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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好酒,听到嬴斐的赞许,其眸子里掠过一抹得意,道。
“此酒,越,命其名曰男儿血。”
王越望着嬴斐,脸上的回忆之色浓重,道“越,十八岁上贺兰山斩杀贼寇,其后行走天下,连败当时一十八高手。”
“铁剑在手,天下英雄尽皆俯首。于三十岁,而立之年,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天下第一剑客。”
“逐修身养性,寻得古方,酿成此酒,深埋地下十载,方成此男儿之血。”
王越的神色变化,一一落在嬴斐的眼中。其略一思索,心中的感慨瞬间便消失不见。
望着王越的眸子,变了变。嬴斐眸子一闪,盯着王越,道“王师之名,天下皆闻,斐自是拜服。然,斐此来,便是欲请王师出山,担任大都护府,全军总教头。”
东汉之时,并无总教头这样的官职。然而,王越其人,剑术精绝,其余长处未知,唯有这样,才能人尽其才。
更何况,此职看似官高权重,实则不然。如此一来,更有利于嬴斐控制大军与铁剑死士。
“额。”
嬴斐的果决,令王越一愣。让其未想到是,他还没有说完,嬴斐便做出了决定。
“哈哈”
望着这一刻的王越,嬴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对于王越以回忆而自我展示,其眼珠子一转便窥尽。
“王师,愿否?”
王越脸上的愣神,早已消失不见,其眸子连闪,顿了片刻,朝着嬴斐拱手,道。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搞定王越,两个人交谈了半响,宾主尽欢之后,嬴斐便起身告辞离去。
嬴斐至洛阳已过三日,是时候要拜访蔡邕了。
“史阿。”
史阿脚下的步伐为之一顿,其朝着嬴斐,道。
“主公。”
嬴斐眸子一眯,望着南街半响,“呼。”吐出一口气,道。
“去蔡府。”
“诺。”
史阿应诺,随之转向而行。
嬴斐眸子微闪,心思万千。蔡邕对其可谓知遇之恩,而且其不仅是徐庶的老师,更是被打上了大都护府的标签。按理来说,嬴斐理当在第一时间拜访之。
只是嬴斐一想到蔡琰,心中升起的那抹冲动,就会在第一时间烟消云散。
前世今生,嬴斐对于感情,都是通了九窍还剩下一窍不通。对于蔡琰的感情,他不知如何自处。
在其第一次踏入洛阳时,嬴斐曾设想过娶蔡琰,从而使自己名声渐起于士林。甚至于,在其任职大都护之时,这个想法都不曾改变。
以蔡邕之名,足以对其霸业有巨大的帮助。而且娶了蔡琰,必将蔡邕彻底绑上了战车,顺带丰富凉州人才。
只是连续不断地战争,令嬴斐声望大增。特别是剿灭太平道之后,更是如日中天。
此时此刻,这些嬴斐根本不需要。
人总是这样矫情,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会随遇而安。若一旦发达,其心思必将大变。
有了实力,就有了选择的资本。此时此刻的嬴斐,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娶蔡琰,根本不足以达到震动九州的目的,只能令其锦上添花罢了。
做事目的性极强的嬴斐,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抗拒。身处汉末,嬴斐根本就没想过娶一个自己爱的人。
政治联姻。
作为西域大都护,一地之主,这是其唯一的选择。如此一来,联姻蔡琰,带给嬴斐的利益,近乎微乎其微。
政治联姻,其实质就是一次政治交易,一种控绑。
将两个利益体,经过联姻控绑在一辆战车上。娶谁都一样,对于嬴斐而言,自是要利益最大化。
心里念头百转间,嬴斐两人便靠近了蔡府,望着红墙青瓦的高门,嬴斐眸子一闪,将纷杂的念头压下,道。
“送上拜贴。”
“诺。”
蔡邕不同于王越,其声望著于四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号称汉末三大儒之一。这一次,嬴斐并未鲁莽。
投拜贴。
这是一种尊重,更是一种礼仪。如今嬴斐贵为西域大都护,其一举一动,都必须按照周礼而来。
“咚。”
“咚。”
“咚。”
随着敲门响起,蔡府的大门在片刻之后洞开。
“咯吱。”
门扉轻启,蔡安从中走出,与史阿交谈几句,接过了史阿手中的拜贴。
“大都护,暂请稍候,安去禀报老爷。”
“嗯。”
点了点头,嬴斐在无言语。不是他看不起蔡安,而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
等级分明,每一个阶层,都有其特权。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磨平了嬴斐身上的棱角。
他清楚,每一个圈子都有特定的潜规则。除非你有自信,可以一力破之。否则,整个天下都必须遵守。
甚至于,潜规则比法令更加严苛。
“老爷,大都护来访。”
立于书房外,蔡安躬身,道。对于蔡邕,其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啪啦。”
手中竹简跌落,蔡邕神色一变,其走出书房,从蔡安手中接过拜贴,仔细看了一遍,道“大开中门,随老夫去迎接。”
“诺。”
嬴斐入洛阳消息,早已震动整个皇城,蔡邕自是有所耳闻。原本其不必亲迎,只是嬴斐如今不比以前,其不敢怠慢。
两年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
第三百零九章 凤求凰()
“大都护。”
蔡邕带着蔡安,脚步匆匆而来。迎着蔡邕,嬴斐踏前一步,躬身,道。
“斐,见过蔡中郎。”
嬴斐恩怨分明,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一直铭记于心。此时此刻,见到蔡邕,其立即执弟子礼。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蔡邕心中悄然一松,将一些猜测放下,其朝着嬴斐,道。
“大都护,切莫如此。”
两个人寒暄几句,蔡邕微微一笑,朝着府内伸手一指,道“大都护,里面请。”
“蔡中郎,请。”
两个人在路上谈笑风生,一个年过不惑,其名著于天下,有大家风范。另一个年不及弱冠,更是战功赫赫。
一文一武,在一时间居然相处的极其融洽。
两人走进客厅,蔡邕吩咐丫鬟奉茶,其眸子一闪,朝着蔡安,道。
“蔡安。”
位于蔡邕身后的蔡安,连忙向前,朝着蔡邕,道“老爷,有何吩咐?”
“请小姐过来。”
“诺。”
瞥了一眼离去的蔡安,蔡邕朝着嬴斐,道“大都护,请。”
“蔡中郎,请。”
端起手旁边的茶杯,嬴斐放到嘴边轻轻一抿,道“蔡中郎,兄长令斐,代其问好。”
二世为人,嬴斐在人情世故方面极其通达,其眸子一闪,谎言便脱口而出。
“元直,此去可好?”
闻其言,蔡邕神色一凝,开口,道。对于徐庶这个关门弟子,蔡邕抱有极大的期望。
蔡琰是女儿身,其才情极高,却不能承其衣钵。是以,蔡邕对于徐庶极其看重,其一听到嬴斐说起,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
“兄长,才华绝世。现任大都护府长史,治三郡之地,更是率军攻取酒泉郡。”
嬴斐轻轻一笑,对着蔡邕,道“兄长能如此,多亏蔡中郎悉心教诲,斐在这里谢过蔡中郎。”
“哈哈”
蔡邕一笑,眼角处自有得意扩散,道“元直刻苦,其又聪慧,假以时日,必将流芳千古。”
诧异的看了一眼蔡邕,察觉到蔡邕对徐庶的自信,嬴斐有一丝不解。若不是嬴斐来自后世,对于徐庶早已深知,其都不敢如此笃定。
联系一切,不难发现蔡邕的识人之明。
“琰,见过父亲,见过大都护。”
就在两人言谈正欢,评点徐庶之际,蔡琰抱着七弦琴从客厅之外,快步而入。其行色匆匆,俏脸上带着一抹红晕。
“琰儿,汝抚琴一曲,以作助兴。”
蔡琰皓眸一闪,瞥了一眼嬴斐,随及,道“诺。”
“竟然是焦尾!”
嬴斐呢喃一句,其眼中自有精光掠过。与此同时,其心里闪现出关于焦尾琴的信息。
“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
这便是焦尾琴的出处,其直白无华,却是古代四大名琴之一。
更何况,蔡琰被世人称为蔡大家。其一手琴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甚于蔡邕。可以说,琴是四大名琴之一,人堪称一代国手。
蓦然间,嬴斐对于此,有了一抹期待。
叮。
钎手勾动,焦尾琴发出清脆的声音,蔡琰一脸肃穆,十指幻影,时快时慢,自有其规律。
其音袅袅,时而如同吴越美女低述,时而悍楚士卒争锋,熊虎之士奋勇
“唰。”
嬴斐眸子连闪,其中一抹精光自眼底掠过,其呢喃,道。
“竟是,阳春白雪古曲。”
嬴斐没有想到,蔡琰小小年纪,其琴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阳春白雪,号称古代十大名曲,其十分难弹。
阳春白雪又名阳春古曲,其意又指比喻高深的、不通俗的艺术。
“叮。”
嬴斐愣神思考之末,阳春白雪同时结束。蔡琰一收琴弦,其眸子微抬便看到了嬴斐出神的模样。
“敢问大都护,此曲若何?”
蔡琰的声音,清脆空灵如同珠落玉盘。只是其中包含的怒气,太过于。其望着嬴斐的双眸中,正在喷火。
“额。”
听到质问,感受到语气中的煞气,嬴斐在瞬间回神,其神色一闪,道。
“曲绝,琴好,人更美。”
嬴斐略通音律,只能听出阳春白雪而已。此刻听到蔡琰询问,其一脸的懵逼,方才他一直在出神,根本没听。
更何况,以其半桶水的程度,就算听了,也是不明其意,根本没有多大作用。
“呸。”
暗自轻啜一声,在心里骂,道“登徒子。”蔡琰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其低着头,不敢再看嬴斐。
嬴斐随意的回答,却被蔡琰误解,认为嬴斐在蔡邕面前调戏她。蔡琰脸上难掩羞红,其红唇一抿,道“大都护,亦懂此曲?”
闻言,嬴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其神色一苦,道。
“略通微末,知其名而不解其意也。”
念头一转,嬴斐便决定实话实说。蔡琰与蔡邕父女,都是此道大家,其根本没有必要在其装逼。
“哼。”
轻哼一声,自是对嬴斐的回答不满意。蔡琰怒气不解,其秀目一动,其中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坚定。
瞥了一眼蔡邕,蔡琰朝着嬴斐,道“琰,有一曲于大都护,不知大都护愿听否?”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蔡琰眸子一闪,脸上的羞红更加明显。其双手交错,不断地抚动琴弦。
“叮、叮、叮”
琴音时而怒诉,时而绵绵如情人低语。嬴斐还未听出什么,其就见蔡邕脸色一变,双眸之中,满是惊讶。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
“嘶。”
蔡琰的唱词一出,嬴斐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因为他终于知道,此曲何名。
凤求凰。
这是汉武帝之时,有名的才子司马相如勾搭寡妇卓文君的杰作。
此时此刻,出自蔡琰之手,其意显而易见。这一刻,嬴斐神色狂变,其望着蔡琰的目光,开始了变化。
。
第三百一十章 美人情重()
以凤求凰自喻,借助焦尾琴来表达。这样的执着,一下子便摧毁了嬴斐心中固执,以及那一丝坚守,在瞬间冰消瓦解。
“什么利益最大化,什么如日中天,一切都去死吧!”
在心里怒骂一句,嬴斐眸子里精光爆闪。他虽然不是情圣,但却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此刻美人恩重,自是要受之。
蔡琰的举止在其心中泛起一道涟漪,瞬间放大,席卷整个五脏六腑。深深的感动,在一瞬间肆虐而出。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伴随着焦尾琴的余音,嬴斐双眸之中露出炙热的光芒,其紧紧的盯着蔡琰,道。这一刻,嬴斐仿佛在誓师,一抹不容置疑油然而生。
“唰。”
双眸之中露出光华,嬴斐与蔡琰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眸子里情意渐起,浑然将蔡邕下意识的遗忘。
这一刻,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蔡邕眸子一愣,随之便化作笑意。其嘴角掀起一抹得意,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
这样的发展,虽然出乎意料,但却是最佳最符合蔡邕利益的。因为不论是徐庶还是卫仲道,其都不如嬴斐惊艳。
原本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于蔡琰无关。
然,爱妻早亡,父女两相依为命,这让蔡邕视蔡琰为珍宝,掌上明珠。再加上,蔡邕对于嬴斐极其的满意。
事情的变化虽出乎意料,却又在掌握之中。嬴斐年少成名,其战功赫赫,与蔡琰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咳。”
看着无视自己的两人,蔡邕脸色一沉,轻咳出声。
“女儿告退!”
被蔡邕一吓,脸皮薄的蔡琰,俏脸在瞬间变得红了起来,无限娇羞。其朝着蔡邕俏皮一语,从客厅之中冲出去。
蔡琰一走,整个客厅的气氛变得很古怪。
当着蔡邕的面,来了这么一下子,这虽然有嬴斐情动之下的冲动。但超过一半,则是嬴斐故意为之,或者说是其顺着蔡琰而为之。
然而,不管嬴斐本意如何,当着蔡邕与蔡琰私定终身,这本就是一种无礼。
“蔡中郎,斐狂妄无状,失礼至极,特此告罪!”
蔡琰可以逃之夭夭,将这一切避开。但是面对蔡邕,嬴斐却不可以。别说不可以逃,就连退缩都不行。
此刻,只要嬴斐一退,其必将在蔡邕心中落下一个不敢直面的恶劣印象。
在日后,就算两个人联姻。这一幕,也必将是一抹失望,在两人心中存在,就算嬴斐付出更多的时间,也难以抹平。
望着一脸懊恼之色,神情恭敬的嬴斐,蔡邕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其神色难看的盯着嬴斐,道。
“大都护,汝教养只至于此乎?”
平淡的语气,带着强烈的不满。蔡邕这一刻,佯作怒极。
“斐出言莽撞,实无颜面做客,今特辞之,他日,斐必登门谢罪!”
这一刻,嬴斐心中忐忑,其根本没有多想,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逃离蔡邕,逃得越远越好。
“哼。”
一声冷哼,蔡邕并未再言。这一声冷哼落在嬴斐耳中,简直如同仙乐,就像问斩刀已挥起时,听到了赦免的诏书。
“蔡中郎,斐告辞!”
“主公,汝缘何如此?”
走出蔡府,史阿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道。跟随嬴斐两载,其从未见过大都护如此狼狈。
那怕是面对楼兰人的惊天杀阵,或者面对太平道的数十万士卒,其都未皱一下眉头。
“女人是老虎啊!”
随口感叹一句,算是回答了史阿。两个人踩着夕阳,在大街上前行。
走出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