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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赫连澈感激地凝望了一眼离之,转而又紧锣密鼓地吩咐那五个红衣女子:“红衣师姐,你们快速换上她们的衣服!这两个人则留着。”
赫连澈看一眼,便认出排头的两名正是傍晚那会儿放走的黄衣女子。趁着她们换衣服的间隙,赫连澈迅速解了两名女子的穴道之后,立即又扼住了她们的要害。
“说!你们来做什么!”
那两名黄衣女子对赫连澈还不至于畏惧,但是眼角扫到温然不惊的离之,无不是恐惧害怕。
“婷主事让我们把诸位弟子带回坊中。”黄衣女子唯唯诺诺。
“这就没有了?”赫连澈手下用力。
“有、有!说的是违抗者,直接灭口!尤其是红衣色系的师姐们!”黄衣女子看着赫连澈,战战兢兢地接着补充:“还有就是……要杀了你。这下真的说完了。”
“哼!好一个黄婷!”赫连澈心中一阵唾骂,怒目看向黄衣女:“一会儿知道该怎么给众位师姐妹说吧?”
“知道了,知道了!蓝主事!”两名女子连忙点头,赫连澈正要放手,离之却翩然而至,站在两名女子面前,迅速地给她们二人口中塞一粒药丸儿。
望着赫连澈惊讶的目光,离之面容平静地拂拂手:“不然,她们凭什么不去背叛你。赫连澈,既然你决心离开了夜师兄独闯江湖,那么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赫连澈哑口。
那两名黄衣女子的确能说会道,领着一群换了装的黄衣弟子来给众人传达命令。为了跟蓝澈拉好关系,她们甚至神色郑重地通知各色系女子:
“毕竟藤萝门主不在,我们黄衣姐妹也只能跟着婷副门投靠雨师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伤亡!如今既然蓝澈主事回来了,有了她的统领,我们也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
这话说得好,还自动给黄婷降为“副主事”了!这么一来,众女子像是恍然大悟过来一般,连忙朝着蓝澈靠拢。
“众姐妹稍安勿躁!我们当务之急,是寻找藤萝门主和云姑姑!并给你们手上负责联络的姐妹迅速传达这个新的命令!”赫连澈一番吩咐之后,又对红罗诸多叮咛。红罗也是混迹多年,自然知道其中要害之处,立即下去吩咐防备。
这边儿,赫连澈总算有功夫盯着那两名女子:“现在就带我去见黄婷。进去的时候,知道该怎么给黄婷说吧?”
两名黄衣女子只好痛苦地点头。
换了一身黄衣的赫连澈,垂首跟在两名女子身后。一安静下来,赫连澈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了。
“离之,若是我们钳制黄婷的过程中,被雨妃留下的眼线发现了,把这里的消息给传了出去,那可该怎么办?”被逼迫的成长,总是有着脆弱的一面。赫连澈此时心中有些没底儿。
“赶在她们把消息传递出去之前,灭口。”离之很是直白:“赫连澈,这一次考验的不仅是你的速度,更有你的心。”
顿了一顿,离之又补充道:“倒戈人数尚少的时候,她们还会被称作‘背叛’;可一旦煽动大部分弟子投靠雨妃,那么,就是‘大势所趋’,就真的该改门换代了。”
赫连澈心中一惊。
到了七绝坊门口的时候,离之已经远远地隐匿了去。赫连澈让自己尽量不去紧张,跟着两位黄衣女子走了进去。
大厅中,藤萝平时坐着的位置上,黄婷正笑得眉眼流转。
转眼扫过回来复命的黄衣弟子,黄婷瞬时眉目盯紧:“得手了么?”
黄衣女子连忙上前回话:“回婷主事!这一次蓝澈并没有跟那个白衣男子在一起,我们七位姐妹同心协力,已经把蓝澈截杀了!各色系弟子也已经安顿下来!”
“哈哈哈!好!”黄婷一听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肆意狂笑:“藤萝之前点的暂时主事蓝澈,已经真的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哼!明日就把蓝澈尸体摆上灵堂,我看剩余那些飘摇不定的弟子们如今该怎么选择!”
垂首站在后面的赫连澈听了,心中涌起狠狠的疼痛。“江湖,这就是江湖!”心中念叨着这句曾经喜欢拿来戏谑的话,如今竟是体会出百般滋味。
“给雨门主传递消息,就说如今坊内弟子已经彻底归附,门主她可以放心对藤萝和云若初下手,不必再存有忌讳了!”黄婷眼中燃烧着一种热切,就仿佛黄色即将替代其余诸色,成为七绝坊唯一的色彩。
黄衣女子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赫连澈,只好应了声“是!”下去。大厅里只剩下黄婷一个人的时候,走到门口的赫连澈忽然顿住脚步,转身。
第十一章 有了消息()
七绝坊仿佛又恢复了原來的样子了:有条不紊地,该练功的练功,该奔波的友上传
那一晚,黄婷的表现明显是超乎了赫连澈的想象,洠в蟹纯辜赶戮退炒恿恕
这一天,后院一间屋子里,赫连澈很是干脆地往桌子上放了笔墨,斜目挑了黄婷一眼,赫连澈开门见山:“给雨妃写封信,就说坊中诸事安好,搜寻少年的部署正在顺利开展。”
黄婷连忙挪过來拿起笔,讨好地看着赫连澈:“我这就写,蓝主事,要不要顺便问问雨妃云姑姑的下落。”
赫连澈洠Ш闷氐伤谎郏骸澳闶窍肴瞧鹩赍幕骋擅矗乒霉煤吞俾艿南ⅲ易曰嵫胺谩!
黄婷连忙点头称是。
瞥了乖乖顺从的黄婷一眼,赫连澈真不知道是该骂她洠в薪谄故歉屑に摹笆妒蔽瘛保苤呔恢胁'有闹出太大动静被雨妃察觉。
一个安静的黄昏,赫连澈正在分析着西楚国的每一处地形和西楚一些势力的远近,出门多日的离之回來了。
眉目疏朗,白衣翩然,赫连澈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找到一些线索了。”离之进來就对赫连澈直接谈公事:“在盛阳城和千云城之间,距离千云城有七十多公里处,有一大片荒芜的坟岗,据说那里藏着一座古墓,里面蕴含有巨大的秘密。”
赫连澈盯着离之顿了一下,好半晌才不解地“啊!”了一声。
离之无奈地摇头苦笑,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他的夜师兄,再不能说话只需半句甚至几个字。
缓缓地坐下,离之对迷茫的赫连澈解释:“虽然还不知道雨妃真正目的,但是她隐逸在西楚皇宫,又想控制了曾经的蝴蝶门,可见她所图必然不小,古墓群中的秘密虽然诱人,里面却也充满了精奇机关,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除非,精通了蝴蝶门绝顶轻功‘蝶颤’。”
赫连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藤萝,正是继承了‘蝶颤’的,雨妃武功的确更强大,但她若想得到秘密宝藏,就必须借助藤萝的轻功。”
离之点点头,眉宇微微一折:“那么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赫连澈思索片刻,自言自语:“这么看來,雨妃应该不在西楚皇宫,怪不得这些天她一封命令信也洠в邢麓锕齺恚庋埠茫呔徽獗呶铱梢苑判慕桓煲碌茏恿恕!
入夜,赫连澈发奋地修炼着古月心法,这段时间,在离之的指引下,她终于痛苦地领悟了第四重,迈向第五重的中等境界了,她终于不再是一只菜鸟了。
待赫连澈收回最后一脉气息,离之从暗处走过來:“赫连澈,你这个决定很是冒险。”
赫连澈挠挠头,说白了她自己也挺害怕,但看了看离之高大的身影,赫连澈扯着脸皮儿:“不是有你跟着的么。”
离之并不避嫌地点点头:“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我们在外,她们在里,抛开机关暗算不说,雨妃若是钳制了云若初,你又该怎么办。”
赫连澈低头,闷了一会儿,小脚一跺,她已经好久洠в姓庋涡怨耍骸拔磥淼木偷葋砹嗽偎蛋桑抑恢酪坏┯赍玫搅怂胍模俾芑蛐砟芄唤男姨油眩晌夷锴拙驮僖渤霾粊砹恕!
云若初是当时她捣腾出相府的,现在,她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但是出來之后显然令她洠в邢氲降氖牵涸此评淇峋惺穆胶鼓抢铮缃窨磥砭故亲钗推角缋剩欢恢逼诖淖杂善诖拇筇齑蟮兀词侨绱瞬讲剿慵疲确缪辍
她要妥协么。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离之看着赫连澈忽明忽暗的面容,微微仰起头,声音低缓:“不论江湖还是朝堂,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你之所以感到在凌王府是那般安全放松,那是因为,陆寒夜一直都用他的身躯为你抵在明枪暗箭的最前面。”
赫连澈哑然,好半晌,她才缓缓低语:“若是一开始就能看穿自己这一生的过法,我宁肯这样风刀雨箭的闯荡。”
离之惊讶地看着赫连澈,他似乎越來越看不透这个尚未满十七岁的少女。
不过离之正想着,赫连澈却滴溜溜地眼珠儿一转,满肚子坏水儿开始搅合了:“离之,你教我一套招式不好,我只会一些轻功和心法,跟别人打架出手时完全洠в刑茁罚钥鞯摹!
“套路,招式,你想学什么。”离之是觉得赫连澈说得有理。
赫连澈嘿嘿一笑,端正了脸色道:“双人修炼的剑法什么的最好不过了。”赫连澈心中正大言不惭着:什么情意绵绵刀啊!眉來眼去剑啊……诸如此类都是可以的啦。
离之一怔,却真的想起一套剑法來,那还是小时候师父教他们几个剑法,有一种叫做“瞬”的剑法,的确是要两人合练才可以练成的,练成之后一刚一柔,如名字那般杀人于一瞬间,威力无穷。
但是那套剑法最终还是洠в写聛恚蛭煸ɡ先瞬环钗涔梢匝≡瘢鞘π值芤院笠脖厝皇歉髯杂忻凵⒗牒锨巴疚炊ǎ热蝗绱耍π值苊蔷蜎'人愿意去合练这个,也免得将來分开了也吃亏。
但离之是学了一半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学的正好还是适合女子修炼的“柔”的一方,此时离之轻轻地眯起了眼,看着赫连澈,他唇角忽然间有了一丝笑意:“好,那么我便教你‘瞬’之中的‘柔’,虽然只是一半儿,但对于现在的你來说,已经算是上乘的招式了。”
赫连澈大喜,当夜就跟着离之刻苦修习起來。
三日之后千云城城郊,赫连澈骑在马上,一身蓝衣,手持长剑,看上去也像是一名侠女了。
看着她飘飘然的样子,离之好笑地朝一个方向策动马鞭,并泼她冷水:“这不是踏青。”
赫连澈压抑着心中对未知的畏惧,朝离之吐一吐舌头,也就策马跟上了。
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赫连澈双眸折射出一种绚丽的色彩,她有一种慌乱的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以平等的形象跟离之在一起并肩作战,而不再是拖油瓶儿一般处处要被他保护。
第十二章 雨妃的交易()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赫连澈环视一番,那里的确是一片荒凉的坟茔。
“我怎么觉得像是被坑到了。”赫连澈绕着走了片刻,显然有些泄气。
是该泄气,因为这里杂草丛生,间或着几株歪歪斜斜的灌木,就连大树都是要死不死地枯萎着,除了几只蟋蟀的叫声之外,这里真是安静极了。
哪里像是有酝酿着巨大阴谋的样子。
赫连澈看向离之的时候,离之却是正微闭双目一动不动地,他显然是在倾听着。
“赫连澈,东北方向十里之处处好像有动静。”离之很是认真地:“步伐整齐有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赫连澈惊讶地盯着离之,心中大惊,十里之外他都明了,自己修炼古月心法,现在最多也就三四里的样子,继而也就想到天渊老人的心法跟自己相通,离之能够这般觉察,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來自己以后真得拜访一下那个老头儿,让他亲自给自己指导一番。
“八成又是北辰二公主的势力。”赫连澈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主意:“诺,这样,我们干脆就來个借刀杀人。”
离之不动声色地等着看赫连澈的借刀杀人。
伏在地面听了许久,赫连澈微微变了声腔,朝着一个方向试探地压低嗓音:“驸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皇说韩蝶衣临死前所说的什么‘双鱼机关’的解法,必然不是虚妄之言,这一次听探子说西楚雨妃已经到达这一片坟茔附近,说不准就跟这里有友上传”
赫连澈话音一落,立即打媚眼儿给离之,暗示他配合,离之无语扶额,觉得委实荒诞。
若是这种过家家般的计谋都能把雨美儿引出來,那他离之以前做的都可以算是故弄玄虚了。
却不想片刻之后,就在那一群士兵就要到來之际,地下某一处真的出现了动静,继而,在赫连澈的目瞪口呆中,一棵杂草掩映的古树旁边,竟然真的有一位妩媚饱满的中年美妇笑盈盈地出现了。
一时间,离之迅速抽身立在赫连澈身前护着她,同时心中也感叹连连:女人的思维方式果然还得女人來猜,他搞不懂,他服了。
这个时候,那一批士兵也真的到來,还真的是北辰士兵,只见他们堪堪地站在赫连澈身后,迷茫地看着眼前这阵势不敢动了。
雨美儿看了这阵势果然不疑有他,她终于转着媚眼看向赫连澈:“刚才是你在说话,称他为驸马,那么你便是北辰国公主。”
幸好雨美儿洠в屑樟海樟阂矝'有想到竟然真的把她给引出來了,这下很是有些侥幸感,挺了挺胸脯,赫连澈坦然言道:“是与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作甚,等我见了西楚皇帝自然会亮明身份。”
赫连澈还真是大言不惭,张口就來,脸色一绿,离之猛地憋出一阵内伤。
雨美儿自然是不高兴了:“西楚皇帝,你以为那个胸无大志只知道寻欢作乐的老头子能给你谈些什么,真是笑话,实话告诉你吧,西楚政权现在掌控在我手里,你们北辰有什么条件可以拿來和西楚谈判的,不妨现在跟我提一提。”
未等赫连澈回答,此时的离之倒是明显感了兴趣,只见他迈两步走上去,面色冷冽:“我想雨妃娘娘是对我们口中‘双鱼机关’的解法感兴趣吧,既然如此,我们倒还真的可以做一笔交易。”
雨美儿打量离之一番,也就娇俏挑眉:“果然冷面公子是俊秀倜傥,风雅无双,怪不得北辰二公主非要招了你,就连我都看得心疼兮兮呢?聪明人,什么交易你说來看看吧。”
离之眼底浅笑,脸上寒冽得不动声色:“帮我除去北辰大驸马的势力,不论你是借助西楚朝廷之手,还是你暗中的江湖势力,总之,我的要求是事成之后不能跟我二驸马有任何牵连。”
赫连澈惊讶地看向离之。
这时候,几个人身后的那一批北辰士兵倒是有些发懵,那个中年女子是什么人,怎么闷着头朝一个小白脸儿一个劲儿地叫“冷面公子”呢?他们的驸马大人韩冥,此时正在北辰国驸马府啊。
这群人的确是北辰势力,但跟追杀赫连澈的那一批明显不一样,他们就是韩冥那天派來打探赫连澈行踪的侍卫,紧急情况下还可以起到保护赫连澈的作用。
此时这群人一看双方那莫名其妙的交易竟然有利于他们主子,去打压北辰大驸马的势力,也就互相递了个眼色,不吭声了,准备静观其变。
雨美儿一听,快速盘算一番,双目流转中人也笑得灿烂:“好,够坦诚,那么便随我下去,我还真的遇到了‘双鱼机关’,急求破解。”
“你们就在这里守卫,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