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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茶屋,不大,虽有房顶,但是四壁都是用席子搭成,就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个遮阳作用。
二人无奈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拿起杯子就使劲地喝,还不住地拿起帕子擦汗。
坐了半天,不见小儿上来招呼,邵冰站起身说:“我去外面弄点茶水。”
茶铺里坐着两桌人,全都是男人,且全都是露着膀子的汉子,时不时地朝诺澜张望,她的心一收紧,想起了山上的山贼。
突然一个头上扎着头绳的男子走过来邪笑着说:“姑娘,喝我们们的,上好的茶水。”
“谢谢,我家兄弟马上就回来。”诺澜朝门口张望,该死的邵冰快回来呀。
“姑娘,过去和我们们同喝岂不快哉?哈哈哈!”看着他不还好意的样子,诺澜往外走。
“哪里去?”其他几个男人都走上来,死死的围住她。
“让开,不然我报官了,这附近可是驿站!”诺澜镇定地说。
“哈哈哈,老子就是官差,来呀,把这小娘子给我抓起来!”说着贼人们就围上来,抓诺澜。
“啊!救命呀!”诺澜拼命的喊着。
“住手!”邵冰进门喝止。
“邵大哥!”诺澜使劲挣脱,这群家伙转身看向邵冰。
“你这个小子,他甭管她是你妹子还是相好,老子们都要定了!”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邵冰抽出宝剑,一帮人开始乱作一团。
邵冰的武功了得,几个土匪马上在地上打滚,可是紧接着门口涌进来了一大群带刀的帮手,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还要防备他们抓我们们,这使邵冰非常分神,解决起来很费劲。
眼看着他的左臂被刺了一个很长的口,“邵大哥!”诺澜几乎哭出来!怎么办!
“住手!”茶铺外传来一阵男人的呵斥声,众人惊,是谁?
紧接着跑进来一些选练有素的人,把整个茶铺围成一圈,看起来他们比官兵还要精练。那伙匪徒停下来,为首的匪徒说:“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说着往门外扑去。
这些进来的人拦住他,一个头领说:“你没有资格见我们们主子!你们这帮恶贼,竟然以摆茶铺之名滋扰民生。”
“老子………。”那个猖狂的匪徒还没有说完,就被邵冰踹倒在地,剑逼在脖子上,其他匪徒均被擒获。“带他们去衙门!”为首的人说。
“多谢搭救之恩,不知尊姓大名?”邵冰言。
“壮士不必客气,路过而已,我家主子平日就喜好惩恶扬善。你们?”他好奇打量二人。
“我带娘子进城看病,路过此地。”邵冰笑言。又胡说了,诺澜心想。
“告辞!请赶快赶路吧!”说完他们一行人撤出茶铺。
痴心人重逢共轿撵!有人吃醋!()
“邵大哥,你没事吧!”诺澜喊,此刻邵冰胳膊上的伤渗出更多的鲜血,他的眉头紧锁。
“没事!”他勉强的说,跌倒在凳子上。
“我替你包扎!”于是她蹲下来取出帕子给他的伤口包扎。
话音未落,听到脚步声,又是什么人。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邵冰望着门口说到,她站起来回过头。
“啊!”她惊叫,声音虽小却也惊倒了身旁的邵冰和其他人。
“诺澜!”男子高兴得走过来。
“……泽亲王!”她惊讶的叫出声,才回过神,已被他拉入怀里。
“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泽亲王喜出望外。诺澜怯怯的抬起头,很想看看他是不是心里还在责怪她。
“王爷?你?”诺澜不知如何问出口。
泽亲王附在诺澜耳边,“本王爱你,深深的爱着你,一切都不重要,失去你才是最让本王最痛苦的事情。我爱你,只爱你……。”他一遍遍的说。
诺澜脸上一阵羞红,被旁边的邵冰看得真切,他心里泛出很多丝的失落。
“这位是?”泽亲王问。
“这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邵冰。”诺澜觉得这样解释比较明白。
泽亲王忙让人给邵冰包扎,邵冰不作声,只是忍着痛。
“这位壮士的剑伤入口很深,必须马上消毒,不然一定会感染。”大随从说。
“啊?那我们们快点回城吧!”她说,他点点头。
“从附近驿站找一匹马一顶轿子,你带绍壮士坐轿,我带诺澜姑娘乘马回去。”泽亲王交待说。
只是邵冰的脸色似乎不太自在。
“大男人做什么轿子,也给我一匹快马!”他说。
一路上,泽亲王揽着诺澜策马而行,跟随在轿子后面,邵冰时不时回头看。
“到底怎么回事呢?本王听翡翠讲你是在山上遇到土匪?她也没有给我讲明白。”他关切的问。
“翡翠?她回家了吗?”诺澜说。
“她呀,命好着呢,安然无恙!”
“没事就好!”诺澜吁了一口气,“我爹好吗?”
“你呀,一回来就问个没完,他们都好着呢,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以后不能再任性知道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宠爱的说。诺澜含笑不语,难道一切真的云淡风轻了吗?属于她的幸福真正到来了吗?
“不着急,回去慢慢说。这个邵冰是怎么回事?”泽亲王不紧不慢的问。
她被他这一问,问得莫名其妙。
“他,是个可怜的人。”她说。
“诺澜,这些天我找不见你快要急死了,倘若还找不到你,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她忙捂住他的口。
“不许这样说,我不许!”她喃喃的说。
“诺澜,你知道我这些都想把那些山都移成平地。等哈密的使者拜礼举行后,朝廷没什么大事了,我就禀明爹娘,娶你进门,我真是一分钟也等不及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她点点头。
傍晚时分,到了海府门口,海玄北已经在门口迎接,诺澜下马,看到海夫人和翡翠也在其中。
“爹爹!”诺澜忙上前去,海玄北看到女儿平安归来眼中满是泪光,亲切地扶起她。
请你留下来!!!()
“装什么装,该不会是被山贼占了便宜了吧,还有脸回来!”翡翠冲上来不依不挠的抓起诺澜的衣袖,泽亲王和邵冰都要上前阻止。
“好了!翡翠,别闹了,泽亲王请到内堂休息喝口茶水。”海玄北拜向泽亲王。
“好,还请伯父快点请个大夫,邵公子的刀伤急需护理。”泽亲王善意的看向邵冰。
邵冰说:“不必麻烦,在下已经送丫头………送诺澜姑娘平安到家,就此告辞。”说着就要走。
“邵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你等伤痊愈了再议行程吧!”诺澜跑过去说。
他还是不答应,执意要走。
“你真的要走吗,你要去哪里,你想好了吗?你若想好了,我不多问,你走吧!”她生气的说。
“丫头,你……。”他为难的看着她,只有她知道他有多难,刚刚丧父,还在悲伤中,又受伤,怎么能放你走呢?
“邵大哥,听我一言,待你病好后,我们们再商量,何况我们们不是还有很多疑问吗?”邵冰听到诺澜说此话,眼睛亮了一下,勉强点点头。
这时海玄北也走上来,说:“少侠辛苦了,一路带我家小女回来,老夫感激不尽,还请留在寒舍。”
“是呀,真的有点饿了!知书,见到你家小姐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准备饭菜。”泽亲王说。
这时才看到了从门里跑出来的知书,“小姐!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二人相拥而泣。
月亮弯弯,诺澜睡在自己的床上,感觉似乎经历了时光的飞跃重回这里。
“小姐?”知书捏手捏脚的走到她床前。
“进来吧。”诺澜拉开被角让她进来。
“你在家还好吗?”她问她。
“哎呀,我没什么不好,除了大小姐找茬发泄外,没什么,就是想你,小姐。”
“都怪我,迁怒了你,她何时回来的?”
“说也奇怪,你们出发后第二日,早上听见敲门,打开一看,就见她和夫人在门外。”知书说。
“哦?”诺澜疑惑。
“小姐,你也觉得奇怪吧,我看是有人把她们送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诺澜不解。
“小姐你放心吧,泽亲王让你放宽心嘛。给我说说你们都遇到了什么事?”知书好奇的询问。
“很多事,还好回来了,睡吧,以后慢慢讲给你听。”诺澜躺下,知书起身起来吹灭了烛火。
次日起床的时候,推开门,一片明朗,梳洗完毕,换上一袭清爽的绿底绣边衣裳,小小的珍珠耳垂,诺澜很少穿这样的颜色,但是不知为何今天非常喜欢它,她的心情夹杂着欣喜和好奇。
出门一趟,的确让她的心态平和了很多。
“邵大哥呢?”诺澜问。
丫头答老爷把他安排在西厢房,那里很安静适合养伤。
“小姐,我们们去看他吧!”知书边用木梳给她梳展发丝边说。
“好,走吧。”诺澜站起身对着这镜子看,此时果然清爽许多,这许多日都邋遢着,都不曾有女孩子样。
绕过长廊,诺澜到了西厢房,老远就听见舞剑的声音,到了院中,果然邵冰在练剑。
“好剑法!”不是恭维,邵冰的剑法自成一派,力道均衡,有大将风范。
王爷来访,有人吃醋!!()
“丫头…………”邵冰停下来,诺澜看他今日气色看起来不错,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潇洒。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这个院子真大,宅院高墙,这就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邵冰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是叫我丫头,我喜欢,不然你叫我诺澜。”诺澜笑着说。
“不,我不和那个人一样!”他别过脸说。
“谁?………”诺澜问到一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言语。
“公子说的可是泽亲王?”知书快言快语道。
“知书!”诺澜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邵大哥,你叫我什么,我都是欢喜的。”
“只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太猛烈的练武。”诺澜关切的说。
“公子这么好的武功,一定能考个武状元。”知书说。
“对呀,邵大哥你说呢?”诺澜非常高兴得询问他。
“我没有兴趣!”他回答的坚决又简短。
“哈哈哈,年轻人都起这么早!”海玄北的声音由远而近。
“爹爹。”诺澜看到海玄北今天看起来起色也不错。
“邵公子,住的可舒适,有需要就说啊!”
“客气了。”邵冰给海玄北一个大作揖,看得出海老爷对邵冰的印象不错。
“爹爹,女儿还没来的问您,那日你确实被砸伤了吗?”诺澜说。
“是有横梁掉落下来了,但是爹爹并没有受伤,都是管家夸张了。没有想到你们会连夜去看我,都怪我没有交代郭管家让他保密,害了你们。”海玄北缕缕胡子说。
“爹爹您说什么呀,您总是这样,我们们是您的亲人,怎么能不告诉我们们呢?”诺澜说出一连串话。
“伯父,晚辈有一事相问,还希望您能解答。”邵冰抱拳相问,诺澜却有无数担忧。
“邵公子请说,老夫一定会悉心解答。”海玄北说。
“爹爹,邵大哥,刚才知书来说,已经准备好饭菜,不如咱们先用完午膳再聊也不晚,好吗?”诺澜询问他俩。
海玄北哈哈大笑应允,邵冰不解的看看她,只好撇嘴作罢。
“知书快请老爷和邵公子到大厅,我去请大娘和翡翠。”诺澜冲知书闪闪眼睛。
“哦,好,老爷、公子请去用膳。”他们三人离去后,诺澜马上去厨房交待婆子们快点准备午膳。
海夫人一如前几天对诺澜还是很好,只是翡翠见到诺澜依然非常生气,赌气说不吃饭。
午膳时分,除翡翠没有到,丫头们都侍候在大厅,海玄北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是很多年没有看见过的喜悦。
“哈哈哈,你们吃的什么美味啊?本王又来蹭饭了!”
“泽亲王!”诺澜高兴得站起来。
众人皆起身相迎。
泽亲王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拘礼:“只用添一副碗筷即可,不必多礼!”
随即坐在诺澜旁边冲她笑笑。
饭席间,泽亲王不住的给诺澜夹菜,好像她是在他府中作客一般,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抬眼看到邵冰迎上来的眼神,那眼神中有较真和些许的不服气。
对面海玄北不时地给邵冰夹菜耳语,还好没有冷落了邵冰,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开心,连看诺澜的眼神都怪怪的,难道还在为刚才阻止他问话生气呀,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醋意比武为俏佳人!!!()
“邵公子,本家是何方人氏?”泽亲王问道。
“不敢,听爹提起过祖辈在江南一带,其他不知。”邵冰目无表情的回答。
“哦,你爹爹不知尊姓大名?”海玄北若有所思的问。
“爹爹,单名一个邵,字子康。”
“啊,是这样,那你家可是当年江南有名的纺织大户?”海玄北追问。
“伯父怎知道,莫非认识家父?”邵冰问。
“哦,这倒不是,江南风景优美,纺织大户的名声响彻南北方,老夫在那里呆了整整五年光阴。说来话长了!”海玄北仿佛有很多回忆在那里。
“只可惜到我年少时家道就中落了。”邵冰感伤的说。
“好,吃饭吃饭,都是往事了!”海玄北招呼道。
“听诺澜说,邵公子的剑法了得!”泽亲王看着诺澜说。
“哪里?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邵冰头也不抬的说。
“我有个提议,不如午膳过好,稍作休息,你们二人比试一下如何。泽亲王你不是也在练剑吗?”
“好呀!”泽亲王高兴的说,邵冰不作声。
午膳后,泽亲王拉诺澜在院中说:“诺澜,好诺澜,真想马上娶你回去!”
“哎呀,你说过了,不要着急嘛!你可以常来看我啊!”不知是不是她最近贪心了,她觉得获得了从未有过的父爱,有点留恋亲情。
“你怎么了?诺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紧张的说。
“泽亲王,我没事,我只是舍不得爹爹。”
“你………恐怕还舍不得一个人吧!”他阴阳怪气的说。
“谁呀?知书?我在想要不要带她过去。你说呢?”她认真地问。
他笑了,摸摸她的头说:“行了,我怕了你了!”
“是真的,如果让知书陪嫁过去,不一定就能给她幸福,不如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认真的说。
“我倒有个好主意,知书机灵可爱,我们们不能耽误她,不如……。”他笑笑,拉过她,在耳边笑得更欢。
“你说呀,笑什么?难不成?”她斜着眼看他。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要你一个人,我是说你可以给她撮合一个好男子呀!”他说。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哪里来的人选呀。”她站起身。
“眼前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你舍得不?”
“谁?…………哦!是他?”她哈哈大笑起来,绝妙!
“妙!!!”
“王爷、小姐,老爷和邵公子在院子里,喊你们过去吃茶呢!”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