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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怕自己连累了这两个男子。
“诺澜?你被关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冷吗?你饿吗?快,这是我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热包子,你最爱的百合豌豆黄馅,你快吃几个吧。”泽亲王心疼的说。
诺澜接过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
君王的本性?~~~~()
诺澜的泪水被包子的热气熏的更止不住流淌下来,惹得两个男子不知如何是好,只砸自己的脑门。
“诺澜,你别难过,你不会有事的啊。”二人安慰她。
“你们就别安慰我了,这下我在劫难逃了。”诺澜哽咽着说。
“诺澜,不是我说你,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惹皇上动怒,兰常在的事情已经让他脸面尽失了,你怎么还不服个软,没准,他也不会这样绝情了。”邵冰心直口快,诺澜更加哭泣。
“你就不要说废话了,他要是想怎样,能是诺澜控制的了的吗?她已经够难受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还是快想办法怎么才能救诺澜吧。”泽亲王怒目邵冰,邵冰看到诺澜如此,也自责不该说这些话。
“诺澜,你别怪我,我就是这么个大嘴巴,唉,伴君如伴虎,你说的没错,别看皇上平日里很和善,关键时刻就体现出君王无情的本性了。”邵冰说。
“嘘,你就别乱说了,你以为这里就安全了吗?”泽亲王说。
“泽亲王说的对,邵大哥你每日在皇上身边办事,要小心,千万别为了我的事,惹祸上身,不然我就更加无法自处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冲昏了怎么的,对皇上那么强硬,我有什么可强硬的呢!”诺澜叹口气,继续说:“泽亲王,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姐姐,我祝福你们幸福,白头偕老,你如果让姐姐伤心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明白吗?”
“诺澜!……”泽亲王闻言,有些悸动,高兴的是诺澜终于向自己承认身份了,难过的是她口口声声记挂的是翡翠,而不是自己,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
“邵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爹,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老人家尽孝道,就……,还有照顾好华姨和知书,还有我亲爹,麻烦你转告他,其实我并不恨他。”诺澜说。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邵冰说。
“大不了咱们劫狱,再不行就劫法场。”泽亲王说。
“不要!你疯了吗!”诺澜喝止他。
“难道你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有家有室,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你刚才才答应我什么?”诺澜反问泽亲王。
“可是,诺澜,我真的不能看着你死去,那样我也会死去的。”泽亲王说,诺澜看到他的泪水也流淌下来,此时她多么想把他的泪水擦干,扑到他怀里大哭。
“傻瓜,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都能活着,就像你死了,我依然可以活着,并且可以活的很好,明白吗?邵大哥,你快带他走吧,你们都快走!皇上他什么都会知道的!难道你们想让他怀疑什么吗?赐婚的欺君之罪要由谁来承担才算公平?我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出伤害自己、伤害我家人的事情,我诺澜,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我可以化作一缕轻土,到地下去见我的娘亲。”诺澜嘶哑着嗓子说,背过身去,不再看泽亲王和邵冰。
二人看诺澜此时这样激动,恐惊动了侍卫,于是迅速的离开了地牢。
“走,到我那里去说。”邵冰拉着泽亲王到了自己的房里。
“你觉得劫牢有可能吗?”泽亲王问邵冰。
邵冰摇摇头:“我已经观察了地牢,虽然不是很复杂,从里面劫出一个人倒不是难事,关键是劫出来以后呢?从地牢出去宫门恐怕非常难,中途要经过重重关卡,加上这些天宫里才加强了戒备,连个虫子都爬不出去,这话一点也不为过。”
“这么说,希望只能寄于劫法场了?”泽亲王说。
“对,也不对,诺澜的话不错,咱们必须从长计议,不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这样做。”邵冰说。这时候邵冰反而比较冷静。
“你说的倒是轻松,诺澜三天后就要被斩首了,我真是没有办法自控了,我决定了一定要劫走诺澜,然后你带她走,我留下来承担一切,邵冰,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对诺澜的照顾。现在是该我出手的时候了。”泽亲王沉重的说。
“你以为这是诺澜愿意看到的吗?她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出事了,翡翠怎么办?诺澜那么大方的祝福你和翡翠白头偕老,怎么可能让你丢下翡翠,更何况皇上到时候来个连坐并罚呢?你的父母也不顾了吗?你别忘了,皇上本来就对你的父亲很忌惮,看来真正该出手的是我,反正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即便死了,也不会连累任何人,只希望你能带着诺澜出宫去,不要再回来这个是非之地。”邵冰说。
“皇上这次真的很反常,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残酷的处决诺澜才对啊。”泽亲王说,他和皇上自小在一起长大,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皇上的个性。
“也许是男人的弱点让他不正常了吧,反正他是皇帝,一言既出自然是驷马难追了。你说他要是知道若兰就是诺澜,会不会就免诺澜无罪了?”邵冰说,他突然想起原来诺澜曾经救过皇上的性命。
“这……不行。”泽亲王想到皇上看诺澜的眼神就很不舒服,连连摇头。
“怎么不行?诺澜可是替皇上挡过箭的,当时还封了诺澜一个什么名号,总可以功过相抵了吧。”邵冰说,他看到泽亲王脸色仍然很难看,马上会意过来。
“哦,你也犯了男人的弱点了吧,事关诺澜的性命,有什么不能忍受的?”邵冰调侃泽亲王。
“你不明白,一旦让皇上发现了若兰就是诺澜,恐怕诺澜一辈子都无法离开皇宫了。”泽亲王深思熟虑。
“不见得吧,上次皇上不也没有勉强诺澜吗?其实皇上也不是那么冷血。毕竟诺澜爱的是你,为了让她快乐,那个男人都不忍心强迫她,我不也如此了吗?”邵冰说。
“他和你不同。”泽亲王说。
“我这就回去想办法。”泽亲王起身说。
“你怎么想办法?”邵冰拉住他说。
“你别管了,我会找人去法场的。”泽亲王说着走了。
胡皇后的算盘落空~~~~()
邵冰陷入了沉思,他是应该让泽亲王劫法场吗?法场是那么容易能劫成功的吗?抓住了,集体死光,侥幸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辈子的逃亡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无辜的人恐怕也在劫难逃,这些都不是诺澜希望的呀。
长春宫中,胡皇后心情不怎么顺畅。只有巧儿一人服侍着,这巧儿是胡皇后从娘家带过来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和胡皇后感情深厚,自然十分忠心。胡皇后有什么话都不瞒着她。
“娘娘,阿德失踪了。”巧儿说。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胡皇后问。
“听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侍卫把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的影子,您说他该不会是被咔嚓了吧。”巧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胡皇后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说:“还是让她先走了一步,真是可怕的女人。”
“娘娘,你知道吗?皇上早上把兰常在打入冷宫了。”
“兰常在被打入冷宫了?早上说的是刺客的事情吗?那个叫若兰的宫婢被押去了没有?”胡皇后坐起身问。
“去了,她们一前一后去的,也不知道兰常在怎么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了,不是应该是孙贵妃吗?”巧儿说。
“嘘。”胡皇后示意巧儿小声,不要乱说,孙贵妃的厉害这次胡皇后可算是领教了。
“唉,咱们送去的纸条也没派上大用场。”巧儿垂头丧气。
“只怕不是没派上用场,而是有人快了一步,本宫那天真不该去储秀宫,大意了啊。”胡皇后悔恨是自己的轻率行为让敏锐的孙贵妃闻到了味道,从而打草惊蛇了。
夜晚,汉王府。
“人马都准备好了吗?”泽亲王泽亲王问王府管家郭达。
“是,泽亲王,人马都给您准备好了,只待您明日劫上人,然后坐上准备好的马车,一直沿着出城的小路奔跑。奴才会带着王妃在城外的三叉路口那里等候您,我们们在那里汇合,然后一路往西,朝永安进发,王爷在路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泽亲王可以放心,到了永安,一切都安全了,即便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拿您怎样了。但是您记住出城的速度一定要快,不然圣旨一下如果开始封锁城门了,就麻烦了。”郭达说。
郭达和汉王爷一样对于这个突发状态是非常喜欢的,本来泽亲王留在京城被当作人质,很大程度上牵制住了汉王爷谋反的进程。这下好了,突发的状况使得泽亲王竟然愿意离开京城,当然是个翻身的好机会。即便是为了救出他看了就会做噩梦的金毓儿的女儿诺澜,这些都不重要了。
“好,你带好王妃,安置好她,千万不要出差错,把雨燕也带上吧,到了城门外,你就把她们交给我,然后你就先回永安,我带着她们在后面赶上。”泽亲王说。
“咯吱。”门开了,泽亲王走近自己和翡翠的婚房,这个不名副其实的婚房。
“王爷。”翡翠看泽亲王心事重重。
“翡翠,你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跟着郭管家出门,然后出城,把雨燕也带上。”泽亲王说。
“怎么回事?你送我去哪里?我哪儿也不去。”翡翠说。
“你在城外等我,我会和你们汇合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皇上他要对你怎么样吗?泽亲王?”翡翠猜想自己担心的事情难道发生了?他要带着她去逃亡吗?
“不是,不过我们们必须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淡了,你再回海府也可以。”泽亲王说。
“是不是诺澜出什么事情了?”翡翠问。
泽亲王没有应答,表情非常沉重。
“好,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无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愿意。”翡翠说。
“还有,你最好现在不要和海府联系,一方面让他们担心,一方面他们知道的多了没有什么好处。”泽亲王说完走出了房门。
整整两天,邵冰都未出房门,他不眠不休的反复的权衡着厉害干系,想着怎么样才是救诺澜最好的办法。
第三天清早五时,天空刚刚鱼肚白,邵冰就冲出房门,一问侍卫,才知再过一个时辰诺澜就要被押解出大牢,押往菜市口了。
邵冰马上赶到储秀宫,一问,皇上和孙贵妃还在歇息。
“总领大人,你还是请回吧,皇上还没有起来,这才几时呀?”青霞一脸惺忪的说。
“麻烦你还是快通报一声吧,我真的有急事,晚了就来不及了。”邵冰说,他不能让诺澜丢了性命,他也不能让泽亲王去劫法场。
“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要等到天亮啊,要是吵到了皇上和娘娘,咱们都得掉脑袋。”青霞不耐烦的说。
二人一来二去,磨去了不少时间,青霞依然不做让步,这可急坏了邵冰,他想现在必须豁出去了。
“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皇上。”邵冰突然放声大喊。
“哎呀,总领大人,你怎么乱叫啊,你这是害死我呀。”青霞上前拉扯邵冰,企图将他拉出去,岂止男女力量相差悬殊,她只有被绊倒的儿。
喊了几声,殿内果然有了反应。
“青霞,外面喊叫什么?”是孙贵妃的声音。
“哦,娘娘,没什么事,你歇息吧。”青霞说。
“皇上,微臣有急事报告,皇上!”邵冰不管不顾的大喊。
殿内,皇上还在迷糊中,孙贵妃双肩裸露,玫红色鸳鸯绣花肚兜勾勒出优美的身姿。
“什么事?这么吵。”皇上眯着眼睛说。
“没事,皇上您再睡会,快早朝了,臣妾再叫您。”孙贵妃亲了一下皇上的额头说。
“皇上,臣妾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孙贵妃拉开皇上环在她腰际的手说。
她刚要起身,就又被皇上很大力气的双手环抱过来,压倒在床上。
“你哪儿也不许去,爱妃。”皇上亲昵的说,把孙贵妃搂的更紧。
孙贵妃柔软的将脸贴在皇上的胸前,吮吸着他的胸肌。
“皇上!微臣真的有急事!皇上!”邵冰在殿外喊的更加大声。
殿内却还在清早的赖床缠绵中,全当邵冰的喊声是个不怎么动听的音乐。
贵妃拉着要恩宠~~~~()
依旧纠葛的如胶似漆,缠绵悱恻,依依不舍。
“皇上,诺澜就要没命了!皇上,请您救救她吧!皇上,诺澜就要没命了!皇上,请您救救她吧!”邵冰的声音足以响彻整个储秀宫。
皇上听到诺澜两个字,“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没错,他听到的是“诺澜”两个字。
“皇上……”孙贵妃要上前姣昵的勾住皇上的脖子。
皇上推开她,马上拉过榻边大衣服往身上穿,表情有些紧张,孙贵妃见此,只好不高兴的起来服侍他穿衣。然后二人一起从内殿走出来。
“皇上!您终于出来了,快来不及了!”邵冰激动的说。
“邵冰,你刚才说什么?”
“皇上,诺澜就要被处斩了!求您放过她吧。”邵冰跪下来祈求皇上。
皇上一头雾水,他想着若兰这个丑秀女身份不同寻常,没想到她竟是诺澜?
“你好大的胆子,大清早到本宫的储秀宫里大吵大嚷!皇上,你看他!”孙贵妃生气的看了一眼皇上说。
“皇上,若兰就是诺澜。”邵冰无奈的说。
“什么?你是说若兰她是诺澜?不可能吧,她……?”皇上万分吃惊,他早就忘了定了仁寿宫犯案的宫婢若兰三日后处斩,没想到这么快就到第三天了,当时真是气坏了,对若兰的处罚的确残酷了些,偏偏皇上又是一个听不进去旁人意见的人,越是有人反对,他越是不愿意让步,除非他自己想通。
“来人!快!去把人拦下!”皇上大叫。
“哦,邵冰你亲自去把诺澜带回来,这是朕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乘快马去吧。”皇上急忙说。
“是,皇上。”邵冰飞速的赶出门。
孙贵妃一脸狐疑,皇上的举动着实让她吃惊,那个叫诺澜的女人到底是谁?好熟悉的名字,皇上怎么会对一个臭丫头反应这么大?
而皇上则有些激动,急急的穿衣漱口,匆匆的就出了储秀宫。
诺澜从地牢里被带出来,转到木框牢笼里,此时皇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空气中混着泥土和露水的清香,诺澜眼角下红色的胎痣和脸颊的小雀斑因为没有长时间的整理,颜色已经有些淡化,衬出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然而诺澜早就忘记了这一切,她的脸上泛出了久违的笑容。
有一个侍卫发现了诺澜的惊艳,给旁边的人说,很多侍卫都朝她望去,怎么也不知道皇宫里竟然有这样惊人容貌的女子呢?竟然要被处斩了,真是可惋可惜。
而宫外的泽亲王已经带人在护城河的街头隐蔽着,只等待着押解诺澜一行人马的出现,到时他们立即就冲上去劫人。
皇宫里,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
邵冰快马加鞭的朝午门而去。
果然,在午门外五里处,邵冰看到了押解诺澜的人马,不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