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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下之大,速影又在何处做着任务,陆寒夜,又在哪里孤身望月。
只是如今的赫连澈,再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那样执着的一份等待了。
三月底的时候,两个人到达了北辰丹凤城。对于凤竹来说,这里曾经是故乡;对于赫连澈,这里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只是。这里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记忆范围之内,她如今的世界,地点儿只剩下鬼寻,人物只是凤竹花雨楼,和存在于她脑海中的一个信念了。
妹妹,对不起了。深夜潜入北辰皇宫的那一刻,凤竹在心底悄声说着,一湾伤感划过凤竹眼底,夜风微凉,穿过凤竹和赫连澈的衣衫。
“等我的人,就在这里面么?”赫连澈迷茫地看向凤竹。这里很华丽,很恢弘,很气派……也很压抑。
“他就在里面。你一进去,他便会认出你。”凤竹低头,不再去看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你进去问问吧,我在外面等你。”
第十八章 她对他很满意()
赫连澈缓缓地迈动脚步,深蓝色的衣衫划过地面,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微若蝶颤。
在鬼寻谷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武功精进飞速,她已经不再像一年前那般凡事要看运气了。
如今她的轻功堪比蝴蝶门门主杨如意。
可她还是担忧着自己会不会打扰到那一个傲然的身影。
一身月白色衣衫,正散发着白玉一般的温润光泽,腰间系着的一丝明黄腰带沉重地垂着,显得高处不胜寒。
原来这个等她的人,他的背影竟是那般忧伤。
她过来的时候忘记问问凤竹他叫做什么了,这时候,她已经到了门外,只需推门进去,她便可以见到她要寻找的人。
可是,她不知道见到他之后,该如何称呼他。
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迟疑间,里面却响起一阵对话,赫连澈这才发觉里面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只听那个身着月白色便衣的身影,声音如同古琴,余味却很阴厉:“陆寒夜被困在骆梦泽,士兵也都沾染上了瘴气?这个消息可靠么?”
“可靠。如今他……”
“那么很好。等我交代一下皇宫这里的事物,明日便亲自去骆梦泽看看。”
“属下遵命。”
然后,对话就消失了,月白色身影似乎是终于站累了,赫连澈感到他放松地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过脸儿来。
赫连澈终于看清他的长相,眼眸深邃,轮廓优美,好看得像一个翩然谪仙。只是,赫连澈隐隐地感觉到他的柔和里面,掺杂着说不清的冷淡,像是一个冷面公子。
不错,这样的人,这样的气质,在这个世上倒是数一数二的,赫连澈唇角忽然弥漫起一丝笑意:从外形上看,一直在等她的这个人可以得到很优异的成绩。
却不想这一丝轻笑惊到了警惕性极高的韩冥。不错,里面的正是韩冥,此时,他正在北辰皇宫的寝殿里,刚跟贴身的侍卫谈论完关于陆寒夜的消息。
“谁在那里?”韩冥沉声发问,却不动手。他心里清楚,能够离得这么近又不被他发觉,来人定然是功夫不输于他的。来人若是想要加害于他,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在此刻被他发现。
于是他气定神闲地坐好,等着来人自己现身。
赫连澈勾起一丝笑意:这个男子倒是气度沉着。想着也就不再拖延,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拿一种好奇地目光打量着他,赫连澈甚至双手抱胸,目光审视苛刻。然而结果却令她很是欣慰:不错,这个男人,气质不论远近都好,面孔粗看细看都帅。
就在赫连澈打量韩冥的这一段时间里,其实也并不算很长的一段光阴,韩冥心中却是剧烈起伏地如同过了几个世纪。
眼前的人,竟是赫连澈?
深蓝色的衣衫,清澈的眉眼,唇畔略带着一丝顽皮和诡秘,她正眉眼含笑地打量他……
不!一定是他看错了!
赫连澈她怎么会来到北辰,来到他这里?韩冥艰难地转动着脑袋,苦苦地思索着,心中更是痛得厉害。他想扑上去一把将她抱住,可是他迟疑着没有动:她应该是恨透了他的。
可是她为何又用这样一种顽皮的神情,来打量着他?
她的北辰秘毒……好一些了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倒是从不轻易召唤秘毒,他也不想赫连澈痛苦。可他还是召唤过两次。一次是北辰跟南辰接壤的边境,两边驻守士兵相互滋事扰民,僵持着不肯消停。那正是韩冥跟东煜协谈合作之时,他派出命令请求陆寒夜和解,但是陆寒夜却是态度强硬地即刻便要掀起一场战争。
那一次,韩冥气不过,狠着心不轻不重地召唤了一次种在阿澈身上的北辰秘毒。
他以为陆寒夜会立即求饶,却不想,陆寒夜竟是硬气得很,愣是没有传过来一个“求”字儿。
那时,却正是赫连澈在“鬼寻”里犯病的时候,那一次,花雨楼通过观察赫连澈的痛法,也找到了一丝攻破这场秘毒的办法。
第二次召唤,是在韩冥起了疑心的时候。
事后韩冥思来想去,总觉得依陆寒夜的性格,绝不会放任赫连澈痛苦不堪而不肯对他屈膝,便怀疑到其中有诈。他知道北辰秘毒到最后没有他必定是解除不了的,那么赫连澈必然是没有解除毒素。
没有解除毒素,却不见陆寒夜求他,那么解释只有一个:赫连澈已经不在南辰皇宫,不在陆寒夜身边儿了。
也就是陆寒夜也不知道赫连澈情况怎么样了,也就是陆寒夜也无可奈何了。
虽然不知道赫连澈怎么舍得离开陆寒夜,但是韩冥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依旧是试探着又召唤了一次,果然,陆寒夜那边儿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彼时,陆寒夜还正在亲自带兵,攻打着北辰一个防守松懈、地理位置却颇为奇异的城池。
看来韩冥的怀疑是正确的。
同时,韩冥也忽然间明白了陆寒夜自那段时间之后,一下子变得毫无顾虑,将“战神之子”的名号发挥得淋漓尽致。
原来如此。
这一年里,韩冥也是动用了各种手段和势力,去搜寻赫连澈的下落,但是赫连澈就仿佛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再无讯息。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调查不出来,也猜不出,想不透。
夜深梦回,他只是祈祷赫连澈还活着,能够不再受那噬心蚀骨之苦。
他想,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再见到了赫连澈,就算是她要杀了他,他……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躲避,但是他不会怪她。
时光回到赫连澈审视韩冥的样子,通过这一番观察,她终于满意地收回审视的目光,点头笑得欣慰:“原来你就是一直等我的人。”
这样的话从带着一丝顽皮戏谑的赫连澈口中说出,很是自然和谐。但是听到韩冥的耳中,犹如五雷轰顶。
赫连澈。她这是怎么了?
“澈儿,我是一直都在等你。”韩冥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激流涌动,走上去一把拥住了她。看着她如同一只翠鸟一般亭亭地站在那里,俏皮地朝着他眨眼睛,下一刻就算是死,韩冥也不想退缩了。
“哦,看来我真的找对了!”赫连澈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第十九章 陆寒夜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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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澈安静地坐在窗子旁边。看着已经平静下來的韩冥。
只是赫连澈看得出。虽然韩冥整个面容是安静无波的。但是他那因惊喜而微微颤动的唇角。让赫连澈都跟着体会到他的惊愕和激动。
原來这个一直在等她的人。是如此期待她的出现。赫连澈心中涌起一阵温温的暖意。
然后赫连澈惊讶地看着韩冥拿了一只瓷碗儿过來。里面有一些殷红的东西。
赫连澈微微举起鼻子。接着便皱眉:“这是血。”
“是的。喝了它。这是解除你体内秘毒的最后一道药引。只要坚持喝了三十天。你体内残余的毒素便能够彻底解除。”韩冥愧疚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看上去好像是已经忘记自己了……一年多以前。她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那么。她现在可还记得陆寒夜么。
赫连澈皱眉。这一下心中着实吃惊不小:“原來凤竹说的最后一道药引便在这里。竟是指的你的血。”
她心中却是排山倒海般动荡不息了:原來这个就是一直在等她的人。他还甘愿奉出他的血液來为她做药引。并且。还要连续三十天。
他有多少血液可以帮自己解毒。三十天。足以使他气血枯竭。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义无返顾的样子。赫连澈有种想哭的冲动。眼中含泪。她笑得凄凄:“看。你对我这么好。可我为什么要失去记忆忘记你。”
说着将那一只瓷碗儿放在一边。她紧紧地抱着眼前痴情至深的韩冥。
赫连澈是动了真感情。感动感激感怀;韩冥此刻心中却是五味杂瓶。被赫连澈从前面紧紧地拥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也只是紧紧地环抱着赫连澈。放在他宽大的怀中。
看來她果然是误解了。可她若是知道正是自己给她种下的北辰秘毒。下一刻。她会是如何反应。
并且。又是谁这般误导她。这般费心地帮她洗刷掉以前的恩怨情仇。只是让她痴痴地认定自己便是她挚爱的恋人。
韩冥也紧紧地环抱着赫连澈。眼睛耳朵却是警惕地观察着宫殿周围有洠в惺裁匆斐V本醺嫠咚SΩ没嵊幸桓鲇行娜私樟核偷秸饫飦怼
來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不给赫连澈解释清楚。
韩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谁会做这些利人不利己的事。这位不肯现身的來人。必有所图。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要图的是什么。
轻轻地拍了拍怀中的人。韩冥嗓音有些暗哑:“澈儿。把药引子喝了。”
怀中的人儿却固执不肯:“不喝。这样连着三十天的话。你会气血不足的。”
韩冥苦笑一下。他对不起她的地方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如今只是轻轻地割一下自己的手腕。如果可以赎罪换得她一辈子的原谅。他就是每天都割一刀又算什么。
“不要任性。你好不容易才回來的。我不想再看你难受。”韩冥坚持着。将瓷碗送到赫连澈唇边。赫连澈心中痛苦地涌动起來她在鬼寻解毒的时候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有了牵挂的人了。他受一点儿伤。在她这里。痛苦竟会被放大几百倍。
那么同样地。赫连澈心中酸酸地想:她的苦难。是不是也会在他那里被无限制地放大。
还是尽快好起來吧。不然滴血的不仅是他的手腕。还会有他的心。
“好的。我会乖乖听话的。”赫连澈终于一饮而尽。
夜里休息的时候。赫连澈怀着紧张的心情在想韩冥会不会留下。
然而她一个人在鬼寻住了一年多。早已经习惯了独吃独睡的生活。这下子。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
韩冥看得出赫连澈的小小心思。却是不忍丢她一个人呆着。去了旁边儿的偏殿之后。却又想到原计划是明早去骆梦泽会陆寒夜。这样以來。他竟然是洠в惺奔浜突岣樟憾来α恕
“來人。”在偏殿的书房里思索良久。韩冥终究还是决定取消计划:“骆梦泽那里再多增兵三万。继续困住陆寒夜。一个月之内。绝不能让他出了骆梦泽。”
“皇上。那您。”
“取消计划。朕这里还有事要办。”韩冥下定了决心。
“属下遵命。”
……
三更天了。陆寒夜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星子。颗颗晶亮如同谁凝望的眼睛。
他睡不着。也不能睡。骆梦泽地靠西楚南辰。位置在北辰境内。是一处联系三国的重要地域。
骆梦泽地形奇特。入城之处是一块儿巨大的沼泽瘴疠之地。很难攻进去。
但是骆梦泽城中兵力却并不充实。正是因为地形易守难攻。韩冥只在这里留些为数不多的兵力。而其他地方才是他防守的重地。
这也是陆寒夜挑选这里攻打的一个原因。
陆寒夜知道这里布置的有阵法。但阵法他能解除;陆寒夜也知道这里瘴疠严重。毒液蔓延。可是他带的有花雨楼。十七岁的花雨楼。如今已经是行军打仗中的得力助手。
原本是万无一失。
可是在骆梦泽驻扎了七日之后。就在交战的日子里。花雨楼却不得不回一趟蓝谷。
“不是说离之的病已经无有大碍。只是需要充足的年月來修养么。”那一日。陆寒夜脸色沉郁周身冷冽。凤目眯得细长。
花雨楼也是一改平常的柔和温雅。一双秀美皱得成团:“可是鳐汐公主传來消息。说是离之哥哥忽然犯了重症。任何人都治不住。鳐汐也是洠в邪旆ā2鸥颐莵淼男拧!
关键时刻。陆寒夜不能放花雨楼走。然而另一边儿是鳐汐和离之。他如何放得下。
“那么你便回去吧。用最快的速度。不要让离之遭太重的罪。一路也注意安全。”陆寒夜铁血手腕。他不会拖拖拉拉。
花雨楼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留下一纸药方。说是可以帮助减缓毒瘴的威胁。
可是谁能预料。这里的毒瘴并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不几日。陆寒夜所带的十万士兵便已经弱的弱。疲的疲。
“我真的要别韩冥困在这里。”陆寒夜起身。将手背在身后。深沉的目光遥望北方。
第二十章 开始怀疑()
夜里的北辰皇宫,总有几处灯火通明,皇后轩辕紫霄的宫殿里,一盏清茶袅袅,几页书卷友上传
“什么人!”紫霄刚又翻过一页,便觉窗前有个身影一晃而过,谁这么大的胆子?
紫霄心中惊讶,正要披衣而起,便有那古琴音三两声,幽幽咽咽地传来了。
轩辕紫霄身子一震。
这是凤尾琴的声音!
啊!她是不是听错了?凤尾琴,那可是她逝世的姐姐轩辕紫云的挚爱!
轩辕紫霄心神不定地推开窗子,想要看个究竟,然而窗外也只是风移影动,枝叶纷纷。
可若是轩辕紫云还活着,那么她会不会记恨韩冥?不然顺理成章地接下皇位的则是紫云的大驸马,而不是她这个二公主二驸马。
又仔细盘查一番,终究还是不见人影,轩辕紫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慈和皇太后今夜也不知谁的可为安好?轩辕紫霄由长姐轩辕紫云想到了母后,她的母后,也是常常做梦想到轩辕紫云的。
想到这里,轩辕紫霄竟是再也忍不住,想要去慈和宫看看她的母后。
一抹轻敏的身影到了紫霄的皇后宫,轻车熟路般地,敏捷的身子到了一处暗格前,果然,这里的机关布置她烂熟于心。
这人便是凤竹。北辰帝国的一级兵符为一龙一凤,合起来生效,正是掌管在皇帝和皇后手中。她倒是手到擒来。
韩冥那边儿的,她已经探到手了,那会儿韩冥正在他寝殿的偏殿里出神儿。果然这一次赫连澈的到来,给她一个绝佳的分韩冥的神的机会。
而她本身的几声琴音,就足以让轩辕紫霄心神大乱了。
一级兵符到手,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今赫连澈已经送到了韩冥手中解毒,那么她心中的使命也就结束了,抽身走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骆梦泽。
又是一天过去了,陆寒夜面色阴郁地看着南辰的士兵渐渐虚弱、倒下,甚至在他的面前痛苦地挣扎,可是,他却没有办法。
“军医可有研制出医药?”陆寒夜问向一旁的大将。
“回皇上,尚未。目前仍旧是花神医临走之前留下的药方最为有效,但还是抵御不住。”大将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