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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
却不料,嬴斐居然在短短两年之中,逆天崛起,成了一方强豪。这个时候,袁逢是极其后悔的。
嬴斐弱小时,其没有一击必杀,以绝后患。然而待其势成,已经不再是袁氏随意拿捏的了。
面对此刻嬴斐,袁氏想要出手,必将是两败俱伤之局。想到这里袁逢心里丝丝后悔掠过,其眸子一凛,望着在座的众人,道。
“我袁氏与大都护,势同水火。今大都护,以一人之力,平定太平道暴乱。其势扶摇直上,我当若何?”
面对袁逢的喝问,袁绍三人皆不语。其眸子之中光芒闪烁,都在心里沉思。
“父亲,嬴斐虽势大,但我袁氏四世三公,久居庙堂之上,焉用惧之。”
就在其他人沉思,寻找解决之道的当口,袁术凝声,道。
自从其被嬴斐以剑迫之,袁术面对嬴斐的问题,都会剑走偏锋,私欲将其本心蒙蔽。此时此刻,更是如此大言不惭。
袁逢瞥了一眼袁术,其眸子微微一黯,转头看着袁绍,道。
“本初,汝以为何?”
袁术的自大,让袁逢彻底的失望了。在嬴斐此事上,袁术要负全责,原本可以为友却因其成了不死不休之敌。
而事到如今,其敌扶摇直上,袁术却不能自视其短,依旧贪恋先辈荣光。两者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闻其言,袁绍眸子一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
“叔父,今大都护其势惊天,不仅其手中有十万大军枕戈待旦,更是雄跨三郡之地。”
“太平道暴乱,陛下下旨平叛。先有长社大胜,其后青州再捷,最后协助东中郎将董卓,击破巨鹿,斩杀张角。”
“此时此刻,大都护其势已成,非等闲可视之。”
袁绍说到此处,眸子微眯望着一脸认真袁逢,心下一喜,道“特别是如叔父所言,其以一己之力,平定太平道暴乱。此时此刻的大都护,就连陛下也不得不避其锋锐。”
“绍以为,其至洛阳必为其母。与我袁氏交锋,近乎不可能。”
“嗯。”
等袁绍说完,袁隗点了点头,道“本初所言在理。”
在座的几人,都是袁氏本家最优秀的存在。那怕是袁术,其智也不曾多让。
面对嬴斐,袁术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急躁,不过是身陷其中罢了。
“可,其终究是祸害!”
袁术见到袁逢赞同袁绍之言,心里一堵,猛的开口,道。
“是啊,终是祸患!”
附和了袁术一句,袁逢凝声,道“此祸不今后没有我的命令,尔等不得交恶大都护。”
“诺。”
袁术点头,其心中很是有些不忿。他心里清楚,袁逢的这一句话,其本质就是为了他而言。
挥退了袁术两人,书房中只留下袁逢与袁隗两人。沉默了良久,袁逢眸子一闪,对着袁隗。道。
“大都护入城,于我袁氏是福是祸?”
虽然袁逢是袁氏的家主,但此事事关重大,一个搞不好,就是一族祸事,其不得不慎重为之。
“此际正逢乱世,武人开始势大。我袁氏虽四世三公,祖上峥嵘,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却不及大都护十万雄狮。”
慎重的开口,袁隗深深的看了一眼袁逢,道“大汉气数已尽,我袁氏蛰伏百载,崛起之机,就在眼前。隗认为,此时不该与大都护为敌。”
“嘶。”
闻言,袁逢心里一震。心念袁术安危,其却忘了此事。这个时候,大汉朝廷虽苟延残喘,却非至必亡。
只有整个大汉朝廷动乱,在战火纷飞之时,其才能崭露头角。蛰伏百载的袁氏,才能露出獠牙。
“嗯。”
心里念头百转,袁逢心里清楚袁隗说的没有错。顿了片刻,其神色一凝,道。
“二弟,汝前往大都护府,备厚礼,以缓,不死不休之势。”
“诺。”
袁隗应诺,转身从书房离去。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造访嬴斐,势在必行。
只有缓和双方关系,袁氏才能保存实力。为了一点恩怨,就与嬴斐死磕。这在政客眼中,极其的不明智。
“啪。”
一声脆响,一件精美的陶器应声而碎,回到房间的袁术怒不可歇,神情狰狞,道。
“袁本初,汝一介庶子,有何资格与我争?偏偏你们都看重这个庶子!”
“该死!”
咆哮一声,袁术挥拳朝着墙壁打去。
“轰。”
拳头与墙壁相撞,刺骨的疼痛令袁术脸色更加狰狞,其颈间更是青筋暴露。
“滴答。”
拳头被墙檫破,鲜血顺着墙壁流下。此时此刻,袁术状若疯虎,其根本没有一点平常的理智。
。
第三百零四章 做狗、就得有死亡的觉悟()
“陛下,大都护已入城,其正前往府邸。”
御阶之下,赵忠半跪于地,其神情恭敬无比。面对着刘宏,将其所知,一一道来。
“嗯。”
刘宏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其左手挥了挥,示意赵忠退下。
“唰。”
眸子明亮,一抹精光从中掠过。刘宏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刻薄与嘲讽,随之在脸上扩散。
“嬴斐,希望汝不要令朕失望!”
轻语一句,刘宏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根据公羊庸的诊断,其病入膏肓时日无多。面对大汉王朝,这个巨大的烂摊子,刘宏不得不加快布局。
洛阳局势,沉寂似一潭死水。这是各大势力交锋,利益交换之后,所保持的平衡,其不易形成。
然,其一旦形成,除非有强大的外力,否则难以打破。
皇甫嵩与朱儁的失利,将刘宏手中仅有的底牌打糊。这让其失算,此刻无法打破这种固有的平衡。
为了扶刘辩上位,刘宏此刻不得不借助外力。而这个外力,必须足够强大且其在洛基不稳。
放眼整个中原九州,华夏汉土,符合要求的,只有嬴斐一个人。
只有连战连捷,名声震惊天下的嬴斐,才能以一己之力破开洛阳城中的平衡,使得刘宏达到目的。
何况嬴斐与世家之首袁氏不和,如此一来,更是所有的条件都朝着有利于刘宏的方向发展。
“斐儿,这两年汝可好?”
抱着嬴斐良久,荀姬哽咽声渐小。半响之后,其情绪得到控制,方才松开了嬴斐。迎着关切的目光,其不愿荀姬担忧,嘴角一勾,道。
“母亲,孩儿麾下勇猛有典韦,太史慈,善战有魏良,更有奉孝与兄长为臂膀。一路之上,并无危险。”
轻语一句,嬴斐怕荀姬再来询问,其神色一缩,道“两年不见,母亲汝瘦了,头上已有白发丛生。”
闻其言,荀姬目光微微闪烁,盯着嬴斐,道“斐儿,元直因何未至?”
作为一位母亲,荀姬自是深知徐母对于徐庶的思念,绝不下于她。此刻嬴斐大军前来,却未见徐庶行踪。
嬴斐眸子里闪过一抹愧疚,凝声,道“孩儿远征,剿灭太平道暴乱。敦煌郡乃孩儿根基,非兄长坐镇不可。”
“嗯。”
点了点头,荀姬虽然觉得对于徐母有些愧疚,但是事关嬴斐功业,其却不得不将愧疚深藏。
“斐儿,汝当去拜见。”
“诺。”
嬴斐应诺而去,对于这件事,就算荀姬不言,其也会前往。
一日时间,匆匆而过。第二天一大早,嬴斐收拾妥当,其便领着史阿等人出了府邸,朝着皇城奔去。
“驾。”
乌骓乃神骏,其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嬴斐便纵马而出朱雀大街,逼近了皇城。
“皇城内外不得纵马!”
一声厉喝传来,一队执金吾迅速朝着嬴斐包围而来。
“噌。”
见到执金吾神色不善,史阿四人脸色一变,纷纷拔剑出鞘。其眼中杀机凛冽,握剑的手,笃定不动。
“吁。”
一勒马缰,乌骓马在瞬间便止住奔势,“希律律。”一道高亢的嘶叫,其随之落下了前蹄。
乌骓马距离执金吾,只有三步。士卒手中的长剑,与乌骓仅有半寸。见到这一幕,嬴斐心中大怒,厉声,道。
“收起来。”
“诺。”
史阿四人铁剑归鞘,其双眸如刀,死死的盯着执金吾。就像一条收起毒牙的蛇,正在寻找机会。
三步。
史阿有信心拔剑击杀之,这个天下除了其师王越,根本无人能拦其剑。
执金吾代表皇家,代表着刘宏的尊严。嬴斐虽不惧,却也不愿招惹。
“下马。”
“诺。”
嬴斐一声令下,众人下马解剑。待到一执金吾欲解其剑时,嬴斐眸子一闪,铁剑瞬间出鞘,横在了执金吾的颈上。
“除陛下外,何人敢解本官铁剑!”
感受到剑身上的冰冷,执金吾首领虎目圆睁,厉喝,道。
“纵皇子龙孙,入此门必解剑!”
两人争锋相对,互不退让。特别是执金吾校尉,其双眸之中杀机凛冽,恨不得下令诛杀嬴斐。
心中念头百转,嬴斐瞬间便明白,此人十有乃袁氏门生。想到此处,嬴斐退让之心,瞬间消失殆尽。
其星目一挑,语气冰冷,道“汝主子未告诉,本官连袁术都敢拔剑,汝真当本官会惧执金吾乎?”
嬴斐的语气,始终平静。但正是这雷打不动的淡漠,令刘一武心中升起一抹寒意。他从嬴斐的双眸中,看到了杀气。
“入皇城解剑,乃高祖皇帝旨意,任何人不得违背。”
“哈哈”
一道狂笑,如同怒雷传遍四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嬴斐在瞬间便捋清。袁氏如此,不外乎想打脸。
“噌。”
铁剑如闪电,一下子便割破了刘一武的喉咙。这一刻,嬴斐眸子冰冷,杀机滔天而起。
想要替袁氏出头,就要有死亡的觉悟。更何况,此刻他声威达到极致,若被此人所阻,必将成为一个笑柄。
而且,这是以袁氏为首的世家对其的试探,同时也是嬴斐的回应,以刘一武的头颅,以示决心。
“哗啦。”
执金吾见校尉被杀,其迅速逼近嬴斐。“噌。”与此同时,史阿四人也是拔剑,双方于皇城前对持了起来。
“咯吱。”
皇城大门洞开,张让跨马而出。其望着对持起来,兵戈相向的双方,大喝,道。
“陛下有旨,住手!”
“驾。”
张让神色凝重,催动胯下良驹飞奔而来。其一开口,便借助刘宏名义。盖因他清楚,此一时彼一时也。
如今的嬴斐,除刘宏之外,根本无人可制。别看执金吾,此刻对其拔剑。一旦嬴斐道出其名,这伙执金吾必将在瞬间倒戈。
西域大都护,就是这个时代军人心中的战神,如同冠军侯一般的存在,其在军中,影响力巨大。
“让,见过大都护。”
张让翻身下马,朝着嬴斐拱手,道。这一刻,嬴斐威势之重,令十常侍也的俯首。
。
第三百零五章 以凉州为筹码()
“张公,汝不必如此。”
两年时间过去,此刻再见到张让,嬴斐没有了当初的忐忑,其变得越发从容。
“大都护,请。”
“张公,请。”
这里并不是寒暄的地方,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离开。刘一武的尸体,在初升的太阳下,血腥味迅速蔓延。
政治,有时候就是如此冷血。刘一武,只是一枚棋子,其生死根本无人在意。这便是政治斗争,远比战争来的冷酷。
政客,远远比武人更无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任何人都可以出卖,那怕亲生儿子,亦可作弃子。
“那是大都护?”
“嘶。”
几个执金吾一脸懵逼,其望着离去的嬴斐几人,脸上浮现出懊恼之色,纷纷朝着刘一武的尸体啐了一口。
两人并肩走至半路上,嬴斐朝着张让,道“张公,陛下此召何意?”
“陛下性情多变,让,实不知也!”
张让的回答,令嬴斐一愣。其眸子里精光闪烁,陛下性情多变,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按照嬴斐的记忆,中平六年四月即公元189年刘宏就会驾崩于未央宫中。而此刻,已经是中平二年七月。
按照历史走向,此时刘宏必定病入膏肓,自知药石难医,开始为下一任继承者布局了。
只是令嬴斐不敢肯定的是,这个汉末已因其而改变。太平道起义,更是在其剿灭下,迅速败亡。
一切历史走向,已经濒临十字路口,出现了岔道。这个时候,嬴斐也不能保证,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继续。
“陛下,大都护到了。”
张让前去禀报,嬴斐一个人立于未央宫外,神色复杂。
这座恢宏大气的宫殿,见证了后汉近乎两百年的一切。辉煌时,一旨出,九州臣服。一令下,万民跪拜。
而没落时,宫殿残破,杂草丛生。更有甚者,被一把大火覆灭。
未央宫就像这大汉王朝一样,经历了极盛,最终在群雄逐鹿下,消失的连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传。”
刘宏的声音,浑厚中有一丝中气不足。嬴斐眸子一闪,其在瞬间却是笃定了心中所想。脚下步子连跨,嬴斐便是踏进了未央宫。
“臣拜见陛下!”
高坐于龙椅上的刘宏,脸色苍白,其双眸之中精光射出落在嬴斐的身上,半响之后,道。
“平身。”
“唰。”
十二道旒珠下,刘宏的神色看不清楚。唯有其双眸中神光刺目,朝着嬴斐压来。眸光中帝王之威浓郁,重如泰山。
“轰。”
受到刘宏气机牵引,嬴斐身上一股生杀予夺,铁血惨烈的气势随及蓬勃而起。这是尸山血海里淌过,百战余生的无畏。
面对刘宏的帝王威势,嬴斐寸步不让。他心里清楚,刘宏一开始,便施加威压,其必是有所相求。
这个时候,其绝对不能退却。一旦退却,主动权必将易手。然而,真正令嬴斐无惧的是,这个时候刘宏绝不会杀他。
赫赫战功,便是嬴斐最大的凭仗。
“爱卿,汝连战连捷,剿灭叛乱,朕心甚慰。”
“陛下天威所至,张角等人不过跳梁小丑耳!”
两个人一问一答,言语交锋不断。唇枪舌剑,以未央宫为战场,不断厮杀。面对言语搏斗,嬴斐深感吃力。
一介武夫又岂能于刘宏这等天天玩文字游戏的人相比,其唯有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听到嬴斐中规中矩的回答,刘宏嘴角一挑,道“前日大朝,阿父曾言,爱卿之功,堪比霍骠骑,请封冠军侯。不知爱卿何意?”
“嘶。”
刘宏的话,令嬴斐一惊。其眸子一闪,瞥了一眼张让后,躬身,道。
“臣击破太平道,虽薄有功勋,又岂能于霍骠骑远击漠北,封狼居胥可比。武帝曾言,霍骠骑之功,高于祁连山。”
“臣米粒之华,岂敢于日月争辉!”
冠军侯,这绝非普通的爵位。在汉一朝,这是一个殊荣,除了霍去病,再无人可得。
功冠全军,是为冠军侯!
“哈哈”
一道猖狂的大笑,霸道绝伦。刘宏从龙椅上站起,其双眸之中精光掠过,道。
“朕之一朝,绝无冠军侯。然,下一帝,然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