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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翁赶紧认真记着,叶小天又道:“年纪不要太大,我喜欢幼嫩的,超过十五岁就不要选了。皮肤呢,一定要白白嫩嫩,我不喜欢黑不溜秋的。还有,胸要大,腰要细,腿要长,屁股要结实紧绷,形状像水蜜桃儿似的……”
宝翁听到这里眉头一跳,讪讪地道:“尊者,格彩佬大人正为您重配绝嗣汤,这个……,体态是否宜于生养,对尊者您……没什么用啊。”
叶小天瞪着眼道:“我喜欢!看着养眼!”
宝翁:“……是!”
叶小天道:“那就照此办理吧。”
宝翁面有难色,叶小天道:“又怎么了?”
宝翁小心地道:“尊者可否把年龄放宽到十八岁?若是稚龄少女,容颜娇美者倒是好找,可是要做到胸大臀肥,着实不易。”
叶小天恍然道:“啊!我倒是忘了,那么……就放宽到十八岁,你叫各寨去选吧。”
宝翁喜孜孜地答应一声,飞也似地去了。
苏循天好似下巴脱了臼似的张着嘴巴,叶小天从秋千上起来漫步行去,他就张着嘴巴跟在后面,叶小天回头睨了他一眼,道:“这个鬼样子干什么?”
苏循天吞了口口水,羡慕地道:“大人,我觉得……大人就是留在山中做个尊者,其实也不错。”
叶小天瞟了他一眼,道:“蹄膀好不好吃?”
苏循天道:“当然好吃。”
叶小天道:“如果让你顿顿都吃蹄膀,让你连续吃上一年,你还想不想吃?”
苏循天想了想,道:“不用一年,只要半个月,闻到味儿我就得吐了。”
叶小天又道:“如果把你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天天大鱼大肉,你愿不愿意?”
苏循天苦起脸道:“那我宁可出来粗茶淡饭。”
叶小天道:“这就是了,这里的享受,都是你在外界无法想象的,乍一见,自然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可是待久了你就会发现,你在外界所拥有的,这里都没有。
你觉得梦寐难求的,在这里却成了家常便饭。这座宫殿的主人,通常都是年过五十才能入主,那时人已开始衰老,各种欲求并不强烈。如果你二十多岁就成了这里的主人,十年之后你就会觉得生无可恋。”
苏循天先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但细思之后,却突然生出一种怵然的感觉。李秋池一直默默地伴在叶小天的另一边,这时清咳一声,道:“东翁是打算以韬晦之策对付那些长老么?仅仅麻痹他们的戒意,恐怕没甚么大用。”
叶小天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和徐伯夷其实是一样的人,他们这种人,热衷的是对事业的追求,物欲或**都不能左右他们。不过,看似讼师下贱,李大状却不似徐伯夷一般没有下限。
叶小天道:“是啊,是我失策了。我一直以为,蛊教上下都要围着我转,我就是可以决定一切的人。却未想到,我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大人们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无法无天,当他们认真起来,我就是个屁!”
叶小天话音刚落,远处雷神禁地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划破天际,震得花枝也轻轻抖颤起来。苏循天忍不住笑道:“龙王爷吐口唾沫星子,那就是倾盆大雨,大人您放个屁,那也声若雷霆啊!”
叶小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再拍马屁,我就阉了你,让你天天在我面前拍马屁!”
苏循天大惊,道:“尊者还需太监侍候吗?哎哟,那不是和皇帝一样了?”
叶小天没再理他,沉默片刻,对李秋池道:“你帮我找一个人!”
李秋池目光一亮,道:“谁?”
叶小天道:“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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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荣迈步走进府衙,迎面正见戴同知走来,李向荣下意识地脚下一停就想避开,可他正走在仪门内的甬道上,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好低下了头。
李向荣正想贴着墙根儿扮黄花鱼溜过去,面前出现了一双脚,挡住了他的去路。李向荣抬头一看,就见戴同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李兄,久违啦!”
李向荣神情尴尬,不知该何言以对。
李向荣投到耶佬门下为弟子,明显是要抱叶小天的大腿,从而抗衡戴同知,谁料突生意外,叶小天及格哚佬部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家也搬空了,这下李向荣可傻了眼。
李向荣当初休了娘子李黎氏,狠狠地羞臊了黎家一番,但他只说娘子不贞,却未指明是谁,只因戴同知势大,他若一时痛快了嘴巴,只怕自己哪天被沉了江都无处喊冤去。
等到他抱住了耶佬的大腿,胆气壮了,这便开始四处张扬,彻底搞臭了戴同知的名声,弄得戴同知声名狼籍,现在不管是亲是友,防老戴如防狼。
最令老戴懊恼的是他一位本家堂兄,他那婆娘的身材能劈成三个黎家娘子,居然也对自己防范甚严,弄得他有口难言。昔日的一对狐朋狗友,今日已没有半分情义了。
戴崇华又道:“李兄,今日若有暇,放衙后一起去吃酒如何?”
李向荣当初凭着一腔怒火还敢对李向荣横眉立目,如今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日的血气之勇,想到可怕的后果,对戴同知还不敢恶语相向,只好陪笑道:“这个……改日再说吧,我还有事,咳,还有事!”
戴同知道:“别是忙着娶美娇娘吧?听说李兄正要续弦,刚说了一门亲,是清平街上杜员外家的姑娘?哈哈,恭喜,恭喜呀!那你先忙着,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兄弟一声,我去吃杯喜酒,闹闹洞房。哈哈哈哈……”
戴同知仰天大笑着走去,李经历呆在原地,手脚冰凉,想到戴同知话中的威胁之意,他真不知道自己拜堂之日,这位戴同知会干出些什么事儿来。
“叶土司!叶长官!你他娘的被哪个洞的妖怪收走了啊,你可害苦我了啊!”李经历无语凝噎,悲泪两行。
……
通判签押房内,于珺婷鼙着眉尖儿,忧心忡忡地盯着面前杯中那碧绿的雀舌,雀舌儿正顺着水涡儿轻轻打着转儿,阵阵茶香沁人心脾,可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愉悦的样子。
“那个混蛋,一向无法无天、无人能制,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怎么就被八大长老抓回山给镇压起来了呢,他还能回来吗?如果他从此幽禁深山,再也不能出来……”
于珺婷开始惶恐起来,铜仁这边,她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辗压张家,少了叶小天这个镇在她头上的太上皇,她想废了张雨桐自己做知府也可以,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可以,已是为所欲为了,可她偏偏高兴不起来。
她虽放弃了和杨应龙的联盟,但她并不担心杨应龙的报复,杨应龙是一代枭雄,即便心中不舒服,也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来日有必要,双方依旧可以合作,再不然凭她现在的本钱,若要投靠安宋任何一家,对方也一定欢迎,有了这样强大的靠山,足以应付来自杨家的压力。
但……,她就是不开心,心里慌慌的,这种感觉,自从她的父母过世,她刚刚继承土司之位时有过,这么多年来再也不曾感受过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叶小天,可是……
“就算蛊教八大长老是佛祖的五指山,也一定压不住你的是不是?你一定要出来,一定不可以叫我失望!不然,我打你儿子屁股的时候,你怎么看得见?”
于珺婷轻轻抚着心腹,悲伤地想着。她的小腹还很平坦,但一个小生命,已在其中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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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蠢蠢欲动()
“大人!”
门外传来文师爷的声音,于珺婷立即挺直了腰杆儿,沮丧、忧伤与焦虑的神情一扫而空。她还是她,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与坚强。
“大人,提溪掌印夫人送来消息。”
文傲在于珺婷的公案旁站定,小声禀报道:“掌印夫人说,格家寨突然迁回了深山,现在不仅格家寨空了,而且原本划给格家寨的土地也失去了主人。
格家寨的人已经在那片荒地上开辟了大量良田、播下了种子,掌印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占,恐怕很快就会被张家占了,所以……是否该先下手为强?”
“不可以!”
于珺婷毫不思索,几乎本能地就下了决定。如果叶小天真的一去再不复返,她也不想掠夺叶小天的财产。更何况,她不相信叶小天会束手待毙。
如果她夺了叶小天的产业,不管她有多么充份的理由,一旦叶小天重出江湖,和她之间的感情裂痕都不可能再修复,有些事,别人可以做,她不可以,自从她和叶小天有了肌肤之亲。
并非叶小天睚眦必报,而是叶小天这个人人太重视感情,你做对或者做错了一件事,他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你做这件事的本心是什么。
文傲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于珺婷急忙掩饰道:“我们与叶小天本为盟友,现在他能否出山尚不可知,如果我们迫不及待地占领他的产业,岂不令众土司齿寒?
再者,格家寨所占有的土地,原本多为张氏领土,张家现在对我于家耿耿于怀,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挑起战端,一旦我们将格家寨的领土据为己有,不但会得罪叶小天这个强大的敌人,而且会给张家挑衅的借口,还是静观其变吧!”
“好!那我这就回复……”
“不!请文先生亲自去一趟,当面督促,不可令掌印夫人轻举妄动,同时……就近探察一下叶小天的消息。”
后面一句才是于珺婷的真正目的,文傲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深深地望了于珺婷一眼,点头答应下来。
叶小天和格家寨的奇异举动,也通过提溪张家迅速反馈到了铜仁张府。张雨寒闻讯后惊喜欲狂,立即找到张雨桐,兴奋地叫道:“雨桐,山中部落似乎发生了重大变故,叶小天与格家寨匆匆抛弃他们在提溪的山寨和土地,回转深山了。这可是咱们的绝好机会啊!”
张雨桐比他知道消息更早一些,此时十分镇定,他冷静地对张雨寒道:“哦!堂兄以为,这是咱们的什么好机会呢?”
张雨寒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道:“叶小天滚蛋了,咱们正该趁机拿回咱们在提溪的土地啊!格家寨、老骥谷那两座山寨建造的甚好,完全就是一座兵塞,咱们也可以占了。
于家没有了叶小天的支持,咱们也可以趁机扳回这一局,就凭于珺婷那个小娘们儿,还不乖乖雌伏在你的胯下?哈哈,铜仁,依旧还是咱们张家的天下!”
张雨桐瞪着这个愚蠢的堂兄,冷冷地道:“堂兄,你不会是因为丧子之痛坏了脑子吧?”
张雨寒一愣,不悦地道:“雨桐,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雨桐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张家已元气大伤,现在论实力远不及于家。全靠叶小天在头上镇着,咱们才能和于家保持平衡,我现在只担心叶小天一走,那贱女人利欲熏心,对我张家发难,你居然还要我去主动授人口实?”
张雨寒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张雨桐昂起头,看着房顶的承尘,咬着牙、冷冷地道:“我已命令提溪司,对于格家寨遣弃的寨子和领地,不管、不占、不问,谁想拿尽管拿去,我们张家现在要蜇伏!要休养生息!”
张雨桐双手高举,振声大呼道:“勾践能受尝粪之辱,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先贤能为之,我张雨桐有何不能为!我,能忍人所不能忍,我,能做缩头乌龟!总有一天,我之所忍,必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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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希动了动眉毛,诧异地道:“你说格家寨的人马全都撤回深山去了?”
杨羡敏道:“是的,消息是从展家那边传出来的,据说,山中部落出山,并奉叶小天一个外人为主,引起了山中几大部落的长老们不满,他们联袂出山,威服了格哚佬,活捉了叶小天,将整个部落又带回山里去了。”
曹瑞希仰起了头,看着高高的旗杆上悬挂着的杨羡达死不瞑目的头颅,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被系着头发悬挂在旗杆顶上,双眼已经被乌鸦啄空,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洞,看着怵目惊心。
但曾经用更残酷的手段虐杀过很多奴隶和对手的曹瑞希却丝毫不为所动。听说杨应龙有一条用美人皮做的褥子,还有一件美人皮做的马鞍,他也起而效之,他甚至亲手剥过人皮,对此等场面岂会有所畏惧。
杨羡达很倒霉,在他以为可以全歼曹瑞希和杨羡敏,彻底确定自己的统治地位时,格家寨突然撤兵了。本来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只要他立即退兵,缩回杨家堡,凭着坚固的城寨,他依旧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形势未必不会因为哪一方大人物的参与而发生变化。
奈何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格家寨已经退兵,等到双方混战在一起,已经很难从容撤退的时候,得知真相的他又犯了第二个错误,他把真相告诉了他手下的将领们。
每个人都有几个心腹的,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不等杨羡达下令收兵,已然是军心涣散。这些土司老爷们手下的兵将比起大明的卫所兵来说,战斗力的确高上不只一筹,但是军纪方面却有得一拼。
军心一散,撤退没有实现,登时演变成了溃逃,而别人可以逃,杨羡达能往哪里逃?曹瑞希和杨羡敏可以放过所有人,唯独不会放过他。
杨羡达是在逃向杨家堡的路上被杀的,当时他距杨家堡已经只剩一箭之遥,城头的守军正拉着吊桥随时准备放下,只等堡主冲过去就拉起吊桥,但是,就在这时他被追上了。
杨羡达的武勇之力是很强的,但一只猛虎再强也斗不过群狼,杨羡达在群战之中被斩断了一手一脚,这时一旁观战的曹瑞希狞笑着冲过来,一脚踏住他的后背,高高扬起了手中刀。
“格哚佬,你个狗*养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杨羡达还不知道策划合作的真正主事人是叶小天,悲愤绝望之际,格哚佬背了黑锅。杨羡达抻长脖子,冲着格家寨的方向嘶声大吼,声音说不出的悲怆、愤怒!
“噗!”
白练过处,血光迸现,杨羡达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呆滞地瞪着天空。曹瑞希抢上两步,一把拎起他的人头,高高举在手中,枭一般的桀桀大笑起来。
杨家堡的城墙之上,一见土司老爷被杀,守军当即崩溃,丢下城门各自溃散去了,根本无人继续抵抗,杨家堡就此沦陷。
至死也未能再踏进杨家堡一步的杨羡达,此时却回到了城堡,他高高地“站”在旗杆上,“看”着他的弟弟取而代之,占有了他的一切,死不瞑目!
曹瑞希收回目光,狐疑地对杨羡敏道:“展家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消息?”
杨羡敏道:“这我倒是知道一些,展家大小姐与山中部落一向来往密切,知道些山中部落的秘辛倒不稀奇。”
“原来是这样!”
曹瑞希释然,嘿嘿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如今你已成为杨家土司……”
杨羡敏赶紧道:“还未得到朝廷敕封,称不得,称不得。”
曹瑞希睨了他一眼,晒然道:“在我面前,不用动心机。杨天王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忙。再说,杀死杨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