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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觉得不管是不是装骗,这少年都是可怜的,更何况这还是她來到丹凤城见到的第一个人,忽然间也就大发兴致,不仅带着那孩子狂吃了一顿,还去布庄做了一身新衣服。
焕然一新的少年,脸也洗得白白净净,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虽然身子瘦弱,姿容却不输于玉面小公子花雨楼。
“呀,竟是个小帅哥。”阿澈一下子高兴了,拉着少年看了又看,心中有了想法:“姐姐这是第一次來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如你就跟着我做个向导吧。”少年自然是欢喜之极。
阿澈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客栈还是住不得,尤其是在陆寒夜严密盯守的丹凤城里,少年听了一拍胸脯:“呵,这事儿姐姐问对了,跟我走便是,我那个小窝,绝对是任何人都找不到。”
阿澈将信将疑地跟着少年晃悠过去,果然,一看到那少年得意不已的地方,阿澈就想哭了:的确是找不到,估计就是有人找到了也想赶紧走。
明明就是个乞丐窝嘛。
“怎么样,平时是我一个人住的。”少年得意洋洋。
靠,怪不得他得意,这还是人家在北辰帝都的单身公寓咧。
算了,在找到韩冥之前,自己还是将就将就比较好,再说这一路走來风餐露宿,破庙啥的她也洠僮」
少年叫做“麻子”,阿澈看着他那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实在是冒火儿,于是豪迈地一挥手给他换了个名字“兰润”。
“怎么感觉像是女子。”少年不解。
“本來就是一副小受模样嘛。”阿澈大笑,见少年不解,赶紧给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姐姐也姓‘蓝’,你称作‘兰’,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般。”
少年终于欣然。
夜晚,阿澈毫不嫌弃地往那个柴火窝儿里一躺,睡得香香,谁知大半夜忽然一个重物“嘭。”地咋了下來,掉到了她的一边儿,阿澈大骇,正要起身看看是什么,破屋顶上哗哗啦啦地一通柴草乱掉,将她连同周围都围了个严严实实。
那边儿,睡在地上的兰润白天里吃得实在是太舒服,睡得死死的,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洠в邪阉选
过了好一会儿,窸窸窣窣地來了几只脚步声,阿澈听出他们嫌弃地在这里溜达一圈儿,见只是个年久失修的破烂棚子,洠в姓业较胍亩鳎阌忠桓龈龅靥谏矶吡恕
约莫有两刻钟之后,阿澈才慢慢地伸出手來,扒拉掉周围的柴草,又侧目一看,这一看被吓得不轻,从上面掉下來的正是一个体型健硕的男子。
靠,这是交的什么运气,要掉也掉个财神爷下來吧,掉这么个瘟神,差点儿洠П凰哿耍⒊亨粥止竟镜胤纳碜右豢矗⒓闯沟姿挡怀龌皝怼
地上躺着的,正是她此次來丹凤城要找的人,正是负过她又救过她的青梅竹马,,韩冥。
“韩冥,你这是怎么了。”阿澈声音压得低低的,心也无法控制地开始乱跳。
看他俊美的脸色发青发乌,阿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出脉象:“不好,是中毒了。”
这个时候,兰润终于醒了,他惊愕地看着阿澈:“姐姐。”
“先不要多说,但这个人必须要救,兰润,我们现在不能去药铺不能看郎中,不然留下线索这个人就会危险。”沉思片刻,阿澈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能采到解毒的草药么。”
兰润立即点头:“我们乞丐平时生病了哪里买得起药,都是自己去采一些草药回來熬熬就喝了,也都熬过去了。”兰润说着过來看了看,皱眉:“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应该采摘大青叶和凡苗。”
阿澈闻言惊讶:“你认得草药,你又怎么懂得他是中毒。”
兰润朦胧地点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懂了,好像是天生的吧,反正我生病或者别的乞丐兄弟生病了,都会问我该去采哪种植物,一來二去我也就习惯自己这个样子了。”
阿澈惊讶,却也只能压下腹中疑问,叮嘱他出去后万事小心,然后帮韩冥运气止伤,,咳咳,这是刚才他掉下來摔的。
韩冥因为中毒的原因,一直昏迷不醒,赫连澈也不知道他这一次遭到了什么困难,堂堂北辰国二驸马,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狼狈成这个样子。
兰润终于回來了,完全不用阿澈瞎指挥,他已经很熟练地熬起了药,最后,在一只缺了一个角儿的破碗里,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给端了过來。
“你确定这不会给你熬成毒药。”阿澈实在是不放心。
“咦,我试给你看。”兰润直接趴上去喝了一口。
阿澈怪不好意思的:“用人不疑”,得,这下子就拿韩冥这条“贱命”,來实践她的用人不疑吧,
第二章 其实你不懂爱()
漫长的夜,阿澈看着怀中的人,,她怕韩冥不舒服,特意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抱着。
她就是控制不住胸前的那一抹躁动,她就是不得已要这么做:“韩冥,这是真正赫连澈要还你的,日后你不用感激我,也不要怪我。”
怀中韩冥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不再那样乌青,阿澈一直担忧地看來看去,这下子总算有些放心,这时候,又一次出去的兰润终于回來了。
“他为什么还洠选!卑⒊阂丫嘈帕死既蟮囊绞酢
“他中的毒來势凶猛,去得比较缓慢,这种毒原本就比较难解,不过澈姐姐你不要着急,等着我熬第二碗儿药。”兰润说着,将又一次采來的淡青色药草放在破锅里,竟然有些得意:“这个叫做‘雪夫人’,平时很难寻觅得到,这一次竟然给我撞见了,可见这个男人真是好运气。”
“吹牛吧你就。”阿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啧啧,这孩子只是洗白了脸就这么好看,长大了那还了得,好奇心被勾起,阿澈也不管是不是戳中人家痛处了:“你怎么成了乞丐,你的父母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一个人见人嫌的小乞丐,要不是遇见你,长大了,估计我就成了大乞丐。”兰润说着嘻嘻一笑,朝着阿澈神秘兮兮地:“我知道一个全北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澈姐姐,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不猜,你看着锅,是不是沸腾了。”
“哦,就是的。”兰润说着把药汁到了出來,淡淡微涩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阿澈等着它变冷。
“澈姐姐,你不是第一次來丹凤城么,他是你什么人,你非要救他。”兰润想了一想,眼珠儿一转:“啊!我知道了,你喜欢他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个头儿还洠Х⒂耆男∑ê⒍裁词窍不恫幌不丁!卑⒊罕咚底疟甙牙湎聛淼囊┧偷胶た诶铩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不仅是男人女人之间可以相互喜欢,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有感情的,澈姐姐,你不喜欢他的话,那你喜欢谁,女人么。”兰润发誓,他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洠в小
这无疑让阿澈很抓狂,蹦起來掐死兰润的心情都有了,她喜欢女人了,那陆寒夜以后怎么办,还放任着他跟离之搞到一起,阿澈想着想着一阵鸡皮就疙瘩泛起來了……靠,赶紧打住。
看着阿澈一脸嫌弃的表情,兰润又是笑又是委屈:“这有什么,澈姐姐你不知道,我们北辰国大驸马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就喜欢男人。”
阿澈一听愣住了,她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想站起來展示武功将兰润扔出去的心理:“你肚子里要是实在不消化,就去外面跑几圈儿,开玩笑,北辰皇帝无子,只有两个公主招來驸马,其中一个将來是要继位的,你怎么那么会想。”
“所以啊!这就是我知道的全北辰都不知道的秘密。”兰润得意极了,甚至在凌乱的屋子里转上几圈儿。
阿澈无语摇头,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做了乞丐,原來是脑袋不正常,这个时候,怀里的韩冥却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阿澈低头看他的俊颜上终于有了血色,惊喜地拍拍他的脸,轻声呼唤:“韩冥。”
韩冥终于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赫连澈的那一瞬,他立即又闭上了眼睛,喃喃地吐出一句:“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死过去了。”
阿澈闻言狂笑。
听到赫连澈真实的笑声,韩冥终于重新睁开双目,他紧紧地盯着赫连澈,,是她,真的是她。
“澈儿,真的是你。”韩冥一下子起身,紧紧地抱住了赫连澈,想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一般,那样的抱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來。
赫连澈几乎要悲愤地咳嗽上两声了。
这个时候,却不料一旁的兰润脸色忽然一变,抄起一根木棍便朝韩冥头上使劲儿闷了一棍,随即,才勉强恢复过來的韩冥又倒了下去。
赫连澈大惊:“你这是作甚。”
兰润错愕,支支吾吾:“澈姐姐,我看你都喘不过气了,以为他想掐死你來着……”
“靠。”
这一个字再也洠в心前阋盅锒俅斓卮影⒊嚎诶锓⒊鰜恚弈危缓弥匦挛抻锏厥刈藕ぃ恢朗歉每藁故切Α
兰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原來我还真不懂爱……”
阿澈:“你又不是法海……”
这一下,韩冥一直昏到了第二天上午,在日上三竿的时候,韩冥终于彻底醒了过來。
“澈儿。”韩冥第一眼就是四处寻找,终于看到了正在锻炼的赫连澈。
“你怎么会在丹凤城,我又为何会在这里。”这是韩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阿澈也就避重就轻地给他讲述一番,看他点头之后,赫连澈问了回去:“你呢?昨晚发生了什么。”
赫连澈这一问,竟是让向來严肃的韩冥眼角笑意弥漫:“昨夜我撞到了千古奇闻,他自然想杀我灭口。”看赫连澈不解,韩冥摆摆手:“不提这些,澈儿,谢谢你救了我,这就是缘分。”
阿澈的脸皮抽了一下,心中却是扑腾着呼啸着,不肯停息,那仿佛是真正赫连澈的魂魄在欢喜在欣慰,,她终于可以帮到韩冥一次了。
“现在你还不能跟我回驸马府,澈儿,我在丹凤城有一座隐秘山庄,你……”韩冥犹豫着,他在观察着赫连澈的脸色。
赫连澈第一反应就是一句“靠,这算是金屋藏娇么。”并且,韩冥这样子对他的青梅竹马,究竟是真正的爱,还是要找回他曾经遗失的感觉,然而话说出來,已经是另一种情绪:“韩冥,这样你会不会有危险,轩辕公主会不会怪你……”
不争气啊不争气,在韩冥面前总有两个灵魂主宰着这一个身体,阿澈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她一定要忍,忍到那一缕魂魄实现心愿,终于肯离去的那一天。
韩冥的隐忧渐渐退却,他深情地抚着赫连澈的柔软的发:“澈儿,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就在旁边兰润要被酸死呕死的时候,两个人煽情的对话终于结束,于是赫连澈和兰润一起被送到了韩冥口中的山庄,那的确是一座清雅别致的处所,
第三章 胸无二两肉()
十月底的天气,怎么就这般阴冷寒凉,陆寒夜手握书卷,孤独地坐在上书房,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明黄色的衣袍上也被镀上了一层橙红色光芒。
这时候,杨如意一身华彩,头绾金钗,笑嘻嘻地蹦到陆寒夜身边转了一圈儿:“怎么样,好看么。”
“不若白色。”陆寒夜淡淡地,目光穿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
杨如意不高兴了:“还不若蓝色呢?陆寒夜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南辰皇帝了就惜字如金,每一次给我说话都不超过四个字。”
陆寒夜却是熟视无睹地起身,迈过杨如意的影子,走向他的寝宫去,剩下杨如意一个人气得一蹦多高,可就是无可奈何:南辰延宗陆寒夜,他整治她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不理不睬,哎哟,这可要了杨如意的老命了。
“哼,我就知道,赫连澈那厮要是再不回來,陆寒夜非要把自己给憋死……啊呸呸,我怎么又忘记皇宫中的禁忌了,是憋疯。”杨如意唧唧歪歪一大堆,看着那一抹明黄终于消失不见,她颓然落座。
她现在已经是南辰延宗陆寒夜的妃:“什么狗屁妃子,闷得发慌,还不如飞走离开,把赫连澈给他逮回來呢?”想到这里杨如意终于兴奋地拍拍手,仿佛找到了又一个临时信仰一般,一阵风般回宫换了她最喜欢的白色简单装束:“帮人帮到底,江山美人,陆寒夜,你等着吧。”……
赫连澈坐在“凤坞”的书房里,认真地翻着一卷卷的古书籍,她想要找到有关的记载,像她这般情况的体内存在两个灵魂的例子,然而两天过去了,她一无所获。
“真正赫连澈那一抹灵魂啊!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啊!啊!你不会非要给韩冥那啥一次吧,唔,不行,那样的话我打死都不会让你如愿的。”阿澈兀自嘀嘀咕咕着,还鼓着小脸儿摇头。
兰润这两天却是开心地在“凤坞”里來回走着看着,这样的大住处大手笔实在是赏心悦目。
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赫连澈揉揉发酸的眼,走出书房向远远的南方眺望,陆寒夜他现在怎样了,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南辰的时局如何了,她这一路上一直刻意避开南辰的消息,现在,她是不是该主动问问了。
北辰这段时间也不太平,韩冥自从前天把它们送过來之后,也只來探望过一次,还是匆匆忙忙得立即又走了,这样也好,赫连澈乐得自在。
“兰润,陪我去哪里溜达溜达听听新闻啊!”七绝坊中弟子尽在繁华柳巷茶馆酒楼,赫连澈想了一想,还是换了一身男子装束,描粗了眉,一身浅紫色衣衫显得竟是面净齿皓。
兰润应声而來,看到赫连澈的样子惊讶得笑倒在地,赫连澈看他笑得脸色红润,像极了一个秀美的女子,眼珠儿一转,一个主意从脑海里出溜儿出來,她按着兰润按照自己的设想换了装。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一位飒爽紫衣美少年,和一位白皙娇弱的粉衣“美娇娘”翩翩出门了。
“兰润,你怎么不说话。”赫连澈戳戳身旁的“美娇娘”,笑得不怀好意。
“哼。”兰润瞥了阿澈一眼,靠,赫连澈惊呆住了,那一眼的风情,比她和杨如意都女人多了。
“你绝对是投错了胎的。”赫连澈笑得唧唧歪歪,还伸手捏着兰润“胸前”的小辫子:“瞧瞧,我给你梳妆的时候你连反抗都洠в校阃耆褪窍不蹲鲆桓雠寺铩!
兰润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红,竟是洠в蟹袢希谑前⒊杭绦髻┳磐质凶呷ァ
一间别致的茶楼里,茶汤沏得晶莹透亮,赫连澈搓搓手捧着香茗,耳朵便支得尖尖,她要扑捉跟南辰有关的任何信息。
然而南辰的信息还洠в刑剑棵牡男ι雌品缍鴣恚骸靶《弦缓忝堑昀锏恼信撇琛!
赫连澈一口茶差点儿喷出來,左躲右闪她为避开七绝坊的姐妹,却一出门就碰到雨美儿。
看來雨美儿精神已经恢复正常了,可她怎么到丹凤城了。
然而这个茶肆已经不能再呆了,碰一碰兰润,赫连澈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要走,却不料刚走出茶肆几步,僻静的小巷里,已经有人提住了赫连澈的后衣襟,笑得讥讽:“这位小生生得好生俊俏,看着真像我那苦命的孩儿。”
赫连澈只好悻悻然回头,朝着雨美儿咧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雨前辈,好久不见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