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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怨怼,垂下头低声接道:“这些年师傅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只顾着自己修行,而对于寨子里的事情却是漠不关心,谁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ri客额听到这里,瞋目对着地客额一声大吼,直震得地客额浑身上下一哆嗦,随即便听到ri客额愤怒的说道“闭嘴,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亏你还是一方酋长,竟是如此的糊涂!自从墨帖巴回来了之后,你便如得了失心疯似地,抛弃妻子,只顾着对那贱人献媚求宠,这也还罢了,如今竟是伙同那贱人陷害教你武功的师傅,甚至于对你的亲哥哥也不放过,若知你是这般无耻的好se之徒,真该与你断绝兄弟情谊,趁早的杀了你。”
坐在地客额对面的杜杲此时冷笑一声,对着地客额不屑地说道:“满口的族人忧患,却做出如此的悖逆之事,真是可笑之极!”
地客额恼羞成怒,他“嚯”的站起身子,从腰间拔出苗刀奔着杜杲就去了,那意思自是想要一刀宰了杜杲。
忽听墨帖巴喝道:“住手,莫要伤了他!”
地客额本已将苗刀高举,陡听墨帖巴一声断喝,那把刀便停滞在空中,再也砍不下去了。
杜杲面无惧se,把脖子一伸,斜着眼睛轻蔑的盯着脸se铁青的地客额,淡淡的说道:“能做出刀劈被缚之人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等欺师负兄的人能够做得出来,你要杀便来吧,免得让你这等丑陋的人污浊了我的眼睛。”
地客额前额上青筋爆露,握刀的双手由于过分用力,手指节已经变成了灰白se。
他犹豫的望了一眼墨帖巴,却见她已经走了过来,眼波流转之间,媚态横生的伸出玉手,压在了苗刀的刀面上。
她看着气得直要爆炸的地客额,娇柔的嗔道:“何必为了一点口舌之争坏了大事呢?留着这位杜先生可远比一刀杀了他的妙处多着呢!”
地客额的眼光落到了墨帖巴葱般的玉手上,怒气消散中脸上露出了贪yu的神se,不自觉地将苗刀缓缓的放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ri客额看到他弟弟展现出的丑态,心里感到无限失望,不由得闷哼一声,将眼光瞧向了别处。
墨帖巴得意的看了一眼别过脸去的ri客额后,摇曳生姿地走到了杜杲面前,先是娇笑一声,接着便道:“素有‘铁齿铜牙’之称的杜先生不但善于雄辩,这蛊惑离间的本事也不小吗!短短的两句话便使得人家兄弟反目,使那当哥哥恨不得一刀杀了当弟弟的,唉!我要是有你的半分本事,何苦受尽百般辛苦的为家兄报仇呢?只要说服几名勇士刺杀仇人也就是了。”
杜杲淡淡的说道:“承蒙谬赞,杜杲的舌头确是灵光的很,可怎也比不上大巫师的脸蛋来得管用,遑论其他,大巫师只需往那一站,卖些风sao,便有些自以为英雄了得的家伙肯俯首听命,这本事才是大得很呢!再者一说,人家兄弟反目与我可没甚干系,只怕大巫师在其间的功劳却是大大的吧!”
墨帖巴笑道:“看你说的,我与他们兄弟都是同族中人,我巴不得他俩有多亲近呢,哪里会让其反目啊?”
杜杲冷笑道:“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莫过妇人心!投其所好,好让其分崩离析,而后乘其不备,一举制敌,致使兵不血刃的就能将权势篡夺,如此心机计谋,真让我们这些男子汉汗颜的很呢!”
墨帖巴媚眼中流采纷呈,口中却叹道:“杜先生把墨帖巴估价得太高了!我若是有那些本事,还在这里干什么,何不伺机入宫,皇后虽是不敢奢望,但是,怎的也弄个妃嫔当一当啊!”
宇文神举一听这话,禁不住转过头来对着她啐道:“好个厚颜无耻的妖女!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般伤风败俗有悖礼教的话语,真是越发地使人受不了!”
墨帖巴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咯咯”地娇笑起来,凸凹有致的身姿顿时犹如花枝乱颤,直看得众人目眩神摇,好se如地客额之辈直看得眼珠子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墨帖巴笑罢,先是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忽然冷冷地对着宇文神举说道:“宇文将军说我厚颜无耻,那我且问一问宇文将军,我厚颜在哪里?无耻又在何处?”
宇文神举冷冷的说道:“在众人面前,你口无遮拦,这就是厚颜;以一个蛮夷女子,竟敢觊觎母仪之位,那便是无耻!”
墨帖巴冷笑一声,回以颜se道:“我在众人面前直抒胸臆,说我之所想,谈我之所要,如果这就是厚颜的话,那么自古以来敢说真话的人便没有一个不是厚脸皮的人了!你说我以一个蛮夷女子的身份希臆母仪天下便是无耻,那我且问问你,你口中的蛮夷究竟指的是那些人啊!”
宇文神举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原来所谓蛮夷早些时候泛指中原以外的民族,即使是现在一统中原的鲜卑人,那时候也被划入到了蛮夷的范围内,只不过鲜卑人入主中原久矣,已经被当地的汉人同化得七七八八了,经过长时间的汉化后,如今的鲜卑人早就将自己蛮夷的身份忘掉了。
墨帖巴见到宇文神举无言以对,不由得轻蔑地说道:“宇文将军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吧!你是如此,你们的皇上宇文邕也是如此,如果我嫁给了他,何来蛮夷正统之分呢?”
她见到宇文神举眉头一挑似有话要讲的样子,竟是不待他说,便淡淡的接道:“宇文将军不是又想说我身份卑贱了吧?那我且问问你,宇文邕最宠爱的妃子李娥姿当年是不是与我一样,也是布衣之女,那她怎就不卑贱了呢?”
这一席话说得宇文神举无言以对,沉默有顷,方才叹道:“好厉害的女人!不但心机深沉若斯,就连口舌也是如此刁钻,如不是在这深山中搅混水,放到了外面,只怕天下都会被你弄得大乱了。”
墨帖巴嫣然一笑,喳喳嘴说道:“多谢宇文将军提醒,等到这里的事情了结,我还真想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深山之外能不能容得下我这个弱女子?”
沉默许久的王轨忽然道:“现今我们三人如在砧板,早无还价的本钱,不过,临了也得让我们弄得明白。据这位葛先生说,我和宇文将军护送杜大人的事情是他探听得来的,之后才传到了大巫师的耳朵里,只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白衣蹁跹的葛玦潇洒的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道:“其实告诉给你也无所谓。那一ri,你和这位宇文将军被那柔然国师迦旃林提追赶,恰好我也在一旁,迦旃林提虽似认出了我,可他心系两位将军,便弃我而不顾,径直去追两位将军。我小时便认识这位迦旃林提,他可是我家的一个大大的对头,既然在这里偶然遇到了,怎也要探个究竟,于是我便远远地跟着你们和迦旃林提。可到了后来,由于两位将军马快,而那迦旃林提的轻功也好厉害,竟是被你们给甩下了,无耐之下,我只好返回到向城,孰料恰好遇到赶回来的两位将军,出于好奇心,我就跟着两位将军到了刺史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听到了你们在刺史府里里商量的事情。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来到向城,就是受我师姐所托来刺探动静的,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是得到了这么个好消息,也该是天意如此啊!”
他说到这里,眼中妖异的光芒连连闪动,显是心中颇为得意。
葛玦自从在濮阳用“虐情宝鉴”惊走王琳,杀散和士开兄弟以及祁连延长、兰芙蓉伉俪一干人等之后,元气也是大受影响,休养了好些天才继续南行。
就在那一路上,他还是不时的想起在手中逃走的伽罗。
葛玦xing子很古怪,他本来就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且由于习练了“虐情宝鉴”,从客观上来说,更是排斥男女之事了。
因为“虐情宝鉴”这种功夫想要练到极致,必须要达到一种忘情的境地,即是想虐情,必然得忘情,所以在他骨子里必须要对女人很排斥。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打他与伽罗分开,伽罗那美丽的容颜不时地闪现在他的眼前,每一回都让他不能自己。
正因如此,有几次险些让葛玦狂xing发作,这使他十分苦恼,若不是他身负要事,真狠不得立刻去找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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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饲虎(3)【完本请收藏】()
葛玦这一次要到江南去,实际上是为了库莫奚和陈国结盟,他的大师兄阿会昆吾早就对齐国的土地和财富垂涎三尺,之前探听到此时的齐国主少奴凶,朝政混乱,便以为进驻中原的时机已到,为了更有把握,特意委托葛玦到江南走一趟,企图贿赂陈国当朝的权臣,蛊惑陈文帝一起对齐国用兵。
等到葛玦来到建康之后,得知太长卿徐陵在文帝陈茜面前说话很有分量,他便来到徐陵府上,拿出了库莫奚大俟斤阿会昆吾的亲笔书信,以及一对上古玉璧,企图以玉璧来贿赂徐陵,请求徐陵在陈茜面前多说好话,从而促成两国之间的同盟关系,一起对齐国用兵。
徐陵知道葛玦的来意之后,断然拒绝了葛玦的礼物,不过他并没有否决葛玦的提议,而是留下了阿会昆吾的书信,并且将葛玦留在了府中听信。
徐陵入宫见到了陈茜,将葛玦的来意直接说给了文帝。一开始的时候,文帝陈茜担心一旦对齐国用兵,怕引起北方周、齐两国的联盟,因为此时侯瑱正和贺若敦率领的周军打得不亦乐乎,若是再引来齐国的军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在陈茜和徐陵商议的时候,得到禀报,说合州刺史裴景徽叛逃入齐国,这一下可惹怒了陈茜,于是陈茜便告诉徐陵,让徐陵转告葛玦,结盟之事文帝答应了,并且约定立时对齐国用兵。
葛玦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星夜往回赶路,岂料没走出多远,便听人说,高演先发制人,已然带着人战败了库莫奚,并且俘获了人畜无数。
葛玦失望之余,知道即使将与陈国结成盟友的消息带了回去,此时也是毫无用处了,于是他便在寿阳西北的马头城停顿了下来。
几天之后,由寿阳那里传来消息,进犯到寿阳的陈军被王琳带着人打得大败而归,藉此之后,葛玦便再不停留,只身北返。//。。//
由于他心下烦闷,并且不时的想起伽罗,所以走得颇为缓慢,多ri之后才来到了陈留郡。
事也凑巧,他在陈留郡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jing绝门自家的暗号,经过仔细寻找之后,遇到了由塞外前来寻他的jing绝门弟子。
据那弟子说,葛玦的三师姐墨帖巴曾托人将一封书信秘传给jing绝门主葛都,希望葛都能派些人手去一趟长乐,帮助她完成一些事情。
葛都见到葛玦尚未回来,便吩咐门人入关寻找葛玦,让葛玦前去帮助墨帖巴,并且通过门人转告葛玦说墨帖巴很可能会有意外,让他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葛玦弄清楚了这件事之后,虽然对葛都左次三番地支使他感到厌烦,但一想到正因为此可以晚些回去,同时又能在墨帖巴的指引下,去见一见自己久违了的亲人,便答应了这件事。继而他直奔着蒙州而来。
其实葛玦并不喜欢墨贴巴,甚至于有些厌烦他的这位三师姐。
据他所知,墨帖巴和他的爹爹葛都之间,其关系远不止是师徒那么简单,不过他身为人子,也不太好过问这种事情,虽是如此,但他对葛都的看法却是与ri俱增,这也是令他和葛都不合的原因之一。
不过,墨帖巴倒是很喜爱她的这位师弟。当年在jing绝门的时候,墨贴巴就非常照顾葛玦,每每遇到事情,葛都将要惩罚葛玦的时候,墨帖巴总是第一个为葛玦求情,甚至于甘愿为此受责。
正因为如此,葛玦虽不喜欢墨帖巴,却也总狠不下心肠来伤害她。
这一次墨帖巴见到师门来帮助她的人竟是葛玦,禁不住心花怒放,对于葛玦的武功,她是知之甚详。
在她的这些师兄弟中,若轮练武的资质最好的便是葛玦,他不但深得葛都的真传,最为让人佩服的是,他竟然还涉猎了jing绝门武库中最为绝险的武功“虐情宝鉴”,这可让jing绝门中所有人都又羡又妒。
jing绝门中是有这样一条规矩,“虐情宝鉴”不允许任何人习练,一则因为这种武功练起来太为冒险,稍有不慎便要走火入魔,另外这种武功还有另一个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那就是终身都不许贪恋情se。一旦真情涌动,便会武功尽失,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
正是由于“虐情宝鉴”有如此霸道的弊端,jing绝门中的历代主人都不许门下的弟子练习,直至到了jing绝门这一代主人葛都也同样谨守着jing绝门的遗训。但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作为jing绝门主的独子,葛玦却偷偷地练习了“虐情宝鉴”,等到葛都察觉时,葛玦的“虐情宝鉴”已是有了几分火候。
葛都在暴怒之余,也深感奇怪,想不明白谁也不敢染指的这门邪得不能再邪地武功,为什么葛玦练到这时候还没有什么异样。
初始之时,葛都想要将葛玦逐出jing绝门,但是经过门中众弟子的苦苦哀求,葛玦被留了下来,不过,这件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但还是给他们父子之间埋下了祸根。
一开始的时候,葛都想不明白葛玦怎么就能习练“虐情宝鉴”,但是后来他明白了,这小子之所以能够研习这门武学,实是因为葛玦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绝情劲儿。
之所以绝情,方能忘情,最终才可以虐情。当葛都想明白这一点后,心神为之战栗了好一段时间,然而经过他的观察,葛玦依然有少许的破绽,那就是葛玦的xing格。
知子莫若父,葛都了解到他的这个独生儿子实是有着双重的xing格,而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秉xing,一种是极为绝情,一种是极为痴情。这也是葛玦为什么有时候可以前后判若两人的原因。
葛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葛玦因为痴情而受到了不可弥补的伤害,那么这小子很可能真就变得如禽兽一般绝情了,所以,这套“虐情宝鉴”自是最适合于他的了,只是不知道葛玦将这套武功练到了极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葛都也是个练武狂人,他虽是不敢练习“虐情宝鉴”,但他知道如果有人练成了这种武功,定然可以独步天下,所向无敌。
在jing绝门的历代主人中,除了开山始祖之外,尚无一人炼成。后来虽也有人偷着修习,可不是走火入魔,一命呜呼,便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jing绝门的人都知道,在葛玦之前最后一个修习过“虐情宝鉴”的人,便是葛玦的叔叔葛城,他便是因为偷着修习“虐情宝鉴”,而不能控制自己的yu望,结果双腿残疾,不能行走,也正因为这件事,葛都一怒之下,忍痛将葛城逐出了jing绝门。
至于那个练成“虐情宝鉴”的第一代jing绝门主人则恰恰毁掉jing绝国,其无情的程度令人胆寒。
葛都每想起这些事,浑身的血液禁不住就要沸腾,不过他知道自己绝不能习练“虐情宝鉴”,其原因便是他的七情六yu过于旺盛,根本就达不到练习“虐情宝鉴”的要求,所以在这种ri积月累的狂热臆想驱使下,他倒是希望葛玦能练成这种武功。
葛都知道,如果是在jing绝门中,出于对少门主的偏爱,没有人能够彻底的伤了葛玦的心,只要到外面混乱的世道里,才有可能毁掉葛玦痴情的一面。
出于这样的