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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有个紧张又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哥哥。。”
他一手扶着头,一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一双柔软的手就伸了过来,扶住了他。他问“天还是那样黑,你怎么能看见我?”
扶住他的手一顿,似乎有什么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恍惚能看见一个影子,那么遥远,遥不可及,却又近在眼前,可是,他看不见。
柔柔的女子问他“哥哥,你看不见我麽?”
他失明了。
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和自责,抓了他的手把了脉,紧接着便朗声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会治好你的。”
每每想起那个柔柔娇俏的女孩,义云的嘴角都会不自觉的上扬。他柔柔的道“当时我遇见了一个花一样的女孩,她说她叫安洛洛,是你的姐姐。”他顿了顿,“你怎么会知道那段山间的日子?是你姐姐告诉你的麽?
他果真不知道在山间的日子,是她陪着他的。妙妙苦笑。她和安洛洛不对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安洛洛又怎么可能将这么美好的回忆说与她分享?
腰间有个锦带,里面是那时她夹着尾巴逃跑的时候偷走了他的玉笛。
若是他不知道山间的女子是她的话,那么这只玉笛拿出来,他也该会说是姐姐送她的吧?
果然如此。她没有拿出来,锦袋被义云发现了。他解下锦袋,抽出里面的笛子。莹白如玉,邵尖刻着簪花小楷“义云”。
他笑了,“你们姐妹真是情深,如此贵重的礼物,她也舍得送你。”他将笛子又放回锦袋,递回她手中“既然是她送给了你,那你就留着。”
妙妙的心,低低的抽痛起来。云锦说她傻,她还真的是傻的冒泡。十足的草包。当时就不该说自己叫安洛洛,平白将如此一个好男人送给了安洛洛,自己替她人做了嫁衣,不仅半分好处捞不到。如今连这只珍贵的笛子,也成了别人施舍的敝履。
可笑的是,人家弃如敝屣的东西,她还是万分珍惜的搂在怀中。她小心的替自己解释,他只不过是认错了人。没关系的,他既然记得山间的日子,那么至少是喜欢过山间的女子。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就笑了。“那你还记得当日安洛洛跟你说过什么?”
义云怎么不记得。当时他似乎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他笑着说等自己眼疾好了,要到她府上提亲,安洛洛说着不行,当时他心里很酸涩,仍是问了为什么。安洛洛说“我有个妹妹叫安妙妙,她被京城里的人批的一无是处。估计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不然你行行好,娶她吧,算是报答我了。”
义云挑眉,说“记得。”他记得当时自己还很好心情的说“好。”
然,记得又如何呢?义云笑着“你想要我娶你?”
这算是另一份施舍么?安妙妙嘲讽的想着。如今的境地,便是他想娶便可以娶的麽?她的身不由己可全是他赐予的。
安妙妙摇头“不是。我只是想问你,若是当日山间的女孩是我,你会娶我么?”
义云挑了挑眉,不说话。人至贱则无敌么?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贱到骨子里了。
安妙妙抬头“若是我心甘情愿你到梁国赴死。你,愿意好好待我一次么?”
义云这回彻彻底底怔住了。“和亲是父皇的旨意,与本王何干?”
安妙妙的声音透着绝望“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是你。可是我抗拒不了,我喜欢你,我愿意你被你利用哪怕是生命。我做这些只你能够正眼看一看我,义云哥哥,纵然你认为我卑贱,无耻。我祈求你,即将离去你赐予我一夜**我不再含恨而去,我希望我能够拥有你,哪怕一刻,一秒,都已足够。”
她是他的棋子,她一早就知道,偏偏还是沦陷了,就那可悲的痴心妄想,赔上了自己的心,自由,甚至自尊和骄傲。还有性命。
那只猫儿死也是义云一手促成,并不是她将猫丢到水里它就那么容易淹死了。圣旨他一早就拿来了,只寻一个最好的时机来宣读,用以得到最多。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要他的一个夜。此生,覆灭,不管他心里的她如何的水性杨花,卑贱不堪,她乎,有生之年,所剩的日子不多,她既然已经爱上,便不愿放手。被他利用她心甘情愿,可是,这个男人,你能不能坦诚一点?爱你的我愿意无条件为你去死,你连卑微的一点点情都不愿施舍么?
眼神变得迷离,媚眼如丝,双手勾住义云的脖子,头一低,就吻住了他的,带着颤抖的奢求与卑微。他的唇一如想象中的,凉薄,冰冷。
下一刻,她由主动变成了被动。义云托住了她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她甜美的气息带着些微的颤抖点燃了他心底最深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人的本是还真是独一无二。舌头卷入她的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在一起,一只手便伸进她的里衣,握住了她娇嫩的花蕊,轻轻揉搓,她颤抖着,带着绝望,轻轻娇吟。
便是她想要的,他便成全了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里竟是看不真切的讥诮与讽刺。
女人,从来都只是玩偶和发泄的工具,这个女人既然主动爬上他的床,他又怎会没有成人之美?她既然知晓自己被他利用了,那么有所求才能让她心甘情愿。
这么残忍的想着的时候,双手丝毫不客气的解开了她的衣襟,雪白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姣好的带着微微颤抖,被他**撩拨下的肤色带着不自然的嫣红刹那激起了他想要她的**。仿佛一顿秀色可餐的美食,轻轻品着,万分美好。
他的舌缠上她的耳,引的她娇喘出声,眼中带着动人的红晕宛如初开的桃花,他一路往下,雪白的脖子,纤细的锁骨,娇嫩的花蕊,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他的唇每到一处,她的身躯便止不住的震颤,惹的他欲火中烧,无法自制。(。)
1214章 似水年华的青春()
便是她想要的,他便成全了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里竟是看不真切的讥诮与讽刺。
女人,从来都只是玩偶和工具,这个女人既然主动,他又怎会没有成人之美?她既然知晓自己被他利用了,那么有所求才能让她心甘情愿。
轻轻拥了她入怀,此刻的柔情蜜意不知是伪装的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丝真心在里面,义云自己都分不清了。安妙妙疲倦的窝在那。
可是她的心却甜蜜了起来,从此后,不管天涯海角还是天人永隔。不论在他眼里她是如何,她不悔。
爱,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他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爱他就够了。此刻的他肯恩赐你一生不忘的美好记忆,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人不能贪求太多。
安妙妙抬起头,真诚的对他说“谢谢你。”
心毫无预兆的抽痛了下,义云被自己的罪恶感深深蛰了一下。卑微乞怜的女子奉上了自己的**,如今居然对着他说谢谢,这对他不能不算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眼里挑了讽刺,他还是好风度的说“是我负了你一腔情深,妙妙,其实我不愿的,你本花般年纪,我却如此伤你。”
安妙妙轻轻摇了头“命运如此,谁也奈何不了,我感谢你,在我不能自主的人生中,到底没有负了自己的心。”
义云沉默着,犹豫了半晌,冷然道“若你不愿意去,我自换人便是。”
安妙妙有一瞬间的欢喜涌上心头,随即灰飞烟灭,眼中的神采一分一分归寂成冰“反正是要有人去的,我去和别人去有何区别?别再平白糟蹋了别人家的好姑娘,葬了人家似水年华的青春。”
“可是,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安妙妙正了嗓音“我知道这一去将万劫不复,九死一生。但是,你,我愿意。我已将此生最宝贵的东西交予你,我已无憾。”
这个女人真的爱惨了他呢。义云洒然“去。也不一定要死的。。。若是你能听我的,与我合力完成我布置的局,我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又如何?”
“若你能活着回来,本王迎你为妻。”
十里红妆,远嫁梁国。
大红的马车装点成了新娘的花轿浮浮沉沉的前往梁国的路上。已经走了好多天。马车浮浮沉沉颠簸不已。大红拖沓的喜服裹在身上安妙妙莫名的烦躁,有点喘不过气。轻轻挑了车帘往外望去,刚刚下了场雨,空气有点潮湿,温暖的春天隐隐有了一点要归去的无奈,立夏将至,这一场细雨让天空都带了丝纯净的湛蓝,宛如出生的婴儿,纯洁。不染尘埃。随行的队伍还是比较庞大的,连着皇上赐予的庞大嫁妆,拖拖踏踏的延绵十数里。送亲的队伍,皇家派出的护卫精兵,从马车上望出去,前面看不到头,后面也瞧不见尾,真真的应了一个词,十里红妆。
好大的排场呢。安妙妙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尤其亲自送她去和亲的。不是别人,正是义云。
也不知道义云哪根筋不对了,自那一夜欢好过后,居然亲自向皇帝去求了这差事。皇帝不允。三个月后便是他与安洛洛的婚期,这个时候去梁国,万一赶不及回来,岂不是误了大事。为此他与皇帝磨了好长时间,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在婚期之前赶回来,一刻也不耽误。皇帝方才放人。
非要把自己送到梁国亲眼看她是如何执行他交予她的任务,他才甘心么?
她探了头,想要寻他的身影,可是,看不到。
旁边的陪嫁丫鬟子墨忙扶了她坐好,冷冷的出声“公主,路上颠簸,还请保重。”
子墨是义云派来的暗卫。说是来保护她的,实际,也不知道是监视,还是防着别的什么。安妙妙懒得去追究,反正与她无关。她已经没有别的心思,她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爱上拈棋人的棋子。她只想做好一个棋子的本分,好好的被他利用。
有时候能被在乎的人利用,也是自己活着的一种证明。安妙妙淡淡的想着,心里淡淡的有了一丝痛楚。
他说,若是自己活着回去,他就要娶自己为妻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哄她的。
但她仍然欣喜,带着卑微的,不切实际的渴望。哄她的又如何?那已经不了。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梁国了。
路上的这些天,两人没有交流过一句,甚至一面也不曾见到。只是偶尔的时候从窗户探出去,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高头大马上,挺直的背影,一身白衣胜雪的骄傲,安妙妙不自觉的就会流露出深深的痴恋。
深更半夜的时候,她偶然能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她。她便轻轻的任他抱着,他落在她的发间,耳垂,唇畔,缱绻缠绵。只待日出,她醒来,梦中的怀抱,徒留满心的悲伤眷恋。
偶尔车队也会在傍晚的时候,停驻休息,驿站,客栈,农家小院,有的时候,也会在荒无人烟的空旷之地搭上帐篷,随行的护卫散落四处,看似松散实则严谨的护着四周。
时间还早的时候,她会携了子墨寻一个稍高一点的山坡,或者陡崖,安静的坐着,看日落余晖,看人情冷暖。有时候也会看到他。他的身影如此特别,纵然千人聚作一堆,她亦能从千人之中一眼认出他来。远远的看着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看的并不真切,他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做什么事她亦不关心,她只关心他。只要能远远的瞧一眼,她一路上的风霜和忐忑不安的心也会瞬间归于宁静。
安妙妙在马车里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低垂着眼睑闭目养神。方才有护卫来报,睿王爷有令今夜赶路,预计到梁国皇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驻扎,明早梁国使臣来迎接。
子墨看她这样,忍不住出声“公主若是累了,不妨躺下来小睡片刻。”纵然关心的语气也说的冷冷冰冰毫无温度。安妙妙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累。只是有点无聊。”(。)
1215章 日落余晖()
偶尔车队也会在傍晚的时候,停驻休息,驿站,客栈,农家小院,有的时候,也会在荒无人烟的空旷之地搭上帐篷,随行的护卫散落四处,看似松散实则严谨的护着四周。
时间还早的时候,她会携了子墨寻一个稍高一点的山坡,或者陡崖,安静的坐着,看日落余晖,看人情冷暖。有时候也会看到他。他的身影如此特别,纵然千人聚作一堆,她亦能从千人之中一眼认出他来。远远的看着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看的并不真切,他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做什么事她亦不关心,她只关心他。只要能远远的瞧一眼,她一路上的风霜和忐忑不安的心也会瞬间归于宁静。
安妙妙在马车里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低垂着眼睑闭目养神。方才有护卫来报,睿王爷有令今夜赶路,预计到梁国皇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驻扎,明早梁国使臣来迎接。
子墨看她这样,忍不住出声“公主若是累了,不妨躺下来小睡片刻。”纵然关心的语气也说的冷冷冰冰毫无温度。安妙妙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累。只是有点无聊。”
一路随行的全是男人。空旷的马车上只有她们二人。子墨一直冷冰冰的不多话,安妙妙的情绪也一直低落,寂寞无聊的旅途,这两个女人基本没有交谈,自顾自坐着,一言不发。
想到这个梁国的老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有点同情这个生命垂危的老男人。义云既然跟了来,想必就不会让这个老皇帝活太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不会活过三天。义云还着急回去呢。他有更大的事情还没办。
转而看着子墨,子墨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她陪着她一起出发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个女人也是他执行计划的棋子。子墨是要陪着她一起,去死的。
只是苦了肚里的云锦。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肚子。安妙妙扯出一抹苦笑。
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云锦。
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云锦本来是个鬼。听她自己说,她生前是在一个叫中国的国度。那里的时间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是个杀手。后来死了到了地府。阎王说她杀戮太重,要拿他下油锅。她慌乱之中挣脱了小鬼的纠缠,飘到了安妙妙所在的时空。莫国。明宗二十一年。
遇上云锦的时候,安妙妙才十三岁。如今。五年了。云锦说,地府一天,人间一年。她辛辛苦苦在人间躲藏了两年,在地府不过两天光景。直到第三年,地府的黑白无常又出来寻她。她匆忙躲进了一个土坟。
那座土坟似乎有什么光气罩着黑白无常无法靠近,气的咬牙切齿,放话说“纵然此女阳刚之躯罩你,你也躲不了多久,在阳世你也只能再躲五年罢了。一只鬼,飘飘荡荡在人间,七天一过,便要飞灰湮灭,到时候求着我们收留。便是比现在更惨的下场。”
黑白无常放了狠话离开,云锦从坟里飘了出来,便看见安妙妙正在对着这座坟嚎啕大哭。
她一时豪言壮志被激起,对安妙妙说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会被欺负。做鬼如此,做人也如此。
安妙妙神情恍惚,让自己变的强大,不再受人欺辱。她与一只鬼做了交易。
云锦教她毕生所学,安妙妙则要护她不被厉鬼抓走。
眼看云锦灰飞烟灭的日子愈来愈近。云锦开始惶惑不安。安妙妙也心生不忍。她问云锦怎么样才能保她不至于灰飞烟灭又不用回地府。云锦诺诺的说我托生在你的肚子里,你的身子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安妙妙是阳年阳月生的极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