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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大爷没料到有人硬生生接了他的刀,大叹一句:“好身手!”
他这金刀一劈之下的劲道他自己知道,很少有人能够徒手接下。
鬼眉暗道,你以为你是她家阿木美人么?!再说,她当时也是旧伤在身,要不,也是能和阿木缠上一会儿的。何况你小子!
野马随即就将目光从桃花身上收回,转看胆敢徒手架刀的人,又吐出一句:“好丑!”
叮当桃花躲在鬼眉身后,扯扯她的裙子火上浇油道:“他骂你丑!”
鬼眉顿时恼了,架刀的手腕忽然翻转,立时改为两指夹刀,然后猛然回力一收,接着迅速再改掌一推。那野马大爷顿时被这一放一引再一推的颤劲儿,带得前后一晃。顿时也恼羞了,一改对付桃花的那狂砍刀势,很有套路、章法地朝鬼眉招呼起来。
鬼眉迎风而上。
那叮当桃花见两人打上了,也不跑了,接替了鬼眉的位置,朝恢恢身上一坐下。可怜恢恢趴下容易,起身难,刚抬起一点儿的身子被这一压,又悲催地做回了“水”字。
鬼眉赤手空拳,野马金刀霍霍。
鬼眉一双纤手,一袭白衣,搅得风起云涌;野马一柄大刀,一身金袍,舞得日月无光。
鬼眉上下翻飞,宛若藤蔓缠枝,密不透风好遮风雨,招招惹得观者眼花缭乱;野马左右开弓,犹如天降神斧,开山辟路得寻蹊径,刀刀换来看客齐声叫好。
那叮当桃花也随着街上围观的人群起哄助威,阵阵呐喊。
鬼眉本来因为不耐这匹脱缰野马无礼的嚣张气焰,只想教训一下,并不想伤他。看他一身金丝蟒袍,她也知道此人来头不小,街头偶遇,没必要结仇。谁知那小子一身轴劲,见从鬼眉那儿落不着便宜倒越战越勇,又见鬼眉似有避让之意,越发死咬不放。
听见周围一片鼓掌叫好,那野马不觉得,鬼眉不乐意了。这不成了街头耍猴儿戏的了么!
一个佛手拈花,鬼眉在那野马身上一弹,接着一个黄童踢毽,脚在刀柄末端一勾,紧接着再一个蛟龙出海,鬼眉立刻绕出那金刀罡风,翻出两人打斗的圈外,随即一把银针天女散花般就朝他迎面飞洒而出。
“且慢!”场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喝止声。
预料到言语拦阻不及,随着两字而出,一个青色身影已飞跃而至,挥袖一扬,拦下鬼眉的银针。银针虽被来人拦下,野马的境地也不太好看。还是飞扬跋扈的姿势,不过却被定住了。那把威风凛凛朝鬼眉招呼的金刀,此时刀刃转了一边,正对着他自己高挺的鼻子相距毫厘,惹得他看成了斗鸡眼。
挡下鬼眉银针的人是昭岚。他是闻讯找人而来。驿馆的人说贵宾仪驾到了,主要人物却不见了踪影。一路寻来却见贵客在街头同人打了起来。这鬼眉还真是怕他闲着。
这风度翩翩的青衣公子一出手,立刻引起更喧闹的一片叫好。
鬼眉忍不住朝他翻了一眼。低调!低调不知道么!
昭岚只作不曾看见鬼眉的嘲弄,朝那金刀野马和叮当桃花施了一礼,带着标志性的温润浅笑,优雅问候道:“昭岚见过二位殿下。二位殿下真是性情中人,刚到敝国就急于领略我瀚宇风貌。不知两位有何感慨,市井繁荣否?民风淳朴否?想必二位殿下也累了,不如由在下先替二位洗尘。稍后陛下会在宫中设宴款待。二位请!”说完竟作不知那野马着了鬼眉的道,不能动弹,一本正经朝马车停处引路。
桃花早在昭岚出现时就从恢恢身上起了身,此时朝野马做了个鬼脸跟着昭岚往马车处走。
鬼眉拍拍刚刚脱困的恢恢,不由勾唇。昭岚公子也够坏的。当下也不欲管那野马,径自骑驴而去。
“别走!你别走!”野马朝着鬼眉焦急大喊。
昭岚这才“发觉”他的异样,“惊讶”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先前他故作不知,一来因他是接待的主人方,不能让客人当着自己面难堪,谁知那同行的丫头竟任性的不去管同伴;二来,他也是为等鬼眉脱身。此时却不好再装聋作哑了。
谁知野马并不急于脱困,直朝鬼眉背影努嘴:“快,快帮我拦住她!”又朝鬼眉大喊,“鬼,鬼,鬼眉!鬼大侠!请留步!”
鬼眉险些栽下毛驴。这是什么称呼!
昭岚一听,这位认出鬼眉了?而且并无当众落败心存芥蒂之态,倒是有份男儿胸襟!
于是扬手给他解了穴,也朝鬼眉喊道:“姑娘,既是殿下有心结交,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薄面。容在下做个东道几位赏光一叙,也好见证几位相识缘分!”言下之意,您老打了人就跑,又不快跑。这会儿人家叫你,你就别再让我为难啦!
“有没有绝壁雪芽?”鬼眉没有转身,朝后问道。
“有!管够!”昭岚唇角一扬。
于是,恢恢掉头,鬼眉决定给人家一个面子。
昭岚将两位殿下引上他的宝马雕车。鬼眉本不欲弃下恢恢,无奈那野马坚持和她一处,她总不好让这位,昭岚公子明示加暗示,身份尊贵的客人给她牵驴,只好也上车同坐。让恢恢随行。(。)u
1555章 果然非同凡响()
谁知野马并不急于脱困,直朝鬼眉背影努嘴:“快,快帮我拦住她!”又朝鬼眉大喊,“鬼,鬼,鬼眉!鬼大侠!请留步!”
鬼眉险些栽下毛驴。这是什么称呼!
昭岚一听,这位认出鬼眉了?而且并无当众落败心存芥蒂之态,倒是有份男儿胸襟!
于是扬手给他解了穴,也朝鬼眉喊道:“姑娘,既是殿下有心结交,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薄面。容在下做个东道几位赏光一叙,也好见证几位相识缘分!”言下之意,您老打了人就跑,又不快跑。这会儿人家叫你,你就别再让我为难啦!
“有没有绝壁雪芽?”鬼眉没有转身,朝后问道。
“有!管够!”昭岚唇角一扬。
于是,恢恢掉头,鬼眉决定给人家一个面子。
昭岚将两位殿下引上他的宝马雕车。鬼眉本不欲弃下恢恢,无奈那野马坚持和她一处,她总不好让这位,昭岚公子明示加暗示,身份尊贵的客人给她牵驴,只好也上车同坐。让恢恢随行。
恢恢见着了老熟人,倒不介意自己伴驾的身份,朝那红鬃大马热情洋溢地叫了几声,又朝它显摆地摇了摇脖子上的金铃。那宝马自视血统高贵,丝毫不将恢恢放在眼里。打了个响鼻自顾自拉着尊贵的主人和客人以及一位丑妞,昂首阔步地朝驿馆进发。
到了驿馆,昭岚打发了瀚宇的官员去招待使者,自己将两位殿下和鬼眉引到了一处风雅的小厅,安排了酒菜膳食。宾主礼让入座。
“在下昭岚,奉我瀚宇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二位殿下。接迎失礼处还望二位多多担待。”
“公子客气了。久仰公子多时,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殿下客气。殿下英武威名才是叫昭岚如雷贯耳,早期今日一会。”
叮当桃花十分不耐两个男人虚情假意地客套,脆生生道:“我叫陶铃儿。”朝那野马殿下一指,“他姑妈的女儿,他老子的外甥女,他表妹。你们叫我铃儿就好,千万别郡主长,殿下短的。”
鬼眉恍悟,怪道一身铃铛乱响,粉如艳桃,人家就叫这名儿。
昭岚朝她温雅一笑,果然不再迂腐作态:“铃儿姑娘倒是率真心性,叫人刮目相看。”又向鬼眉介绍道,“这二位是奉天国的九皇子殿下和悦音郡主。”
野马殿下应付完昭岚邦交礼仪的虚伪客套,朝鬼眉急切切自我介绍道:“本——,我名狴野,司马狴野。”
鬼眉绝倒。这位的爹娘真有远见,早知道自己儿子“必是野马”,干脆就取名叫司马狴野,可不“是马必野”么!他家一定盛产良驹。
司马狴野看鬼眉眼珠乱转,以为她不知道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解释道:“狴野,猛兽狴犴的狴,朝野的野。知道大侠已久,不想今日有幸遇见,还能得大侠指教提点。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鬼眉挑眉道:“别大侠来大侠去的,姑娘我惶恐。”又问道,“你是因我的银针认出我来的?”
司马狴野点点头,解释道:“早年我和属下在奉天与熙阳边境处狩猎遇险,一个属下陷落兽爪,几乎丧命。我同其他人困于陷阱,亦是性命堪忧。幸得偶遇大侠及时出手相救,才得脱险。当时大侠匆匆路过,我等也不及拜识道谢。后来听说江湖上有位擅使银针的女侠,便猜是您了。今日巧遇,借公子一杯水酒聊表寸心。改日再好好谢过大侠救命之恩。”
鬼眉记忆,隐约想起,早年自己确实在熙阳边境处,用银针射杀过两只野熊,偶然救过几个少年。想来是这皇子当日年少贪玩,闯到野林里去了,又不识山野猎户的机关,以致一时失足受困,偏巧又遇上出没的野兽,身陷险境。
自己那时候刚刚从乔老鬼魔爪下脱困没几年,正按照顺来的针谱习技。看见有人遇难,一时手痒便拿野熊练了练手,撒了银针。救人之心倒被他夸大其词了。
“不过是偶然之举,又是陈年旧事,殿下何必太过挂心。也不必称我大侠。你看着比我还大了几岁,要么称我名也好,要么就以姑娘相称便可。”
两人寒暄旧事,昭岚却低眉思索。这鬼眉究竟出自何处?怎的会在奉天和熙阳国边境出现?那里离朝旭国也不远。难道,她原本就是朝旭国的人?
一时酒菜上齐,四人便边吃边聊。
“昭岚公子,狴野敬您一杯。都知公子是贵国举重若轻之人,我等此行也为长久结好,还要劳烦公子在贵国陛下御前多多代为美言才是。”
“殿下客气。吾皇登基之初,贵国遣使者前来朝贺,圣上殿前接见自然以为两国本是友好之邦。吾皇本有广纳百川之胸襟,贵主又是睿智明君,这两国交好之事本无需殿下挂怀。更不提什么要昭岚代为美言的抬举之语。殿下太客气了。不过,能得和殿下这样胸怀天下又自带真情率性之人相识结交,乃是昭岚之幸。这杯酒当是我敬殿下才是,昭岚先干为敬!”说完便和司马狴野对饮了杯中酒,又执壶满上,“今日殿下既言两国交好乃是长久之谊,你我该当满饮三杯。敬两国陛下开明盛举,日后守望相助以谢普天百姓。”
司马狴野抬手礼让一下,道:“不瞒公子,言及守望相助,狴野此次代表奉天国来贺陛下加冠,除观礼恭贺外,确实还受我父皇嘱托有一事要和贵国相商。不情之请,还要劳烦公子受累相助。狴野也诚心恳请相托。”
“殿下请讲。”
“皇命在身乃是借粮一事,不知公子是否能解我之忧?倘若一定要面圣提及,还要请教公子,御前作何说辞方才妥当?”
昭岚听了不由垂眉,端杯沉默不语。
奉天和瀚宇中间隔着朝旭国,各自接壤熙阳国一边。瀚宇国实力鳌占众首,但新帝登基四载,安内攘外,削藩平乱,耗去不少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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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6章 天下独尊()
司马狴野抬手礼让一下,道:“不瞒公子,言及守望相助,狴野此次代表奉天国来贺陛下加冠,除观礼恭贺外,确实还受我父皇嘱托有一事要和贵国相商。不情之请,还要劳烦公子受累相助。狴野也诚心恳请相托。”
“殿下请讲。”
“皇命在身乃是借粮一事,不知公子是否能解我之忧?倘若一定要面圣提及,还要请教公子,御前作何说辞方才妥当?”
昭岚听了不由垂眉,端杯沉默不语。
奉天和瀚宇中间隔着朝旭国,各自接壤熙阳国一边。瀚宇国实力鳌占众首,但新帝登基四载,安内攘外,削藩平乱,耗去不少精力。单独对付相邻的朝旭或熙阳不难,倘若另有两国暗存联手之意,也委实够呛。能与奉天交好,夹击朝旭,威慑熙阳算是好事。
不过,这奉天怎会越过朝旭,绕开熙阳,千山万水地来瀚宇。。。。。。借粮?倘若借成,又打算如何运回去?所谓借粮,是否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借口?
就目前而言,不提散落的诸侯小国,除开情况比较特殊的凌霄国,彼此四国是相互均衡,相互钳制之态。若有一方挑起战端,也必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
只怕,这奉天借粮一事,暗藏猫腻!
鬼眉听了司马狴野借粮一语,脑子也在翻腾,不过却是不同于昭岚的另一番心思。
“陶铃儿,我问你,你这表哥平日在朝中声誉如何?皇上可器重他?”鬼眉借着夹菜朝陶铃儿咬耳问道。
陶铃儿狐疑地看着鬼眉,她莫不是在打表哥的主意吧?
鬼眉见她眼神防范,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拉了脸道:“我有自知之明!我这么问,是想看看我以后在江湖上提起这旧交情够不够面子!”
陶铃儿随即笑道:“瞧你的样子,原以为你乎虚名呢,原来也是个好面子的。我这表哥当然不会让你提起来丢份!虽然今儿输给了你,兴许也是他一时大意。军中的曾老将军都夸他呢!皇上当然也喜欢他。既能征善战,又不像其他表哥尽动些歪心思。”
鬼眉听了心思一转,看着和昭岚谈笑坦然的男子,暗道,只怕事情不妙哇!
“狴野。我这么称呼你无碍吧?”鬼眉笑问。
“求之不得。只怕你一味生份呢!”司马狴野扬眉笑道。
“你说借粮,我怎么没听说奉天今年有危国乱民的旱涝天灾呢?”
“哦,你有所不知。我国虽然也算地广物博,却是山林较多,耕地相对少些。太平无事或者小情小险,自是能够安保无虞。倘若久旱久涝,天降奇灾,库粮也难免一时告急。偏巧近期正是有部分地域遇上虫害,田间所出有限,不比往日丰盈。所以,今日以恭贺之便顺为借粮一事,实在也是未雨绸缪,以防不时之需。”
避开两个相邻国家,这么大老远来“未雨绸缪”?只怕这位就要大祸临头了!
鬼眉看看司马狴野张扬的眉眼和明朗的笑脸,私自盘算,不管是身份或是性情,若和这位交好,日后倒是一大助益。
于是,在司马狴野离席如厕时,鬼眉也正好肚子有些不舒服。
陶铃儿知道鬼眉没有对她表哥动什么“歪心思”,所以便不曾特别防备二人私下接触。
昭岚优雅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若有所思地看看那两个空席,莞尔一笑。他倒也不担心鬼眉齿牙为祸,同司马狴野说上几句话,就能说出个瀚宇国的战事国祸来。何况这世上有的是“隔墙之耳”。
厕外“巧遇”,鬼眉笑问司马狴野:“狴野,你我早年既有一面之缘,今日也算故人重逢。我有些话想同殿下讲,或许言语有些冒犯,不知殿下可容我一吐为快?”
司马狴野爽朗笑道:“姑娘何必如此客气!狴野非那胸襟狭隘之人,即便是再难听的话也不过就是句话而已。姑娘尽管直言。”
鬼眉拉了司马狴野到旁,低声问道:“你这次出使和借粮的事,是你自己请旨还是你父皇的意思?亦或是有人提议,举荐了你来的?”
司马狴野不知她的言下之意,疑惑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终归要父皇下旨才能出行的啊?”
鬼眉见他浑然不知,摇头叹道:“老兄,你可知瀚宇此行对你个人而言乃是祸事?”
司马狴野闻言吃了一惊,万分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此话怎讲?”
鬼眉却直着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