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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斐星目一挑,望着身后的大军,道“大军来拔,直插平原县城。”
“诺。”
“驾。”
战马扬起四蹄,撒丫子狂奔。几天下来,积蓄的力量,仿佛一下子就要爆完。
“希律律。”
打出一个响鼻,乌骓纵横而去。其乃良马,速度甲于一般战马。嘶鸣声嘹亮,健壮有力的马腿,迈步极大。
“驾。”
马鞭挥扬,其势煌煌。两千大军,兵势浩荡。剩下一万步卒,紧跟其后。
“将军。”
一名魏武卒士兵,浑身是血。跌倒在血泊中,目露渴望。其手扯着魏良,道。
“兄弟,汝有何遗言,烦请告知。”
经历过无数次,每一次魏良都会难受,眼眶都会发红。魏良遵下身子,一把抓住满是鲜血的手,哽咽,道。
“家中父母,请”
话音中断,瞬间其头便偏了下去。魏良虎眼中含着泪,道“兄弟放心走好,汝父母,便是良父母。”
一句话,直指本心。其语气坚定,决无更改。
“轰。”
魏良抹去眼中泪水,猛然间起身,大喝,道“高唐已破,大军立即出发,直逼平原县城。”
“诺。”
七百魏武卒,大喝。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其洞彻天地,一下子炸裂。
“驾。”
手中长戈前指,魏良跨马而去。其身后,七百魏武卒,活生生就是七百杀神。浑身浴血,凛冽的杀气,根本遮掩不住。
更何况,七百魏武卒,从未遮掩,滔天杀气滚滚,就像一把刚刀,犀利无比。
其一路所过,万物避退。
凡是有生命的,都经受不起这等强悍的杀气。其凌厉的就像一把剑,逢敌必杀。
七百魏武卒气势惊天,大军浩荡而过。其势浩大,犹如九天之上,怒雷炸裂。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有十几万大军。
魏良虎目炯炯,心里各种战术推演。在高唐,其以一千大军硬悍三千黄巾,一战结束,折损三百。
剩下的七百,战力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亲眼看到同胞战死,七百魏武卒怒不可揭。手足之情,有时候更甚一切。
“驾。”
“驾”
七百匹战马,如同怒龙。其速度快如闪电,一下子射了过去。
“希律律”
战马嘶鸣,其势滔天。愤怒飞起,连人带马都被感染。
此时此刻,七百魏武卒,心怀耻辱,怒意充斥胸膛。其恨不得立马化身恶狼,将其撕的粉碎。扬至天空,肉沫纷飞。
连续两天,不分昼夜的厮杀。魏武卒悍不畏死,其势大如天。
不断剿杀,不断追逐。
将高唐一县百姓,将军,士卒等皆斩首之。一战结束,鲜血侵红地面,尸骨堆积如山。其场面血腥无比,简直就像十八层地狱一样。
这极其罪恶,其根本就是屠城。魏良引爆了魏武卒的杀心,其一下子疯狂了,将致死抵抗的太平道斩杀殆尽。
其后更是大开城门,将城门一切道观砸毁。更将太平道人,一一诛杀。
可以说,七百魏武卒,一时间杀了好几千人。所以其每一个皆浑身浴血,杀气浓郁的收敛不住。
与此同时,从兖州到达青州的驰道上,六千大军徐徐向前,典韦手持铁戟,立于前,死死的守卫着郭嘉。
“军师。”
“汝有何事?”
郭嘉眸子一闪,抬起头,道。典韦一路之上,话语并不多。以至于,两人交谈,近乎于零。
“军师,大军已过兖州,进入了青州境内。距离平原郡首府,不过六十里。快马一个冲锋,就可以抵达。”
“军师有何良策,可教吾之!”
典韦虎目侃侃,其中精光闪烁。他对于自己,定位十分清楚。所以在此刻,其问计于郭嘉。
“大军继续向前,以浩荡之势,兵临平原县城。一路制造出最大动静,吸引一切黄巾火力。”
“嗯。”
典韦虎目一缩,点了点头,道。他心里清楚,郭嘉虽名为军师,却一直都是大军的核心。
其一言一行,都深深影响着步卒。几个眼神过去,典韦虎目圆睁,大声喝,道。
“大军停止前进,埋锅造饭。”
夕阳西下,此刻天空中最后的一抹黄色,正在消散。六千大军,闻声而止,其纷纷下马。
一时间,饭香袭来。炊烟袅袅,香味扑鼻。典韦抽了抽鼻子,转头看着郭嘉,道。
“奉孝,此战汝有几何把握?”
“七成。”
闻言郭嘉点了点头,道。根据可靠消息,平原县还未被黄巾肆虐,此时此刻,依旧掌握在汉军手中。
其欲掌控平原郡,就只能攻取平原县城。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率领麾下之兵,专攻一处。
将合围之兵,逐一击破,破开黄巾对于平原县城的四面围困。唯有如此,才能在兵力弱小之际,一举攻伐平原郡。
更何况平原县城,此时并未落入敌手。平原郡守杨萧苦守,其之意志坚定,世所罕见,此人必然难缠。
“干了。”
七成是一个高比例,更何况这是战争。一场瞬息万变的活计,其攻守之势,旦夕之间就可以变化。
战争微妙复杂,容不得一丝大意马虎。七成,其实就是必胜。有的人,五成不到,便挥师讨伐。
一声大喝,典韦心里热切。其虎目之中,战意肆虐,直冲而出。
因功而封候!
典韦身具勇力,自是不甘心当一个小兵。七尺男儿,立于世间,自然是追求功名马上取,其名载史册。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鬼才之计()
七成。
这是一个最保守的数字,对于郭嘉而言,其半生之中从未有过百分之百。
七成,就等于全胜。
一个合格的谋士,其所言都会留有余地。不会一句话,便将退路堵死。
正所谓,天恩浩荡,君威难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天下人都知晓。
而谋士五境,最基本的便是谋己。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何来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这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
是故,“谋己”是谋士的第一层境界。
郭嘉是一个谋士,更是号称鬼才,其智慧深不可测。自是早就精通谋士五境,通晓谋己之道。
自信而不自满!
七分,这便是一种保护。是郭嘉骨子里的谨慎,以及后天小心翼翼。
月华清冷,自天空倾洒而下。将天地万物,一下子染成银白色。炊烟袅袅,被风不断吹散,火苗点点,零星不断。
一行六千人,落于宿荒野。简单的饭食,半生不熟就争抢着下咽。
此时天色越发黑暗,月亮也逐渐西移。
“五更了。”
眸子一闪,一抹光亮从中掠过。郭嘉站起身来,望着天空中越来越远的月亮,道。
五更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也是人类最为放松之时。这个时间点,其人睡眼惺忪,处于无防备状态。
一宿了,郭嘉楞是睡不着。望着漫天繁星,以及清冷月华,呢喃,道。
“主公,青州不易,汝何难为之!”
数十万黄巾,是一笔可观的资源。可成军,亦可屯民。这一点,郭嘉自是清楚。
只是郭嘉更加明白,促成此事,其难度不吝于上青天。青州与凉州之间,横跨冀、并、司隶三大州,有六千余里。
数十万黄巾,无论是跋涉,还是迁移,都将是一大问题,更是一个难题。
“军师。”
“哗啦。”
典韦眸子睁开,一轱辘儿从地上翻身而起。虎目圆睁,其内精光闪烁。
“恶来,汝看。”
郭嘉一笑,指着天际,道“此时此刻,五更已过,大军理当速行!”
“善。”
典韦虎目一缩,道。因为相熟,其更为熟悉郭嘉,对于其之才,了如指掌。
从长社开始,大军一路向东,一切计策皆出于郭嘉之手。典韦对于郭嘉,自是信服。
此刻郭嘉一言出,大军齐动。
“驾。”
胯下战马猛催,向前疾驰而去。火把滚滚,其上火苗升腾。在官道上一路向东,就像一排排鬼火。
火焰升腾,不时的窜起。其忽高忽低,漂浮不定。
“呼,呼,呼”
大风席卷,迎面吹来。天空中,旌旗招展,在火把的倒映下,鬼影重重。
“希律律。”
战马嘶鸣,其卖力的狂奔。六千步卒,骑术根本就是硬伤。一路向前,马不曾停蹄,却未走出多少。
天际浮出一抹鱼肚白,顷刻间,将黑暗尽数吞噬。一下子光明重临人间,将天地照亮。
“报”
一声呼喊,自远处而来。
“驾。”
手中马鞭扬起,然后狠狠抽下。胯下战马吃痛,向前疾驰而去。
“急报。”
骑士一路疾驰,嘴唇干裂。隐隐约约,有着血丝弥漫而出。
“呼、呼、呼”
战马喘着粗气,其口鼻间冒着白烟。载着骑士,其心有余而力不足。骑士身上,信囊染血,隐约有些暗红。
“吁。”
两道喝声,一同响起。两匹战马,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落蹄。典韦虎目一挑,大喝,道。
“呈上来!”
虎目圆睁,其威风凛凛,隐约间有一种大威严。
“诺。”
骑士顾不得喘息,伸手将背上信囊取下来,递给了典韦。
“咕咚,咕咚,咕咚”
几大口水下肚,快要干的冒烟的咽喉,得到滋润,有了一丝好转。几个大喘气,骑士终于顺过了气。
“咔嚓。”
双手用力,一下子将信囊捏烂。典韦从中取出信件,确认无误后递过去,道。
“军师,汝观之。”
“嗯。”
郭嘉一点头,将信件接到了手中。其眸子里精光掠过,有一丝亮光隐藏。从骑士一出现,郭嘉就在注视。
眸子一直未动,视线也从未转移。翻开急报,郭嘉神色一凝,最后变得慎重了起来。
“奉孝兄,所为何?”
瞧见郭嘉变色,典韦心里猛的一沉,逐问,道。
“高唐方向,魏良屠城。”
郭嘉神色复杂,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一城百姓,少则数万人,多则十数万。
一下子被杀,这样惊天噩耗。实在太过于凄惨,让郭嘉也为之震动。
“高唐一县,先有太平道虐杀,为祸一方。后有魏良,大开杀戒。一下子将城中百姓杀绝,其鲜血染红高唐河水,尸骨堆积如山。”
“嘶。”
典韦眸子里,尽是惊恐。他没有想到,魏良那个白面青年,骨子里尽是如此冷血。
屠城,那是数十万生灵的血债。
两人对视一眼,郭嘉神色一动,道“与此同时,根据黑冰台消息,主公于一日之内,袭破安德县城。”
“安德黄巾赵四海,举军而降之。主公择其青壮,尽数充军。”说到这里,郭嘉眸子一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典韦,道。
“一时间,主公麾下大军,已至一万余。此时此刻,正折返,兵向平原县城。”
手中枝丫划动,地面上形成一个简易的地图。郭嘉指着地图,道“平原县各地,高唐被魏良击破,安德已落入主公手中。”
“其余各地,黄巾势力弱根本不足为惧。此时此刻,我军便是一把利刃,是重中之重。”
“我军若何?”
典韦很疑惑,他愣是没有听明白,郭嘉所言。
瞥了一眼典韦,郭嘉,道“我军当以煊赫之威,多立旌旗,制造出大军甚众之势。以主公之威,一路推进,迫降黄巾。”
“只有如此,我军才能第一个进入平原县,夺取首功。”
郭嘉眸子璀璨,亮如星月。其用枝丫指着地图,侃侃而谈。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军进驻此城,可否?()
“嗯。”
典韦虎目一亮,其对于郭嘉所言,十分赞同。身为军人,自是对于输赢看的深重。
大军同时而出,如今嬴斐兵破安德,收降五千黄巾,正在沿途清扫而来,兵锋直指平原县城。
而且魏良,更是以一千魏武卒屠其城。以累战之兵,迅速扑向平原县。
人这一生,就怕比较!
有了两者的战绩对比,典韦心生不快。相比之下,他们一事无成,简直就是渣。
沉吟了许久,典韦,道“此事就依奉孝所言!”
于是乎,一时间大军之中,旌旗遮天蔽日。六千大军,一下子变成了仪仗队。抬眼望去,尽是西域大都护的旗,在半空中飘荡。
不得不说,郭嘉观察力当真敏锐。其从言语之间,便已经察觉嬴斐的赫赫神威。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大名。
对于当前黄巾,祸乱八州之际。天下间,人心晃晃,嬴斐这个不败神话,自然而然就是一股清流,足以安定民心。
树立旌旗,一路向东。郭嘉等人声势浩大,兵锋犀利无比。沿途而东向,其兵威天下无双。
一时间,小股黄巾闻风而降。一路向前,典韦的大军越发壮大。
平原县城。
其地建筑物古色天香,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本身便是一种沧桑,一种厚重。
那是无数时光的洗涤,浩瀚岁月的变迁,经过夜夜冲刷出的底蕴。
“吁。”
一把勒住战马,郭嘉望着平原县城,其眸子里光芒万丈。
“恶来。”
“军师?”
典韦虎目轻挑,眼中有一股大兴奋,正在闪烁,根本无法压制。其一路跋涉千里,受尽了磨难,此时此刻,大军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
“派出使者!”
郭嘉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手指前伸,指着平原县城,道。
“诺。”
典韦点了点头,其转身,道“陈狗剩儿。”
“将军。”
狗剩儿踏前几步,朝着典韦,道。其神态恭敬,隐约间有一抹慌张。
瞥了一眼狗剩儿,典韦大喝,道“以汝为使,前往平原县城。”
“诺。”
狗剩儿目光如炬,躬身,道。两军相交,不斩来使。这是一条战争准则,泱泱华夏几千载,就只有一两个人例外。
狗剩儿连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大军距离平原县府,只有五十里。进退不得,正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立于此地,可攻来敌,又可以防备前敌。
“城外何人?”
王儒神色一闪,朝着守城士卒,道。其望着城外旌旗招展,气势浩大,心生向往。
“观其旌旗,乃西域大都护。”
“嘶。”
吸冷气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不间断的响起。西域大都护,连战皆捷,正是因为如此,其之名太盛。
城头之上,几个人正在交谈。王儒眸子里精光掠过,对着众人,道。
“此时当如何?”
郭嘉的出现,让王儒一惊。其眸子里杀机滔天,犹如不要钱的白开水,一下子泛滥。
“据坚城以死守!”
王儒身后,一白衣青年,道。其眼中精芒四射,隐隐约约敌意深藏。
“韦德,汝何意乎?”
韦德突然开口,将众人一惊。王儒转头询问,道。
据城以死守,这并非当下良策。如今面前的并不是乌合之众,更不是黄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