栋当日才会借卫无害之事承诺日后替他‘免除一场血光之灾’,就是不希望看到这位良公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而且救下了他的鼻子,也等同救下了卫鞅这个有大功于秦、却有生性刻薄酷杀的家伙,无论怎么说都是两千年前的同行吧,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白戊庚已经在帐外转了半天,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请见白栋;自从孟西白三家叛乱后。白家虽是站队没错,而且还在平叛中立下大功。可这几百年留下的老世族烙印却不是说洗就能洗去的,老秦虽然没有惩罚白家,而且还曾下令嘉奖,可是白戊庚却能够感觉到君上对自己的种种防范之心。老秦现在有两个白家,一个天一个地啊,他努力想要将两个白家变成一个,可就算他认了白栋做叔公也没用,在老秦人眼中,雍郿白家和他白戊庚就是在白栋面前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而已。
现在白戊庚就是只落水狗,白栋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什么时候抓、如何一个抓法,那也是有讲究的。听说白栋做了上将军,并且在栎阳附近集中了大军,白戊庚就感觉机会到了,老秦人最看重的终究还是军功,雍郿白家要重新崛起、进入嬴渠梁的视线,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呵呵,白公在帐前犹豫不决,可是有什么委决难下的事情麽?”
白戊庚在帐外转来转去,四周负责警戒的白家老军也懒得搭理他;这段日子雍郿白家可没少了跑来白家庄联络感情,有时是这位白家家主来、有时是家主夫人来,可是白家庄与雍郿白家还是保持着一种若急若离的关系,总之白子不发话,是没人会拿他们当亲戚走动的。白戊庚正有些进退两难,忽听有人笑着招呼自己,猛然抬头:“大公子?”
面前站着的正是公子虔,身后还跟着他最亲信心腹的手下大将子岸;仔细看了公子虔几眼,白戊庚心中就是一突。早就听闻这位大公子极爱整洁、尤其重视自身容貌,不过他有个怪癖,喜欢一个人穿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在铜镜前欣赏,在外示人时,却总喜欢穿些破旧的衣裳,除非是参加祖宗祭祀、或者朝见君王时,才会精心打扮。
今天可不是祭祖,更不是朝见君王,这位前朝大公子却是一身上好的越绣袍服,玉冠玉簪、面色光洁,胡须都被归拢的整整齐齐,就连脚踏的双履也是出自巧匠之手,鞋头到鞋跟上绣了一对展翅欲飞的鸿鹄,看那丝线就知是双新鞋。
白戊庚深吸一口气道:“不怕大公子见笑,白某想着要见叔公他老人家一面,可又怕耽误了他的大事,不免有些犹豫。”
听他叫白栋叔公,赢虔不由哈哈大笑:“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前几日我来拜访过白子,听他的意思,这次出兵魏国可是少不得你这位擅长马战的白公呢不过白子这段时间在筹谋用兵之法,只怕每日都要费尽心思,一时疏忽了你也是有的。我们走快些,去看看咱们老秦的白左更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没有?”
赢虔是个极度骄傲的人,白栋在秦国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也不曾想过要刻意结交这位白子,可是这次白栋不只帮他躲过了毁容之劫,更是实现了当初对他的诺言,让他越想越是心惊好奇。白栋居然在两年多前就算到了他会有血光之灾?若不是胡混蒙上的,那就真是神鬼手段了,他这个人不敬强权,魏婴有雄霸天下之势。可在他眼中也不过得祖宗之惠罢了。却唯独敬天地鬼神。白栋既有此神鬼手段,自然值得他刻意结交。更何况公子虔也是秦人眼中的不世猛将,眼下有一场大仗要打,怎可没有他的一份?难道做整天抓盗匪强盗的大司寇很好玩麽?
“真的!既如此,大公子先请。”
听公子虔的意思,自己似乎还有机会参与此战,白戊庚不觉精神一振!这可是白家复起的好机会,自己可要牢牢抓住了。错过了会后悔终生。
通报后进入白栋的军帐,只见公子少官、车英、公输直和白栋正围在一个泥盘旁笑说着什么,白戊庚偷偷望了泥盘一眼,只见上面山川、河流、田地、城池无一不备,而且还插了好多面小旗;小旗分成数色,一方是红色,看所插的位置应该是属于老秦的,一方是蓝色,看所插的位置应该是属于魏国的,还有属于韩国的黑色以及属于楚国的白色。他半生军旅。家中也有这种笼涵了数国的地图,一眼就看出这个泥盘不但包括了秦国最东方的武城、魏国长城、就连韩国和魏国半境都在其中。下方还有清晰的商淤地区、熊耳山、楚长城,竟然是将大梁以西、栎阳以东的广大地区覆盖在内,而且这泥盘可比描绘在竹片和纸上的地图清楚详尽多了,就算不是久在军中的人也能看得明白。
公子虔对白栋点点头,轻轻击股以示喝彩。他上次来时只见到白栋和公输直正在弄一大盘泥巴,还当是这位白子某种古怪的爱好,却没想到居然是一副精巧无比的地图。看来世人没有说错啊,这位白子总有些奇思妙想,能开前人所未开,愈发坚定了与白栋相交之心。
“白戊庚见过白子。”
白戊庚可没有公子虔这么潇洒,本想叫白栋‘叔公’的,当着这许多人实在挂不住脸面,何况这是在军营之中,别说他这个硬靠上来的侄子见到了‘叔公’,就是儿子见到爹也不兴叫爹的。
“嗯,白公请坐吧,刚才我们在讨论这次出兵该走哪一条路,白公也是久在军旅之人,不知你有何看法?说说吧”
“是,容我仔细看看。”
白戊庚暗叹一声,白栋称他白公,那就是没认他这门亲戚了,看来主动当人家侄子也是不成的。不过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失望,而是站在泥盘一旁,仔细观看地形和敌我力量对比。只要能参与这一战,无论最终胜负如何,他也算与白栋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魏土四面包裹了韩土,我们要援助赵国,横阻在赵国之间,若是一路强攻过去,那就等于是先同魏韩同时开战,只怕援助赵国不得,反倒是老秦要向别国请援了。”
白戊庚想了想道:“所以要援赵国,最好是避开魏国西土和韩国的力量范围,我们应该沿黄河北上,过少阳山南下援助邯郸,不过这条路十分难行,后方粮草补充困难,虽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到达赵国、解邯郸燃眉之急,却会令我军十分危险。”
车英等人都听得暗暗点头,秦国距离赵国太远了,中间又隔着魏国西土和韩国,两国在这片区域光是驻扎的大军就有不下五十万人,强行攻过去等于是送死,别说是十五万人,就是秦国起倾国之兵也不够看得。所以北上走少阳山一路是最方便的法子,不过这就等于绕了大大的一个圈子,走得是弓背路,而且后勤补给路线完全暴露在魏国和韩国的视线中,随时可能被人截断粮道,十分的危险,所以他们讨论了许久也无法定论。
白栋微微点头,当初要嬴渠梁答应三个条件,其实是因为他有了一些腹稿,不过他毕竟是个后世来的穿越者,就算有些对历史的独到见解,却不敢说自己想得就一定正确,这次面对的可是天下最强的魏国和名将庞涓与龙贾,更是不容有半分错漏。
所以这半个多月他都在听取军中各将的意见,一点点分析地图、敌我力量对比,来确定自己的谋略是否有错误、是否可用?如今听了白戊庚的话,终于可以下决心了。
秦国诸将都只是看到强攻不行和北上走少阳有诸多不利,魏国和韩国的将领又如何?庞涓若在西土,或许还有一两分可能看破自己的计划,就凭魏国西土和驻留在大梁附近的那些将领也配?
白栋看看众人,用手指了指泥盘上的熊耳山道:“若是我军取道熊耳、商於、暗中借走楚境,沿颖水、长平北上,距离魏都大梁可就不远了”
“什么!上将军要借道楚国,走长平?”
众人无不震惊,这里所说的长平是在魏国鸿沟以西、颖水以北,此时魏楚两国的分界之处,也是魏国的南方重郡,可不是日后白起坑杀四十万降卒的那个长平;不过在这个长平附近,魏国也是布置有重兵的,白栋不想着快些到达邯郸,却盯着魏国都城做什么?
公子虔忽然双眼一亮:“好计策,我们攻击大梁,不怕庞涓不回师,这不就解了邯郸之围麽?如此妙计,就该有个好听的名字才是,就叫做围魏救赵如何?”
“围魏救赵,听着倒是很好,不过从长平到大梁,我们一路上要击破魏武卒二十万,屯军也有三四十万,且攻人国都并不比去邯郸援助,至少还有赵军里应外合,我军进了魏土,那就是孤军作战,这是送羊入虎口吧?”
白戊庚摇了摇头,居然第一个反对白栋的计划;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要得到一位‘大人物’的看重,一味的奉承谄媚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在合适的时候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呵呵,白公说得也有道理,二十万魏武卒确实是不好对付,不过也要看这一仗是如何打法,如果筹划得当,我军面对大梁附近的几十万魏军还是要比直接面对庞涓好打得多了。不是我涨他人志气,在场的各位将军又有哪位想要面对庞涓的?”
车英子岸和公子虔一起皱眉不语,除非是到了国破家亡的危险时刻,否则他们都是宁愿面对多一倍的敌人,也不愿面对庞涓的;这家伙南征北战十数年,就没听说他输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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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离奇消失的大军】()
秋天的商於地区是肥美多汁的,果子熟了,山间奔跑的野兔野山羊膘儿壮了,就连即将冬眠的蛇都比平常粗长了一倍。如果是熟手的猎人,在这种环境下真的能够靠山吃山,不用带一颗粮食就能活得舒舒服服。
“咻!”
一枝兽骨箭穿越了最少两层灌木,直直射在一只野兔的脑袋上。这人的箭法是极好的,这一箭是从兔子的左眼贯脑而入,既要了兔子的性命,又不会伤及半点皮毛。
“这只玉儿红算是得了,送到军需官那里怎么都能换取百人三日的口粮。这次看四连还比不比得过咱们了?你说是不是啊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