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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邵冰快马加鞭的朝午门而去。
果然,在午门外五里处,邵冰看到了押解诺澜的人马,不快不慢的行走着,而这里距离护城河的街头仅仅两公里,好不惊险。
“慢!皇上有旨!”邵冰喊。
人马因为前后人数很多,再加上远处人群的喊叫,根本听不清楚邵冰的喊叫,继续前行。
“等等!混蛋!皇上圣旨到!等等!”邵冰骂道。他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黑马,黑马受惊飞一样的奔向前方。
邵冰果然奔到了人马的后面。
“皇上圣旨到!快停下。”邵冰喊。
众侍卫和诺澜同时回头,看到了拿着令牌的邵冰。
“邵大哥?”诺澜惊奇。
“总领大人,你怎么回事?可别耽误了咱们的进程,过了时辰,咱们可都是咬掉脑袋的。”为首的一个侍卫头说。
邵冰驱马走到他面前,拿出令牌,高举说:“你们都看清楚,这是皇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
众人果然都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侍卫头马上很恭敬的说:“总领大人,皇上到底是什么旨意?”
“皇上要本总领带这名女子速速回宫,来人,马上给她开牢门。”邵冰说。
众人都有些迟疑,这是怎么回事,总领大人打枪匹马拿着皇上的令牌让放了囚犯,多少有些无法令人相信。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呀!等什么!谁有胆子让皇上等啊?”邵冰提高嗓门说。
侍卫头闻言,马上摆手,示意照办。
连日来饱受折磨的诺澜,终于跌跌撞撞的被扶下牢门。
邵冰将她小心的抱在马背上,“众兄弟辛苦了,我这就回去复旨了。”
然后邵冰上马坐在诺澜后面,驱马带诺澜往皇宫而去,但是他的马骑得并不快。
“邵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难道那个令牌是假的吗?你假传圣旨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诺澜虚弱的说。
“诺澜,你别着急,你身子太弱了,听我说,也许进了宫,我就没法给你说这些了。”
诺澜闻言,点点头。
“是我告诉了皇上你是诺澜,诺澜你别怪我啊。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这边泽亲王打算劫法场,这方面又不能连累无辜的人,最重要的是不让眼睁睁的看你丢了性命,我最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了皇上,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诺澜,你千万不要恨我啊。”邵冰说。
“邵大哥,谢谢你的苦心,我不怪你,泽亲王去劫法场了?那现在要不要通知他别……”诺澜紧张的说。她太担心泽亲王的安危,如果他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放心吧,无论他是怎么计划的,只要没有看到你出现,一切计划都无法施行,就不会出事的,安顿好你以后我再去看他。”绍斌说。
诺澜安心的闭上眼睛,依靠在邵冰的肩上眯着,没有半点力气再说什么。
华盖殿里,皇上焦急的等待着邵冰的回来,他怎么都想不通若兰为什么会是诺澜,她不是和泽亲王八月十五日成婚了吗?不在汉王府生活,怎么会跑进皇宫?
“启禀皇上,邵总领回来了。”小太监说。
“快!让进来。”皇上站起身。
很快,邵冰扶着虚弱的诺澜进殿,皇上仔细看去,不错,这是诺澜,她脸上的红痣几乎淡的看不见,鹅蛋脸上更显清瘦,唯独高挺的鼻梁和丰润的唇透着倔强
皇上气的发抖~~~~()
“奴婢参见皇上。”诺澜的嗓子有些沙哑,气若游丝。
“诺澜,你是诺澜,你没事吧,你怎么会一直藏匿在后宫?你为的是什么?”皇上站起身,看到如此惹人怜惜的诺澜,有万般疑问。
“奴婢罪该万死,冒昧进宫,只是为了一些家事。”诺澜说。
“家事?你有什么家事和皇宫有关系?朕真的很好奇,你和汉泽亲王没有成婚?朕竟然不知道?你们骗朕好苦啊!”皇上有些生气的说。
“皇上,其实,诺澜是有苦衷的。”邵冰说。
“你早就知道全部事情?”皇上质问邵冰。
“微臣就是为了寻找诺澜才进宫的,但是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她,直到后来才知道若兰就是诺澜。”邵冰抱拳说。
“好,你们真是好!枉费朕强忍着痛苦给他们赐婚,最后却是如此,还没有人通知朕事实。泽亲王人呢?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罔上,欺瞒朕。”皇上气的发抖。半年了,他日日强忍着对诺澜的相思,没想到根本就被欺骗了。
“皇上,不怪任何人,欺君之罪的是奴婢,是奴婢在结婚前逃跑了,我父母无奈之下,才把姐姐嫁给泽亲王,泽亲王并不知情,邵冰也不知情。”诺澜急忙说。
“你不要再偏袒他们,他们都该死!害的你现在这样,还让朕差点把你杀了。”皇上气急败坏的说。
“皇上,诺澜说了不怪任何人,要杀我的不是您的旨意吗?这跟我是若兰还是诺澜有什么关系呢?我如果很得犯了罪,是谁都不重要对不对!但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可是你根本就不考虑这些疑点,你还能说自己是个明君吗?”诺澜生气的说。
“诺澜!……”邵冰阻拦口无遮拦的诺澜。
“邵冰你不要挡她,让她继续说。”皇上眯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诺澜。
“诺澜说的没有错吧,皇上,我们们都是多么的崇敬您,但是你总是听不到任何人的建议,你为了宫里的太平杀了我,我不怪你,你有不得已,你有愤怒,你需要发泄,但是我没有嫁给泽亲王,你为什么要责怪那些无辜的人呢?是我,是我不愿意嫁给泽亲王,欺骗你的是我啊!他们只是被我带进了漩涡,无法自拔而已,何罪之有?难道皇上的习惯就是喜欢论连坐之罪吗?我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去承担责任。”诺澜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浑身已经有些发颤。
“当初你不是告诉朕你最爱的人是泽亲王吗?为何又不愿意嫁给他了?”皇上问。
“那是有很多不得已……”诺澜答。
“你有这么多对朕的不满,那么此时此刻你希望朕怎么做?”皇上饶有意味的说。
“如果此时皇上还是难消愤怒,那么请皇上将我赐死,留我一个完整的容貌,然后将我葬在芙蓉殿下的尘土里。如果此时皇上您的气消了些,那么请您不要归罪其他的任何人,我生我死全凭您处置,我毫无怨言。”诺澜说完,磕了一个完整的头,突然她的身子一阵倾斜,她真的累坏了,像一弯春水般柔软的拥抱在地面上。
“诺澜?诺澜!”邵冰大叫,忙扶起诺澜放在自己肩上。
皇上见此情景,马上跑过来,将诺澜接入怀里。
“诺澜?”皇上小声的叫诺澜。但是怀中的诺澜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皇上,您救救诺澜啊。”邵冰有些激动。
“来人,快叫御医来。”皇上说。
现场的宫娥、太监闻音马上忙成了一团。
转眼已经到晌午,在街边等待的泽亲王一行人已经等待的有些疲惫。泽亲王的心里其上八下,难道这次去法场走的不是这个线路?不可能呀,还是诺澜在宫里就被处置了?太可怕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们先撤回去,我进趟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消息给你们信儿,记住没有我的指令不许轻举妄动。”泽亲王交代手下的人。此次这些人马都是郭达安排的,其实泽亲王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皇宫里有一个角落正在忙乱的攒动。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怎么叫都不醒呢?”皇上坐在榻前焦急的询问正在诊断的太医。
“启禀皇上,诺澜姑娘的脉象虚弱,情绪受到很大的震荡,致使神思恍惚、难以醒来。而且她体力透支过度,明显营养不良。”太医回禀。
“什么?怎么会营养不良?”皇上生气的站起身,难道大牢里没有伙食膳食吗?罢了,也许自己作为一个一国之君都从来没有关注过那个阴暗的地方,更何况其他人。
“赶紧配药,选最好的药材,不够就到朕的御膳房去取。”皇上说。
“是,皇上。”御医遵旨退下。
皇上坐在幔帐榻前,看着熟睡中的诺澜,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她何苦要这样和自己顶撞?她怎么就不能了解作为一个皇帝的坏习惯?他是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的不去管别人的感受,对与不对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拨开她附在腮边的发丝,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脸庞,鼻尖,最后落在饱满的朱唇上。
许久,“拿金水盆来。”皇上说。
宫婢马上低腰出去端水盆,邵冰进来靠近床榻,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诺澜。
“如果朕今天不出来见你,你会怎么办?”皇上对邵冰说。
“臣没有想那么多,臣只是坚信自己即时拼出性命也不会看着诺澜死去。即便死去了,也不会寂寞。”邵冰缓缓说。
皇上闻言,轻抚诺澜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邵冰问:“你也爱着她,对吗?”
“是,臣一直都爱着她,默默的爱着她,只要她愿意,我希望永远做那个看着她的人。”邵冰说。
皇上的脸上流露出邵冰看不懂的表情。
“金水盆。”两个宫婢一前一后端着满水的金盆和锦帕,上前给诺澜擦拭脸庞。
“放下,朕来。”皇上接过锦帕,看了一眼躺着的诺澜,心中五味具杂。
皇上的宝贝儿~~~()
皇上将锦帕放进水盆,浸湿拧干,在诺澜的脸上、秀发边细心的擦拭。
邵冰眼看着此时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头很晕脑子很乱。
他不知道到底此时的情景是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诺澜平安的逃过死亡,然而他也恐惧于皇上对诺澜的念念不忘,到底怎样的生活才是对诺澜最好?
而对于诺澜和泽亲王之间的爱情,他是不是又狠狠的给了一刀呢?但同时他又相信诺澜一定不愿看到泽亲王被冠上不忠不孝的罪名。
浓密的睫毛下方,红痣和雀斑被完全抹去,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肌肤,皇上在心里反复的想,他怎么能没有想到呢,拱桥上那么熟悉的背影,几乎让他错落。芙蓉殿的偶遇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他早该想到这个倔强的女子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
“诺澜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皇上说。
“也许这就是她不同的地方。”邵冰说。
“是呀,有时候朕真的觉得她就在眼前,有时候又感觉她很遥远,她对朕怎么会那样冷漠?其实朕才是第一个爱上她的男人。”皇上感伤的说。
“好了,朕还有事情要去办,诺澜就留在这里,你做好保护工作,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皇上站起身按了一下邵冰的肩走出去。
储秀宫。
“什么?皇上让邵统领把那个若兰带回来了?然后呢?”孙贵妃问。
“然后她竟然晕死了,被皇上安置在毓庆宫,然后皇上还宣了三名太医轮流诊治。”青霞说。
“毓庆宫?看来皇上是被那个若兰迷住了。邵冰说她原名叫诺澜,难不成原来是个美人儿,现在毁容了?亏得皇上还当她是个宝贝。”孙贵妃一阵冷笑。
“可是,娘娘,听毓庆宫那边伺候的宫女说,那个若兰原来长的很漂亮呢,脸上的红痣都是骗人的,是皇上亲自擦掉的。”青霞说。
“岂有此理!这个小贱人竟敢用这种方式魅惑皇上!”孙贵妃砸了一下红木桌台。
“看来刚赶走一个狐狸又来了一个更骚的狐狸精啊。派人继续盯着毓庆宫,本宫就不信她能和本宫较量的过。”孙贵妃自信满满的说。
“是,娘娘,”青霞答。
泽亲王刚进宫门,就被一个小侍卫拉到暗处说话。
“泽亲王,我们们统领让你跟我去他那里。”小侍卫看了一下周遭小声的说。
“好,他人在哪里?”泽亲王问。
“你先别说,跟小的走吧。”
小侍卫带着泽亲王,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邵冰的住处。
“我还以为是哪里呢?原来是这儿,他在里面?”泽亲王问,此时他正心急诺澜的安慰,哪里有闲工夫和邵冰在房子里闲扯。
“邵冰?”泽亲王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他问。
“统领马上就来,您赶快进去吧,宫里刚才发生了大事,统领交代我一定把你小心的带到这里,您可千万不要乱走啊。”小侍卫说完,拉上了门栓。
“刚才发生了大事?”难道是诺澜的事情?诺澜到底怎么样了?这个邵冰真是急死人啊。
好一会儿,邵冰推门而入,看到泽亲王有些高兴。
“你来了。”他说。
“怎么回事?我在街上等了押解诺澜的人马半天,还不见动静,就进来看看,诺澜到底怎么样了?”泽亲王激动的说。
“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要看着血流成河吗?”邵冰没好气的说。
“但是你知道皇上他对诺澜早就想入非非了吗?你这不是把她推到火坑吗?”泽亲王说,早在诺澜和皇上被劫匪劫走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了这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才不是把她推入火坑,让她不顾家人安危,和你逃亡一辈子,不忠不孝一辈子,才是对她最好吗?你这个混蛋到底懂不懂什么对诺澜才是最重要的?”邵冰说。
“是,我不懂!难道诺澜也愿意吗?她也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吗?”泽亲王激动的问。这时候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得来不易的赐婚,到头来被掉包。得来不易的相遇,到投来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占有了,天哪,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你胡说什么?诺澜是那样的人吗?什么嫔妃?什么荣华富贵,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她有可能是皇上的姐姐,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邵冰说。
“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和她早就没有希望了,难道现在你还抱有什么希望吗?”邵冰一语中的,泽亲王愣住了,他不再说话。
好一阵儿,泽亲王开口问:“她在哪儿?我想见见她。”
“她被皇上安置在毓庆宫,太医已经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吧,只是现在你去看她是不是不妥,皇上交代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如果让他知道你去看诺澜,对你对诺澜都不是好事,你别忘了诺澜现在还是死囚犯。”邵冰说。
泽亲王的眉梢发颤,他深呼一口气,说:“麻烦你好好的看守她,等她好了,我无论如何要见见她。我想和她好好谈谈。”
“我会的。”邵冰点点头。
皇宫里,接连两天,诺澜都没有醒来。
皇上非常着急,又宣来了太医诊治。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稍后就会醒来的吗?现在算什么情况?”皇上问。
“皇上不要着急,让微臣再诊治一下。”老太医上前把脉。
一分钟后,老太医摇摇头。
“皇上,这位姑娘确实不可能那么快醒来,确切的说很难醒来。”
“胡言乱语,怎么叫很难醒来?”皇上生气的骂道。
“不知为何这位姑娘的气虚会如此之弱,对于一个只是因为精神刺激和营养不良的人来说不该有这种症状才对,难道她曾经中过剑伤或者其他利器所伤在心脏部位吗?”太医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